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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副任便笑了:“是你平日里不苟言笑,女同事看着都怕。”
安宋直摇头,笑道:“估计她们觉得没本事把弯了的扳直,又落不了好处。”
唐副任跟着苏裴媛,对时下潮流还是有点了解的,听安宋话里的话,不觉一笑,暗问他:“你是玩真的,还是为了躲女人?”见安宋沉默,他笑着开始挖旧事:“我知道你这人,厚道,不像那帮老贼。”说话间,他觑着董事那桌的几个老头,醉眼微醺,愣愣盯着女人的部位看,忍得也辛苦。
他接着说:“听说你前头的女人跟李家老爷有点过节,现在人怎么样了?”
“死了。”安宋说这话,神情看起来没什么大的波动,淡然道:“前些年,病死的。”
唐副任问:“怎么,没钱治病?”
安宋绷着脸,没表情:“有钱,医院不让治。”
唐副任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不发话了,又支吾了几声,恰好有人来邀酒,便哈哈着过去了,转头看那男人的时候,月色下吸烟的人,特别萧索。
*
这会儿正有几个人将唐副任拱在当中,问起安宋,压低声音:“副任啊,这安经理整日紧绷着张脸,吓唬人啊?”
唐副任摆手:“人家小青年那叫个性,潮流路线懂不懂,你自己也去走个。”
那人连忙摆手:“我哪儿会啊。”又笑着夸他:“唐副任才有见识,比我们懂得还多。”
唐副任也不接那人的茬,自顾自喝酒,便又有人提起安宋的癖好和私下事,他也一概不理,打了一会儿哈哈也就过去了。几人见套不出消息,正觉没趣,扭头就见李谨然换了身蓝色羊毛衫走出来,底下穿着牛仔裤,很休闲的模样,倒是把之前板正严肃的形象颠覆了。女人见了,心里直说:又是一纨绔的少公子。但又不免被吸引:好在长得不俗,不枉他那一身份地位。
李谨然来的途中接了两杯,鼓励了几名员工后,径直走向何新禹身边,点了点他身旁的人说:“给个位置,让我跟何董喝几杯。”
那女同事是趁乱自己插进去的位置,这会儿见李谨然来了,也忙着笑问:“哎哟,李总,你来了当然的给你个位。这凳不好,我给您弄个有靠背的。”
李谨然摆手:“别忙活了,就这也挺好的。”
那人也只好作罢,讪讪走了。
何新禹调侃他:“人家是想跟你多说几句话,何必急着把人赶走。”
李谨然不回答,自灌了一杯,酒气一下子充满腹腔,喉咙里辣得舒爽,抬头略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皱了下眉头。
何新禹看在眼里,只说:“别找了,人没来。”
李谨然一笑:“说什么呢。”
“你说我说什么?”何新禹将手里的空瓶倒置,有点想歇下的样子:“你今年几岁了?快三十五了吧。”
“是虚岁,实岁还得到年底才到。”李谨然回答,不论男人女人,到了奔三奔四的年纪,都特别爱计较虚实岁。
何新禹曾经辍学过两年,今年其实已经三十了,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多数同事只当是不到三十的青年干将,了不起的很。
他这会儿大约接着酒性,话也多了点,提到了李谨然的私生活,就问:“三十立业,到你这里都成老将了,还不操心一下感情上的事?”
“感情上的事?”李谨然笑笑:“这不,都不需要我自己来操心,就有你们这帮猴子操劳。”
他嘴里吐着垢话,一边送着酒杯子。
“喝太多,不了。”何新禹听了不恼,也不接杯,推了推说:“我前些日子跟易华控股的副总谈了收股的事,聊完后,去喝了一杯,他说他有个二十五的女儿,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他做老人家的心里烦愁,女儿特别棒,毕业证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各种学位证书都有一本,所以心眼也高,需找个配得上她的。老人替她寻谋了几个青年人才,不是觉得样貌平平,就是成绩不够辉煌傲然。”
李谨然插嘴道:“正好,你就是这样的人才,要什么有什么,把自己给推销了。”
何新禹笑道:“我还想呢,可家里不还有一个坐镇,哪里敢。”
李谨然笑笑不说话。
何新禹接着说:“除了我,公司里还有很多人才。”
李谨然点头:“是,那销售部门的小龚不错,月绩收入都是过万的,人也还行。或者那审计部的小张也还过得去,人老实。还有那外交的小陈,笑起来有俩酒窝,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种柔弱的。”
何新禹听他说,一阵大笑,末了提点:“你可忘了一个人。”
“谁?”
“你自己。”
李谨然笑了笑:“确实,我也挺不错。”
“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李谨然故作不明。
何新禹也不点破,继续说:“老大不小,相亲一下也没什么,你觉得对方不合适再说呗。”
说完这句话,朝窗外看去,就看见那个女人从屋子里出来,朝这里走。
何新禹又一笑:“该不会你心里已经有人了?那我就不棒打鸳鸯了。”
李谨然随着他一瞥窗户,回头笑道:“哪有什么人,既然你想做红娘,我给你个机会,约好时间地点跟我说一声。”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出去。
第54章
温虞睡了一小时不到;还是被饿醒了;挣扎片刻后;拖着笨重的身体起来;随意披了件衣服,打算去吃两口米饭再回来。谁知半路就撞上了那男人,她一时站在人家跟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讪讪地喊了声;“李总。”
“嗯。”李谨然点点头;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皱眉问,“你是打算在这里病了,回去好偷懒能请假是不?”
温虞知道他指的什么,双手环紧了腰身,解释说:“我就起来吃点东西,吃好还得睡……”
“懒得穿满衣服,等会儿还得脱是不是?”
这话没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温虞总觉得别扭,赶忙点头,又说:“我先进去了。”
“别忙。”李谨然拉住侧身走过的女人,看了看窗里的人,又无奈看不清,只说:“里面只有啤酒和下酒菜,热饭都没上来。你跟我去侧厅里。”
餐厅一旁还有个简单的茶水厅,也能捣鼓些吃食。
李谨然拆了一包冷冻的云吞面,倒水点火,等水开了,将云吞和细面一股脑儿倒进去,执着筷子摆弄。
“尝一尝。”他将东西捞起来,盛进碗里,递给温虞。
她吃了一口,表情黯淡。
“怎么?”他问,“我也是第一次煮。”
“面有点烂糊了,云吞里的肉还有点冰。”温虞一个个说:“还有,你忘记放盐和油了。”
李谨然觑了她一眼说:“就你挑剔。”
温虞一抿嘴,心想不知道是谁爱挑刺。
李谨然起身,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包,被温虞拦下:“我来吧。”
“嗯。”他刚刚打开包装袋,又换了一锅水。
温虞将面和云吞分开,先下云吞,等里面的肉馅差不多热了,再下面。
李谨然在一边看着,问她:“你怎么知道云吞好了?”
“经验。”温虞答的轻松,笑了笑说:“再不然,你用筷子往云吞上戳个洞,如果是冰的,会有点硬。”
“哦。”李谨然点头,看她操弄了一会儿面,觉得没趣,索性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女人的背部。
□虽然是睡裤,上头却穿了紧身的羊毛衣,贴着柔美的曲线,和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一般女人没有她这样的身材,让人看着都心旷神怡。
他盯着她,眼色慢慢黑沉,她却关了火,转身端着碗走过来,兀自坐下来吃。
红唇沾上了晶亮的油光,冰冷的脸颊渐渐红润,氤氲间更显得女人妩媚。
李谨然按了按手骨,起身坐到她身边:“给我也尝一尝。”
温虞点头,想去拿一副筷子,他却摆手说:“不用。”不由分说,捏着她的手腕,就着筷子捞了一把,入口顺滑,咸淡适中,面有嚼劲,葱香沁人。手艺还不错。
温虞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心里直跳,本想说我有洁癖,以此来拒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由得他吃了半碗。
“愣着做什么?你不吃我可吃完了。”他也不看她,“那点酒果然不管饱,都进下面变成一包黄汤了。”
温虞起身:“我还是再下一碗吧。”
“这不是够的么,还有很多面,云吞也不少。”他数了数:“四五个。”又问她:“你胃口很大?”
温虞摇摇头。
“那就行了,我就尝一尝。”他放下筷子,交给她:“赶紧吃完。”
温虞只得坐下,慢慢吞咽,却好似卡了鱼刺在喉头,吃的特别慢。
一碗面见底的时候,李谨然靠在沙发上,似乎睡觉了。
温虞不急着收拾,坐在椅子上欣赏这男人。他今天穿得很年轻,如果不是眼角边的几丝皱眉提醒了他的年纪,走在路上,大约人人都以为是个帅气俊朗的青年,身体的版型也好,算是个西装的衣服架子。温虞其实还记得哪几个不眠的夜晚,有时候这种事,不是她控制着不去梦见,就梦不着的,几近每个孤独的夜晚,她都梦见这个男人,和两具赤体的裸身,交织缠绵,香汗淋漓。
蓦地有点脸红,温虞想应该是吃面所以热了点,撇尽脑中的杂念,起来收拾好碗筷。
回到沙发旁边,又看了他一眼,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后,就想回屋。谁知刚跨过男人,走了一步,他突然起身将女人抱住。温虞没来得及惊叫,他已经堵住她的嘴,长舌直入,搅动她的美味,互相推杯换盏,将她的呼声吞进肚腹。
温虞早已熟悉这样的吻,这样的仪式,深知此人不过装模作样,其实心里早在不知不觉打好算盘,就等着她一时疏于防范,欺身而上,所以力量之大,不是她区区扭打挣扎,就能脱困,只会一步步沦陷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个翻身,两人已经倾倒在沙发上,李谨然将抵在胸前的手拉到,禁锢在她的上方,炙热的温离开唇畔,沿着脖颈的弧度一路向下,一手撩起麻烦的衣物,握住左边的丰乳,轻挑慢捻。
温虞此刻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什么,体内一半是如风空虚,一半却是火山爆发前夕,明知时间地点不对,人也不对,甚至这件事本身就是荒唐的,却一次次率先投降,臣服在这种感觉之中。
男人靠在她身侧,唇在她细白的身上留下吻痕,粗重的喘息在耳畔:“阿虞,让我进去,阿虞。”
温虞感觉到他的火热在腿间摩擦,饶是她努力抗拒,也被蛮横分开,已经是抵挡不住,她心里压抑了半天,身子也软如烂泥,不听指控,任由身上的男人长驱直入,顶到深处。
即便有过多次经验,终究忍不住再次沉沦于感官世界。
温虞能感觉到男人在体内的卖力挑弄,她也不负众望地喊叫连连。
李谨然咬着她的耳垂,笑道:“阿虞,喊我的名字。”
“李总。”
“不是。”他用力撞击,笑得揶揄:“喊名字。”
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呼喊几声,红着脸道:“李谨然。”
“乖。”他放慢速度,吻在她耳侧:“以后还敢不敢跟我玩生疏?人前规规矩矩是有必要的,独处的时候别装。”
温虞此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应了什么,说了什么,只在愉悦过后,喘息之间,脑中才清醒片刻,裹着衣服体会心里的陈杂五味,心想:都到这一步了,我还在糊涂什么。可是就算我清楚,他却不给我个清楚的答案,说来说去,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肯定在他眼里,我只不过跟其他女人一样,想用身体迷惑他,想麻雀变凤凰,飞上梧桐枝的拜金女人罢了。
正想着,身旁的男人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又折腾了她一把,气喘不迭的时候才放开。
李谨然褪下衣服,又把她包上一层问:“还冷不冷?”
温虞摇头:“够了。”又看他,面容不是特别好,反问:“你冷不冷。”
“男人怕什么冷。”李谨然说的自信,“我平时有锻炼,这点不算什么。”
说完后,她也无话,小小的茶亭里,片刻间沉静的可怕。
外头寒风呼啸,有点张牙舞爪,餐厅的灯似乎暗了几盏下来,有一部分陆陆续续回屋睡觉,还有一半的人已经喝高了,却继续拼着酒。
温虞内心焦虑,又惴惴不安,那些问题萦绕在心里,终究需要个答案,便问他:“你……你为什么,只想我这样呢?”
“这样?是怎样?”李谨然一笑,侧眼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