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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故意压低嗓子说,马车离的又不远,这话被宋德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中。
宋德的血往头上涌,感觉今天真是把脸丢到家了,竟被龙云飞逼得将马车往后倒退。他叔叔会怎么想?他叔叔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怪他成不了大事,在自己地盘上还被人欺压。路上的行人会怎么想?既使自己后天成为侠士,路上的行人也瞧不起他,会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传播开来。一个侠士竟被一个骡马兵逼得低头认错?他这辈子休想翻得了身!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要把丢了的面子捡回来。现在还得去赴将军宴,没时间让他捡面子,只能等明天了。明天怎么捡?跟龙云飞私斗?不行!私斗得找没人的地方,打得再爽快,也没人会知道。没人知道的爽快算什么?等于没把面子捡回来。而且还十分危险,万一被人发现,禀告上去,只怕会耽误后天的侠士大比。那只剩下签生死文书的比武切磋了?对,就这么干!比武切磋是公开的,一定会有很多人围观,什么面子都能捡回来。而且签了生死文书,就算他把龙云飞打死,也不会有任何的事。
宋德他三叔,此时已钻回到车厢内。宋德正要跟着往里边钻,想到这里回头朗声道:“龙云飞,你明天午时敢跟我去三笑楼比武切磋吗?”
龙云飞喜道:“我正愁没办法跟你好好算算帐,你自己送上门来,求之不得。”
宋德道:“那好!死约会,不见不散!”说罢,低头钻入车厢之中。
车厢四处都被幔帘遮盖,此时又是夜里,幸好四角各挂一盏小油灯,不然里边绝对漆黑一片。宋德挨着车门坐下,借着灯火去瞧自己的本家叔叔。
三叔眼睛微闭,似在闭目养神。
宋德还没出生,三叔已通过侠士考核,远离家乡当兵去了。
今日之前,宋德没见过三叔,但从小到大却听了不少有关三叔的传说。三叔姓宋名青,曾是他们县的一个恶霸,本家人谈论起三叔来,一个个总是神彩飞扬,说完还要加上一句:“当官就当兵部尚,做人要做宋三叔。”
宋青的名声,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点。
第一,欺行霸市。他们县以及周围几个县,凡是能赚钱的买营生,除了官营的,宋青都要插上一手。什么也不投入,但要分享利润的五成,若有人不服,不是莫名失了踪,便是手断脚断落下残疾。更有甚者,半夜三更在家里正睡得香甜,屋子忽然起了火,全家老小全都葬身火海。所以,宋青没去当兵前,宋家是他们县乃至周围数个县最富有的人家。
第二,雁过拔毛。宋青控制的那几个县,本是交通要道,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商队从那里经过。宋青在路上设卡,普通的货物交些买路钱也就走了,要是碰到贵重的货物,常会邀上人手,黑衣蒙面,趁夜一抢而光。
第三,贪图美色。凡是被宋青看中的大姑娘小媳妇,宋青或用强或用药,总有办法将其睡了。
宋青之恶,时至二十年后的今天,在宋德他们县以及周围的几个县,还是吓唬夜里哭闹,不愿睡觉小孩的不二法宝。宋德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叱咤风云,人人畏惧的三叔,如今怎么变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了?究竟是时间改变了人,还是军队改变了人!
宋青微闭的眼忽然睁开,道:“他是谁?”
宋德只道三叔问的是龙云飞,不屑的道:“他只是个骡马兵!”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道:“就是这里有些不正常。”接着,便把自己跟龙云飞的恩恩怨怨讲了一遍,讲闭,加了一句:“若非军中规矩严,我早就将他杀了,也免得他今日再生事,耽误了三叔的事。”
宋青摇头道:“我不是问他,我问的是站在他身后,那个漂亮女娃子旁边的那个年青人。”
第402章 上等侠士()
宋德怒力回想刚才龙云飞后边都站着什么人,终于想起宋青问的是谁来,笑道:“也是个骡马兵,姓任名兴!不过这人有些古怪!”
宋青点头道:“姓任?也太巧了!”顿了一下,又道:“他有什么古怪?”
宋德道:“按说他是个骡马兵,修为肯定低微的不成样子。但,龙象兵里的步穿杨以及韩冰却莫名其妙的尊其为大哥。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漂亮女娃子,那对漂亮眸子也不知怎么长的,谁看不上竟看上了他。”说到这里,他又将那天任天养与吕运平比剑的事讲了。讲完道:“说也奇怪,吕运平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连侠士也不当了,竟莫名的失了踪。”
宋青大感兴趣,道:“吕运平失踪这件事大有蹊跷,看来八成是他了。”
宋德不知宋青所言何意,问道:“三叔,什么八成是他了?你的意思是说,吕运平八成让任兴杀了?不可能!那天斗剑,任兴就不是吕运平的对手,并差点死在吕运平手上。再说,杀兵本来就是极大的罪,何况吕运平还不是普通的兵,而是龙象兵。不仅是龙象兵,还是有背景的龙象兵。莫说任兴一个骡马兵,根本杀不了龙象兵。就算杀得了龙象兵,又岂敢杀他。”
宋青嘿嘿一笑,道:“宋德,你也太天真了,任兴若是普通,能让两个龙象兵称其为大哥,还能让那个漂亮女娃子心仪。可见这人并不普通,当骡马兵仅是他掩饰自己身份的一个手段罢了。”
宋德听明白了几分,道:“三叔,这么说他不叫任兴?你说八成是他了,意思是你知道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宋青冷言道:“有些事情,你还是别知道的好!”顿了一下,又道:“那个龙云飞,修为似乎不在你之下,我看明天的切磋还是取消了吧!”
宋德一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青若说他不是步穿杨或者韩冰的对手,他信,但说他不是龙云飞的对手,他一百个不信。他冷笑一声:“就凭他?我跟那小子交过几次手,修为不过四五级,就是自断一手一脚,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宋青道:“其它话我也不多说。你若不信我的话也由你,不过明天比武切磋时自己小心点。”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赶车大汉挑开幔帘请二人下车。早有一个小二候在门口,前边带路把二人领到三楼雅间。
一线天将军,上等初级侠士,关内侯石剑峰和几位裨将军,早在雅间中等了多时。见宋青进来,石剑峰领着几位心腹裨将军站起身来,拱手道:“宋师兄远道而来,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宋青也连忙拱手,道:“小子只是西门尚书手下一个闲人,却让几位将军大人迎请,愧不敢当,实在是愧不敢当。”
石剑峰道:“宋师兄常年伺侯在西门尚书左右,有幸聆听他老人家教诲,实乃他老人家的心腹重臣,让我等羡慕不已啊!若师兄愿意,你来当这个一线天将军,我去当个闲人,如何?”
宋青笑道:“石师兄要跟我换,我自然乐意。只是石师兄拱卫边关,方得天龙国一片安宁,我来当这个将军,只怕一线天要被域外蛮族给攻破了,那时可该怎么办?”
屋里的人全都呵呵一笑,又说了两句彼此恭维的话,石剑峰介绍了自己手下心腹,指着宋德问道:“这位小侄是谁?”
宋青道:“是我本家的亲侄,后天要参加侠士大比,到时还望石师兄多多照顾。”
宋德甚是机灵,宋青话音才落,他已跪到地上,磕头道:“给将军们请安了,请几位将军多多栽培。”
一个裨将连忙上前把宋德扶了起来,石剑峰笑道:“既是宋师兄的亲侄,也是我的亲侄,一切好说。”
几人在桌前落了座,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石剑峰问道:“宋师兄恐不是来一线天游玩的,是不是西门尚书有什么事让我办?但说无妨,只要我石某人能办到的,肯定殚精竭虑为西门尚书办妥。”
宋青道:“先不急,等咱们吃完了饭再说!”几人说说笑笑,开始吃饭。宋德在旁殷勤的伺候着,不时添酒夹菜,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
用完了茶水,石剑峰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道:“宋师兄,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宋青嘴上道:“不急!”眼睛却向几个裨将看了一眼。
石剑峰知他要说的事十分机密,冲几位心腹手下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几位裨将拱手告退,宋青对宋德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待裨将与宋德出去,屋内只剩下两人,宋青啜了口茶,寻思着这事该怎样跟石剑峰说。他十分的为难,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其实,从他见到任天养那一刻起,便想着该如何跟石剑峰说这件事。
宋青此次前来一线天,是有秘令的。这件事分开看是两件事,合起来是一件事。第一,查查商兵为何失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二,看看任天养死了没有,同样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从京城出来,怀里揣着两张画像,一张商兵的,一张任天养的。他一路打探,到了全郢县,任天养的线索断了,商兵的线索也断了,就连西门寒风也失了影踪。
按照全郢县衙门里人的话,商兵是跟西门寒风以及一个木剑门侠士,带着数十兵卒去抓老千而失踪的,数月不见回来,估计是出了事。
全郢县是西门寒风的老巢,一年进项颇丰,如果不是丢了性命,西门寒风绝无弃之不顾的道理。宋青想,西门寒风一定是死了,他是跟商兵以及另一个木剑门的侠士一起出去的,可见三个人都死了。
什么人能杀了三个侠士?做局骗钱的小老千?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侠士下手啊!就算敢,一伙小老千也不是侠士的对手!商兵是来杀任天养的,商兵失了踪,应该是在杀任天养时出了意外。可按常理推测,任天养不可能是商兵的对手,如今商兵死了,由此可见,任天养有十分可怖的帮手,十有**便是水剑门的高手。
宋青来一线天,并非是为了见见宋德。虽然,宋德的父母三番五次托话,让他对这个本家侄子照顾照顾。但自从成为上等侠士之后,他便跟这些穷亲戚们颇有疏远,别说宋德的父母仅是托话,就是亲自登门并送上十万八万两银子,他也不想管这些闲事。所有的线索在全郢县全断,他只能来一线天碰碰运气,既然来了,便顺便照顾照顾本家侄子。
果然,运气不错,他看到了任天养,也就证明了两件事情。第一,任天养活着,商兵肯定死了。第二,任天养身边的人修为都不低,可见有高手保护。
第403章 调虎离山()
宋青看到任天养的那一刻,他的心便突突跳个不停,立马想拔出剑来,除掉这个西门封竹的心腹大患。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跟在任天养身边的几个小家伙修为都不低,尤其是那个让他血脉喷张的漂亮小丫头,修为更是直逼一等侠士。
宋青强按下拔剑的冲动。按说,这些人没披大氅,未悬名剑,既使修为不错,不会本门剑法,也抵不住他三招两式。可他想,商兵的修为也不低,并有西门寒风以及木剑门的侠士相助,还是从人世间蒸发了。这些修为不低的非侠士,绝对不可能杀了商兵三个,由此可见,暗地里一定还埋伏有高手。敌众我寡,敌暗我明,贸然出手不仅讨不了便宜,很可能还会把性命送上。
于是,他装作没有认出任天养的样子,回到了车厢,掏出任天养的画像,对着画像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又收回到怀中。
出京之前,西门封竹独自召见了宋青。西门封竹的脸色非常不好,足足将商兵骂了一个时辰,说这家伙吃人饭不办人事,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宋青从来没见西门封竹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只听得惴惴不安。最后,西门封竹才说出叫他前来的目地,交给他两件任务。第一,找到商兵,杀了商兵。一条没用的狗,留之何用。第二,找到任天养,杀了任天养,以除心腹大患。
嘱咐完毕,西门封竹笑呵呵的拍了拍宋青的肩膀,道:“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杀那小兔崽子,并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杀了他,两百万两银子便是你的了。”顿了一下,又道:“金剑门下辖十三个分舵,有个分舵两年没有舵主了。并非我不想给那个分舵立个舵主,着实因为没发现门下弟子有谁能够胜任。这些日子,我瞧着你还不错,有意让你来当那个分舵的舵主,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宋青坐在车内,闭着眼想着西门封竹那天给他说的话,限入了沉思。两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自从他当了侠士,无法再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二十年前攒下来的积蓄,也得差不多了,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