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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都嘿嘿冷笑,说道:“原来是你。道士不在道观清修,何故兀来红尘四处招惹?”玉清道人脸皮上居然微微红得一红,拂尘轻拂,讪讪着笑道:“修道皆为入世,红尘尘埃混淆,贫道须亦不能有所幸免。丰兄弟,当年那一桩事,贫道后来痛定思痛,实不该助桀为虐,鱼肉乡民。是以贫道已经痛改前非,觅取明主,播荫天下。”说到这里,脸容忽地一正,执一礼接着又说道:“当今圣上英明,广揽贤士。丰兄弟,以你那一袭无敌神功,为天下苍生计,何不亦来拜入官家门下,去揽得一官半职?将来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必定也不是什么难事,总归为胜过江湖颠簸,做那劳什子的什么帮主堂主尤甚。”
第伍佰零肆章()
丰子都突然哈哈大笑,睥睨在众一眼,怎知回头才发现不见荆灵的身影。他不由略感诧异,忖道:“这个小魔女须是什么时候又到哪里去啦?”周遭草丛连绵高密,山风劲急,自己竟是没有注意到荆灵何时已离开。丰子都暗暗摇了摇头,指着玉清道人身后葛天庚那等数人,问道:“听道长这般说来,他们几个应该亦然拜入官家门下了,却不知经已揽得什么官职在身?”
玉清道人听言暗中欢喜。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道丰子都孰非圣人,对那加官进爵亦来有所动心,转念想道倘若能够说服这个身怀异宝的少年归附朝廷,何不啻于立下不世奇功?说不定他日册封国师,光宗耀庭,犹归覆手间轻易的事。
念及此,玉清道人呵呵一笑,说道:“丰兄弟能够当机立断,弃暗投明,正谓是凤栖梧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怕丰兄弟见笑,贫道及身后这几位弟兄,亦然早来择木而栖,经已拜入那官家门下。目前大伙儿忝居宫内殿前带刀侍卫,甚受察哈总管十分倚重。”说罢脸上由不得隐隐闪过一丝沾沾自喜的神色。所谓志得意满,高视阔步,当前来说统统亦为之不过。
丰子都此刻已经明白,想是那众大内侍卫眼看明里奈何不得自己,遂来许官诺印,殿前受花,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为了那桩有关于前朝宝藏的莫须有事。丰子都历经非难,岂不心知肚明?禁不住嘿嘿冷笑,摇头说道:“我非凤非虎,草间蚱蜢一个,更加羞于与你们这干鹰犬为伍,亦不懂得去栖身什么样的梧桐。嘿嘿,老子惟爱立于危墙之下。”
玉清道人听言呆得一呆,心知眼前这个小子尽得殷在野武学所传,一袭武功着实古怪,世间十分罕见,况且此几年下来,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真要手底下去见真章,恐怕颇费周折,由不得大为一阵踌躇。这时候一个清癯老者越众而出,仰天打个哈哈,疾声喝道:“丰子都,我们已在这里布置下天罗地网,谅你插翅都难飞。识相儿的,便乖乖束手就擒。”
丰子都念起云峰峡谷一役,堂堂一个丐帮梅花堂遭遇官兵围剿,几若消亡殆尽,不由得心头怒郁。丰子都轩眉一扬,抬眼瞧住那清癯老者,冷冷问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死前速速给报上名号。免得黑白无常旁边来问起,老子须是答不上来。”
那清癯老者大怒,哈哈大笑,嘎声叫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年若不是老夫恰逢有事羁绊,岂能容你南昌府大狱逃脱?姓丰的,‘金爪铁钩’听说过没有?那便是老夫纵横江湖时打创下的名号。”丰子都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什么金爪铁钩?没听说过,泥爪烂钩老子倒是听说过有一个。喂,泥爪烂钩须是不是就是你啊?”那清癯老者闻言怒不可遏,一对犹如鸡爪子干瘦般的手掌陡举,便要暴作。
第伍佰零陆章()
丰子都冷眼瞧着那清癯老者,嘿嘿只笑,心头却暗自来盘算。听这个人先前言道,此干人经已在这里埋伏下有天罗地网,云峰峡谷那前车之鉴,自己岂可再来覆辙?遂暗暗凝神警戒。然而荆灵这丫头此刻偏是不知转往去了哪里,虽知她机灵,使毒功夫亦然深谙百草门三昧,手段更加令人防不胜防。但现在有“圣手尊者”在此,以其功力,荆灵当断不是对手,倘若有所差池,自己怕要难以去得面对阮玥姑娘。他惟不禁万分焦急,于即心中打定主意,待阵撕杀陡起,务必先要将葛天庚予以除掉。
然则“毒手无盐”葛天庚经已十分领教过丰子都武功的厉害,那日梅花堂三朵舵屋前拼着肩背上受一刀,竭尽全力方能在其刀下逃得性命,明白这小子不知何故竟却来练就那金刚不坏之身,任何毒功毒术于他都根本无用。如此葛天庚又怎敢趋身赴前?望着丰子都此刻神威凛凛,胆战心惊之下只是肚内小九九另作他算,一味龟缩在众侍卫身后,以窥形势发展予夺。
那清癯老者自从关外履令回来,只是听众人述说丰子都武功如何怪异,如何不予人夺,他心中须十分不信。总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武功纵高,也必高不到哪里去,江湖传言,岂可真信?清癯老者闻言怒不可遏,忖道:“这小子跟随在殷在野身边几年,须不知从何处学得一袭莫名其妙的武功,世人趋炎附势,更受那丐帮什么堂主之位,现今竟至目中无人。嘿嘿,人间上除了一个殷在野,焉能可有第二个?”遂疾言喝道:“姓丰的,莫要目空一切,瞧老夫‘金爪铁钩’的厉害。”身形一晃,手上十指张开如鹰爪子,“嗤嗤”两响,径向丰子都肩膀抓来。
丰子都瞧清癯老者十指未到,其指上发出的劲气经已迎面冷然扑至,想道:“此人外号叫做‘金爪铁钩’,手爪上功夫怕是当真有些道道。”窥准他左右双爪前后空隙,肩膀微挫,依模似样,右手五指张开如同鹰爪,亦然朝住清癯老者胸前嗤地抓去。
那清癯老者“咦”的一声,对方手上使出的这一招式,岂不正是自己苦练多年的“三归夺魄鹰爪功”?他却如何也来晓会本门的秘传大法?就在稍一错神间,陡见丰子都右手五指经已堪堪胸口抓到,清癯老者吓得大跳,忖道:“这小子须怎地来得如此迅疾?本门身法可没有此般的腾挪。”嗄声大叫,左手撮指擒拿挫骨,右指握空点穴分筋,蓦地里疾疾身前挡出三招,伺机反扑,又来攻出六重。三归者,暗藏九合,最是攻中易守,守里含攻。
旁侧众人一见,莫不暗暗佩服,大声喝彩。丰子都须臾之间以夷制夷手法已经是怪异莫测,孰料清癯老者趁势反扑拿捏得更加奇妙,正谓毫厘不差,这一幕确实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爪影重重叠叠,瞬间淹没丰子都身子。哪知玉清道人却急声叫道:“师大人,务要小心,提防那小子逆行奔向!”
那清癯老者方待一举趁机拿下丰子都,闻言暗暗凛异,皆因知道这个玉清道人识见向就不凡,断断没有那无事吆喝之道理。清癯老者急忙收摄住轻视心态,凝神去对。果然眼前倏地一花,劲气汹涌横流,丰子都竟然可以左掌逆奔来袭,从十分不可能的方位上打出一掌。这掌势妙异奇特,要不是玉清道人事先出言警醒,须万万难以去得抵御。那清癯老者连声怒吼,移身顿挫,才自堪堪避过丰子都这鬼神莫测的一拍。
第伍佰零柒章()
丰子都嘿嘿冷笑,左掌回转划过,右手成拳趁势兜胸直出。一秒。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那姓师的清癯老者呱呱大叫,眼见对方这一拳来向更是怪异,无招无式,而拳上劲力刚猛无俦,根本不能去得招架,只好双爪朝前急崩,使一招“金鹰踩兔”,脚尖却为后挫,刹那身子向后疾弹出去。丰子都拳头落空,暗自恼怒,想道:“这些人不知埋伏下有什么厉害后着,此刻当要一鼓作气。”于即张口叫道:“须往哪里走?”晃身抢上,又是迎前“砰”的重重一拳。
那姓师的清癯老者这时候才来明白,眼前这个丐帮堂主一袭武功果生名不虚传,出手间根本无法可去理喻,偏却自己一招一式都若若受其暗中制衡。姓师的清癯老者狂吼一声,只得金爪铁钩变作耙地钩子,慌忙整个身体急趴在地面上。说时迟那时快,头顶上一股刚猛劲风呼地袭过,瞬间把一顶瓜皮帽子撞飞出去,脑后原本盘住着的一条灰白长辫子跌出来,卟的断为两截,剩余惟头上披肩散发,飘作乱丛。
丰子都哈哈长笑,眼看如此,小子顽皮性子忽起,叫道:“‘金爪铁钩’招式果是好生飘逸。他妈的,老子偏是瞧不得你披头散发。”方待伸手去将姓师那老者头上剩发捋拢过来一掌作切。忽见眼前剑光烁烁闪动,两点剑尖变化无数幻影,若风云交会,若电光石火,却是两柄青锋长剑如同灵蛇出洞,奔胸但袭。丰子都手上没有兵器,霎时之际望不清楚对方剑路来势,哪敢大意?只得趋后退开两步。
使剑的是两个脸容木然的黄衣汉子,他们瞧见清癯老者危急,遂拔剑出击相助。既看当前一轮快攻甚为奏效,两名使剑汉子同一心思,清啸一声,手中青锋长剑交替疾递,倾俄间各自向丰子都接连攻出七八剑。那姓师的老者因一时轻敌大意,在丰子都拳掌下失却处处先机,现在容得稍喘之隙,只是胆战心惊,急乱乱双手十指在地上泥石处狠劲一划,一颗身子箭一般紧紧贴着地面弹射出去。此时早有玉清道人赶近相扶携起,两人均都想不到,丰子都何以这般小小年纪,身上居然大来有着殷在野那无敌武功的影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双方脸色惟自惨乎寒白不已。
丰子都看到那两柄青锋长剑使得又快又狠,两点剑尖震颤不止,仿若两道电闪子狂舞,只是不离不弃自己身前左右,却苦于没有兵器在手,暂时无法去得反扑。于即劲透掌心,“啪啪”两声响,前面猛然拍出两掌,抽身再是后退有两步。那两个使剑黄衣汉子陡觉一股刚强至极的气息扑身径袭,知道内中厉害,两柄青锋长剑左右突分,两道黄影倏离倏合,经已绕过丰子都掌上劲力,嗤嗤又是两剑胸前疾刺。
而丰子都被那两个使剑黄衣汉子一剑接住一剑迅捷无伦地抢攻,根本无暇去得思索应对,刹那间手忙脚乱。但听嗤的一响,左摆一块下襟被一道剑光掠过割裂下来。丰子都不由大急,心里明白若然任由对方这般一味来攻快抢,自己最后终究凶多吉少,忙气沉丹田,绽舌暴喝一声,趁着那两个黄衣人稍作迟疑,手里青锋长剑缓得那么一缓之际,急急转身疾奔,欲要暂作一时规避。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受凶境之围,既然打不过就要逃,岂能强去逞勇斗狠?历经诸多曲折磨难,丰子都经已心中有所明白,凡事实在是大可不必太过较真儿,枉受那出脱不得之窠臼。谁知正转身间,眼前又是两杆长枪呼呼响,狠猛着攒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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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佰零捌章()
姓师的老者在玉清道人帮忙下正手忙脚乱地站立起身,眼前人影晃动,看时却是那两名丐帮梨花堂弟子突然齐齐趋到身边,由不得哼的一声。只听其中一人抱拳行礼,沉声说道:“师大人,玉清道长,我们兄弟两人经已遵照你们的吩咐,把本帮梅花堂堂主招呼请到这里。现今你们交待的事由我俩当可完成,我们兄弟两人也希望师大人玉清道长等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答应我们两个的事,须得尽快有所交付。”
旁侧玉清道人望一眼那边兀自与同伴撕拼着的丰子都,眼色里隐隐闪过一丝忧虑,手上拂尘轻拂数下,喝道:“眼前之事当要先来擒拿下姓丰的。嘿嘿,孰重孰轻,掂量自知。只要你们两个现在帮忙拿下那姓丰的,米大共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于我们大内侍卫再也无用,到时候自然放将出来。你们此刻却在这里啰里啰唆过多什么?”
另一名丐帮梨花堂弟子听言怒不可遏,攥拳瞪眼喝道:“玉清,当日你们可不是这般对我们兄弟来说的。怎么?难道你们真要过桥抽板不成?”玉清道人脸色陡寒,冷冷说道:“放肆!莫不成你们兄弟两人再不去顾你家堂主那性命?”先前那丐又是抱一抱拳,缓缓说道:“师大人,玉清道长,为了搭救我家堂主,我兄弟两人经已成为丐帮罪大恶极之人,再不为丐帮所容留,我们自也从此没有面目须去行走江湖。”说着摇了摇头,接住道:“所以万望师大人玉清道长对我兄弟两人体察宽量,看在我们两个着实忠孝两难全的份上,答应我们的事务必要说到做到。”
姓师的老者知道这两个丐帮梨花堂弟子武功其实均为不弱,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