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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告诉我,他们是谁?那两人是谁?”王公子依旧咆哮着,他的目光未在两人身停过一刻,就连张映月探上他的脉息也毫不在意。
时间流逝,张映月神色越见凝重,柳眉紧蹙突皱。
“怎么了?”高富帅察觉到事态不寻常,一路同行,他还未见张映月露出过这等神色。
“他之情况非常怪异,他体内确有一股特殊内力,据我探查,这股内力是他本身生元精气激发转化而来。”
“生元精气?”高富帅自是初闻此名,但顾名思义,他隐约猜到姐姐因何皱眉了。
“生元精气为世间生灵性命寿元之本,以此激发转化为内力,等若燃薪生火,必损寿元。”
张映月想到方才高富帅偷袭之举,片刻前她还充满不屑,此刻却感叹高富帅误打误撞,王公子之内力是生元转化,他仗持内力与自己斗的越久,体内生元便消耗的更厉害。
高富帅的偷袭之举,此刻看来,反倒是护住了他的寿元,相比之下,自己的作为却是推波助澜。
张映月双颊微绯,此时忽闻高富帅体谅地道:“不知者不怪,姐姐出生名门大派,自然看不得我那宵小行径。”
方才只是内心暗虚,此刻高富帅一言点破,张映月羞愧更盛。
“姐姐,既然知道王公子内力是生元精气转化,那你是否能对症下药,阻止其继续?”
张映月长叹一声,幽幽地道:“生元精气能转化成内力之事,我不过儿时听一位世外高人谈及,我并不清楚这转化之法,更别说对症下药了。”
顿了顿,思索半响,神色肃然续道:“方才我为王公子探脉,发现这种转化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想来转化是应景而生,王公子本身若对内力无需求,转化便会停止。”
换句话说,就是不能让他和人动手,不然他迟早将自己小命耗尽。
“姐姐,你方才为王公子探脉时,可有找到那附生邪灵,王公子之异状可是邪灵所为?”
“方才我只是以内力诊断他的身体,并未催动术法,探不出邪灵。”
“是谁!那两人是谁?”
高富帅和张映月交谈之际,王公子持之以恒,不断咆哮求问,高富帅被他烦的怒火蹿升,居高临下转头瞪着他。
“够了!那两人!?那两人!?语无伦次,你指的究竟是哪两人?”
“嗯……,你不知道么?就是那两人啊!”
“所以我说,究竟是哪两人!?”高富帅以咆哮还击。
谁知,王公子闻言突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即出口成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既然‘成三人’,那除了青莲居士,另外二人是谁呢?”
021 对影成三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青莲居士四首月下独酌,无疑是这首最为脍炙人口。
当年汴梁千妙楼有一名妓,色艺双绝,通诗精词,才情不让须眉。
她以卖艺不卖身之姿隐身千妙楼数载,期间整个东京流传她貌似妲己,身似玉环,妖娆丰沃,男人见之无不倾倒,然数载时间,见过她真容者却是少之又少,皆因她有一规矩,来客入千妙楼见她,百两文银不过入门敬资,除此之外,还需通过她的测试。
现今的大宋金银虽流通,却并未作为独立货币使用,汴梁城其他**皆以通宝钱定价夜资,唯此名妓例外。
大宋钱制混乱,川、楚、越、燕各有标准,不过总体以铁、铜为主,以一文小平钱启始,折二、折三、折五、当十如此递增,一两白银约等于一千文,也即是一贯,百两便是百贯。
世有腰缠万贯之说法,万贯之财在凡人眼中已是富可敌国,百贯钱寻常人一辈子也未必花的完,这名妓以百贯做入门之资,眼高于顶可见一斑。
当初她这规矩一传出,顿时轰动汴梁,艳名传遍大街小巷,然此举非但未吓退那些**豪客,反倒另许多人趋之若鹜,好奇心大盛。
不但往日那些**常客,就连众多文人雅士也慕名而至,欲一窥芳容。
然而百贯只是入门之资,即便交上百贯,若无法回应她之出题,仍见不着她一面。
此女才情过人,精通诗词歌赋,东京城内流传着不少出自她手的良作佳品,她每次出题也以此为基,或诗或词,亦经亦典。
数年下来,能过关者实在少之又少,因此她声名虽盛,真正见过之人却凤毛麟角。
当初高富帅成为高太尉螟蛉义子后,在一帮狐群狗党怂恿下,也加入探花大军行列。
他不学无术,对那名妓所定的文考规矩嗤之以鼻,暗中借老爹高俅施压,欲令那名妓屈服。
谁知那名妓颇有手段,便宜老爹的回复,竟是连蔡京之子也奉守她的规矩,太尉高俅之子自然比不上相爷蔡京之子,便宜老爹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然而,高富帅耳闻此女惊人容貌艳色,不甘如此放弃,为了见她,便破天荒请了先生,到太尉府教授他四书五经。
临时抱佛脚当然难有所成,高衙内尚未艺成出师,便已传来那名妓倾心于燕王赵俣,从良随她去了那兵凶战危的燕地。
如此,高大衙内求学大计自然不了了之,当初先生所传也九成倾情回报,只余一成不到还依稀记得。
月下独酌便在这一成之中,因此高富帅明白王公子所言为何。
既然对影成三人,除青莲居士外,另两人是谁?
高富帅、张映月面面相窥,半响无语……
“靠!你说的是这二人?耍我们啊!”少年暴怒,不学无术如他都明白这首月下独酌的意思,哪里来的另两人。
张映月也是啼笑皆非,她虽然出生道门,但所精通诗词歌赋至少不比高富帅少,月下独酌脍炙人口,她当然知道。
唐初至今,月下独酌流传四方,还未听过有人如此解读“对影成三人”的。
“无礼之徒!本公子虚心求教,何来嬉耍?”王公子忽然一脸正容,披头散发的他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资格斥责别人失礼。
“对影成三人这句是指三个人,这不是嬉耍是什么?我看你小子根本就没疯,更没中邪,只是穷极无聊想耍人玩,想玩是吧,我请你玩个更刺激的。”高富帅怒火充盈,恶向胆边生,他扣住王公子的双足裸,将他整个人倒提起来,急速上下移动。
王公子的脑门每次离地不过一寸之距,高富帅神情兴奋,万的不亦乐乎。
“这叫飞流直下虽一尺,大庇天下装腔作‘士’俱欢颜!”
青莲居士、少陵野老,望庐山、秋风破,高富帅将胸中有限点墨汇聚,一边操弄着王公子,一边讥讽道。
“行了,快将他放下,我方才在门外已窥得邪气,他虽胡言乱语,但绝非有心戏弄。”张映月忍俊不禁,她的年龄不超过二十,身上依就保留了些许童心,高富帅如此作为,她之笑意不禁油然而生。
“无……无礼之徒,本公子何曾戏……戏弄,若无三人,那青莲居士为何亲口留下‘对影成三人’此句?”王公子身受酷刑,却仍不松口。
相反,被高富帅颠上倒下,他只觉一身血液皆涌到脑部,灵台渐渐清醒,体内狂暴之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减很多。
“诗是李老白留的,我这就送你去见他,你自个问问不就知晓了。”
嘴上虽如此说,高富帅却将王公子恢复正立。
甫正身,张映月出手如电,在他哑穴上补上一指,彻底封住他的聒噪。
随即神情肃穆,口诵咒诀。
“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汝魂。急急如律令。”
令出如山,张映月周身灵气涌动,灵能法力汇令成咒,虚空顿现无声万雷,又似群鬼共谒,青光皇驾,雷霆为之一肃,直轰王公子脑门。
方才被点穴封声,王公子毫不在意,然此刻雷光袭脑,他面上顿现凶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眉宇神情间,却似要将张映月剥皮拆骨。
高富帅凝神旁观,他知道张映月已开始施法,接下来之事已属玄灵鬼道,不可等闲视之。
雷光灌入天门,王公子神情更见凶暴,同时,他头顶上另现一股青气,青气中一白袍文俊男子倏然现身,除却披头散发,此人容貌与王公子别无二致。
“仙子!仙子救救我,我不要和他再呆在一起,他是疯子,他……”一言未尽,青气倏然旋动,转眼间卷成一道漩涡,瞬息将那道虚影吞噬。
下一刻,青气扩增数十倍,形成一场无声异爆,灌注脑门的雷光被青气顶回,反噬张映月自身,蹁跹身姿被撞的倒返七步。
另一边,猝不及防的高富帅,受反袭青气袭面,霎时间眼中漫天青芒,直如幽冥开府,黄泉引道。
青气触及面门,最先受难便是双瞳。
就在此时,少年只觉双瞳火灼,似有什么东西自瞳内向外散射之感。
随即,眼前青冥天地被一抹耀眼紫芒代替,幽冥静寂,黄泉消声。
少年察觉有异,即刻取出路上购买之铜镜,对镜照视,脸容倏然落于镜面上。
只见双目紫煌,两瞳相叠,赫然便是那……
离火重瞳!
022 力敌智取()
下意识地单掌捂脸,欲藏起离火重瞳这项秘密。视线透过指缝,端视铜镜中那对陌生又熟悉的异瞳,高富帅已不似先前几次那般惊讶,这离火重瞳首现是在数月前,大相国寺初遇方婉柔那会儿,之后沉寂数月,待到香涛水榭鲁智深来袭,是第二次出现。
之后便得到那句“离火重瞳,玄妙无方,慎用。”,正因如此,被方婉柔采补暗算之时,少年才能急中生智启动离火重瞳,不但夺回阳气,更意外收获方婉柔阴寒真力。
那之后少年本想深入探究,却因为被张映月掳劫,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底牌,故一直弃而不顾。
不想此刻面对青冥丧气,离火重瞳自行现出御敌,少年心知这等变化必瞒不了张映月。
果然,耳边响起惊诧。
“你——你的眼睛!”
暗叹一声,心知掩饰已无必要,少年移开手掌。
“姐姐应该知道我数月前大相国寺的那次死里逃生吧,那日之后我的双眼偶然会出现这等异象,我自己也是不明所以。”
“既有此事,为何之前不提。”张映月语露不满,几日相处,她已渐渐摆正自己那姐姐的位置,见身为小弟的高富帅竟然瞒她如此重要之事,愠怒顿生,双颊生寒,大暑时节,四周温度竟莫名下降几分。
“这异状本不受我控制,即便提了也无法证明,况且……”高富帅顿了顿,神情有所顾忌。
“为何欲言又止,又想骗我!?”愠怒提升为躁怒,柳眉上扬,足尖前探,作势欲出手教训。
“怎会?我欲言又止是因为,这异能出现的几次,差不多都与方婉柔那妖妇有所牵连……”高富帅再度欲言又止,这次张映月却无言以对。
她此前听高富帅谈及和林夫人方婉柔的纠葛,明白过程绮丽淫秽,不堪入耳,如今思及仍是面红耳赤,大感吃不消。
同时,张映月也察觉高富帅话中破绽。
“如此说来,上次你说被那妖妇……采……采补,最后也是以此脱险?”
“采补”两字嗫嚅难出,娇羞之态冲淡一切凶悍,女子特有娇媚借道袍女冠,展现另类风情。
“这……我也不能确定,当时我被妖妇邪法控制,浑浑噩噩,似梦似醒,期间似乎是有双眼灼烧感,但却无法证实。”
高富帅早一步在心内备妥说辞,张映月心性虽不似自己诡诈,却也非愚蠢,一旦承认离火重瞳,她必然将之与先前的事联系起来。
目光仍有怀疑,但已确认心中所想,张映月注意力自不听话的“弟弟”身上移开,转向王公子。
此刻披头散发的他已陷入昏厥,不过神色如常,脉搏平稳,生命无碍。
“姐,方才是怎么回事,可是和那邪魂交过手了。”高富帅凑了过来,他对方才张映月施法之举大感兴趣,尤其是那番咒语。
凝虚炼魄也有一段勾离魄形的咒语,高富帅读四书五经时难以静心集念,在道术咒法方面却极有天赋,之前勾魂咒语他差不多一遍就铭记在心,方才张映月所诵之咒也是同样。
——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