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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喊完,就感觉自己的双臂被人制住。
人本是趴在地上的,一直借着喘气的功夫想在地上耍赖不起来,一副可怜的样子。
这会儿直接被压在地上起不来,她反倒挣扎开要起来。
但,被保镖制得服服帖帖的,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而后,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
好似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渗入进了她的血管中。
穆琪珊猛的抖了起来,不停的颤:“什么东西!你们给我刺进什么东西了!”
她声音尖利,此时哪还有跟顾念一点儿的相像?
其实,容貌可以改,但声音改起来,总不会一模一样。
但已经极近相像,再加上穆琪珊刻意的模仿,便让人听不太出什么不同了。
但此刻,穆琪珊慌张疯了,什么也顾不得,又哪里还能顾得上保持顾念的声音?
声音拔高,尖锐起来,破了声,刺得人耳朵疼。
被保镖压着四肢,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没有人回答她,也不需要回答了。
穆琪珊现在忐忑着,每一秒都像是一年一样。
她不停地哭喊:“楚昭阳,你放开我!放开我!让她们放开我!”
楚昭阳冷声说:“不说自己是顾念了?”
说完,楚昭阳便咬住了牙。
顾念。
这两个字,现在说出口都心疼。
舌尖碰到上颚念出“念”,都锥心。
到现在,都还找不到顾念在哪儿。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楚昭阳握紧了拳头。
穆琪珊看不见,楚昭阳才没再克制自己,肩膀抖得厉害,双目赤红。
如果不是因为还不知道顾念的下落,他现在就杀了穆琪珊!
何昊然在旁边掐着时间,过了正正好好一分钟。
穆琪珊想嘴硬的回复楚昭阳,可就在何昊然一声:“时间到。”
之后,穆琪珊浑身上下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就像有无数根针不停地刺进她的毛孔,还不是同时刺进去,这儿刺下,那儿刺下,此起彼伏,无休无止。
这儿的痛刚落下,那儿的痛又起来。
这比一起痛来的折磨人的多,一起痛,至少,是来个痛快的,支持不住,一口气儿厥过去也就算了。
可偏偏现在,疼痛是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却又一直不停。
哪儿疼,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摸哪儿。
偏偏,四肢又被保镖制住,动不得。
穆琪珊疼得脸色发白,脸上,身上,全都冒出了层层的冷汗。
长发糊在脸上,跟糊掉的化妆品黏在一起。
“好疼,好疼啊!放了我,疼死我了啊!救我!救救我!”
只是,头上套着黑布,谁也看不见她的脸,生不起一点儿因顾念而有的心软。
“说出来,就放了你。”楚昭阳冷声说。
“不然,要一直疼下去的。药效过了,就再给你打。”何昊然说,“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给你解药。只一针的事儿,说出来,给你打一针,立马就不疼了。”
“呜呜呜呜呜!放了我啊!”穆琪珊不敢说,她哪敢说。
她疼,但她也害怕言律。
言律说了,如果事情败露,她胆敢多说一个字,就别想要这条命。
可,她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明知道选这条路有多么危险,却也不得不答应。
为了保住这条命,也得伪装好了,不能败露。
谁知,只一个早晨,就被楚昭阳给看出来了。
见她还嘴硬不肯说,楚昭阳没耐性陪她耗,顾念还在等着他。
手指捏在西装的袖扣上,怔了一下。
这蓝宝石袖扣,还是顾念送他的生日礼物。
就因为这袖扣,他穿这套西装的次数格外的多。
基本,只要这套西装没有被送洗,他就会穿这套。
送洗的时候,他才会考虑别的。
看到袖扣,他又想到了顾念。
双目红着,说:“看来还是不够疼,再加一针。”
何昊然又取出一根针管,故作迟疑道:“总裁,如果再一针下去,恐怕会死人的。”
“看她这么能坚持,再来一针估计也没事。”施弘泽说道。
得了医生的肯定,何昊然貌似就不怕了:“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不要!不要!”穆琪珊疼得鼻涕都出来了。
得亏头上有黑布遮挡着,看不见她此时的狼狈。
但是黑布上仍旧有两圈可疑的水渍。
“楚昭阳,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顾念在哪儿!”穆琪珊尖声叫道。
“终于承认了?”楚昭阳手指捏着袖扣,指尖都泛了白。
袖扣边缘的钻石凸出来,被压得陷进他的指腹中,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疼。
既然已经说了出来,穆琪珊似乎就破罐破摔了,突然张狂的大笑。
“不是又怎么样,只要我不说,你永远都找不到她!有本事,你杀了我啊!”穆琪珊大叫道,嚣张快意。
楚昭阳双唇紧紧地绷住,冲施弘泽点点头。
保镖将穆琪珊压好,施弘泽便又打了一针进去,与刚才的那针是不同的药物。
穆琪珊已经痛得分辨不出了,只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又刺进了皮肤里,是与身上密密麻麻的刺痛不一样的疼。
过了会儿,她突然凄厉的尖叫,比刚才更甚。
保镖竟险些压不住她。
穆琪珊疼得恨不能满地打滚,也因为这样巨大的痛苦,让她不自觉间力气也大了些。
刚才他们不知道又给她打了什么药,竟是深入骨髓的痛。
不是千万根针往毛孔中刺那种,而是从身体内,五脏六腑由内而外的痛。
271。271找到顾念()
从最深处开始痛,然后朝外蔓延。
可同时,皮肤上还在不断的传来针扎毛孔的痛。
里外,都一起痛着。
“啊!”穆琪珊痛的不断的尖叫,真的要撑不住了,恨不能直接晕过去偿。
她咬着牙,拿脑袋撞地。
但只撞了一下,就被保镖握住了头,死死地固住,不让她再乱动。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穆琪珊说道,终于坚持不住了,“我说!我说!她在城南的安水村!”
穆琪珊尖叫道:“快给我止痛!”
“具体位置。”楚昭阳冷声问。
“村……村尾一个废弃的房子里。”穆琪珊叫道,“痛死我了!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她自己,没这个能耐。”楚昭阳说道,能把自己整成跟顾念一模一样。
这种技术,楚天实验室可以做得出来,但寻常的整容医院,哪怕是目前业内最有名的整容医生,也没这个技术。
更别说再把顾念抓起来,安置了。
穆琪珊没这个本事。
“问清楚幕后的人。”楚昭阳吩咐何昊然。
而后,又对穆琪珊说:“最好,你说的是实话,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
但越是这样,穆琪珊越害怕,猛的一个激灵。
“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穆琪珊声嘶力竭的喊,生怕楚昭阳不信。
楚昭阳顾不上她,匆匆的带着人走了。
“我都说了,放过我,快放过我!”穆琪珊哭着喊,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何昊然微微一笑,蹲在穆琪珊的身旁,说道:“施医生,咱们是不是先确定一下穆小姐的身份?”
施弘泽点头,让保镖压着,给穆琪珊取了血液样本,送去检测。
***
言律正准备去找顾念。
他自然不可能让顾念受苦,顾念已经有两餐饭没有吃了,他担心顾念会受不了。
他没想过让穆琪珊取代顾念,这种荒谬的事情,也就只有穆琪珊这个蠢货会信了。
让穆琪珊假扮顾念,只是为了让她跟楚昭阳坐实一下关系而已。
整容后的穆琪珊,就连他都认不出来,楚昭阳肯定也认不出来。
把顾念困住,给穆琪珊机会,让她跟楚昭阳上了床。
到时候再把顾念救出来,让她知道,楚昭阳跟别的女人上了床。
就因为楚昭阳没有认出假货,所以跟别人上了床。
即使,不是主动背叛顾念,但到底,也已经不干净了。
顾念不是觉得他恶心吗?
觉得他跟穆琪珊一起,拿穆琪珊当顾念的替身,恶心到了她。
那么,楚昭阳现在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就不信,顾念会不膈应。
说到底,还是因为楚昭阳没有认出冒牌货。
如果顾念还选择跟楚昭阳在一起,这件事永远都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以顾念的性子,他就不信,顾念心中会毫无芥蒂。
只要心中有了刺,早晚,心中的芥蒂就会变得越来越大。
她跟楚昭阳之间的裂痕,初时或许不显,但以后也会越来越大。
两人早晚都会分开的。
中间,若是他在加把火,两人分开的更快。
至于穆琪珊?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要给她她想要的。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就没了利用价值。
结局,不过一个死字。
言律眼中寒光一闪,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谁让穆琪珊见识了他的真面目呢?
即使,露给她的还没有十分之一,但穆琪珊也猜得出他的身份绝不是警察那么简单。
所以,他怎么也不会留着穆琪珊这么个祸患。
谁也不能保证,穆琪珊能够永远守得住秘密。
且,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把柄在穆琪珊的手中。
因此,他更不可能放过她。
唯有她死了,才能叫他安心。
言律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却得知了莫景晟正在找一串脚链的事情。
言律眯着眼,隐隐觉得事情有异。
他掩住神情,去找了莫景晟:“听说你在找一串脚链,怎么回事?”
莫景晟看了言律一眼,说:“顾念的脚链,很重要。”
“是吗?什么样子,我也帮忙找找。”言律不动声色的说。
莫景晟便将楚昭阳发来的照片给他看。
而这根脚链,此时正安放在他的口袋中。
言律收回目光,垂眸离开。
不知道,楚昭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言律不敢冒险,离开之后,便绕去了无人的角落,避过警局内部的摄像头,将脚链扔下。
***
顾念现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间了,屋内黑漆漆的,上面的排气口隐约有一点点光亮照进来,让她知道,现在是白天。
不知不觉过了一夜,也不知道,楚昭阳那边怎么样了,到底发现了没有。
如果没有发现,是不是就把穆琪珊当成是她了?
想到楚昭阳把穆琪珊当成是她,那样亲密,顾念就打了个颤,抱紧了自己。
楚昭阳跟穆琪珊会不会……会不会……
楚昭阳平时那么黏她,晚上都要来好几次。
可一想到楚昭阳把穆琪珊当成了她,可能跟穆琪珊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顾念就心里发冷,钝痛钝痛的。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可怎么也无法减轻那股疼痛。
明知道楚昭阳是被骗的,他只是把穆琪珊当成了她,他也很无辜,可她就是止不住的痛。
顾念颤了起来,眼泪成串的往下落。
“楚昭阳……楚昭阳……”顾念一声一声的叫着。
她不要……
她不要把这个男人给一个冒牌货,不要让楚昭阳被一个冒牌货骗了。
她不要穆琪珊睡她的男人,睡她的床。
顾念擦了擦眼泪,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虽然不知道时间,但她真的很饿。
一度饿的胃都发痒了,后来饿过了劲儿,虽然不是那么难受了,但肚子里空落落的,浑身上下都虚虚的,使不太出力气。
从地上爬起来,双脚都麻了,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有脚似的。
只有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屋内黑漆漆的,也看不见墙壁有多脏。
这种时候,也没办法多在乎了。
为了让血液尽快的畅通,顾念用力的跺脚。
无知觉过后,便是一股难受的麻意。
像是有许许多多数不清楚的虫蚁在她脚上咬。
顾念咬着牙忍耐,过了会儿,这股麻意也渐渐消退,顾念擦掉刚刚又忍不住流出的泪,开始研究怎么开门。
即使知道这是徒劳,没有任何工具,单凭她徒手,怎么可能把门打开。
但好歹有点儿事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