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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养知道任天龙是天龙国的开国之帝,又见那书像是经历数千年岁月洗礼,已有三分相信手中的御龙诀是真的。翻开第一页,看到上边的字古朴大方,墨迹已经变淡,那份相信增到七分。正待再往下看看里边的内容以辨真伪,但他有太多的问题解不清楚,手停在书页之上再也翻不下去。
为什么任天养从出生就被关在监牢里?为什么一出狱就有个一等侠士追杀他,又有个二等侠士保护他?为什么只许皇族嫡系子孙修炼的秘籍会在他的手中,皇帝姓任,他也姓任,难道他还是嫡系皇族子孙不成?
任天养抬起眼,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厉言道:“这事说起来话长,你还是趁此机会赶快修炼一下。你已耽搁了十八年,应争分夺秒的把拉下的补上。”
任天养道:“事情搞不清楚,我心乱如麻,无法安心修炼。”
厉言道:“临行之前,主上再三交待,嘱咐我千万不要告诉你的身世。我想这是主上怕你年青气盛,突闻恶耗之后会不顾一切的寻仇家报仇,反误了性命。我领命之后只想赶快把你送到总舵复命,现在突然出来个火剑门的杀手,本来一个月的路程看来要走上一年,我若不告诉你,只怕一路上你乱向旁人打听。这里是火剑门的势力范围,被他们的人知晓,反而更加凶险。既然如此,那还是告诉你吧,反正你们家的事天下人皆知,你一路打听过去,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会打听清楚的。”
任天养道:“厉大哥放心,我保证在实力没达到之前,绝不报仇,你也不算违背主上的嘱咐。”
第7章 身世之迷()
厉言心想,主上不让他告诉任天养的身世,是怕任天养去报仇。如果任天养不去报仇,确实不算违背主上的意思,道:“你姓任!”
任天养心中一动,难道所附身的这个家伙还真跟皇族有关?不然厉言为何要说他姓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点背了,好不容易穿越一把还穿到废物犯人身上。现在看来并不算点背,要是真能跟皇族扯上关系,这次穿越还算不错。不说凭借优厚资源能够快速提升修为,就是贵族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个天生的强者,不是别人敢随便招惹的人物。他强制按下心中的激动,语气淡然的道:“姓任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姓任的没有一亿也有八千万。”
厉言道:“任姓后边加个天字可就了不得了。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青松不觉红颜老,绿竹应知黄河悲,十年仗剑握霹雳,朝露听萧入晓微。常恨此生非我有,痛到深处不知归!”
任天养一怔,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雅兴所致,念出一首诗来。只听厉言接着道:“这首诗看着豪情万丈,本应流传大江南北,其实天底下知道的并不多。因为它不是一首普通的诗而是皇族的族谱。咱们天龙国的开国君主任天龙名字里有个天字,你的名字里也有个天字,弹指一挥间,五十六代已经过去。任天养,其实你爹并非凡人,而是太子!”
任天养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不仅是皇族,而且是皇族中的皇族,道:“我……我爹呢?这些年他为什么不管我,而要把我关在牢里!”
厉言道:“你爹他已经死了!从你尚未关入大牢前两天,他已经死了,屈指算来,已过去十八年了!”
任天养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言道:“这件事还得从数十年前说起。你爹有两个很好的好朋友,一个是水剑门的少门主,另一个是火剑门的少门主。他们三个一起修炼,一起吃睡,虽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亲。按照正常的轨迹,等到他们几个长大成人,一个会成为皇帝,另外两个则会成为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被你爹依为左膀右臂。
那一年,火剑门的少门主西门封竹已是门主,官也升为兵部尚书。水剑门的少门主莫云武也已成为门主,官至户部尚书。而你爹依然是太子。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有一天你爹跟兵部尚书西门封竹突然翻脸,两人视如仇敌。此时先帝已老态龙钟,有意禅位于你爹。西门封竹惶惶不可终日,怕你爹登基之后会对西门家不利,于是暗中定下毒计,欲铲除你爹。”
任天养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西门封竹,他爹已是皇帝,而他也是太子,又怎会在监狱里度过十八年,一出狱便被人追杀,**之间差点死两次。道:“定下什么毒计!”
厉言道:“诬以谋反!西门封竹趁先帝在别宫避暑的机会,派人哄骗太子,说近卫军意欲造反,已把先帝困于别宫之内,旦夕便会弑君。并拿了个假虎符交给太子,说是先帝让他调兵去救。又在近卫军中散播谣言,说太子想要谋反。太子不知是计,东拼西凑拉了两万人马赶去救驾,赶到别宫时天色正黑。近卫军一听太子带兵前来,两帮人马立即厮杀起来,直杀到天亮,死伤殆尽才算罢手。
先帝登到宫门之上,问来的是谁?太子浑身是血禀报。先帝问他为何带兵来攻,难不成想弑君不成。太子一愣,尚未回答。带大军而来的西门封竹上前一步,禀告说他听闻太子嫌自己做了近四十年太子,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做皇帝要弑君称帝,连忙带兵救驾。
先帝勃然大怒,让太子把虎符拿出来辨看,果然是个假的。他的怒气更盛,责问太子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太子哪肯承认,叫人去把传信的找来,可传信的早被西门封竹所死,又哪里去找。先帝大怒之下,叫人把太子一家老小三十六口全都绑缚刑场斩首,杀到一个不足三月的婴儿,户部尚书莫大人再也看不下去,死谏说求先帝把他也杀了。他先前已谏过几次,先帝都是铁青着脸不闻不问,此时问为什么?莫大人说,怎么说那个小孩也是先帝的骨血,就算当父亲的有罪,一个婴儿又有什么罪?他不忍先帝事后后悔,所以以死相谏。先帝闻言心中一柔,这才免你一死,关入大牢永世不得出狱!”
任天养越听越怒。虽说死的只是附身之人的父母,可两人合而为一,死得跟他亲生父母没什么区别。而且,西门封竹为了一己私欲,害得数万兵马人头落地,这样的坏人当政,受苦的还不是普罗大众。而且,此人把他害成如此惨样尚不罢手,还欲斩草除根,就算他想罢手也罢了不手。道:“我一定杀了此老贼,为父母报仇,为天下除害!”
厉言急道:“你可是答应过我,在实力未达到之前不会报仇。”
任天养道:“厉叔叔放心,我不会逞匹夫之勇前去送死,一切等有十足把握再报仇。”
厉言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又道:“我主上早就说了,水剑门一定会全力助你报仇。”
任天养道:“那就谢谢你主上了!不过,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报仇,靠别人帮助,不算是好汉!”厉言大赞一声:“好!”任天养笑道:“你老是主上主上,我也不知你主上是谁。你主上可是户部尚书兼水剑门门主莫云武莫伯伯?”
厉言道:“你真聪明,一猜便中。以你的聪明才智,加上秘籍相助,修为一定提高的很快。左右无事,你还是先按着秘籍修炼一下。”
任天养将御龙诀翻开,第一页天头写着“炼力诀”三个字,下边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随意往后翻着,上边图文并茂,一个个裸身小人上用极细的线条标注着经血气脉。翻了大约十数页,到了御龙诀的第二部分“炼丹诀”,里边讲的全是丹丸的炼制之法。再往后翻了二十来页到了第三部分“寻龙诀”,讲的则是如何寻找有利于吸收天地灵力的修炼之所。
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暂时没有用,他把书又往前翻,先将一个个裸身小人身上的经血气脉看了一遍。
任天养在监狱中虽没炼过灵力,道听途说的倒也知道人身上都有什么脉,大致都在什么地方。他根据图片上的标注一相印证,很快弄明白了所有的脉络。他把书翻到第一页,看着上边的字默默念诵着,等念到“故必先沉心静气,舌舐上腭,眼观鼻鼻观心,经脉之气慢慢沉于丹田之中……”试着照作,果觉丹田之中缓缓升出一股暖流。
任天养心喜,知道那股暖流就是所谓的灵力。虽说现在还散如雾气,没有一点凝结成丹的意思,连修炼的边都没摸着,但也证明这本秘籍百分之百是真的。他之前还想不通如此珍贵的秘籍本应是皇家不传之物,为什么会到了他的手上。现在想来,应该是他父亲临死之前交给莫云武,又由莫云武交给厉言带给他。可,如此至关重要的宝物为什么会交给厉言这样一个并不算高手的二等侠士带给他?就不怕有什么闪失损毁了宝物!难道莫云武连西门封竹要斩草除根都没考虑到?不会的,莫云武身为一门之主而且掌控全国的财政,哪能算不到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他道:“厉大哥,水剑门是不是出事了?”
厉言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任天养道:“要……要是水剑门没出事,莫……莫伯伯怎会派……派你……”怕伤了厉言自尊,他吱吱唔唔半天,再也说不下去。
厉言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主上会派我这样一个本领低微的人前来找你?”
任天养脸上一红,道:“我没那个意思。”
厉言道:“我本领低就是本领低,又有什么怕人说的。如果怕人说,就得加紧修炼把修为提上去,那时自没有人多嘴。不过,你还真聪明,一下便猜中水剑门出事了!”
任天养大吃一惊,道:“水剑门出了什么大事?”
厉言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唉,这件事我就不说了,说了对主上不敬,等你到了水剑门自然知道。事虽不大,但门里的高手全都倾巢而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主上一时调派不来高手,便派我这个小虾米过来了。”
任天养笑道:“厉大哥过谦了,你哪是小虾米。要不是你,我早被人给杀了。”
厉言道:“是不是小虾米,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一切凭实力说话。”顿了一下,又道:“天龙国一切凭实力说话,纵然你身份尊贵,没有实力,别人还是打心眼里看你不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咱们别把时间都浪费在闲谈之中,还是趁此机会赶快修炼。”
任天养道:“厉大哥说的是,我浪费的时间太多,得赶快抓紧修炼。”说罢,继续去看御龙诀。看了没两页,忽听身后隐隐传来马蹄声,心中一惊,扭头去看。
第8章 示敌以弱()
此时,两人正行走在山涧之间,山路蜿蜒盘旋,路在二里开外已被山峦屏障的严严实实,哪能看到什么。
任天养竖起耳朵细听,又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他还以为自己过于紧张以至出现幻听,或者是他们的马啼声在山涧中引起的回鸣,摇摇头继续去看御龙诀。刚刚进入眼观鼻鼻观心的静视状态,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再度传来。这一次听得真切,确实有马蹄声,连忙道:“厉大哥,那个人追上来了。”
厉言身躯一震,回头道:“在哪?”放眼望去,道路在不远的地方隐于群山之中,哪看得到一个人影。
任天养道:“你听,后边有蹄声!”
厉言侧耳听了半晌,除了山风吹动树叶的响声以及夹杂其中的鸟鸣,再无其它声音。他一脸迷茫的道:“没有啊!”
任天养知道是跨下的马蹄声音遮盖住后边的马蹄声音,道:“你把马停下在听!”
厉言将马停下,依然没有听到马蹄声,面露疑惑道:“你……你确定有马蹄声?”
任天养点头道:“确定!”又道:“厉大哥,你真的没听到?”
厉言摇头,正要说话,耳中突然听到马蹄声。声音极小极细,夹杂在风声与鸟鸣中,要不是刻意去听,还真听不到。他面色一忧,想要听个分明又听不到,于是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只因信了任天养的话去仔细辨认,因此才会误听。但若没有听错,确确实实听到的是马蹄声,岂不是危险即将降临。
厉言在心中宽慰自己:“天底下的马千千万万,岂能因为听到马蹄声便断定追来的是火剑门的杀手!”不过他也明白,天龙国的马虽有千千万万,但侠士们骑的马都是独一无二的宝马良驹,蹄铁更是用精钢所制与普通的马蹄声截然不同。如果刚才传来的马蹄声没有听错,那一定是侠士们骑的马。而在这极南蛮荒之地,因其背靠大海,没有外来危险,平时根本没有侠士踏足,如果真的有侠士骑马而来,那一定是刚才那个火剑门的杀手。
厉言的面色越来越沉重,扫眼一看,见不远处有座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