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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通在后面没看到老头脸色,以为事情要成了,上前道:“对的,我们两人手脚可勤快了,吃得也少,工钱也不多要。”
老头听到此话,赶紧拦话道:“不好意思,我们客栈是小本买卖,不比别人家,还真用不起两位。”
李涯赶紧将曲通拉到原来桌边坐下,一人回到老头桌边,诚恳道:“掌柜您也许误会了,我们两人是从外地来红雾城的,我那位兄弟是来混口生计的,我是来千军门拜师学艺的,来了早点身上的银两估计不够到八月中旬了,只想找份工作,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以前从不喝酒的。”
老头看李涯长得倒也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态度好了些,说道:“年轻人,每年来这红雾城的少年真是如那蚂蚁窝的蚂蚁一样,就你这身板,还真不好说,对了你们先把饭钱结了再说。”
李涯见老人如此说,只要如数将银两付了,这下可好,真是所剩无几了。
老人见李涯一文不差地将钱付了,稍稍心安,随后走过去和女儿、柱子商量。
那闺女看了李涯几眼,觉得这人看起来挺本分,说话也彬彬有礼,心中就多了几分好感。那柱子听说李涯要去千军门拜师,更是激起他那澎湃的英雄梦。所以,三人商量片刻,便同意两人留下试用一下再说。
曲通见李涯寥寥数语便为两人找到了落脚之地,佩服地五体投地,此刻变得兴奋不已,他站起来一把抓住李涯的手,眉飞色舞地说道:“大哥,真有你的,看来我跟你跟对了。”
说完,走到老头面前,双手作揖,客气地说道:“我叫曲通,以后还请你们多关照,我一定会……一定……啊……”只见曲通用手捂口,然后一下子吐了出来,满地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情景吓得老头和柱子赶紧后退,而那位姑娘由于行动不便,鼻子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十分难受,差点也要吐了出来。
李涯赶紧到处寻找东西打扫,而曲通羞的满脸通红,赶紧朝他们打个招呼,准备到外面静静的待一会,可他步伐匆匆一下子撞到那门板上弹了回来,跌足在地上,痛得哇哇叫,
众人看着他叹气摇头,不一会居然发现这个闯祸的人在地上睡着了,那鼾声如雷,气得大家说不出话来。
李涯打扫完,走过来将曲通一手托起,背在肩上,走向楼梯上楼去了。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老头、姑娘和柱子三人呆若木鸡,这个少年难道天生神力,轻飘飘地就将与他差不多大的人举起来,还脸不变色,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们心里直犯嘀咕,柱子兴奋地说:“掌柜,巧儿,你们说这个少年应该能站到千军门的战台上去了吧,哈……说不定他进了千军门,我们跟着沾光呢。”
老头看着柱子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泼冷水道:“这可说不好,如果力气大就可以进千军门,那千军门收的不是人,而是牛、马、象。”这句话引得闺女巧儿笑歪了嘴,
李涯将曲通扛上了楼,将他扔在床上,心道:“今晚看来又睡不好觉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个麻烦,这以后如果自己真的进了千军门,他还不知道有多离谱的举动呢”,不过又想到:“好在今天找了个可以安身的地方,看起来这掌柜也算是个好人,如果不出意外,这小子就在这生活下去也是个不好的选择,总比流落街头要强多了”
想到这里,李涯稍稍心安,于是带着几分愧疚的面色,下楼和柱子一起收拾桌子。
两人在灯光下,一直干到深夜才将客栈收拾干净。
此刻柱子累的不停打哈欠,李涯却显得十分轻松,当他将多余的灯笼一顶顶熄灭后,才结束工作,走上楼去休息。
这时,街上传来一阵阵狗吠和男人醉酒后的嘶吼,李涯关上窗户盘腿而坐,调息起来,进入了宁静的世界。
第七章 少年俊杰()
没过几天,柱子就回乡下照顾生孩子的媳妇了,店里的杂活全都落在李涯和曲通的身上。没几天,两个小子将把店里的活做的轻车熟路,与掌柜、巧儿姑娘也相熟起来。
掌柜姓方,年轻时便学的一手好厨艺,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松花、白肚儿……样样精通,连蔬菜、豆腐等素食都做令人回味不已,一时慕名品尝的食客趋之如骛,生意好的不得了,赚了一笔钱,就回家不干了。
可是就在几年前老伴患病去世,女儿也不幸失足坠楼成了残废,整天在楼上房间里待着。为了维持生计,方掌柜这才离开老家来到这红雾城租了个不大的门店重操旧业,开起了客栈。虽然生意不错,但受店面所限,加上房租连年上涨,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
李涯负责厨房杂活、传菜,曲通在前门招呼客人、结账,忙得有条不紊。没多久,客栈的盈利就比之前增多了。
李涯和曲通从吃饭住宿客人嘴里知道了红雾城大概情况。
白象郡内部设置和一个国家一样,镇南王下面有五位大将军和左右两位丞相,每位大将军都掌握两支军队,每支军队大约有五万多人。
这些军队分布在白象郡各地,除驻守红雾城的精锐外,就要算镇守鸣江、黄州及南方边境的军队最为骁勇善战了。
而李涯最感兴趣的还是关于千军门的消息,无论哪个客人只要谈起千军门都从言语中透露出内心的崇敬之情,可见在红雾城千军门地位甚高,很多酒楼客栈、商铺甚至街头巷尾摆摊的小商贩都以和千军门弟子做过生意而感到自豪。
据说,千军门门规森严,入门弟子按拜师时间长短、武艺高低分四等,身穿紫、黄、红、黑不同颜色门派字样的服装。
除在门派里学习武艺,千军门弟子还要参与涉及白象郡安危的情报收集、逃犯追捕、处置奸细等任务,在特殊时刻甚至直接充实到军队中参与战争,这也是千军门得到镇南王青睐的重要原因。
千军门就像一张巨大细密的网,将整个白象郡包括其他郡的少年俊杰都遴选了出来为镇南王服务。
那些幸运进了千军门弟子面临着艰苦的训练、残酷的考验,危险的实战,更要为追求那块代表身份象征的黑色标志而孜孜不倦的努力着。
江湖传言,千军门门徒众多,近年来很少人能够见到掌门的真面目,如此说来,石猛简直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门派日常运行均有两位长老管理,一位长老叫任胜天,另一位叫秦不卓。
如今千军门弟子中最杰出的就是田明、狄青、仲弘三人,只有他们身着黑色门派标志的服装,田明、狄青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而仲弘仅用三年时间就与两位师兄一样成为门派最优秀弟子,今年才十八岁,据说此人天赋极高,大有后来居上的趋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到七月底了,李涯每晚都认真练习调息内力之法,通过长时间的练习,他发觉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无论是耳目鼻等感官,还是行为动作都变得更加灵敏。
有时候他也会在没人的时刻练练被改进了的迎风刀法,不过没有多少对战经验,他对自己还是不太自信,听到关于千军门的消息越多,他也变得更加的不自信,内心莫名地开始发慌,生怕落选。
曲通在这里生活得却很自在,白天忙着招呼客人,晚上见李涯每晚就在那打坐,或者练武,他深感索然枯燥,就琢磨起菜谱来,没多久居然也能烧出几个菜引得方掌柜和巧儿的一致叫好。
随着八月十五的临近,客栈住宿吃饭的人开始逐渐增多,其中不乏和李涯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这天,曲通忙得满头大汗,一会在门口千方百计地招呼客人进门吃饭,一会去柜台结算饭钱,而方掌柜在后厨里也忙得汗流侠背。
曲通刚结完一桌客人的账,朝后厨喊道:“出来收桌了”,只见李涯从后厨飘然而至,身手敏捷地将杯盘狼藉得桌面收拾完,端着碗筷又迅速进了后厨。
曲通心里道:“这家伙的动作怎么那么怪,啥时候动作变得这么熟练了,看来他天生也就适合在客栈做个打杂的。”然后,就朝客栈门口走去,继续招揽生意。
当他刚到门口,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广眼阔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少年正在客栈门口踌躇犹豫,赶紧殷勤地招呼:“两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宿,咱店微利经营,绝对让您用平民的价格享受上等服务,要不进来看看,喝杯茶再想想吃什么?”
两人随着他进入客栈,曲通将他们引到李涯刚收拾干净的桌前,给两人上了一杯茶。两人考虑好久,点了两份素菜,要了一份主食。
曲通进了后厨报菜,不一会李涯就将三盘菜端了上来,微微点头道:“两位客官远道而来,第一次来本店,本店特别赠送一道菜,希望两位吃的开心”,然后给两人上饭。
曲通见两人面有惊喜之色,心道:“也许这两人和当初自己一样,被红雾城昂贵的物价给吓蒙了吧,这少年看来也是奔着千军门而来的啊。”
他一边在心里猜度,一边观察起这两人,男子体格非常健壮,随行少年从面容看来未脱稚气,只是十五六岁的光景,但身体却和成人一般,从那粗粗的胳膊,鼓起的胸脯,知道这小子绝对力道不小,再看这小子用的兵器是一把粗柄宽刀。这行头装扮也正符合曲通的猜测。
从两人谈话知道这中年汉子是少年的父亲,也许是真的饿了,两人很快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然后起身准备结账出门。
此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少年,衣着华丽,做工精巧讲究,来头似乎不小。几人直接将中年汉子和他的儿子围了起来。
领头少年叫嚣道:“原来你们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打伤了我的兄弟还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曲通见对方来者不善,赶紧上去和声和气劝道:“各位客官,有什么误会可以出去慢慢解释,没必要刀剑相见。”
那领头少年横瞄曲通一眼,喝道:“滚一边去,哪里有你这个下人说话的份。”曲通听了肺子差点气炸了,强忍住愤怒,讪讪笑着,只好看着他们,在内心诅咒他一千遍。
那少年被围在一群人中间,却十分镇定,淡淡问道:“你兄弟?他难道没告诉你打骂路边老人的事?”说完,瞪了站在群人后面一个满脸灰土的人。
“那是因为他长眼睛,弄脏了我的衣服”,那少年抢辩道。
领头少年听完,冷冷盯着面前这两人,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今天你给我兄弟跪下来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就不怪我们不客气了。”
“道歉?他也配?那我就看看今天你们如何不客气,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我都奉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出去解决,别耽误人家做生意。”青色短衫少年手执粗柄宽刀,好整以暇道。
曲通听了这话对着少年多了一些好感,不过怕他寡不敌众。
领头少年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双眼露出一丝凶光,哼了一声,“好吧,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一群人转身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怕两人从其他地方溜走。
中年汉子帮少年拿过行囊,给儿子一个鼓励的眼光,跟着他一起出去。此时,客栈的人也都纷纷出来看热闹,都跑光了,吓得曲通脸色都白了,如果看完大家一哄而散,这饭钱找谁要啊。
此刻,方掌柜和李涯闻声从后厨走了出来,问曲通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到门口看这群人如何交手。
外面早被附近饭馆酒楼、客栈及行人围了起来,三人只得在门口远远地观察。
此刻,人群中青衫少年横刀立于一侧,那领头的华服少年拔剑指着对方,顷刻两人便恶斗了起来。
李涯听曲通说青衫少年可能也是去千军门拜师的,估计武艺也不凡,现在正好可以吸收点实战经验。他依在门边,双目凝视,力争看清两人的一招一式,手里还拿着刚洗刷干净的一把筷子。
两人过了两招,李涯发现这青衫少年刀法十分凶狠,华服少年处于劣势,好不容易接了几招就气喘吁吁了。
这时,青衫少年那宽刀一刀劈下来,华服少年转身闪过,可那刀却在半路上扬,虚虚实实非常精妙,刀在这少年手中似乎和剑一样灵活轻巧,少年步伐进退有章,手中的刀更是劈、刺、掠,变换招式,切换自如。
这样一来,那使剑少年的剑法明显受到了干扰,被对方逼的脚步都乱了起来。
李涯心道,这青衫少年看来未用全力,否则华服少年十招之内肯定被击败。
华服少年见对方招招相逼,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心里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