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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秦作南便用内力帮百里平云调理完,只见他那一脸的意犹未尽,便笑骂道:“你小子莫不是还上了瘾,想让我再来一遍。”
百里平云一听,憨笑一声挠起头来。
一旁的江芷兰的头也是随着秦作南和百里平云两人的说话,转来摆去。
第十章 一手一步()
这疗伤的时间最是漫长,可如果身边有美人相伴,那就另当别论,有人只恨时间过得快,太短,而有人只是觉得多了个陪伴的人,不那么无聊而已,这百里平云虽然对江芷兰有着好感,却也只是第二类人。
百里平云经过秦作南调理后,就搬去县内客栈,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日早上,打坐修炼以后,便提刀走到客栈后院里,这后院现在也没别人,百里平云便练起了刀,虽然现在能每刀都带有刀意,却想把刀法练到万刀归一,却总觉得中间隔着层纸,怎么也捅不破。
虽然百里平云心里苦恼,但一旁拿着包零嘴坐在石墩上的江芷兰却不一样,平日里她见长辈或者同辈们练功,都觉得粗鲁不堪,现在见到百里平云的刀法,觉得十分好看,一时把这当成了逢年过节家里自己爹爹请来的人做的表演,但是想了想,觉得那些个戏班子演的都没百里平云这好看。
待百里平云停下手,江芷兰把零嘴收回怀里,说道:“百里呆子,怎么皱着眉头,你这刀法不是舞得蛮好看的”,这江芷兰自从知道百里平云是百里奚后人,不愿称他作平云,只想叫他百里,却又觉得不亲切,就加上呆子两字,成了百里呆子。
百里平云也不隐瞒心里的疑问,说道:“前辈说我这套刀法若是想练到下一层,需要做到万刀归一,可我却怎么也想不懂。”
江芷兰嗯了声,右手撑起脑袋想了下,然后说道:“你觉不觉得,你这刀法每一招都像园子里的花一样美,但却像百花齐放,每朵花都不一样,我见过一个画师,他对着一园子花发愁,我就问他,你为什么发愁,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
见百里平云摇头,江芷兰接着说道:“他说这满园子的花都那么美,而我却只想画最美的一朵,于是一直下不了笔,只能在这坐了一下午,这时,我爹来了,和那画师说了一句话,那画师的问题就解决。”
“是什么话?”
江芷兰右手手指指着空处说:“我爹说了,何不把每朵花取一处精华,去掉其糟粕,合成一朵花后,就是你最想要的那朵。”
百里平云听言,只觉心里像是一道灵光闪过,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感觉隔着的纸变得更薄,只需一些助力,就能点破。
其实秦作南这时也是在那后院不远处,防着有人进来打扰到百里平云练刀,现在听到江芷兰的话,不禁点头,心里有几分赞许,低声说道:“这死老鬼说的话倒是蛮有道理,若是平云悟懂了,这也不失为突破到万刀归一的法子,只是,这万刀归一才是你这刀法传承的开始,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去走,除非能找到百里万渊那小子。”
说完,秦作南伸了个懒腰,翻身跃进后院。
江芷兰见秦作南进来,显得十分兴奋,蹦起身来问道:“大叔,是要出发了吗?”
“你偷跑出来,想来早就查到这宝藏的位置对吧”,秦作南说。
江芷兰伸手进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道:“那是当然,我是把别人送予爹爹的地图弄到手才偷偷混进来通山的车子里的。”
百里平云却没把注意力放在地图上,而是盯着江芷兰的怀里想,这江芷兰怀里怎么什么都能藏,先是零嘴,现在又是地图,晚些不知道还能拿出什么来。
江芷兰似乎感应到百里平云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眼睛笑得一眯,说道:“百里呆子,我这胸脯好看不。”
“好看”,百里平云这一回答就觉得不对劲,然后急忙改口:“我只是觉得。。。”,说道这里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总不能说,我觉得你这怀里真能藏东西吧。
江芷兰看见百里平云这番窘态,笑得更厉害,腰也挺不直起来。
却说几人出了客栈,发现今日的通山县多了许多人,而且相互间带着几分警惕,显然都在相互提防。
一名提剑的中年人见百里平云一行人出来,看见领头的秦作南,先是凝神一看,而后嘴角泛起微笑,走上前去说道:“这几日江湖都在说,秦作南秦前辈重出江湖,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这次来九宫山寻宝,居然还能遇到你”,这中年人抽出长剑接着说:“晚辈想领教一番你的高招。”
“先给我一个理由,我不喜欢多用一份力,你要知道我很懒,这江湖里的人都知道。”
中年人笑容更加灿烂,答道:“我当然知道,我听说你重出江湖,知道杀一个老去的人,总比杀一个正值青年的要容易得多,获得的名气大上许多。”
秦作南点头:“这有道理。”
“那你是准备受死了吗”,持剑中年人舔了下嘴唇问道。
“你就这么确定死的是我?”
“因为不然死的就是我,但我不想死,所以只能把你杀了。”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也会把一个人杀掉。”
“这么说,你是答应出手”,持剑中年人摆了个起手式道:“今日只要我能杀你,就不需要以晚辈自称,因为我杀了江湖一流高手,而且我还要说出我的名字,我叫。。。”
秦作南伸手打断这人的话:“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赶紧出手,我赶时间。”
这人听了也不怒,狞笑一声,挽了朵剑花,然后手腕一抖,这一剑化作数十上百把剑般,一旁的江湖人士见了,无一不暗暗心惊,想着看秦作南如果接下这一招。
不料秦作南只是摇头叹气,然后一个跨步到了中年人身边,中年人一惊,正想换招,只见秦作南右手搭在中年人持剑的右手上,而后用出五行引里的焚火燎原,简单的一推,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气势,中年人的剑也被这一推带歪了方向,剑刃对着中年人自己,但新招剑势不减,划过中年人喉间。
中年人只说出个我字,却再吐不出第二个字,倒地死去。
四周的人现在看向秦作南的目光十分复杂,有着敬畏,还有这几分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但现在这群走在大街上的,估计也只是一些小鱼虾,真正来趟这趟浑水的高手,除去像秦作南这般带着后辈出来涨见识的,其余的不是早已在山上,就是隐于暗处。
却说江芷兰这时一笑道:“这人真笨。”
百里平云一听,眉头一皱:“芷兰,死者为大,不许这么说。”
江芷兰小嘴一嘟,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看他一招一式虽然厉害,但是华而不实,就是你这呆子也能同时打五六个,就这水平还想杀大叔,不是笨是什么?”
百里平云一听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本来只是不满江芷兰不尊敬死者,现在不想居然把她得罪,一句话里居然还暗地讽刺自己,却又跳不出语病还嘴,只能跟着秦作南走了远去。
江芷兰掩嘴一笑,而后也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 九宫山门()
九宫山上,来的江湖人许多,在这绵延几百里的山地上,却是算不得什么,由远看去,似乎不高,只有近了才发现,这九宫山顶竟可达上云霄,隐于那云层之中。
秦作南、百里平云与江芷兰三人来到这九宫山处,却停在了山门前,停在这的,还有这许多江湖人士,不少是在江湖上有着响当当名头,就是说出去,也能让人抖上抖的人物,而就是这些个人物,现在都被挡在九宫山山门外。
“这莫非就是你们九宫山的待客之道,想来我们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现在居然连山门也不让进,你们是想和整个武林的人为敌吗”,说话的是一道佝偻着身躯的男子,留着两条小胡子,眼睛十分不老实的四处打量。
“这位朋友说得严重了,若是来做客,我们自然用的是待客之道,可现在我只怕动静太大会坏了我山上清修道友的修行,不得已才拦下诸位”,回答他的居然就是那玄光子,也就是和百里平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语气平和,不卑不亢,在场不少前辈暗中点头,显然都是觉得这弟子确实不错。
“你又是何人?”那佝偻男子显然不认识玄光子,故指着他问出此话。
玄光子也不怒,手抱太极印,行礼道:“小道只是这九宫山上的一名迎客弟子,无量天尊。”
那佝偻男子说这话显然是为了让玄光子分心,待得玄光子行礼,他从腰间掏出两支铁尺,这铁尺可不是用于量度的尺子,而是一种奇门兵器,又唤作笔架叉,本是衙役常用的兵刃,也不知这男子如何学会使用技巧,而且火候不差。
这男子懂偷袭,玄光子又如何猜不到,大袖一挥遮住男子兵刃,而后袖袍无风自动,却是内力鼓动而起,这内力再由掌心催出,击中那佝偻男子,但只是让他倒在地上,也未伤及性命。
一名赤膊上身的壮汉走出来,哈哈说道:“若是你玄光子是九宫山迎客弟子,我怕是给你们山上的人提鞋都是不配,本来只以为你九宫剑法出众,却不料这一手藏云手也是火候十足。”
“哪里,客气了”,玄光子再次行礼道。
“我听闻这九宫山佛道共存,怎么不见那群秃驴下山”,壮汉眼睛说道。
就这此刻,一声冷哼响起,那壮汉转头说道:“是哪位朋友不满我。。。”,话未说完,这壮汉看到发出冷哼的人,是一名穿着破烂的僧人,眼神阴霾,露出不善,但就是这僧人让壮汉停住了声,一句话说了半,另一半卡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人叫怪僧,却没人知道本名,说是出家人,却坏事做尽,平生最忌讳别人提起秃驴二字,就算不是骂他,也是不可”,江芷兰附在百里平云耳旁说道。
但江芷兰虽然是附耳说话,声音却不小,那怪僧武功不俗,耳力自然超群,怎能不听到,百里平云当下道:“那你怎么还敢提?”
“敢提什么?”
“当然是秃驴二字啊”,百里平云一说完,就知道这是江芷兰在诈他,为的就是让他说出这两字来,当下立马捂住嘴巴,可这一下不就是明着告诉那怪僧,说这两个字的就是他吗?
怪僧看向百里平云和江芷兰二人,那江芷兰却不怕,还唯恐不乱,对着怪僧又是一个吐舌鬼脸,甚是可爱,怪僧正待发作,在百里平云身旁的秦作南转头看向怪僧,感觉到秦作南的目光,当下看去,却脸色一白,转身低头,默默退出人群。
“师父”,就在所有人都为怪僧为何离去感到奇怪时,一声童音响起,却是一名八九岁的小童,摇晃着一名中年白色大衣男子的衣摆。
中年人温柔地摸了下小童脑袋,问道:“什么事?”
小童脑袋一歪,指向玄光子:“你不是常说江湖上大门大派的武功都是很厉害的,当当那叔叔就是,但是为什么却没有听过他们里面出太多江湖厉害的人呢?”
“哈哈”,中年人笑完,答道:“问得好,这江湖大派的武功都是大智慧的前人传下,自然是厉害,可是也是枷锁,不只是九宫山,就是我们门派,还有其他的也是一样,越是顶尖的武学,要求越高,能有大成就的,自然越少,懂吗?”
小童还是一脸迷茫,但还未等他开口,玄光子对着中年人行礼道:“云中白衣姜云飞前辈所言极是,这正是我们大门派的弊端所在,可惜多数门中弟子却狂傲自大,俨然对这点视而不见”,这话说完,却见附近不少九宫山弟子低下了头,显然这玄光子暗中指责的就有他们一份。
中年人满意的点头,道:“看来你九宫山道门一脉后继有人”,然后摸了下小童脑袋说:“我带这门中后辈前来看看热闹,绝不会扰你门中人清修,不知是否能放我师徒二人进去。”
“前辈人品极佳,自然能说到做到”,说着让开条道:“请。”
这人群的人见姜云飞师徒上前,也未有人阻拦,或是抢了道,趁机进入山中。
不过人群显然不包括秦作南,他来山上就带了一小瓷瓶装的酒,这时,瓶里的酒喝完,就不老实起来,拉着百里平云和江芷兰二人走向玄光子开的通道,边走边说:“不行,这酒喝完就浑身不带劲,你们俩现在就和我一同上山寻酒去。”
有人听到这话,正想讥讽两句,却看见是秦作南,脖子一缩,都闭上了嘴。
“老酒鬼,好久不见”,姜云飞见秦作南打了声招呼。
秦作南却是回了句:“你这老鬼一把年纪,还穿这么一身白衣,骚不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