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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胃口,顿时生出无限好感。
百里平云也是,见这化平的样子,也不像自己大哥钱轰鸣说的那样,怎么就会去了石开图一方呢,虽有疑问,但是化平不说,他的性子也不会去问。
其余酒客由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震惊,两坛子二十斤的烈酒,就这么被两人分了,也就是没人最少二十斤,再看他们脸上没带半分醉意,心下不由说道:后生可畏啊。
化平找百里平云来酒馆其实是想说上些事,而且二十斤酒下去,虽然醉意不浓,但是多了怕是会伤着身子,当下说:“掌柜的,给我们再上几碟菜,这空碟空坛你就先收下去吧。”
原来喝酒间,两人不知觉把一台子菜吃个精光,张东恩听了化平的话,应了声然后走开,其余围上来的人见也没什么热闹,也就此散去。
见周围的人都走开,化平哈哈一笑:“昨日田世充和你比武的事我听说了,能在这般年龄逼出他阳关三叠的第二叠,只怕不是寻常人,我在那刻就生了结交的念头,现在见到了你,更是确定自己的想法。”
百里平云只是一笑,也没说话,化平接着说:“在你们眼里,我投靠了日伪军怕就是个汉奸吧。”
百里平云想说不是,但犹豫了下没有开口,化平也没在意:“知道哥哥的性格直,说不得假话,其实在我自己看来,我就是个汉奸,虽然自负这段日子未杀一个同胞,还帮助他们逃过了数次日军的残害,但心里那坎始终过不去。”
“弟弟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人,但是为什么不寻处抵御外敌的军队加入进去呢?”
“这里面的缘由有些复杂,而且也不便告诉哥哥,还请见谅”,化平吸了口气,哈出来道:“但理由倒是有上那么一个?”
“那你为了什么做出牺牲?”
“为了哪天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皆是太平盛世,江湖也再无纷扰。”
“好伟大,我说不出这么好的话。”
“这是我的追求,你有追求吗?”
“能好好过日子,不再打仗算吗?”
“算,比起我的话更显得实在。”
两人这番对话,更是惺惺相惜,有着相见恨晚之感。
不多时,见掌柜拿着菜来了桌子旁,化平立马停住了话,等掌柜的上完了菜,上了一边,才说:“其实今天来找哥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说。”
化平看了眼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日伪军联合日军的大军将在三周后到达,届时怕是整个新日都要遭殃,我不方便前去告诉钱轰鸣等人,还希望哥哥能够转告。”
百里平云一听就知道这消息怕是十分机密,虽然韩参谋猜出了些,但是再经由化平口里说出,他也是有着几分感动,当下点头:“好,我会回去告诉他们的。”
“事不宜迟,哥哥现在便回去吧”,化平接着说:“本来想和哥哥切磋一番,现在看来,只能等到以后了。”
“嗯”,百里平云点头后,伸手进怀里想要掏出钱袋付钱,可摸了半天没找着,才想起都给了之前那女孩,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弟弟,哥哥的钱刚刚都给了那逃难的女孩,现在身无分文,本来说好请你的,现在。。。”
化平这一下是快要笑岔了气,从怀里摸出了几块大洋放在桌子上:“哥哥真是好生有趣,希望下次能和哥哥再喝上一次酒,但是哥哥记得带钱付账。”
“一定,一定。”
百里平云离开酒馆已经是傍晚,天边黑色渐浓,行人也少了许多,难民多居在城郊边,所以一路过来,显得有些冷清,等到了自己屋子门外时,发觉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不由觉得有些好奇。
推门进了屋子,发现钱轰鸣和韩参谋都坐在了里面等着自己。
“哥,你怎么来了。”
见百里平云回来,感觉到钱轰鸣明显松了口气:“今天听陪你出去的小杨回来说你被那旋手剑化平拉去喝酒,但我又不能去找你,怕那石开图会由此生出什么动作,就只能在你屋里等你,现在见你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百里平云闻言,心头一暖,当下把和化平吃酒的事说了出来。长话短说,但是却极尽详细,没有丝毫隐瞒,把化平和自己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钱轰鸣听后,低头踱步,而后看向韩参谋:“老韩,这事你怎么看。”
“这化平说的估计都是真的,我在来新日前就去了解过田世充和化平两人,田世充是完全投靠了日军,帮助他们残害同胞,但是到这化平时,就显得奇怪了,期间有很多信息是连不上的,但是加上平云这番话,我就知道了,这化平怕是真的躲在日军里帮助自己的同胞。”
钱轰鸣听了韩参谋的话,叹了口气:“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觉悟,让我们这些大人也是汗颜啊。”
韩参谋闻言也是点头,难为一个十四岁孩子通过这种方法来帮助他人,而且内心一直还背负谴责,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天快黑了,老韩,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平云聊聊。”
韩参谋听得钱轰鸣的话,离开了屋子,留下了百里平云和钱轰鸣在里面。
“平云,今天哥想给你讲些话,你能记住就记住,记不住就算了”,望着一旁的百里平云,钱轰鸣拉了张凳子坐下,然后说:“你也坐吧。”
待得百里平云坐下,钱轰鸣才开口:“还记得我说你的刀像山茶花吧。”
“记得,就在几天前,你还给我那一刀起名叫雅寒刀。”
“没错,我说你的刀像山茶花,是因为不想它染上一丝世俗气息,比起杀人,你更适合救人,今天小杨回来告诉我发生的事后,我就更加确信了。可你偏偏学了这刀法,好像世间最毒最香的酒,只要见了,哪怕是死,也心甘情愿,若是一个人真的能把刀舞的这么美,那么他的刀确实不止能杀人,还能救人,我希望你能记住,以后就会懂了。”
钱轰鸣挪了下身子:“刚刚那是第一点,还有就是我希望你记住,自己人打自己人永远是最笨的,只有抵御外敌,才是对的,我出来打天下,其实为的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见过太多的惨事,不想再去看了,你能说一遍给我听吗。”
如果是平常说话,百里平云还能记住全部,但是这番话有些难住他了,想了半天,他才说出:“我记住了要救人,不打自己人和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钱轰鸣听了哈哈一笑:“对,就是这些,我看的还没你透彻啊,说这么多干什么,到底就是你说的那几点。”
第七章 陷害()
冬冷,夜风更冷,冬季夜里的风能吹进人的骨子里,让你发寒发酸。
有些人总爱夜里行动,穿上一身紧身黑衣,蒙去面容。
来百里平云屋前的黑衣人显然轻功十分高明,这屋子周围住的都是钱轰鸣军里的人,就算功夫稀疏平常,但这般多人,总会有能发现的。说来奇怪,这黑衣人一直到百里平云门前,进了屋,愣是没有惊动一人。
这人进了屋,看着熟睡在床上的百里平云却没对其动手,而是对着桌上的茶壶凌空屈指一弹,一道无形气劲射出,却没击碎陶制茶壶,但射的个对穿,孔洞和那气劲大小一般无二,水慢慢由两孔流出,向桌上漫去。
听着声响,百里平云一个惊觉,摸起一旁的刀,用一式乌龙绞柱起身下床,喊道:“是谁?”
这一喊,邻里住的军士都被弄醒,能听见四周传来喧闹声,黑衣人也不犹豫,转身冲出门外,百里平云没有和衣睡觉的习惯,提了刀立马追将上去。
这一刻看出黑衣人轻功之高明,提身一跃就上了房顶,没发出声响,连瓦片都没动一块,而且去势不止。再观百里平云,显然差了不止一筹,虽上了房顶,但踩碎了片屋瓦,换气间,身形也明显一顿。
这一顿,和黑衣人又拉开一个身形的差距,眼看就要追不上,黑衣人似有感应,放慢了脚步,待得百里平云跟上些,才放到与他一般速度。
百里平云心知这黑衣人是在让着自己,却忍不住好奇为什么要引着自己随他前去,去了又是为何,不免气运一周,加快几分脚步。黑衣人有所感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房顶横空一掠,去了对面屋顶上。
这人是谁,好厉害的轻功,这两座屋间,怕是有三丈远罢,这人无需提气,直接一跃便过,见黑衣人那般动作,百里平云心中不由想着,想到就说出了口。
“阁下何人,要引我去哪里”,百里平云想着什么,就直接问出来。
黑衣人声音显然有些年岁,经了岁月的洗磨才有,却不显过于苍老:“莫要多问,你跟上便知,又何须知道呢”,话语间再次掠过两三间屋檐。
百里平云知道不能再问,不然就跟不上,虽然对方有心放慢脚步,但也不是一直等下去。
不知奔了多久,跑了多远,那黑衣人一个翻身下了屋,百里平云也随之下来,眼前屋子一片漆黑,没有亮灯,也没有丝毫声响,跟了许久的百里平云也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人要带自己到这处来,好生奇怪。
“你就是那军阀长的弟弟?”黑衣人转身看向百里平云。
“没错,我正是。。。”
黑衣人伸手打断他的话:“我只需要知道你是那军阀长弟弟即可,至于你姓甚名甚,与我半分关系也没有,我带你来只是为了还几年前欠下田世充那小子的酒钱而已。”
听到田世充的名字,百里平云不由问道:“你是石开图的人?”
“石开图是谁”,黑衣人眼露不解:“从未听过这名字,不过既然人带到,我也要走了。”
“且慢”,一听黑衣人要走,百里平云哪里肯,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跟了上来。但感觉到对手厉害,抽出刀后,没有先手攻去,只是看向了他。
黑衣人一眼玩味的看向百里平云:“这么说,你这小娃子是想留我在这吗,有几分意思”,他说着,语气一转:“但也是不自量力。”
百里平云人老实,但有着股犟脾气,黑衣人这么一激,提刀冲了上去,却因不清楚黑衣人实力,故意留了几分变化,用了八法中的扫字决,向着黑衣人腰间攻去,想逼着他出手挡刀,然后顺势用出后招。
这黑衣人显然看出百里平云意图,竟不躲闪,待得刀身将近,右手比作剑指,运气指尖,向着刀面敲击而下。一股大力传去,卸去百里平云七分力道不说,还震得虎口生痛,险些连刀也把持不住,脱手而去。
一个照面,百里平云吃了大亏,哪还敢留手,第二招举手就是雅寒刀,一刀划出,速度极快,但也躲不过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见到这一刀咦了一声,一个旋身就闪了过去,手指先是拂过百里平云肩井穴,然后是那手三里穴,这手法用的是上乘的截脉手法,气不到,自然血不通,血不通,手就不能动了。
百里平云手一软,刀落向地面,却被那黑衣人一把捞去,放在眼前打量起来。
“还我刀来”,见自己的刀被夺,百里平云心里一急,这可是他父亲给他的遗物,万不可有闪失。但自己一身功夫都练在这右手刀上,现在手麻了,刀也被夺走,只能瞪着黑衣人干着急。
“小娃娃,告诉我你的刀法是跟谁学的”,黑衣人看了会刀后,抬头问道。
“当然是我爹啊”,百里平云说不得假话,一句话便交代了自己师承。
但黑衣人一听却是眉头一皱:“我问的是姓名,你刀法是跟你爹学的,我怎么知道你爹是谁,快说,不然我毁了这刀”,说着作势要折断刀身。
百里平云一听急了:“我爹叫百里万渊,你不要毁了我的刀,那是我爹留给我的。”
黑衣人心里好笑,这刀别说自己,就是现在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怕是也不能徒手折断,本来只想吓一下百里平云,没想这小子性子这么老实,居然真的信了。又听百里平云说出自己的刀法习自百里万渊,再加上方才把这把刀看了个遍,醒悟过来眼前是故人之后,心里不免多了几份唏嘘。
黑衣人正想开口,突地抬头看向百里平云身后,将刀抛还给他。
见百里平云接过了刀,黑衣人说:“小子,你的右手半个时辰就恢复,这点无需担心,我以后会再来寻你的。”
丢下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黑衣人提身向着百里平云面朝的方向离去,百里平云想要追去,奈何自己右手尚未恢复,无法把握平衡,而且黑衣人轻功比起他猜测的还要高明,比起自己追着时不知快了几许,虽是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平云,你没事吧。”
听得是钱轰鸣上来了,百里平云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