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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相似,竟是莫名其妙忽然向着蔡铁生咽喉下削往。
如此一来,蔡铁生只料不到丰子都一身内力固然十分古怪,便连其刀法也是那么飘忽玄幻,明明招不成招,式不似式,可内中变化极致,从往往不可能递刀处偏偏可行以递刀。就如同自己所使出的任何招式,他早经已练至滚瓜烂熟,破绽所在了然于胸,随即攻敌不备,攻敌所失。大惊骇极之下,蔡铁生心知自己万万无法去避免颈下那一刀,不禁仰天悲叹,暗道想不到自己纵横江湖数十载,杀人无数,孰料今日却是死这个乡下小子怪诞不经的刀法下。
第十七章 英雄年少(十六)()
丰子都孰料不到自己仅仅只为随手劈出一刀,这个猛虎寨总把子蔡铁生居然无法来闪避,眼看转瞬便要横尸于自己那一把钝刀下。丰子都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悲怆,念道:“小妹妹应走未远,当可天上看到我为她报仇雪恨。”心头百般滋味,由不得哈哈狂笑。
然而突然之间,从蔡铁生身后倏忽刺出两柄长剑。丰子都但见剑光闪处,两柄长剑剑尖分刺自己那执刀腕弯以及咽喉,当真是迅如电闪,捷若惊雷。不由吓得大跳,想道:“好快的来剑。”明白此刻再要挺刀上前,势必自己主动把腕掌以及咽喉送到对方剑尖下,遂顾不得去径取蔡铁生那条狗命,忙不迭地收回刀抽身后退两步。
蔡铁生自忖自己这番必死无疑,孰料不到半途突然杀出两柄长剑,瞬间逼退那个武功高强的古怪小子,由不得惊喜莫禁,知道是身后有朋友及时赶至助拳,当即见机极快,矮身呼地旁窜出去。果然听到左面有人淡淡说道:“蔡寨主莫慌,我兄弟两人在此。”与此同时,右边那人亦道:“正是,我兄弟两人在此,蔡寨主且莫惊慌。”蔡铁生饶算历经大风大浪,此际听到身后那两人这般说话,终究尚感既羞愧又恼怒,不禁一副老脸皮热赤赤如同火烧。
持剑旁袭那两人瞧到丰子都抽刀只退,嘿嘿两声冷笑,踏步齐趋,未待前剑使老,嗤嗤两下,电光石火一般,后剑又至。丰子都眼看左边来剑凝重,隐含滚滚风雷之声,右边刺剑轻灵,茫若涌涌云雾之气,心头忽地一动,想道:“这两个人的剑法似曾相识,我须却在哪里遇到过?”一时偏是回想不起来,于即抬手两刀身前劈出,再就后退三步,皱着眉苦苦思索。
持剑那两人看见丰子都神情突然之间变得患得患失,所使刀法更加杂乱无章,似有若无,人人均为感到诧异,想道:“这到底却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刀法?他妈的,世间上断无如此使刀的道理。”只道丰子都是在蔑视自己两个,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两人所使的剑法,所以不尽出全力,惟就一通胡砍乱劈。持剑两人郁怒不已,戾声凫叫,窥准丰子都肋下毕露出来的空门,一挺左剑,一挥右剑,蓦地里齐齐疾刺飞削。
阮玥于旁边瞧得一清二楚,眼见丰子都毫无来由地,忽然就混混愕愕,迷迷沌沌起来,由不得大为焦急,暗暗说道:“糟糕,大哥此刻那妄断疏狂的坏毛病又来了。”偏却攻到的那两个人出剑奇快无比,自己纵要扑身去救,也是经已鞭长莫及。阮玥慌忙叫道:“大哥,小心!”指间猛弹,使出“暗香疏影功”,两缕白烟“嗤嗤”声响,尽往朝着持剑那两人身上迅疾射去。
“药王谷”三个字一向在江湖上那是如雷贯耳,人人谈之色变。场上众匪又岂能不知阮玥那两缕白烟毒性的厉害?何况此间风雨已停,再无天然屏障洗涤消化。鼻中闻着丝丝若若似有似无的一抹淡香,个个明白只要稍微沾上些许白烟,定当了之不得,生不如死。众恶人惊呼不迭,纷纷一边屏息闭气,一边甚为场中持剑那两个人的安危十分担心。
第十七章 英雄年少(十七)()
怎知持剑那两人左右双剑甫将攻递到丰子都肋下,丰子都听及阮玥旁边呼叫提醒,立知不妙,脚尖倏忽旁点,“嘿”的一声冷笑,手上单刀转势趁机斜劈直下。持剑那两人只觉眼前突然一花,瞬间不见丰子都身影,不由大惊失色,均想道:“这小子怎可来闪躲得如此之快?他妈的,莫非其不是人却是山灵?”刀劲扑面撞至,隐隐生痛,知道此人一身刚猛雄浑内力,强不可破,双剑断断不能触及他那单刀,疾声怪叫,慌忙撤剑后退不迭。
丰子都数刀逼退持剑两人,一心仅只想着要将那猛虎寨总把子斫斩刀下,好来为小妹妹报仇雪耻。当即左掌呼呼两掌大力拍出,防止持剑这两人两把快剑后随复尔再上,恶声喝道:“老狗贼,血债血还,却往哪里去逃?”迈开大步,提着刀向蔡铁生径自奔去。
持剑那两人自恃剑术迅捷通化,联手之下武林上甚少有人能是匹敌,此刻却被丰子都数刀逼得狼狈后退,只为既怒且气,十分不忿。众人面前岂可丢失面子?两人侧身急急闪开丰子都劈出的掌劲,又戾声凫叫,方待挺剑尾随跟上。就在这个时候,猛地听到身后多人惊叫不已,回头看去,发觉是药王谷那白衣少女指弹白烟来攻。药王谷的东西怎能随意触碰?一抹淡淡异香随即扑鼻而入,持剑那两人知道厉害,慌忙闭气屏息,哪里还来顾及去追击丰子都,各自窜高伏低,惟遽乱乱避开白烟侵体。
突然间簇簇人群里呼地窜出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径直向住阮玥扑去,“嘿嘿”数声冷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线黑烟经已身前倏然射出,更快更急。阮玥但见那线黑烟来势迅疾凶猛,劲道远非自己所能及,不禁有些吃惊,娇叱一声,数缕白烟急射,奔向黑烟迎往。
一阵火星爆裂闪过,猛地呜呜声大作。站在近前不远的众匪避闪不及,但闻一股恶臭味道穿鼻逼入,胸腹内倾俄间只是翻江倒海,难能有所抑制,头重脚轻,手足酸软之下,不禁人人扑翻倒地,张口大吐特吐。
那黑衣人身形挫晃几下,已经凝身站在阮玥的面前,又是“嘿嘿”数声冷笑,沉声喝道:“怎么?难道还要我再次出手不成?”阮玥听言,瘦削的身子突然之间剧烈颤抖不已,脸色瞬时变得十分苍白。过得片刻,阮玥转头望向丰子都,摇了摇头,两行晶莹的泪水沿颊滴落,轻轻说道:“不行,此刻我却是不能跟随着你离开。”说罢再次摇了摇头,语气间甚就坚决毅然,不容置否。
丰子都此刻正自挥着刀和蔡铁生以及另外三个汉子混战在一处。那三个汉子武功非弱,赤手空拳,四人团团围住丰子都,但见刀来拳往,掌劈拳击,车轮一般五个人乱转,打得兀为不可开交。而这边持剑两人这时又爬起身来,挺住长剑再次向着丰子都只扑将过去。
那黑衣人瞥视丰子都一眼,嘿嘿一声冷哼,点头说道:“很好,你既然不愿意随我而去,那么我现在就过去把这个小子毒毙便罢!”说毕纵身欲动。阮玥虽则知道丰子都不知因何际遇,而来练就一副百毒不侵的金刚之躯,丝毫不惧他毒,但如果黑衣人现今援手参战,恐怕其目下亦然十分够呛,急忙叫道:“好,我随你去。”那黑衣人闻言呵呵大笑,说道:“你原该早应如此。”说着伸手去拉住阮玥,往寨外径走。
猛虎寨那干山匪适才见识过黑白烟的厉害,个个均自知道眼前这两人周身奇毒,防不胜防,又怎敢来伸手拦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第十七章 英雄年少(十八)()
丰子都手执那一柄钝刀,唯一心去想亲自格杀猛虎寨总把子蔡铁生,为小妹妹报仇,孰料他身后有三个汉子突然晃身抢出,挥掌来战。
这三人掌法精奇,招招进逼,丰子都一时倒也不敢大意,遂依照阮玥所嘱,脚下丝毫不停,左穿右插,前趋后退,这人迎面径砍三刀,那人旁侧斜劈两刀,转身背后又是三刀连斩,施展开
“冷月刀法”一十九式,与之周旋。这套
“冷月刀法”,丰子都自从被迫踏足险恶诡异的乱世江湖以来,一路上大大小小不下于十数战,形格势禁,为了保住一条小命,经已将之练得十分熟络。
刀法上那些细致紧要处其虽则是半知半解,难能深谙内中三味,但因为身怀武林第一奇功抱怀秘谱,武学识见终究异乎常理,招式变化之际倒能自行增减贯通,并隙衔接,隐隐然反致质朴返真。
便归峨嵋派当世高手
“金麒麟”程秉南就见,如此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细想极思之下亦必从待丰子都击节叹赏,誉为天人。
丰子都大喝一声,猛地身前七八刀径砍,呼呼刀光中,转身抬起左腿,方欲向左侧扑近那个汉子踹去。
这时忽然察觉到脑后金风锐响,一柄长剑急刺而至。他立知是那边两名持剑人已经奔随来袭,此两人剑疾势捷,剑出间电光石火,可万万轻视不得。
丰子都哈哈大笑,叫道:“须却来得好。”左腿趁势踏前半步,钝刀斜削,而左手挥起,念从意随,抱怀无相内力涌涌潜运于掌心里,朝脑后就为一掌拍出。
便在这光刻,丰子都眼角突然瞭见到阮姑娘正被一个黑衣人圈手拉住,往寨外急匆匆只走。
如此骤变,丰子都不由得瞬息间大惊失色,魂飞魄散,暗暗将自己恨骂道:“哎哟,糟糕,我但顾着为小妹妹报仇雪耻,却且来忘记了阮姑娘的周全。”心中明白这个阮玥毒术虽则炉火纯青,然而遵循师命轻易不使将出来,她武功尽管奇妙,内力修为终究有所不及。
“丰子都啊,丰子都,阮姑娘对你有救命恩德,你却怎可让她为了你而落入这等贼窝?倘若阮姑娘因此遭受不幸,丰子都你又有何面目敢来面对天与地?”丰子都念起小妹妹曾经在这贼窝处的悲惨遭遇,一时之间既急且怒,更加慌乱了手脚,遂再顾不得去寻杀什么仇家,亦顾不上身周四五个人纷杂杂掌劈剑刺,怒声叫喝道:“兀那厮,快快放开阮姑娘便罢,否则我定将把你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纵身提刀,只望那个黑衣人就飞赶猛扑。
那黑衣人瞧见丰子都居然妄顾自身周遭险恶,拼着刀剑加身,惟是一味要赶来夺人,嘿嘿数声,冷冷说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手间一扬,射出一物。
但听得
“砰”的一下巨响,在丰子都身前丈余处猛然一团火光冲天爆起,浓烟弥漫。
第十七章 英雄年少(十九)()
火光闪现,丰子都惟觉烈焰扑面,由不得顿住疾冲的脚步,隐约间似乎听到火光对面阮玥发出一声惊叫。可待得浓烟散去,眼前却哪里还有阮玥以及那个黑衣人的身影?丰子都又惊又怒,更加莫可名状的恐惧心头挥之不去,不禁纵声大呼:“阮姑娘,阮姑娘。”呼声山寨上空阵阵回荡,只是无人应答。
先前丰子都朝脑后拍出的那一掌,因为知道来剑迅捷,间不容发,危急之际只想保命,心意相通,内息奔涌,所以掌力为是异常雄劲威猛,触者立毙。持剑那两人尽管剑占先机,但要长剑递前数分,便可藉此刺入丰子都后颈要害处。然而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他们又怎敢舍命相陪?不等丰子都掌力劈到,两人经已慌不迭地闪身旁窜急避。
正所谓千钧一发,来不得丝毫迟疑。持剑那两人但觉有一股威猛无俦的掌劲身侧瞬间撞过,随之“砰”的大响,只把旁边地上猛然击出一个大坑,泥尘雨水霎霎飞溅。堪堪避闪过丰子都掌击那股劲力,两人念起适才凶险,均不由是脸色大变,面面相窥。便在这时候,相同一个念头都为两个人心头里倏忽闪过,持剑那两人禁不住霎时间惊喜交集,手舞之足蹈之,狂呼大叫不已,哈哈笑道:“这小子是丰子都!这个小子就是丰子都!”
猛虎寨总把子蔡铁生以及场上那十多个汉子听到持剑这两人此言,俱都突然间吓得大跳,倾俄个个脸露喜色,人人狂欢难禁。蔡铁生呼地抢近前来,竟然一个身子上下微微颤抖个不停,双眼睁得圆滚,盯着持剑那两人嘶哑着声音问道:“两位剑兄可是说这小子就是丰子都?那个曾经大闹南昌府州狱以及在药王谷逃脱的丰子都?”
持剑那两人兀自狂喜难抑,眼见丰子都要尾随那个小姑娘离开,相互对视一眼,不及来应答蔡铁生问话,猛地同时身形拔起,向着丰子都遽遽只急扑过去。蔡铁生见状,毕竟历经江湖,所谓钱财面前无兄弟,登即明白持剑这两个人此意是要独自去挟持丰子都,好来霸占前朝那个无穷宝藏。蔡铁生不禁暴喝一声,岂容珍馐旁落?怒声叫道:“我便知道你们慧字剑门两人此番上来坜崌山,原是不安好心。”双袖一摆,后面急急赴赶。
慧字剑门与京师铁剑门原本同属一宗,这两人和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