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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陈顺耳嘿嘿冷笑不已,摇晃着脑袋,对律列利怨忿说道:“想死可哪有这般容易?痛是必须要痛的,快却未必便快。总之我们一切手段须得慢慢施开,越慢越好,否则三朵舵那些弟兄天上看住,岂不是十分埋汰我等兄弟办事不力?”虽说如此,然而要他此刻也来似骆米余那般给眼前这个括苍派掌门人一脚踹踢,尽管知道律列利此刻身受重伤,武功大打折扣,况且身上又是重重捆绑有着牛筋绳索,但终究没有此一份胆力。
丰子都听到律列利所言,既是郁怒又为慨叹不已,念起自己,心头百般滋味尽皆有之,想道:“这姓律的终究是一条汉子。”跌坐回椅子上,抬眼望向程谷瑶。程谷瑶知道这个子都哥哥曾昔的经历,自应来明白他此际心头之所以纠结,微微轻叹,惟低头不语。
一缕光束折射在堂屋角梁上,空中飘浮着无数白絮。丰子都想不到律列利居然怨愤仇恨整个丐帮如斯之深,对丐帮座下八大堂帮众出招只来心狠手辣,绝不容情。转念暗暗忖道:“所有一切须却为是我丐帮十分理亏在先。听‘降龙伏虎’两位长老曾言道,当时我丐帮仅仅凭着一面之辞,就来将他偌大一个括苍派于一夜之间屠杀殆尽。倘若不是律列利和涂单两人从暗道上逃走,恐怕这世上再无人知晓江湖上曾经亦来有着那么一个括苍派。如之血海深仇,试问谁个又不是万分悲苦怆痛?但一心想要着去报仇泄恨?”
第肆百柒拾壹章()
当年括苍山上的那一桩血案,堂屋里的这干梅花堂等众均是没有机会可去参与,仅仅惟从前辈口中传承过些许大概。
如斯他们又哪里能去明白律列利十多年间以来,日日夜夜一直徬徨无助但得强颜笑对的心境?
这干人只是愤懑恼怒于律列利为了报仇泄恨竟至歹毒狠辣,不择手段。
现今丐帮各个堂口因为韩帮主下落不明,兀自个去乱扰扰纷争不断,孰料局外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根本人人危在旦夕。
念由此,梅花堂等众莫不感到齿寒,纷纷怒声叫道:“丰堂主,这人处心积虑于不利我丐帮,其心实为可诛。我梅花堂秘密聚集在云峰峡谷里相迎丰堂主一事,局外人绝对无可知晓,但偏偏惨遭大堆官兵剿杀,依我等推测,恐怕就是此人向着清廷告密,才致引来官兵事先埋伏袭击。丰堂主,为了永久免除后患,以我丐帮安全之计,断断不能把这么一个人再留在世上。”有人又喊道:“正是,这人曾经去相害我梅花堂众多弟兄,倘若不是丰堂主心中雪亮,见机事明,我们大伙儿尚为懵懵懂懂,去到阎罗王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生个死法。此大仇怎可来不报?正谓惩一儆百,丰堂主,你老人家决不可心慈手软,否则当惹江湖上其他人轻瞧耻笑。”更有人疾声叫道:“丰堂主,我们和这些个贼人多说作甚?直接拉到屋后面点天灯就是。”点天灯为丐帮惩办那些穷凶极恶仇家的一种极端刑罚手段,即是把仇家紧紧绑住在两株大树之间,头顶上注贯油脂,点着火慢慢煎熬。
仇家一时未能就死,往往惨呼痛号一天一夜方然精力耗竭而亡。敖群峰听到
“点天灯”这三个字,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刹那变得惨白白一片,望着丰子都急声叫道:“丰堂主,在下敖群峰,须却不是括苍派的。我是天下镖局端木正总镖头他老人家的女婿。你们两家的仇怨,与在下及天下镖局可没有丝毫瓜葛。”天下镖局总舵就在浙江省东部。
天下镖局近年来势力大增,各省各处几乎都设有分舵,云罗天网无数江湖怪杰异士,俨然已与武林泰斗少林武当两派分庭抗礼,鼎三足之势。
“一剑傲春”端木正剑术通神,威名震天下,据闻手中一柄长剑天下无敌。
梅花堂众丐均俱想不到眼前这个青年剑客竟是天下镖局的,况且还来是那大名鼎鼎端木正的女婿,听言个个莫不心头骇然,人人相窥。
一名贩夫模样的梅花堂弟子愤怒说道:“我丐帮梅花堂和你天下镖局虽则共处浙江,但两家一向相安无事,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你此刻却为何妄加伤害到我丐帮梅花堂弟子?”说着一指大门门后躺伏着的那两名丐帮帮众尸首。
敖群峰身子又为一颤,脸色变幻无定,众目睽睽之下只是无言去得辩白,嗫嚅着说道:“我在下那须却是”孰料这个时候律列利猛然哈哈大笑不已,瞥一眼敖群峰,转过头来把眼冷冷瞧着堂屋上群情汹涌的梅花堂众丐。
骆米余恼羞成怒,登时按捺无住性子,一个箭步跨站到律列利身前,喝道:“姓律的狗贼,你此际尚能来笑些什么?”挥起右掌,就要一掌朝律列利脸上打将出去。
第肆百柒拾叁章()
一秒记住【67♂书÷吧 w】,精彩恢恢疏而不漏,上苍适逢恶向相伐罢了。”顿得一顿,接着道:“丰堂主,听闻你也曾因为了一位亲人被山匪辱杀,愤而血洗坜崌山猛虎寨,如斯又真正与我所向何异?我敬重你血气方刚,敢作敢为,现在给你掷一句话在此,福兮祸伏祸兮福倚,一切断不可妄念。”到此猛地昂然疾声喝首:“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倘若你此际还算是一名人物,就趁早给我一个了断。”
丰子都一凛,尽管历经波折,生与死往往系于一线,可终究年轻识见有限,于律列利这番话之中某些玄机实在是似懂非懂,云里雾里。丰子都想道:“这人应该话中有话,却总不肯明。云峰峡谷引来官兵一事既然不是律列利告的密,那须却为谁人所为?难道真是莲花堂堂主朱灿之致以?如此他又怎为何肯让朱枯春亲自来踏足云峰峡谷?他岂不明白那则个殃及池鱼的道理?”
诸念杂杂,百般只为不解,丰子都遂暗暗长叹口气,然而毕竟知道律列利这个人所作所为皆事出有因,敬重他血性,于是望一眼梅花堂众丐,徐徐道:“这个姓律的处心积虑来不利于我丐帮,更加肆意杀害我丐帮弟子,实为罪大恶极,原应一刀杀却了之。但所有一切总具疑窦,须得细细查究个明白,分辨是非。我丐帮孤山大会转眼便即,不如我们且待将这个人去交由那大会上,由八大堂共同商量处置。各位却意下如何?”
梅花堂众丐对律列利等三人尽管个个愤懑,只恨不得亲手杀之为快,但既然本堂堂主有令,他们又怎敢去所违逆?齐声叫道:“姓律的罪大恶极,原应交由座下八大堂来共同处置才是。”丰子都点点头,转身指着涂单与敖群峰两人,咬牙切齿冷冷道:“本堂郝堂主便是由这两个人加手肆害,冤有头债有主,这桩大仇却不可不报。”堂屋内梅花堂众丐直到此刻方知本堂原堂主是死在涂单和敖群峰两个人手底下,正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群情汹涌,人人痛哭喝骂不止。
第肆百柒拾肆章()
第肆百柒拾肆章 第1/1页
谁知这时候律列利却为根本不去理会刚刚死里逃生,执回一条性命,嘿嘿只是一阵冷笑不已,叫道:“冤有头债有主,这桩大仇却不可不报。说得真正好极了,姓丰的,你今日总算说上了一句人话。”梅花堂众丐看到律列利受困被捉之下依然这般来得强悍,可说根本就没有把丐帮梅花堂等人瞧在眼内,个个恼羞成怒,不由纷纷疾言叱骂,恨不得冲上来就要一顿拳脚交加。
丰子都岂有不知律列利话中之话,摇头想道:“这个人不知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还是究竟怎的?可却十分狂妄。”本来念及律列利只因自己的门派被丐帮帮众一夜之间屠杀消亡,才来致对丐帮恨之入骨,无思不尽惟想着报仇,与自己当初其实何偿有异?由不得心头惺惺相惜。现在见到律列利如斯,反而暗暗担心,这个人倘若让他继续留在世上多一日,以其手段之不择,丐帮恐怕亦要为此多一日隐忧。然而十分明白眼前这人于丐帮那孤山大会实在大有左右作用,皆因律列利与莲花堂堂主朱灿两人素向的恩怨,如果朱灿果真做有什么对不起丐帮的事,他时时刻刻处心积虑之下,岂能没去暗加留意?如此有些相关不为人知的事由若能在孤山大会上抖搂出来,定当可以令到朱灿所作所为有所收敛,断不致令丐帮四分五裂。
念及此,丰子都暗暗打定主意,务须要来狠狠挫一挫眼前这个括苍派第六代掌门人的锐气,万万不能让他有甚轻窥于丐帮。于是走到涂单身边,左手提手拎起,右手拇指按在涂单胸口“膺窗穴”处,体内抱怀无相真气鼓荡,自拇指“少商穴”上逼入,冷冷问道:“以你们的区区武功,试问又怎能来困局得住本堂前任堂主?郝堂主先且到底是伤在何人之手,才然让你们以后为所欲为,趁机更可暗施毒着?”
内力透过对方穴道强加逼入,倒施逆行,对方相应经脉自来受制,重者脉息倒置,走火入魔,轻者冰火交织,痛苦不堪。这一厉害手法正是药王谷白云神尼高足阮玥所教,丰子都尚为第一次对人运用施加。涂单胸口“膺窗穴”被丰子都潜劲贯注,登时觉得脑顶上“上星穴”如有冰凌插进,寒气自上往下,直透胸腹,不由机伶伶打个冷颤。与之同时,脚板下“独**”仿佛遭到烈火炽烤,一股罡热自下随上,聚会腹部,火轮相似滚动。涂单全身骤冷骤热,骤热骤冷,那冰火相互吞噬,刀锋般刮削不停,万分痛苦难受之下禁不住来张口惨叫。
敖群峰旁边见到,听着涂单惨烈的叫声,一张白脸皮惟便急抖猛颤,几若脱肉要褪。敖群峰嘶声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啊,啊,原来是你,原来那茅屋后面那人就是你!”丐帮梅花堂郝堂主之所以惨死,葬身荒野,严格意义去说,自己根本脱离不了主从关系。想到待阵丰子都将会以同样的手段来施加己身,敖群峰吓得只是全身打摆,脸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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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百柒拾伍章()
就在这个时候,丰子都鼻中忽然闻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味,这甜味突兀得好生古怪,他甚觉诧异,忙抬头环顾。谁知却见堂屋里众人经已喝醉酒相似,个个脸现笑容,脚步踉跄,全不由己地东倒西歪。丰子都大吃一惊,转身向程谷瑶瞧去。程谷瑶酥软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脸色酡红,双眼迷离,忽尔嘤咛一声,整个身子沿住椅子直滑落到地面处。
丰子都立知其中有异,假装左臂无力,任由涂单脱手啪地跌落在脚边,自己身子晃得几晃,遂也并来坐倒在地。偌大个堂屋里刹那死寂寂一片。过得片刻,门口突然一暗,有两个人蹑手蹑脚自外面蹩足进来。丰子都偷偷张开一丝眼缝瞧去,但见来者五十来岁,身子干瘦,唇上两撇鼠须,后面跟随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贼眉鼠眼,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只转个不停。
那年轻人瞧见堂屋里众人尽皆昏迷不醒,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禁不住来喜笑颜开,拍手叫道:“师父果然好生厉害,一出手便任凭你什么当世英雄大豪杰,什么乱杂狗熊屁豺狼,统统都要倒下,一个个绝无幸免。”那鼠须老汉嘿嘿一阵冷笑,却站在门边静待大有片时,方才指住丰子都对那年轻人说道:“豪儿,那小子内力可是十分古怪得很,我们一切须必要得细心谨慎。你且过去瞧上一瞧,当否另有他状。”
那个豪儿答应一声,笑着说道:“师父始终太过小心翼翼。想师父的那‘无罗醉心酥骨散’,经已天下无敌,况且师父现在又是实打实加足料的,另外附送上‘催魂软筋贴’。这两种奇毒交杂并使,试问当今下尚有何人能来不倒?”可尽管此般一说,那豪儿还是依言朝住丰子都这边施施然走来。
丰子都心头倏动,猛然想起一个人来,暗暗叫道:“原来是他。怪不得郝堂主和‘降龙伏虎’两位长老亦然要来中蛊,果真防不胜防。”那鼠须老汉正是“圣手尊者”葛天庚,另外其还有个外号叫做“毒手无盐”。丰子都知道这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但凡有触犯惹恼他的,被下毒者从来都了无幸免,根本欲断不能,罢就不得。听到那豪儿走近至前,当下不动声色。
那豪儿伸手在丰子都头上推出,丰子都应声跌倒。葛天庚门边见状,顿时放下心来,走进堂屋在上首一张椅子上坐落,眼里瞧着满屋杂乱乱躺倒一片的一干人,志得意满之下不禁拈住一撇鼠须呵呵大笑。那豪儿指着律列利和涂单两人问道:“师父,他们两个怎么办?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帮他们解毒?”
葛天庚沉吟片刻,说道:“为师与他们曾有协议,这个毒自然是必须要去解的。只不过是不是就在现在,”望住丰子都,缓缓摇头接着道:“那桩前朝宝藏所在,目前仅有这个小子知晓,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