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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和生物。”
“这办法很好,把你的暑假给毁了。”
她笑了起来,“并不赖,我理科学得不错。”
“要上医学院?”
“我希望能上。”
“上哪里的?”
“噢,这我还没拿定主意,可能是伯克利分校的本科。我再看看。”
“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那是一座不错的小镇。”
“是吗?你学的是什么?”
卡秋莎笑了笑说:“音乐。”
实际上她在州大学一节课都没上过。她曾经做过街头艺人——在伯克利街上弹吉他、唱歌赚钱,就她的情况来说赚的不多。
“那所有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凯特琳的目光呆住了。她嘟囔着说:“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情况很糟糕。那起车祸是其中一个原因。而随后发生在塔米和米拉身上的事情。。。。。。太可怕了。她现在怎样?”
“你说的是米拉?我们还不清楚。她还在昏迷中。”
一个朋友偷听到了,喊道:“特拉维斯是在网上买的毒气,似乎是从新纳粹那里买到的。”
真的还是谣言?
卡秋莎说:“凯特琳,他失踪了,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必须在他造成更多伤害之前找到他。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我们一起上过一两门课。我有时在走廊里看见他。就这些。”
突然,她恐惧地惊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盯在附近的一簇灌木上。一个男孩正在里面蹿动。他朝四周搜寻着,找到了一个橄榄球,然后消失在树丛中,到另一边的球场上去了。
“特拉维斯很迷恋你吧?”卡秋莎追问道。
第两百零四章 凯瑟琳的回忆()
“不是!”她说。但卡秋莎推断出这女孩实际上就是认为他喜欢她;她可以从女孩升起的语调中觉察出来。一个人的语调可以用来测谎。
“连一点都没有吗?”
“他有可能喜欢。但是很多男孩。。。。。。你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她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卡秋莎,意思是说:男孩也曾迷恋过你,尽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们俩讲过话吗?”
“曾经为了作业的事情讲过。仅此而已。”
“他有没有提到过他喜欢常去的地方?”
“没有讲过很具体的情况。他说他比较喜欢去靠近水的地方。海边会让他想起他玩的游戏里面的一些地方。”
这点很重要,证明他喜欢大海。他有可能藏在某个海滨公园里,有可能是洛沃斯点公园。在这种温带气候中他很容易用防水的睡袋生活下去。
“他有没有朋友可以同住在一起的?”
“我对他确实不太了解。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跟朋友在一起,不像我和朋友那样。他好像总是在上网。他除了不喜欢上学之外什么都可以,也很聪明。即使吃午饭或学习的时候他都会坐在外边玩电脑,只要能接入信号他就会上网。”
“你怕他吗,凯特琳?”
“这个嘛,是的。”似乎这个问题不用问。
“但你没有在‘奇美拉报道’上或是什么社交网站上讲过他的坏话,是吗?”
“没有。”
那么这个女孩到底紧张什么呢?卡秋莎读不出她的内心情绪,很极端的情绪,不仅仅是害怕。“你为什么不贴帖子讲讲他呢?”
“因为我不上网,里面都是垃圾。”
“是因为你对他有所歉疚。”
“没错。”凯特琳胡乱捻弄着左耳上的耳钉,“因为。。。。。。”
“因为什么?”
女孩很紧张。在紧张的情绪下她崩溃了,眼里闪着泪花。她悄声说:“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错。”
“你是什么意思?”
“那起事故是我的错误。”
“说下去,凯特琳。”
“你知道在当天的舞会上有这样一个家伙吗?我喜欢的一个家伙,叫丹吉洛。”
“在当天的舞会上?”
“是的。他完全不理睬我,跟一个叫布里安娜的女孩厮混在一起,当着我的面。我想让他吃醋,就朝特拉维斯走过去,跟他厮混在了一起,我当着迈克的面把汽车钥匙给了他,要他带我回家。我当时说的话似乎是,喂,我们先把特蕾和瓦尼莎送回家,你跟我再一起玩。”
“你认为这样会让迈克难受吗?”
她含着眼泪点点头,“这样做太愚蠢了!但他做的事情也太龌龊了,竟然跟布里安娜*。”她紧张地耸起肩膀,“我不应该那样做,但我当时很受伤害。如果我不那样做,一切就不会发生。”
这就是那天晚上特拉维斯为什么开车的原因。
是为了让另外一个男孩吃醋。
女孩的解释也给出了一个全新的版本。或许在开车回来的路上,特拉维斯意识到自己被凯特琳利用了,或许他对她喜欢迈克很生气。他是不是有意翻车?谋杀/自杀,一时冲动的举动,这种事情在谈恋爱的年轻人当中不是没有听说过。
“他对我很来火,是不是?”
“我要做的是在你家外面安排一名警员。”
“真的需要吗?”
“当然,暑期班才刚刚上,是吧?你还不会马上就考试,会不会?”
“不会,我们才刚上。”
“那好吧,你为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你这样认为?”
“对,一直待在家里,直到我们找到他。”卡秋莎记下女孩的家庭住址,“要是你能够想出更多的事情来,关于他的行踪的事情,请让我们知道。”
“当然。”女孩接过卡秋莎的名片。她们一起走回到她的那个小团体中间。
她的耳畔飘荡着坎布为南美乌鲁班巴乐队伴奏的印第安直笛的乐曲。这音乐让她内心平静下来。让卡秋莎有些遗憾的是,她的车子已经开进了蒙特雷湾医院的停车场,她把车停下,暂停了音乐。
抗议者中只有一半留了下来。菲斯克神父和红发保镖都不在了。
有可能是去追踪她的妈妈了。
卡秋莎走进医院。
几名护士和医生走上前来表示同情,两名护士看到同事的女儿竟然当即哭了起来。
她走下楼梯,来到安保负责人的办公室。房间里空荡荡的。她沿着走廊朝重症监护室望去。她直奔过去,推门进入。
卡秋莎转向米利亚尔死去的房间。她很惊讶。房间用黄色警戒线隔离了起来。牌子上写着“勿入犯罪现场”。这都是哈珀一手弄的,她心里想到,很是气愤。这真是愚蠢。这里只有5间重症监护病房,其中3间有病人,检察官竟然封住其中一间?要是有更多的病人需要入住怎么办?况且,她心里想,犯罪已经发生了将近一个月,自从那以后,这间病房已经有十几个病人住过,更不用说被细心的工作人员打扫过。不可能搜集到更多的证据。
都是为了哗众取宠和公关之用。
她匆匆离开。
她差点撞上胡里奥,胡安的弟弟。他曾经在这个月的早些时候袭击过她。
他皮肤黝黑,矮小壮实,一身深色的衣服,拿着一沓文件。他猛的一下停住,眼睛盯着她。两人相距只有四五英尺。
卡秋莎紧张起来,略微后退了一下,腾出时间以便用上辣椒水或手铐。如果他再次袭击的话,她准备自卫,尽管她可以想象得到媒体会怎样报道:帮人实施安乐死的谋杀嫌疑人的女儿用辣椒水对付接受安乐死的受害人的弟弟。
但胡里奥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她,不是愤怒或痛恨的眼神,而是一种巧遇她之后的兴奋,“你妈妈。。。。。。她怎么会?”
这句话好像是练习过的,似乎他就等着机会来临,好把这句话讲出来。
卡秋莎正要说话,可是胡里奥很显然不想得到什么回答。他慢慢走出门,朝后面的出口走去。
第两百零五章 医院线索()
仅此而已。
没有粗暴的语言,也没有威胁,更没有动粗。
她怎么会?
这次尴尬的遭遇气得她心脏怦怦直跳。她回想起妈妈说过胡里奥早些时候来过这里。卡秋莎奇怪他为什么现在又回来。
卡秋莎看了最后一眼警戒线离开特护病房,朝安保负责人的办公室走去。
“噢,卡秋莎探长。”亨利说,有些惊讶。
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他们竟然用警戒线把房间围了起来?”
“你去过那里?”他问。
卡秋莎马上觉察出这人的姿势和语调透出紧张。他快速地思考着,有些不安。这是为什么呢?卡秋莎有些纳闷。
“封上了?”她重复道。
“是的,没错,夫人。”
夫人?卡秋莎听见这个正式的称呼差点笑出来。她、休、巴斯科姆,加上先前的一些伙伴,几个月前还在渔人码头一起喝啤酒,吃玉米粉饼。她决定开门见山,“我只有一两分钟,亨利。跟我妈妈的案子有关。”
“她现在怎样?”
卡秋莎在想:你要比我清楚,亨利。她说:“不太好。”
“替我带给她最美好的问候。”
“我会的。我现在想见胡安死亡时候值班的医生,看一下当天的前台日志。”
“没问题。”其实他的意思是很有问题,下一句才是他想说的,“但情况是我没有权力。”
“为什么?亨利。”
“有人要求我不能给你看任何东西,包括文字材料。我们甚至连和你说话都不应该。” “是谁下的命令?”
“董事会。”巴斯科姆用试探性的语气说。
“还有呢?”卡秋莎继续逼问。
“还有嘛,就是哈珀先生,那位检察官。他跟董事会通过气,还有人事处长。”
“这些都是可公开信息。辩方律师有权知道这些。”
“噢,我知道。但他说你要想看的话必须通过律师。”
“我不会把它拿走。只是翻看一下,亨利。”
她浏览这些材料绝对没有违反法律,并且也不会影响案子的审理,因为日志和签到单中的内容最终都是要公布的。
巴斯科姆的脸色表明他是多么为难,“我理解,但我不能,除非有传票。”
哈珀叮嘱这位保安队长只有一个目的:羞辱卡秋莎和她的家人。
“对不起。”他怯懦地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没关系,亨利。他有没有给你理由?”
“没有给。”他这话讲得很快,卡秋莎轻而易举地觉察到他的眼睛在躲避,跟她所了解的这个人的行为底线有所区别。
“他说了些什么,亨利?”
他停顿了一会儿。
她朝他探着头。
保安队长低下头,“他说。。。。。。他说他不信任你,他也不喜欢你。”
卡秋莎尽量使自己脸上的笑意更浓,“很好,这消息不错,我想。除非地球人都死光,不然我不会竖大拇指称赞他的。”
时间是下午5点整。
卡秋莎在医院的停车场给办公室打电话,获悉特拉维斯的追捕行动没有什么进展。公路巡逻队和警局都在实施追捕行动,集中在一些常规场所和获取有关逃犯的情报的来源地:他所在的学校、他的同学还有大卖场。他的交通工具只有一辆自行车,理论上讲这会很有用处,但至今仍未有人看见。
雷从特拉维斯潦草的笔记和绘画中没有得到什么,但仍然筛查搜寻可以帮助找到男孩下落的线索。凯文正在试图查明那只面具的来源,给在博客上确认出的潜在受害者打电话。由于卡秋莎从凯特琳那里获知特拉维斯喜欢海边,她就额外给他增加了一项任务:与公园部门联系,提请他们注意那男孩有可能藏在这个地区的某个地方。
“好的,头儿。”他疲惫地说,透出的不是一种疲劳,而是像她一样的无望。
她接下来给乔恩打电话。
“我拿到了男孩的电脑,那个叫莱因霍尔德的警官留下的。只要是电脑问题他都很在行。”
“他很有办法。他会成功的。你那里运气怎样?”
“还不行。特拉维斯很机灵。他不单单依靠基本的密码保护。他有一种所谓的专属密码设置程序,能把驱动器整个给锁住。我们无法破解,但我给学校的一位同事打了电话。要是有人能进入的话,那就是他们了。”
嗯。卡秋莎想,用的都是中性词:“同事”和“他们”。卡秋莎把这两个词翻译成“年轻漂亮的女研究生,还有可能是性感的金发女郎”。
博林又用专业术语补充说:通过与州大学克鲁诺分校的一台超级计算机连线,一场残酷的强攻正在进行,“这套系统将在随后的一小时内破解密码。”
“真的吗?”她兴奋地问。
“或者,我也可以这样说:要在下面的两三百年内。要看情况来定。”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