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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便要将丰子都毙于枪下,那高瘦汉子暗暗窃喜,可是突然间骤觉双臂一阵剧震,一股巨力从旁牵引而至,大叫一声,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精钢短枪,脱手飞出。骇异之际高瘦汉子生怕丰子都趁机上前补刀,那时自己方当力竭,避无可避,无可奈何下只有引颈就戳,当即强忍剧痛,不顾堂堂大内侍卫首狼的身份,慌忙使一招懒驴打滚,着地往旁边滚开数尺。
待得那高瘦汉子狼狈不堪,一身泥浆爬起来时,但觉眼前黑影重重,双耳轰响,体内血气阵阵翻腾奔涌,极为难受,喉咙处一甜,忍不住张口就喷出一口黑血,踉踉跄跄走得两步,便一屁股坐倒在泥淖里,只是天旋地转,再也莫辨东南西北。
第六章 初露锋芒(十三)()
丰子都想不到自己手臂只是触碰一下他短枪而已,高瘦汉子竟然丢开武器着地滚开,十分不解之下想道:“你不来挡着我正好。”瞧得前面就是竹间小路,哪敢恋战?背着程谷瑶便沿路奔去。
正走得急,哪知这时候右旁一柄长剑闪闪刺到,剑尖幻出十数个光点,刹那眼前都是重重剑影。丰子都大为吃惊,无暇多虑,不管对方剑招怎样,举起短刀照旧又是三刀接连三刀地乱砍。
那个侍卫是名剑术高手,经过先前一番打斗已经看出丰子都所为不过仗着内力怪异而已,刀法可是漏洞百出,沉吟间已寻到对策,当即舞动长剑抖**近,避开刀刃锋芒,反手一招“老树盘根”,窥隙挺剑刺中丰子都右臂,喝道:“小子,还不撤刀?”也是他颇为顾忌丰子都强劲气力,长剑不敢使尽,否则剑刃锋利,非卸除其右臂不可。
丰子都吃痛,瞧见手臂上鲜血淋淋,可不知剑伤有多深,更加害怕程谷瑶因为受到自己牵累而被众狼捉走,骤然间怒火勃发,叫道:“我就是不撤刀。”紧紧攥着短刀,猛地挥刀“呼”的一刀照着那个侍卫当头砍落。这一刀无招无式,形近街头无赖相殴,胡打乱击,但威猛无俦,迅捷有伦,正是刀劈华山之势不为过,威压泰巅之勇尤可称。
那个侍卫大惊失色,只觉呼吸为之一顿,手中长剑不由滞了滞。他这等剑术高手,历来与人相斗宗法上皆有套路可循,对于此类弃命相搏形近耍赖的打法可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喃喃说道:“这刀怎能如此使法?”侧头避过,“当”的一声响,手臂剧震,手中长剑经已被丰子都短刀斫断为两截。
丰子都莫名其妙,见那个侍卫丢剑之后失魂落魄,大喜之下不作多想,抢上去起脚踹出,喝道:“让开。”谁知那侍卫受此一脚,竟是“呼”的一下向后摔飞,连带撞倒两三名扑近来的同伴。丰子都吃了一吓,只是惊诧莫端,叫道:“哎哟,力气使大了点。”趁此空隙,一边手舞短刀照旧三刀乱砍,一边避开余狼的攻击,抢出包围圈,背着程谷瑶沿着竹间小路便急奔而去。
大内侍卫七狼自从出道以来直是首次遭遇此等奇形异状的少年,人人瞪眼相窥,骇然不已,瞧得那少年背着程谷瑶一溜烟般去得甚远,又哪敢发足追赶?脸色大变之际都是疑遇神人。
丰子都生怕剩下六狼自后追杀,不敢稍有停顿,拼命地奔跑,转眼回到雄威镖局先前驻扎所在。可山边竹下空廖如旷,又哪里见有雄威镖局众人的踪影?一场大雨下来,地上的车辙痕迹也无。丰子都挠头道:“奇怪,难道总镖头他老人家久候我们不归,竟是先予离开?”
回头却见程谷瑶伏身背后,脸色晕红,似羞如嗔,一双大眼睛扑灵灵地闪烁,苦于不能动弹丝毫。丰子都叹道:“可惜你中了那家伙的暗算,说不出话来。唉,程姑娘,我们现今可要怎么办才好?”瞧那雨势尚且绵绵,此刻又不敢放下程谷瑶不理,毕竟后面尚有追敌,丰子都只得望前继续奔走,一边安慰自己道:“总镖头他老人家岂能不顾程姑娘独自远去?多半现在已在前面慢慢走着等我们。”一边时不时回头察看那六狼是否从后追来。
第六章 初露锋芒(十四)()
沿着大道走有半日,路上行人稀少,非但不见雄威镖局众人身影,连些许新的车辙痕迹也是没有,可雨势依然断断不绝,两人全身上下经已湿透,又冷又冻。丰子都甚是苦恼,料想这半天时候,那六狼该当不再追来,抬头瞧见路边竹林里有座大屋,心中一喜,回头对程谷瑶说道:“程姑娘,我们过去借处地方避避雨可好?”程谷瑶眨眨眼睛,似乎颇为赞许。
丰子都于是背着程谷瑶踅上竹林路,来到那大屋前。但见那大屋周边杂草丛生,已经荒废经年,遂推开半遮掩的屋门进去,发现里面一排四五间房间,蛛网灰尘到处都是,檐角窗栻还依稀可见当年辉煌。丰子都想道:“这户人家也是曾经风光过,孰料中途败落。”把程谷瑶放坐于大厅一处干爽处,四下寻些檐条棂角来积堆生火,两人围坐着烤衣驱寒。
火光里忽地看到程谷瑶一对大眼睛闪动两下,转而望向自己的小腹,丰子都以为她双眼疲乏所致,没有在意,只是仔细护理着火堆,使火势旺盛,好尽快烘干身上湿衣。哪知程谷瑶频频闪烁眼光,如此多次,丰子都突然醒悟过来,疑惑问道:“程姑娘可是有话要对我说?”程谷瑶轻吁口气,眨眨眼睛,又是望向自己的小腹。
丰子都不好意思地笑笑,轻轻抬手打了一下自己面颊,说道:“小子愚钝,原来程姑娘是说怀里有东西要我帮忙拿出来。唉,不能说话就是麻烦。”便欲伸手过去她怀里掏摸。却见程谷瑶脸色瞬间青红不定,慌里慌张闭住上双眼,当下吓得一跳,道:“程姑娘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可是我会错意了,真正对不起之极。”忙缩手不迭。
程谷瑶睁开双眼,瞧到丰子都并没有伸手过来,长吁口气,对他笑了笑,以示嘉许,眼光一转,还是望向自己的腹部。
丰子都甚为迷惑,苦笑着直挠头,实在难能理解她的意图。火堆哔剥作响,他忽然想起曾经在乡下玩过的猜哑语游戏,由不得心中一阵欢喜,说道:“程姑娘,要是我说中你的意思,你便连眨三下眼睛,说得不对,仅眨两次,好不好?”程谷瑶闻言眼睛当真连眨三下。
这一下丰子都不由大喜,可接连说出心中所能想到的数种可能,都见到程谷瑶仅仅是眨动眼睛两次,没有一回是连眨三下的。望着她脸上神色越来越是变得焦灼,丰子都不禁有些慌乱手脚,更加窘困。
屋外雨水淅沥作响,丰子都苦苦思索,猛地灵光一闪,想念起自己曾经被那武当派不妄道人点封穴道不能动弹一事,眼下程谷瑶这情形和当时甚为相似,顿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我知道了,程姑娘,在那边山洞你应该是被那个大内侍卫封住了穴道,所以至今不能稍动。是也不是?”
程谷瑶长吁口气,紧绷着的脸容顿即轻松开来,连连眨动三下眼珠。丰子都也是欢喜无限,但随即苦着脸摇头叹道:“可惜猜中了能怎么样?我不会解穴,你又不能说话告诉我该当怎样才能帮助你?”神色间不由得甚为苦恼。
程谷瑶把眼光瞥向腹部,双眼眨巴个不停。丰子都依然莫名其妙,十分窘促之下双手搓来搓去,喃喃说道:“你老是这般瞧着自己的肚子,我偏偏又不知道要怎么办,真是苦煞人。程姑娘,如果你此刻能够说出话来,那可该多好。”看到程谷瑶那焦急的神情,丰子都心头只是焦虑无比。
转念间,丰子都想起一件往事,那年黄昏时分自己辗转来到坜崌山下,又饥又冷,正要钻入一堆草垛御寒,却见远处溪边三个江湖汉子在争吵不休。其中一人辩得暴起,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另一人身上点了一下,那人便萎顿着倒下地上,全身也是这般不能动弹,直到第三个人过来在他腹腔处按摩数下,方自能够站得起身。当时他很是害怕,缩在草垛里动都不敢稍动一下。后来那三个汉子结伴离开,丰子都才连夜天天逃之。
此刻想来,不禁忖道:“难道揉搓小腹当可解穴?瞧程姑娘的这意思,应为如此。现今情景,形格势禁,唯有试试。”丰子都于是靠身过去刚要伸手,猛地想起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此情此景,脸色刹那间褚红一片,甚觉难为情,摇着头道:“程姑娘贵为镖局少总镖头,我只是一个寒贱闲人,可不敢趁机来亵渎。”
程谷瑶终待见到丰子都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原本甚觉宽慰,然而听闻他有此一说,居然畏葸不前,不由得心头大骂其迂腐,神彩奕奕的眼神旋即转为暗淡,又是幽怨又是恼恨地瞥着丰子都。
第七章 肥瘦双丐(一)()
丰子都惟是不敢直视程谷瑶双眼,转开头去取柴旺火,一阵风雨卷吹进来,顿觉一阵寒意,突地想起:“程姑娘这番遭受那狼点封穴道不能稍动半分,想来此刻心中必定甚为苦恼恐慌。大家既然同是江湖儿女,又焉能囿于成规,见死不救?况且那些大内侍卫离这里应不远,随时可能追杀到此,如果程姑娘因为这样而被他们重新捉去,岂不是我的罪过?到时还怎敢面对程总镖头?”念及此心结豁然开朗,望着程谷瑶说道:“程姑娘,这是你叫我做的,事后可不能有何责怪于我,更加不能乱拿刀子来砍我。”
程谷瑶眼睛急忙连眨三下,意思是谓既往不咎,然而眨毕她脸色忽尔无来由地红晕一片,神情间大为忸怩。
又是一阵风雨卷吹进来,寒冷袭体。丰子都终究心里有所畏惧,右手颤巍巍地按在程谷瑶腹部上,只觉她肌肤虽然隔着衣服,尤感紧实光滑,鼻中切切实实闻着女孩身上特有的阵阵清香,脸上被呵气如兰,由不得瞬间心驰目眩,一颗心狂奔乱跳,难以把持自己。可抬头时骤然见到程谷瑶双眼眼光炯炯,有若把把利剑,丰子都不禁一惊,“哎哟”一声,脸色更红,慌忙收拢起神游天外的思绪,低头去着力按摩起来。
但见程谷瑶脸色忽青忽红,有时青碧得可怕,有时又艳红如滴,相互间转换得极快,而呼吸时急时缓,时粗时细。丰子都看得大奇,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则心知程谷瑶此刻冲穴当是危急关头,害怕起来不敢再下重力,只轻轻地揉搓。青红转换得有九次,程谷瑶倏地长呼一口气,跳起身来。
丰子都惊喜莫名,缩回手忙问道:“程姑娘,可是好了?”谁知程谷瑶只走得两步,尚来不及说话,眼白突然上翻,“嘤咛”一声,又是跌身栽倒在地。
原来丰子都任督两脉贯通,虽然不明吐气纳息的窍门,但心存所念,右手在程谷瑶腹部揉搓之际些许内力还是经由手掌注入她体内,试想殷在野何等功力,贮存在丰子都体内的内息岂容轻窥?程谷瑶初练峨嵋派九转心法,功力尚浅,丰子都下手又不知轻重,内力所至,她焉能抵御得住冲击?况且那名号称第七狼的大内侍卫只道两个娃儿武功怎高都应该强不到哪里去,轻视之下仅使三成内劲点封两人穴道,劲力本就渗透得不深。
程谷瑶借助丰子都那传递过来的浑厚内力,以九转心法奇妙方式相辅,虽然就此轻易破开那赫赫有名的大内侍卫第七狼随手抓封的穴道,然而终究利弊互存,自身也是被丰子都这股内力震荡得昏厥过去。
第七章 肥瘦双丐(二)()
丰子都怎能明白其中的缘由?见程谷瑶昏迷倒地,吃惊之下急忙过去扶起。他自小游荡江湖多年,知道一些临危救急的方法,于是在程谷瑶鼻下唇上的“人中穴”处紧掐。然而瞧着她那修长的睫毛,凝若玉脂的肤色,雕葱般的巧鼻,丰子都心头还是兀不住地“怦怦”狂跳,有如鹿撞。
不多时程谷瑶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丰子都的怀里,脸色瞬息间涨得通红,慌忙伸手推开,忙不迭地站起身来。丰子都犹自满脸关切之色,见状问道:“程姑娘,你可没有什么大碍了吧?是不是此刻觉得好受些?”
程谷瑶暗暗调息运气一通,自觉没有甚么障碍,反而神清气爽,劲力倍增,连手臂被震伤带来的滞重感觉也是消弭殆尽,不禁惊叹莫名,想道:“大哥的内力当真古怪得很,怎知道他是如何得来的?”脸上红晕尚未消褪,低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啦。大哥,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岂知丰子都只是咧嘴呵呵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久才嗫嚅着道:“程姑娘,幸亏我们跑得快,那七狼追赶不上,否则后果当真难以预料。”
程谷瑶抬头望一眼丰子都,转向看着天井里一株饱受风雨肆虐的小草,轻喟一声,说道:“原来那几个人便是恶名昭彰的七狼。传闻大内侍卫里面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