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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依次上前攻了一剑。每一剑都逼得任天养倒退一步,有的甚至将任天养逼退两步。
出过剑的都得意洋洋,心中暗道:“我还道他有多厉害呢,不过如此!”没出过剑的则胸中憋着一口气,一定要把任天养逼退三步,好像只有如此,才能从反面证明自己的剑法比别人高明。但无论他们使出如何厉害的招数,只是将任天养逼退一步或者两步,有的甚至没有逼退一步,谁也没能把任天养逼退三步。
很快就只剩下站在最后边的胡夫还没有出剑。他见任天养已被逼到墓壁前,再无可退之路,心中暗道:“你们将他逼退一步两步的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一剑宰了他,看你们还敢小看我不敢!”
其它侠士,心中无论如何迫切的想把任天养多逼退一步,但两次差点被任天养所杀,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出剑招不敢把力使老了,多多少少还留有回旋余地,一旦情况不妙,尚能有退避躲闪的余地。胡夫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大修为却最低,常被别人瞧不起,甚至戏以老弟相称。他急于证明自己并非是个随意能被欺侮的人,这一剑便不留余地,直刺过去。
他那一剑使足了劲,所以速度快力道大,以名剑之锋利足以将任天养钉在墓壁上直没剑柄。
胡夫想,这一剑必能杀了伤天养。杀了任天养之后,该做些什么动作说些什么话,才能让其它的侠士明白,所以之前对他们的嘲讽一笑了之,那都是他脾气好心胸宽的缘故,不愿跟他们一般见识,而非他老而无用,不敢有所反抗。
那一剑刺出去一半,胡夫忽然看到任天养眉眼一笑,那种笑是大功告成之后才会出现的笑。他暗觉不妙,心想:“这家伙就要死了,为何还会这样笑,难道有反制我的办法?”
胡夫一百个一千个不信任天养还有反制他的办法。他的剑已出去一半,剑尖离任天养的胸前要害不过一尺,而任天养的剑还护在胸前没有动。如此近的距离,他的剑又是那样快,别说一个普通人,就是五剑门的门主在此情况之下,除了束手待毙之外,也无其它的办法可想。
可任天养的笑还是让他心觉不安,催动灵力往手上送,让剑更快的刺了出去。就在剑既将刺入任天养胸口,任天养的手突然一动,那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竟从胡夫腹下朝上刺去。
胡夫将近四十岁才成为侠士,之前的三十多年除了修炼灵力,每天无时无刻都在练保命剑法。他这一辈子,保命剑法练得最多,其中尤以正使的这一招下的功夫最大。数十年来,他将这一招化繁为简,化哨为朴实,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招,实则几无破绽。最少他胸前上下三尺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破绽,无论敌人从正面要攻击他胸前任何要害,他都能轻松化解危机。
半月之前,他起了兴致,想跟新招的随从李一过过手。不过他以侠士身份,根本没把李一这个非侠士看在眼里,也就没有使出这招来。被李一用障眼法从后背袭来,才打了个平手。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李一手下留情,故意做出平手的假象。其实,他是输给了李一。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使用保命剑法的话,会赢不了李一。因为他从始自终都没使用这招,如果开始便使用这招,他相信李一绝非对手。
任天养两次出手,差点杀了他两次。胡夫急于杀了任天养以证明自己绝非任人欺辱之辈,所以一出手就使出了平生绝技。他不管任天养是否已虚弱到使不出一招有威胁的剑法,但自信这招一出,任天养必死无疑。
任天养已无路可退,往左右躲,逃不出他剑招的笼罩范围。使一招有威胁的杀着逼退他?任天养手中拿的是把普通的剑,他的手中拿的是把名剑。他胸前三尺范围之内全在剑招的笼罩范围之内,任天养不管从什么方位出剑,都会和他手中名剑碰击。下场是什么?任天养剑断,他的剑刺入任天养的胸口。
但他实在没有料到,任天养的剑竟从他腹下三寸的地方朝上撩去,那里是此招剑法唯一没笼罩住的地方,任天养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332章 置之死地()
如果任天养仅仅看出他这一剑的破绽之处在在腹下三寸的地方,胡夫其实也不怕。他身里裹着侠士大氅,任天养手里拿的是一柄普通的剑。就是让任天养拿着剑在那刺一百下一千下,也休想刺破他的侠士大氅,伤到要害之处。可任天养不是直刺而是上撩,攻击的目标也并非腹下三寸而是咽喉要害。
胡夫全身要害,除了脑袋上的,全都被侠士大氅牢牢护着,唯一剩下来的也只剩咽喉这一处要害。他一下慌了神。不过慌神之余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任天养是看到他的破绽,并用剑刺向破绽上撩去刺他咽喉,但任天养的剑离他的咽喉尚有三尺,他的剑离任天养的胸口已不足数寸。数寸对三尺,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只要他将剑送入任天养的胸口,任天养便无法将剑刺入他的咽喉。而且,任天养的剑要想刺入他的咽喉,持剑的手势必进入他的剑的笼罩范围之内,那时他将剑路一改,可削断任天养的手。那时,任天养没手没剑,就像被拔掉牙齿剪掉利齿的老虎,还不由他想怎样杀就怎样杀?
看破这一点,胡夫不在担心自己的咽喉要害,一心一意的把剑往任天养胸口送,并注意着任天养的胳膊是否已进入剑的笼罩范围之内。就在这时,任天养手中的剑突然离手而去,就像一把离弦的箭一般,朝他咽喉刺来。
那剑来的极快,是他出剑速度的数倍往上。他的剑离任天养的胸口还有三寸,那剑离他的咽喉已不足一尺,照这样下去,不等他把剑送到任天养的胸口,任天养已把剑送入他的咽喉。
胡夫下意识的把脖子扭了扭,想避开那一剑。可那剑并非如离弦之箭那般,方向无法改变,而是随着他的脖子扭动,也略略改动一下方向,目标仍是他的咽喉要害。
胡夫暗呼一声:“我怎么忘了,他能凭空控制物体!”这个念头尚未转完,他的脖间一凉,只觉有件冰冰冷冷的东西快速钻入喉间又快速出来,就好像盛夏之际,喉咙里突然多了块冰,没容他仔细品品那块冰的滋味,那块冰又不见了。
接着便是一片血雾从喉间喷了出来,落在脸上脖间,暖暖的湿湿的。
胡夫一时还未死。他感觉得出自己喉间的创口很大,想要救肯定是救不活了,一时生出狠劲,要跟任天养同归于尽。他能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道随着血的喷出迅速消失,强打着精神硬撑着剑,继续往前刺去。
任天养突然不见了!就好像有人扯着他的腰带往旁猛的一拉,人平移出三尺,让剑失去了目标。
胡夫暗叹一声:“他能凭空控制剑,想来是用一股看不到的力。这股力既能把任生之的尸体立起,同样也能把他横拉出去。”他很不甘心,只怪自己这辈子为何如此倒霉。为什么别人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有的甚至十**岁都已成为侠士,而他直到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才成侠士?为什么别人盗墓都能买房买地,过上衣食无忧妻妾成群的生活,他盗墓总是一贫如洗,整天要被黄脸婆唠叨。为什么别人出一剑都能安然无恙,他出一剑便得死!他恨老天太不公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刺入墓壁,又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脑袋撞到墓壁上再滑落到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两条腿因失血过多不停的抽搐,又眼睁睁的死不瞑目。
任天养把剑尖上的血在胡夫身上擦拭干净,摇头叹了口气,道:“又多了一个剑下亡魂!”
赵武等九个侠士全都吓了一跳,既为胡夫眼瞅着占尽优势却被反杀而不信,也为任天养轻松的语气以及言语中的自信所吓。他们自付,如果刚刚出剑的不是胡夫而是他们,想必现在死的便不是胡夫而是他们了。因为他们明白,就算让自己使,也不可能使出比胡夫更精妙绝杀的一招来。让他们对付任天养,也挡不了破不掉任天养那一剑。
赵武咽了口唾沫,道:“大家伙都看到了,逞匹夫之勇没人能在他手下过上一招,咱们还得一起上。他现在已无路可退,已到绝地,大伙各展绝能,把他乱剑分尸。”
其他几个侠士均想:“把一个人逼到绝地,是能让人万念俱灰丧失斗志。可同样能让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起了拼命之心。”任天养像是丧失斗志了吗?那凌厉的目光中含着七分自负与三分兴奋,唯独不见惧意。没错,凭他们九人,一同出剑,实打实的能把任天养乱剑分尸。可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一个没有丝毫惧意的人,脑子肯定异常的冷静,出剑不会有所偏差。所以在他们乱剑分尸任天养时,任天养也会拿剑杀他们。
任天养的剑是他们见过最快的。他们出一剑任天养能出几剑?九剑或许不能,五六剑肯定能。从任天养出手三次来看,任天养的出剑不仅快,眼睛还毒,能看到破绽一击而中。所以,五六剑中能失手一剑已是了不得了。他们在杀死任天养的同时,自己九个人会死五个。
死得五个人当中没有自己当然是最好了,若是有自己,下场将会同胡夫一样躺在地上。他们来是发财的,不是送命的。人死了,要那么多财宝有个屁用。
赵武道:“大家还愣什么,一起动手啊!”说罢,他持剑就要往前踏去,却见其它侠士并未在他的带领之下向前踏去,反而朝后退了一步。他心知自己的修为在这些人中最高,保命剑法也练得最好,但单打独斗还是扛不了任天养一招,也连忙朝后退了一步。
众人见他都开始退了,退得更快,直奔出二十步开外,方停下脚步,目露俱意的盯着任天养看。
任天养也没料到,这些侠士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胆子竟如此之小。想想自己竟能将九个侠士吓成这样,一时间豪气顿生,哈哈大笑数声,朝前迈出一步。
他朝前走了一步,九个侠士朝后退一步。他朝前再走一步,九个侠士又退一步。如此走了接近二十步,任天养停了下来。再走,九个侠士离有晴几个已经太近,要是有几个侠士气急败坏之下对有晴他们出手,或杀或捉,都是划不来的。
赵武忽道:“李长更,你们两个金剑门的上去杀了他!”
第327章 以除后患()
任天养继续朝后滑撤,两道火剑与两道冰剑攻来。他依然炮制,持剑在那两道冰剑剑身各点一下,冰剑与火剑对撞,四道剑同时坠地融化熄灭。
二三十枝事先制好,一尺来长无羽箭矢迎面扑来,那是两个木剑门侠士放出来的。任天养一边朝后退去,一边持剑一挥,能斩断的当即斩成两段,不能斩断的拨到一边去。
后边跟的是数不清的小石球,一个个溜圆光滑,有如蝗虫一般。任天养使出“其疾如风”,只当那一个个小石球是人的眼珠,出手如电,击中一个个石球。石球是金钢石打磨而成,坚硬无比。又在土剑门剑法的指挥之下,以穿石破木的劲道而来。
任天养只是击落一二十个,已震得手臂发麻,那柄普通的剑也已弯成弓臂状,再也无法使用。而后边的石球尚有一二百枚,落在地上的石球一颤一颤的又要往上边飞。他连忙使出念力护住全身,只是不知凭他的修为能挡得住石球几次攻击。当念力不继,只怕最后自己将被这些石球打得千疮百孔而亡。自己一死,有晴几个也不能幸免。想他几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竟要死在这里。他死倒也没什么,反正来这个世界就总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早已将生死看得淡了。可一想到有晴几个正值青春年华,却被自己累死,心中甚觉对不起这几人。
这时,正往前冲的石球中的一半忽然改变方向,撞向另一半小石球。
任天养心中一动,暗道:“怎么回事,赵武与赵风云怎么自己人打了起来!”不管他们两个为何要打,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他收了护在身体四周的念力,也不敢去跟有晴他们几个汇合,只怕那十个侠士再用本门剑门,那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有晴几个恐怕没办法阻挡。伸手道:“三妹,剑!”
有晴将手中剑抛了过来,任天养伸手接了,凝神戒备赵武几个再攻。
赵风云眼瞧就要把任天养毙于石下,却被赵武破了石球,十分的不满。他挥剑将自己那半铜钱大小的石球收于背后囊中,道:“赵哥,为何饶他一命?”
赵武也挥剑收了自己那半石球,道:“赵老弟,别忘了咱们还得过生桥死桥那关,留他一命还有用处。”
赵风云道:“你不是也说,生桥死桥一个时辰一变。我已将时辰默记于心,用不着留此人一命!”
赵武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