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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拜托你了。”
韩参谋点头,腰间长剑抽出,速度不快,却能让人心惊,他看着手中的剑,眼神满是温柔,仿佛手里握的不是长剑,而是恋人的手,长剑十分干净,而且保养很好,显然韩参谋不时会对它护理一番,才能如此。
几名不长眼的日军举刀杀向韩参谋,只见韩参谋深吸口气,缓缓叹出,手中剑光一闪,剑尖尚未接近,这几名日军眉心现出一点血花,眼睛瞳孔放大,倒地身亡,显然是内力逼出剑气所为。
不远处杀敌的百里平云见到这一幕愣了一愣,就连张二娃也是感到诧异,没想到平时看上去书生样的韩参谋是名高手,剑法惊人。
韩参谋,也是就那梅香儒生韩子卿手中长剑挽了朵剑花,再次刺出,又是数名日军倒下,一样是眉间现出一点血花,别看这眉间印堂处只是一点小伤口,其实破开头颅,定会发现,里面早已被内力震得一塌糊涂。却是梅间剑法练至大成,再想提升,只能通过劲气的运用,联系时除了击中漫天纷飞的梅花芯外,还需在尽量不伤及梅花本身的情况下,把背面的花蒂击散。
“平云”,韩参谋喊道。
百里平云刀光一划,让身旁几名日军倒下后,来到了韩参谋身旁,若是只有韩参谋与百里平云其中一人,日军的人还敢上前,可两人在一起,敌军就绕开他们,只求把其余人杀掉,然后再来除掉两人。
“韩参谋有什么事?”百里平云望着韩参谋手里的梅花长剑问道。
“还叫我韩参谋,今日我再次拿起这把剑,韩参谋就不在了”,韩参谋微微一笑,雨水顺着长剑流下。
“是梅香儒生吗?”
“叫不习惯就罢了,我也不用那名号许久”,韩参谋摆手道:“我与许怀南商议好,只需这日军来到时,派上一人前去县城门处通知,他便会前来支援。”
“韩参谋的意思是让我去通知吗?”
“我还需在这里撑着整场战局,二娃的武功不及你,这里最适合前去的人便是你”,韩参谋说着拍了下百里平云的肩。
百里平云还待说上什么,触及韩参谋的目光,也就咽了回去,转身向城门口展开身法,飞奔而去。
敌军军官也想让部下把百里平云拦下,可见他身法奇快,不是寻常练家子能拦得下,也就作罢,看着场中只剩下韩参谋一名高手,嘴角露出冷笑。
钱轰鸣看着远去的百里平云,问道:“去了吗?”
“去了。”
“你这漏洞百出的谎言,估计也只能骗骗他。”
“只是他涉世未深,才会相信”,韩参谋笑道:“其实如果那许怀南的军队还在县外等候,这日军一来,估计早就发现,哪还用得上我们通知。”
“说的是啊”,钱轰鸣手中配刀如剑般刺出,击毙身旁一名日军,说道:“那么现在正好让你这师父看看我这梅间剑法练得是否合格。”
“错了”,韩参谋转身道:“是梅间刀法才对。”
刀光剑影,看着无数往日称兄道弟的人在自己身旁倒下,钱轰鸣心里难受之极,一刀刺入一名日军脖子后的大动脉,洒出的血溅到了钱轰鸣额头,然后淌下,流过眼前,映得景象都是血红一片,连那天边的悬月也成了血月。
钱轰鸣抹去血迹道:“老韩,看着他走,我居然有点想他。“
”那是因为他不只是自己走了。“
”那还有谁走了。“
”你和我说给他的话也一并走去,一定会像我们还活着一样。“
”对,可惜说这番话居然没有好酒。“
”你要知道,你酒量其实不怎么样。“
”这我知道。“
两人哈哈大笑,不远处的张二娃也杀了过来,望着二人说道:”这酒可是好东西,刚喝时能醒人,喝多了还能忘人,你们说是不是。“
一声枪响,却是那张二娃刚说完话,对方军中不知是谁开了枪,击中了张二娃,望着他倒在地上,钱轰鸣和韩参谋一瞬间眼都红了,却忍住大吼,只怕百里平云听到后会回头。
远处飞奔的百里平云也是听见枪响,想起韩参谋让自己叫援军的话,轻功施展到了最快。
第十九章 雨夜()
百里平云全力施展着轻功,奔跑在这雨夜里,饶是跑了这般远,也是能闻到刺鼻的血腥气,就像是这雨不是雨,而是血,于夕阳落下,夜里染红大地,入目处,尽是悲凉。
百里平云不敢在屋顶上,怕被人发现了,却不料,才走了一半,迎面来了几人,为首的正是化平,后面跟着几名方才日军打扮的人。
见了百里平云,后方几人掏出腰间的枪,化平先是一愣,然后伸出右手说道:“且慢,把枪都收起来”,说着化平拔出手中的剑,冷笑道:“我早就想和这钱轰鸣手下第一刀客比试一番,看看是我的剑法厉害,还是他的刀法厉害。”
化平转身对着身后几名军士说:“你们不会这都不肯给我机会吧,大不了这份功我不要,送给你们也罢。”
几名军士相互看了眼,收起了手上的枪,其中一人笑道:“化小兄弟想要练练手,我们自然是愿意,反正这钱轰鸣败局已定,也不急于一时。”
百里平云见此,正想说什么,却听化平大吼一声:“拔刀吧。”
百里平云无奈,只好拔出刀来。
几名军士正待观上一出好戏,不料化平手中的剑本是指向百里平云,却如泥鳅般旋了个身,一道剑气划过了他们的喉间。
鲜血从几名军士喉间喷出,看着他们满眼的不可思议,化平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号旋手剑的意思,还有这百里平云和我的关系吗?”
待那些个军士倒下,化平转身对百里平云说:“哥哥怎么还在这里,你知道现在新日县有多危险吗,连百姓都撤离了,你也快走罢。”
百里平云望向化平身后几具尸身,说:“我若是走了,要是又来了几人问你怎么他们死了,你该怎么解释。”
化平想了下,道:“也对,这几名日伪军都死了,而我却安然无恙,确实说不过去。”
百里平云正想说,不若你陪我去寻那许怀南,然后你再脱离这日军,不就没事了。却没想到,化平把剑传至左手,对着右手就是一剑,手臂就这么断落在地,鲜血活着雨水落在地面。
百里平云一愣,而后急忙上前去,他不懂点穴止血的手法,只能看着干着急,心里又是十分自责,怪着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若不是自己多嘴,这化平怎么会砍下自己的右手臂来。
“你这。。。”,百里平云满眼担忧的看着化平。
化平身形一晃,左手持剑抵在地面撑住了身子,勉强一笑道:“哥哥莫要担心,还是快些跑吧。”
百里平云想说这时候怎么能把他独自一人丢在此处,却料定这化平肯定会相出自己无法反驳的借口,便一把抱起化平,扛在肩上,抄起地上的断臂,向着城门处赶去。
化平一急,说:“哥哥这是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不要浪费这体力,那日军不敢把我怎样。”
百里平云哪里肯听,哪里肯信,这时化平右手断去,失了平衡,而且雨水冲刷下,失血过多,挣脱不得,只能任由百里平云扛着,奔走离开。
望着急速后飞的屋景,知道那县城门已在不远处,百里平云心里一喜,加快了脚下步子,却不料这城门处一道人影跃下,拦在二人身前,定神一看,是那田世充。
田世充背负长棍,见百里平云来到,便出来说:“我便料定那钱轰鸣与韩参谋二人定会让你从这城门处逃跑,所以早就守在此处,只是没想到你这般慢,当真是让我等得辛苦。”
听见田世充的声音,化平心里一个咯噔,暗自抱怨道:怎的把这田世充给忘了,此人手段不一般,定不会放过百里平云,这下如何是好。
百里平云把化平和断臂放在左手处,右手抽出柳叶刀,凝神望着田世充戒备着。
这时,田世充看到被百里平云抗在肩上的化平,说道:“早料到你这小子是个叛徒,果然不错,你这看去右臂,估计是想放这百里平云离去使的苦肉计”,然后,田世充啧啧两声,接着说:“只是没想到这百里平云是榆木脑袋,硬是把你扛起来,带着一起跑对吧。”
化平抬起头,看着田世充冷笑道:“叛徒?我从没背叛过,一直都是重门的人,是师父命我潜伏在这日军军中,倒是你才是叛徒,是忘恩负义之辈,是日军的一条狗。”
听了化平的话,田世充一怒,暴喝道:“就你小子聒噪”,说着脚后跟对着背上长棍一顶,长棍顶至空中,旋了个圈,被田世充接住,向着百里平云攻去。
百里平云本就不是这田世充对手,况且还带着一人,一刀挡去,身子被逼退了数步,而田世充的后招也追上前来。
“田姓小娃,你这是想做什么?”
田世充听见背后传来这声音,身形一顿,眼见这一棍势已散,便收了回去,而百里平云则是脸色一喜,大喊了声:“前辈。”
来人正是秦作南,对着百里平云一笑后,脸色一肃,望去田世充方向:“给你五声时间,你若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把你杀了。”
“前辈。。。。”
田世充正待说什么,秦作南说道:“一。”
田世充心里一急,犹豫一阵,秦作南又说道:“二。”
这时,田世充哪还敢呆在这,提气飞奔远去,怕是这次是他一辈子里轻功用的最好的一次。
“前辈”,百里平云见到秦作南眼眶一红,但眼泪憋着,硬是没流下来。
秦作南点头道:“这的事,韩子卿那小子已经托人告诉了我,而且让我在这等你,把你接走,差点就慢了一步。”
百里平云正想跪下,说:“还请前辈去救救我大哥等人吧”,话是说出了口,但膝盖处像是有股无形的力托着,硬是跪不下去。
秦作南笑容一收,一巴掌框在百里平云脸上,问道:“疼吗?”
百里平云被这一掌扇得一蒙,左手的化平摔落也不知,还是秦作南一把抄过,接在手上,又是一掌:“疼吗?”
这时的百里平云才回过了神,回了句:“疼。”
“想报仇吗?”
百里平云正想回答“不想”时,遇见秦作南的目光,便改了口道:“想。”
”你要报仇,就自己去,没人帮你,我也不会,杀了那些外敌,杀了那些你不喜欢的人
但我不想杀人。“
”可我下不了手杀人“,百里平云声音很低,却被秦作南听见。
于是秦作南说道:”那你这一辈子就等着被人杀,就像你的刀有两头,刀尖总要对着一个方向,是你的敌人,还是你自己,就看你怎么选择“,秦作南顿了下,又说:”随我走吧。“
”我要回去找大哥,我不走。“
秦作南一听大怒:”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你这么回去不是送死吗?“
”可我要回去报仇。“
”报仇可以以后去“,秦作南吸了口气又说:”而且你走,说不定还能见回你父亲,还有你母亲。“
”你确定吗?“
”不确定,但你不是说他们只是不见了,不见就代表可能还活着,就能找到,你不想活的窝囊,就要有目标,我给你两个,除去自己的仇人和敌人,还有就是寻到你父亲。“
”那我需要什么?“
”需要高强的武功,这个我能教你,我不会的,我还能找人教你,我也想再见见你父亲,但是,我更希望他是被你找到。“
百里平云本来对于钱轰鸣等人的事就忍不住伤心,这番提起他父亲,只见他眼眶变得更红,浑身颤抖。
秦作南知道这些话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是有些重了,可在这乱世,在这江湖,这就是安身立命的根基,只有自己的本事才是真本事,让人帮忙一次,以后就会产生依赖。十分不好。
可望着百里平云,秦作南心一软,语气一柔,说道:“就算现在去了,你大哥他们估计早就死了,跟我走吧”,秦作南顿了顿接着说:“想哭,就哭出来,那样会好受点。”
百里平云再也忍不住,所有的憋屈与负面情绪化作泪水涌了出来。
秦作南伸手点在化平断肢处的几处大穴,然后说:“我们先去找位神医,医好你这朋友再说。”
“嗯”,百里平云止住了泪水点头,就像是在这短短的一刻变得成熟起来。
秦作南带着百里平云离开新日县,去找神医,钱轰鸣军阀在这一夜被日军尽数杀光。
这一支小军阀是为了这新日县的人民灭亡,同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