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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大囧,引得大家一阵欢声笑语……
夜色如水,银月东悬,李涯和曲通兴奋地怎么睡不着,两人干脆坐起来聊天。
曲通长叹一声道:“大哥,你的理想今天实现了,我不知何才能为我父母报仇呢?”
李涯见曲通神色黯然,劝慰道:“终有那样的一天,我也有点想家了,真想回去看看爹娘和妹妹,等有一天,全家人团聚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曲通见说得一席话语引起了李涯对家的思念,立马换了个话题,笑眯眯地说道:“你知道吗,你今天可真威风,特别是最后在高台上斩断了那一角,真是让所有人看呆了。”
李涯带着三分疑惑,低声说道:“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一刀有如此威力,现在无论如何都难使出那一招了。”
曲通听完,面露不安,肃然道:“那这下我们惨了,俗话说‘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如今整个红雾城都知道你有一把锋利无比的绝世宝刀,如果人人来夺,那岂不是很危险?”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阵凉意从窗外袭来。
李涯沉默片刻,仰头看着一泻千里的月色,朗声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要想夺我的刀,先得问这刀答不答应。”
第十一章 身遭毒手()
八月,红雾城的早晨天空总是雾蒙蒙地,整座城如一位妙龄少女穿上了白色纱裙,道路两边的青草绿树都变成金褐色,让人感受到自然的苍凉。
满地散落的银杏叶,好像一张金色的毯子,满地金黄掩映着远处的城池。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这座独特的城市能让人们在这个季节看到其他任何地方没有的五彩斑斓。
李涯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中午了。他从房间出来时,方才发现到这座民居已经很有历史了,客厅的墙壁斑驳若离,室内装饰简单,只摆放一张旧木桌和几把褪色的红色椅子。
走出屋外,李涯环顾四周,发现院落院子天井边还堆放着房主遗留的一些杂物。
此时,巧儿坐在轮椅上正安静地缝着父亲的衣服,背后看去娇小玲珑,秀发用巾帼多束结在顶髻上,中间插了一根簪钗虽然简单,倒也清纯脱俗。
李涯走到她身后时,巧儿听见脚步声,转头莞尔一笑,俏丽的瓜子脸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娇声道:“终于醒来了?曲大哥和我爹早早出门看门店去了,我给你到厨房端饭菜!”
李涯微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去那低矮的厨房,看见灶台上的蒸笼里热着昨天剩下来的几个小菜和一些米饭。
李涯一边吃着午膳,一边和巧儿闲聊,巧儿那清澈的眼睛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善良平和,突然让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来,还有刘玉、刘靖姐弟。
李涯心道,不知道孔镖头是否还留在这红雾城里,估计刘家姐弟应该早就到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去找他们。
由于心里想着事,巧儿在边上说的话语,李涯也不太在意了,随口应答。巧儿见他心不在焉,不再说话,默默地做着手里的活。
午膳后,李涯从行囊里取出一些钱财放在贴身兜里,背上黑刀,准备出去随便逛逛,心想碰巧能遇到他们呢。
李涯出门时还有些担心,怕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等到走了两条街才发现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因为昨日高台周围被士兵层层守卫,观战群众根本看不清台上人的面目,只知道一手执黑刀的少年战胜了南蛮部落王子,加之群众的生搬硬造,添油加醋,越传越神,到最后反而没人在乎细节了。
见一路无人关注,李涯心下释然,浑身轻松,信步走在大街上,任午后阳光惬意地照在身上,拖这身影在红雾城的街道上游荡。
出门之前,他已再三问清了红雾城大街小巷的大概分布,决定朝着镖局最多的街坊走去。
一直以来,他以进千军门为目标,现在得偿所愿了,反而觉得有些惘然。就当他怅然若失走在满是货物、镖车的石板街上,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喊来:“涯子?”
这句话将他从个人世界中拉了出来,他转身看去,喜出望外,在这条街上还真遇到了孔镖头。
这时,孔镖头正在一家镖局门口督促几个下手搬货,无意中看见一个身背长刀的少年背影,带着几分怀疑,随口喊了一句。
李涯大喜,赶紧跑了上去,孔镖头见他意气风发地走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进千军门了?”
“嗯”,李涯笑呵呵地看着孔镖头,“孔叔,你们又要出远门了?”
孔镖头发自内心的高兴,声音洪亮地说“这下无论如何,你爹得请我喝几杯了,要不是这趟镖赶着急,今晚叔真得给你好好地庆祝一番。”
李涯使个眼神,将孔镖头拉到人少的地方,取出十两黄金,递给孔镖头,说道:“麻烦叔将这黄金交给我爹娘,这份是给您在路上买酒喝。”说完,他又从拿出十两银子。
孔镖头吃惊地看着李涯,诧异道:“你哪里怎么多钱?难道……啊……你就是……昨天力战南蛮王子的那个人?”这事已经在整个红雾城传开了,可孔镖头一直以为另有其人,这时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李虎的娃也真是个人才。
说完,他麻利地将黄金和白银放在一起,对李涯说道:“那我就更不能收了,叔帮你把这钱存在钱庄,将凭证带给你爹娘,他们就可以到镇上钱庄领取了,既安全又省事。”
孔镖头带李涯走隔壁街坊的钱庄存好金银,给李涯验看后,放在贴身衣服里,满脸羡慕地说:“你爸真有福气,你进千军门就够他炫耀一阵了,这些钱还可以买好多良田,你爹娘可以享清福了。”
因为着急赶路,孔镖头匆匆道别,带着众镖师又踏上了漫漫路途。
李涯望着他们远去,心中涌起阵阵感动,更是增添了对家乡的无限思念。
刚进千军门的欣喜渐渐淡去,红雾城的喧闹与繁华也挥不去内心的孤独。
就这样在红雾城继续游荡,不知不觉天色开始变暗,一张黑色的幕布从天而降。
天色昏沉,云雾锁城,李涯从梦游般状态中清醒过来时,方才发现一不留神,自己迷路了。
道路两边高大的树木从围墙上探出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已经是死路了,黑漆漆的一堵墙堵住了前方的路。
他环视四周,见无路可走,只得掉头,突然心中一凛,凝目张望,依稀看见三个人影在前方十多丈的地方站着,似乎在等着自己。
李涯立刻警觉起来,极目远望,眼前突然清晰了起来,瞧那三人的模样,心中一怔,莫非他们就是在黄州城外对刘氏姐弟不利的三名刺客?
左右围墙很高,自己无法越墙,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好在出门时带着黑刀,握在手里,心里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尽管如此,他仍心跳的厉害,放佛要从喉咙出跳出来。。
这时候不是犹豫的时刻,一个分神就可能造成血溅当场的悲惨下场。
李涯手按刀柄,缓缓走上前去,走到距离三人不到三丈远的地方,“哐”的一声,黑刀在手,径直朝最右边一人劈去。
谁想对方早有准备,一道黑影闪过,瞬间躲了过去,李涯听见对方怒哼一声,黑乎乎地铁锤早已出手,两耳甚至可以听见呼呼生风,径直朝自己砸了过来。
而其余两人却不出手,也许两人觉得对付一个黄毛小子一人就绰绰有余,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李涯心道,此时不走,一旦另外两人出手,必然命丧当场,顷刻之间后仰闪避,手中黑刀化劈刺,朝对方小腹挺了上去。
对方立刻飞跃而起,铁锤从天而降轰了下来,李涯见对方高高跃起,石光电火间躬身从对方下方穿闪过去,疾步狂奔,边跑边喊:“杀人了,有刺客。”
红雾城历来守备森严,何况这几天更是高度警备,正经过此街的一队士兵手执长矛,闻声迅速赶了过来。
李涯见对面来人,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一股劲风从背后传来,他暗叫不妙,对方居然强行下手,还未等他气压丹田,用力硬抗这一击时,哪知道背后双掌已到,他一口热血如箭一般喷射了出去,随机倒地不省人事。
“放箭……”巡城士兵见黑暗中人影攒动,不明对方有几人潜伏在黑暗中,于是一声令下,弓箭兵朝着那黑影纷纷弯弓弓放箭,一阵箭雨后,黑暗中一片寂静,无声无息中街道安静了下来。
几个士兵提灯上前,地上没有找到一只箭,“不可能都射中啊”士兵们奇怪道,然后心中又惧又怖。
“赶紧将这个少年抬回去,检查下身上有什么物件。”士兵队长命令道,他知道遇上厉害角色了,这箭肯定都被接了,一阵寒意拂过心头,唯有尽快撤离此地才是上策。
第十二章 黑衣刺客()
“快喊人啊,他……他醒了。”耳边传来女子悦耳的声音,话语间带着惊喜。李涯睁开双眼,发觉后背还是阵阵灼热疼痛,刚想提腰起身,可浑身无力,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劲,只得转头朝那声音看去,想知道自己在哪里。
此刻巧儿正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双眼直视自己,一双清澈的双眸不断闪烁着又惊又喜的神色,那娇嫩嫩的脸上还有点点泪痕。
“我就说这小子绝对死不了,别问我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大哥,哈哈……”刺眼的光线随着房门的打开顷刻穿了进来,让李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部隐隐传来不适。
从曲通身后闪出一位面目慈善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李涯,不可思议地瞪着李涯,缓步走到床边,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静心片刻,喃喃道:“真的无大碍了,这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啊,也许你真是命不该绝啊”。
说完,他转身对门口的徒弟说道,“赶紧去煎药。”门外弟子闻声而去。
“这是在哪里?”李涯无力坐起,只得躺着感激地望着这位老者,皱眉问道。
“当然是在千军门,从今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老者言语关切,面带微笑地答道。
“是啊,巡夜士兵发现你深受重伤,从你身上找到了千军门的标识,立刻将你送到这里,辛亏来的早啊,遇到谭神医才算是捡回一条命了。”曲通探出头插嘴道。
“言重了,老夫只是千军门掌管门派医药的,专门医治门下弟子”。老者见李涯已无大碍,带着几分奇怪的表情,吩咐了众人几句,转身离去。
此人一走,房间氛围顿时活跃了起来。
方掌柜看在李涯,问道“饿了吧?想吃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做。”还没说完,巧儿回头瞪了父亲一眼,嗔怪道:“爹,谭夫子说了,李大哥还要静养,只能喝点稀粥,你没听见吗?”
方掌柜也不生气,仍旧笑道:“好吧,好吧,爹只是看他躺了几日,瘦了一圈呢。”
曲通兴奋地对床上的李涯道:“哇,你不知道,真千军门真是他娘的气派,不但地方大、房子多,每个院子院落都有前堂、后寝,这建筑、水池、花木等浑然一体,轩亭廊桥别具一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李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听他说下去。
曲通兴致盎然,继续说道:“有的院子专门负责食堂、厨房,后面山麓那里负责掌管牲畜马匹,还有掌管兵器、负责礼仪、接待宾客……刚才这老头,不,是谭老夫子就是掌管医药的,他那院子里晒的都是各种草药。”
听到这里,巧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涯还没笑出来,胸部就因为喘息加速而感到窒息,让他难受不已。
“这么说,刺客被捉住了?”李涯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背后挨了一击就昏了过去,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捉个毛,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拔到,是不是你这黑刀被人盯上了?依我说吧,你还是换把刀吧,或者将它交给我,我给你挂个高价卖了。”曲通三句不离钱财。
刚说到这里,谭夫子又推门进来,端着一碗药递给巧儿,让她等药温了再给李涯服下。
谭夫子到窗边,打开轩窗,屋子一下亮堂了起来,李涯想到自己已躺了几日,还未正式拜师,怕已耽误了时光,内心不安,忙问谭夫子详情。
谭夫子劝慰道:“练武非一日之功,长老已经交代了,你为本门立了大功,不但要倾力救治,等你好了再举行集中拜师仪式,你只管好好休养身体。”
谭夫子停了片刻,继续问道:“伤你是何人,怎么会下如此毒手?”
李涯于是将黄州城外经历细数道来,众人听完心中大为骇异,如此惊险经历下他却能死里逃生,真是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