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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汝魂。急急如律令,……应该是如此没错。
不过单知咒词怕是无用,学习凝虚炼魄后,高富帅特地了解过道门咒符,知一般道门咒符都是咒语、法诀、法力三者合一施展,似凝虚炼魄这等特例,实为稀少。
“不错,就如我先前观察,他体内确有邪魂依附,此邪魂法力不强,但性质怪异,与王公子身体纠缠极深,我欲以术法剥离,却被他力量反噬,险些伤及自身。”语气意外透出一股柔弱,高富帅闻言一呆,竟对这一刻的张映月生出一股本能的保护**。
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觉,少年即刻醒觉,直呼好险。
——别犯傻了,这母老虎那么厉害,简直和那鲁智深、林冲有一拼,哪里需要我来保护。
“对了!姐姐,你方才用的是什么道法,好厉害,无声无息,却雷霆满布?”高富帅对自己内心真实的反应,本能地感到恐惧,刻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是道门摄邪咒,你看到的雷霆只是阴阳气机冲撞下的幻象,此咒威力不算强大,但对于邪魂鬼魅却是功效显著。”
叮——!
高富帅脑门一亮。
——咦……对付邪魂鬼魅功效显著!
脑中浮现出自身境况,高明、高飞、不知名项姓人、传授凝虚炼魄者……
——这咒法根本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姐姐,这咒法能否传我?”冀期目光向张映月投来,两眼满怀真诚,真诚到如饥似渴。
“你……哼,施展道门术法必须修持法力,我道宗修法讲究炼精化气,炼神还虚,童子身修练方可事半功倍。”玉容娇嗔再现,同时不屑与鄙视并现,张映月一想到这弟弟过往的欢场盛名,心中怒意莫名攀升。
“不是也有阴阳和合,双修成仙的传说么,就连戒律森严的佛门都有那欢喜佛,不见得就一定要童子身吧……”诺诺小声嘀咕,似是怕张映月听清,却更怕她听不见。
“住口!那是邪魔外道,你若敢登上此道,他日前来斩妖除魔,我定是开路先锋。”张映月摆起姐姐架子娇斥。
事实上,阴阳双修源远流长,直可追溯到上古几位名动天下的飞升仙人身上,双修之法合乎天性,为不少道脉中人推崇。
当今众多道门修士,其中结发道侣的不在少数,这些修士不少居于道门高位,若双修是歪门邪道,他们岂非早该自刎。
道门中人并不排除双修之法,只是此法壁垒难分,稍有邪念,合乎天性自然之双修妙道,便会沦为低俗阴毒单方面的采补。
因此这一脉修者虽不少,大肆颂扬者却是凤毛麟角。
似张映月这类出身道门正统的后起之秀,对此法往往存有偏见。
“不敢,不敢,有姐姐指引前路,小弟我怎会走上歪门邪道呢?”高富帅讨饶道,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世间也非只有张映月这一脉道统,只要来日和她分道扬镳,自能找到机会。
少年内心对阴阳双修十分向往,这不但迎合他本身性格,更重要的是,他如今一身内力便是这么来的。
一想到体内快炼化的阴气,那具丰腴饱实,上凸下翘,曾经和自己颠鸾倒凤的妖媚女体宛如浮现眼前。
——不知那妖妇现在如何了,发生那种事,林冲还会留着她么?
——可惜啊!若非人妖难辨,真该收入本衙内的房里,往后让她和采蝶儿一王二后,联手伺候本公子。
脑中又浮现老相好彩蝶夫人,只觉两女身影变化交错,丰臀硕乳,颠浪颤波,霎时间只觉眼前**无限,沃濡满盈。
“想什么下作之事呢!再敢露出这种表情,摄邪咒下个目标就是你!”…
“姐!你是霸王再世啊,我体质有损练不出法力,让我自我陶醉的幻想一下也不成么?”高富帅灵机应变,他自然不会坦诚方才那一刻,脑中那自觉为‘绮丽’,也即是张映月口中‘下作’的精彩内容。
没兴趣探究高富帅的话,张映月将注意力放回到王公子身上。
“他体内邪魂灵力并不强,但其残魂较之普通冤魂灵体更为完整,方才我施法之际,他与我对抗攻守有序,如此下去诛除恐怕不易。”语气中已有退意,两人之前已与王老爷说好,若力有未逮便抽身,而且两人所留乃是化名。
“姐这是要放弃?难道真没别的方法了,我们之前打听过,这王公子虽出身富贵,平日为人倒算良善,姐姐是修道人,救人一命可是胜造七级浮屠啊!”高富帅心知张映月出生玄门正宗,这类济世为怀的借口最易打动她。
“我看是救人一命可抵九百贯吧?你真以为我掌握不了你的心思?”张映月嗤之以鼻,她自然没忘记两人此刻身在王府的起因。
她懒得纠正“浮屠”是佛门之语,与道家称不上多大干系。
“九百贯满足我的山珍海味,七级浮屠成就姐姐的善缘,我俩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呢?”高富帅并不否认自己的真实内心。
“各取所需?一点力都不出,你有索取的资格吗?”
“怎么没出力,方才要不是我放下原则偷袭他下盘,姐姐也没那么容易制服王公子,我可是间接救了他的命,若让他和姐姐斗下去,保不准他所有的生元精气都被催化成内力。”
张映月哑口无言,这一点上高富帅确实有所建树,甚至居功至伟。
沉默片刻,肃声道:“我们道门驱邪诛妖,除斗法力敌外,也有凭借智慧与邪魂周旋,最终令它放弃依附入轮回的例子,不过这种方法无关乎法力强弱,我并不擅长。”
“至少试试吧,说不定能成呢?”
张映月思索着,相比起斗法,这种方法风险要小的多,她觉得试试也无妨。
“扶他坐好。”
高富帅将王少爷弄成盘膝姿势,张映月与他面对面盘下,手捏法诀,周身灵气涌动。
离火重瞳此刻仍未退去,目光停在张映月身上,重瞳照耀下,高富帅只见眼前的张映月周身萦绕着一股蕴彩蓝光,光芒蓝中带银,皎洁似月,白如棉絮。
双掌变幻,蓝白光芒流转全身,最后涌入玉臂,汇聚指尖。
一指点上王公子脑门,张映月不以力敌,柔和善意的念头顺着指尖,深入王公子脑海心田,向那最深处灵思汇流之地探去。
“对影成三人!三人!三人!除李太白外,其余两人是谁?”
023 千古妙解()
轰——!王公子脑门青芒再现,这次青芒威力不盛,只是将张映月逼的向后一仰。
“姐,没事吧?”
“无妨,只是我与他体内邪魂之沟通并不成功,那邪魂也不知怎地,一直重复这那句‘对影成三人’的问题。”张映月柳眉低敛,神情没落,显是对驱邪已不抱希望。
“嗯?姐,你是说真正纠结那个问题的是依附王公子身躯的邪魂?”
“应是如此,方才我以灵识沟通,已接触到那邪魂,只是那邪魂全不理睬。”张映月察言观色,见高富帅神情,似乎已有突破的方向。
“既然如此,若我们替他解答那问题,是否能令那邪魂做出回应?”
“这……确实有此可能,但你又不是不知,那个问题根本无解。”语中暗带几分责怪。
对影成三人,另两人是谁?
这个问题恐怕即便是青莲居士复生,也无法回答。
“虽是疯傻之言,但倒也未必无解。”高富帅忽然神秘一笑,凑到张映月耳边。
“方才姐你施法之时,我将那首月下独酌回忆了一下,换个角度来看,他之问题的答案,从诗句里就能获得……”
神采飞扬地在张映月耳边小声嘀咕,张映月甫运功施法,玉容淡绯未褪,随着高富帅神神秘秘送入耳中的内容,垂眉敛目渐渐化开,一股惊喜之色攀升眼眉。
女郎神色越见惊讶,即便高富帅已言毕,离开她之耳垂,惊色依然久久不散。
……
“你这小子,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怔了半响,张映月啼笑皆非的冒出这么一句。
“没办法,当初先生上门教授我诗词歌赋时,许多文章我根本看不懂,只能想当然的理解,那些文章中虽无月下独酌这篇,不过以此为基础,触类旁通倒也歪打正着。”
“既然如此,那你再替我护法,我再试一次。”
张映月盘膝坐下,双掌幻化腾挪,随即一指点在王公子眉心,再一次以灵识探入体内。
入灵非常顺利,不一会儿,那疯狂咆哮般的雄沉声音传来。
“是谁?那二人是谁。”
“那二人是谁本姑娘知道,可要我如实相告?”与上次不同,面对这疯狂失智的问题,张映月一口回应。
灵波激荡,王公子体内邪魂即刻向张映月涌来。
“你知道?快告诉我,那二人是谁?”
“告诉你可以,不过你须答应,得到答案后便离开这具附身的身体。”
“行!行!你快说!”邪魂首度做出回应,他对这此答应心心念念,无法自拔,一听有解,便什么都不顾了。
“那二人乃是一男一女,女子名为明月,是李太白之好友,那男子唤作影,是他的徒儿。”
“明月?影?徒儿?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李太白在月下独酌中早有明示,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太白独酌无聊,因此举杯邀请一名为明月的女子,与他之徒儿影相伴,得这两人为伴,方才有‘成三人’之诗句流传于世。”
“‘举杯邀明月’,邀的便是这位明月姑娘,‘对影成三人’,所对便是他的徒儿‘影’,‘独酌无相亲’,说明那明月姑娘本是来与李太白相亲的,但相亲还未开始,李太白独酌孤寂,已先邀请这明月姑娘共饮作乐。”…
……
荒诞不经,光怪陆离的解释,邪魂却沉默不语,这解释对他显然别具意义,较之先前疯狂求问之姿,此刻的他已是天壤之别。
“明月、明月、影、影,无相亲,……那你怎知这‘影’是李太白而徒儿,而非他另一友人?”
“答案便在后一句,‘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青莲居士早已点出‘影’为他之徒,而且那明月姑娘不胜酒力,难做陪添。”
“至于之后四句‘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想那李太白并不觉徒儿影与那明月姑娘是可把酒言欢的良伴,只因为形单影孤,身边无友,心念及时行乐,才不得不接受明月与影两人暂时陪伴。”
“然而,两人并非蠢人,察觉到李太白对他们可有可无,得过且过之心,因此才有后来‘我歌月徘徊’,明月姑娘不甘被贬低,更见李太白无意与她相亲,于是在青莲居士高歌之际,故意在他身边徘徊游弋,扰他歌兴,李太白歌兴被扰,无奈之下转而以舞自娱,然而,他的徒儿影同样不甘被贬,李太白转歌为舞,暂避明月,却换来影一直在他身边捣乱,让他连舞都不得尽兴,因此就有了‘我舞影零乱’。”
“青莲居士纵歌不畅,起舞不快,进一步印证这明月姑娘与徒儿影只能做个萍水之交,平日不醉之时倒觉两人还堪交陪,可一旦酒过三巡,便尽是败兴举动,实在不堪为友,因此便有了‘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经过这一次,李太白幡然醒悟,与这两人纠缠实在太过无滋味,不如分道扬镳,从此之后,他远离明月姑娘,更将徒儿影遣走,永不相见,因此才有了收尾的那句‘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王府南苑,现实中盘膝凝指的张映月双颊羞红,在灵识界限中与邪魂交流,说出那番气活孔孟,羞绝李杜,另辟奇径的解释,即便这番话全由高富帅传授,她依然绯愤欲绝。
垂眉敛目,灵气云绕之双颊越见绯红,瑶鼻轻颤,似是在承受着什么。
她出生道门世家,家教极严,从小家里便聘请先生传授她诗词歌赋,诗经论语,唐诗宋词,她虽说不上融会贯通,至少朗朗上口。
今夜如此解释月下独酌,若是传到家人与几个闺中密友耳中,遑论修仙,她恐怕连做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幸好此刻的听众只是一道邪魂。
一想到这番开天辟地,足以将李太白气的死而复生的解释是出自高富帅之口,张映月内心便是一连串“不学无术的小混蛋”。
事实上,这句话也是曾经受聘太尉府的几位先生的心声。
饱读圣贤书,他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