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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齐淡淡一笑,长剑入鞘,转身便去开车门。
“不能走!这撞了人,总要留下医药费。”矮小汉子急了,提了锄头就冲上去。
(秦齐杀气一收,他能动了)
只他刚冲了几步,便脸色煞白的愣住了身子,手更是抖得跟刷子一般。
只看着自己手上的锄头,嗖,嗖,嗖,嗖的,断成了五节,掉落在地。
秦齐手中的长剑抖了一下,笑道:“看样子是真想打架。”
“大侠息怒!”村长忙叫了一声。
秦齐转头,眼睛里带了审视的看向了他。
他们一行十人,除了顾欣悦和紫苏外,青莲子和杜仲的武功不用说,他带来的那几人,亦都是高手。
刚才武器齐齐出鞘,所发出的杀气,便是面对上百柔然人,都能威慑得住。
那些村人的确是被震住了,可是这人……
不光可以直接冲下来,还连带着将他们的杀气给冲散。
没想到,这乡野之中,亦有如此人等。
“大侠,乡人愚昧,大侠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村长堆了满脸的笑,一手抱了孩子,一手,便将那矮个汉子给拽了回来。
汉子手中只剩了一截锄头柄,眼睛里好似还在晃着刚才那道寒光,身子不断的颤抖着,连裤裆都湿了去。
再不敢出声,被村长一拽,立时就缩到了后面。
其余的乡人也赶紧的放下武器,自觉的缩在了村长后面。
秦齐瞅着村长微翘了唇角,道:“阁下何人?”
村长带着和秦齐一般的憨厚笑容,道:“不过是个乡野之人,得乡亲们给了点脸面,做了前面尤庄的村长。”
“如此。”秦齐脑中一闪,道:“前面那些引水渠,可是你所挖?”
村长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口中却道:“那是前头高庄庄子里的田,是他们修的,小的,不过是借了下道,不碍那庄子里田地的事的。”
秦齐笑了笑,长剑入鞘,道:“若是下决心归了这乡野,便约束好这些人,今日碰到我们是好说话,若是碰到真正的贵人,只怕你们这村子都讨不得好。”
“是是,大侠说的是。”村子连连点头。
秦齐转身上了车。
青莲子鞭子一扬,马车便缓缓而动,等过了坡前的道,便开始加速,不多一会,便绕过山坡,往县城而去。
“村长。”马车消失后,那无形的压力才完全散去,矮个汉子腆着脸唤了一声。
村长长叹了口气,道:“不是答应我不再做这种事了嘛,为何又……”
“兄弟们这不是看那些马实在好,一时忍不住。”矮个汉子头低得更低。
那种骏马别说淮北,便是整个舒州都没有见到过。
那可是一等一的关外良驹啊。
一匹马就能卖上几百两银子。
那一行人,可还带着八匹空马呢!
村长摇头叹息了一声,抱着孩子往村子里走去,走了一会,猛然抬头,往山坡上看去。
山坡上竹林里,立着几个黑衣人,围着中间一个青衣男子。
男子头带帷帽,背负着双手,看下来的视线,冰冷无情。
村长只觉心头猛然一跳,加快了步伐,往村子里小跑而去。
“主子?”一个黑衣人欲动,却被青衣人给伸手挡住,不觉轻唤一声。
“不急,跑不了他的,抓老鼠嘛,就得先玩玩,让他害怕会。”青衣人视线一直跟着村长的背影,唇边勾着冰冷笑意,道:“去查下,那队人,是什么来历?”
“主人觉得他们危险?”另外一个黑衣人道。
“你觉得,你若是对上那大高个,能有几成胜算?”青衣人淡声道。
细想了一下先前那人出招的速度,黑衣人道:“属下能赢。”
“哈。”青衣人一笑,道:“若是他出全力,你在他手下,过不了两百招。”
黑衣人一愣,看向那马队去的方向。
“主子。”从竹林下面急掠上一人,见了青衣人跪地行礼道:“王爷已经到了杭州,范家公子,也已经送到,王爷问,那上官崖可有抓到。”
青衣人淡淡一笑:“给王爷回话,十日后,人给他送去杭州。”
第466章 可疑人士()
过了尤庄后,青莲子便将马车停下,加了两匹马拉车,这样跑起来速度又快又稳。
在等着侍卫系马之时,回头看了杜仲一眼。
杜仲策马上前,俯身道:“后边有人跟着,要解决嘛?”
话是对青莲子说的,声却是透过车厢,问的里面的人。
车门拉开,秦齐跳了下来,对青莲子道了声解决问题,便往旁边的田地里走去。
杜仲微微一呆,板着脸也跳下马,和其他两个侍卫一起,跟着秦齐走下了田地。
解决问题!
(亲们懂吗?)
“解决一个没用,看那帮人在干嘛?有机会,便全部解决掉。”浇花完毕,秦齐将裤子一拉,转身之时低声道。
杜仲和一个侍卫应了一声,回头上马,却是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马车再度启动,有了四匹马拉车,速度显然快多了。
黑衣人俯身在大石头后,瞧了一眼马车,再看了一眼那往后跑去的两匹马,心里斟酌了一下,隐身在田野之间,跟上了马车。
身形刚动了没多久,便觉身后有风声掠过,心头暗道一声不好,脖间便是一凉。
杜仲将短剑在他身上擦干净,将尸体拖进了田埂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
粉末不过倒上去一点,那尸体便发出了兹兹之声。
不过半晌,便成了一滩灰水,被土一掩,便再无痕迹。
只留了一块银黑的令牌。
杜仲捡起令牌,擦去了上去的灰,看着上面一个大大的影字,微蹙了下眉头。
将令牌对腰间一塞,杜仲矮着身子从田野掠了一段距离,上了官道,对坐在马上守在官道上的侍卫道:“是影花楼的刺客,咱们去庄子后面瞧瞧。”
淮北县城离庄子并不算远。
不过二十多里的路。
一片平原上,官道修得很是平整。
两边田野绿意葱葱,看得人心旷神怡。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就进了县城。
县城不算大,但很是精致漂亮,有着南方小城的秀美和雅致。
几条溪水穿城而过,中间是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城里的建筑大多是伴水而建,青石板路边,是一个个青砖小瓦重梁抱柱的屋子,前头是铺面,后头便是住家。
在城门问了人,马队便直往那人说的县城最好的客栈走。
客栈,便在那小河与两条溪水交汇之处,是一个后面有好几个单独小院的三进院子。
临着河边的石板路,则是个两层高的木楼。
主街上没什么人,可这河边密布的茶楼里却是人多。
沿着小河一溜摆过去的桌椅旁,坐好了好些一边闲聊一边喝茶之人。
春日骄阳斜照,从屋檐下漏下斑斑痕迹,在刚露了嫩芽的青篙上跳动着明快的光芒。
细碎的聊天声合着那流畅的水声,透着一股子悠然自得。
顾欣悦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便来了,到了客栈下了马车,连房间都不进,便拉了秦齐在河边找了个桌子坐下,问得店家也提供饭食,便点了一桌子菜,将身子对那竹制的躺椅上一靠,长长的,惬意的吁了口气。
看着她那模样,秦齐忍不住的嘴角上翘,接过店家送过来的茶壶,先将杯子洗干净了,再添上茶,自己喝了一口,等了一下,没有察觉异样,方将茶杯递给了她。
接过茶碗抿了一口,顾欣悦又一下坐了起来,拿起茶壶盖子,往里面看。
“怎了?”秦齐一怔,下意识的便也往里面看。
刚喝了,没毒,味道也还可以啊。
“这茶的味道不错,我看看是什么茶。”顾欣悦随口道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壶里的茶叶。
“我们这茶是自家种的,虽比不得那龙井碧螺春,可也不差,再用回龙泉水一泡,味道才好。”店家正好来送花生瓜子,听得顾欣悦说,便笑道。
顾欣悦啊了一声,点点头。
秦齐一笑,道:“还在想着你的茶庄呢?”
这人自从和妙云见过之后,便念念不忘开茶庄的事。
“往西域和柔然最好卖的,一是丝绸二是茶叶,而且,你们行军打仗,随身携带着一些砖茶,也能缓解吃不到蔬菜而引起的维生素不足。”顾欣悦指着那茶壶里的茶叶道:“你看,这里也能种茶,虽然是水质好,但是这种茶叶,只要制作工艺上去,也能做出好的砖茶。”
秦齐心中一动,道:“意思是,北方也能种茶?”
“妙云在上清山种的就不错,只不过要制作成上好的砖茶,茶树也要有一定年份,刚种下去的茶树是采不到茶的,我在想,这茶叶的香味够浓,茶树的年份必然够久,能不能从这里移植过去。”顾欣悦将茶壶盖上,再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道。
京城附近,也就妙云收集的那些茶树,别的地方并不见有。
或者有,也是野茶。
大部分的茶叶,还是从南方过去的。
从江南过去京城的茶商,可一个个的都是富豪。
她原想着,是以茶引为基础,在江南等地购置一些茶山,来形成茶叶的销售基础。
但现在却是不成了。
秦陌寒和秦齐是肯定要造反的。
就算他们兵强马壮,但是从北往下打,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打下来的。
一旦起事,江南这边的产业就全部会被断掉。
别的倒还好,但是茶叶,可是她引进了军粮中做维生素平衡的,在远距离奔袭之中,能起很大的作用。
那么,就必须得考虑将茶树移植过去。
北大荒那地是不行(太冷),但是甘州应该可以。
如果这里的老茶树够多,那么就可以从这边过去,不用从江南那么老远的运过去。
而且,这里的气温也比江南要接近甘州一些。
对了,记得,在甘州之下的彭州蜀州,也应该是茶树盛产之地。
见她蹙着眉沉思,秦齐唇角微翘,握住了她的手道:“不用着急,左右,还要几年的时光,慢慢来便是,要不,等大武来了,我让他带一些茶树,直接去往甘州?”
顾欣悦眉头一挑。
秦齐笑道:“反正你都决定这边的田庄不做大改动,只要劳老头盯着庄子按照去年的做法做就是,对了,那么多的油菜籽你准备怎么办?”
原来计划,是在这里再建几个磨坊,出来的油上可供应徐州,下可供应淮安,也是一条来钱的路。
顾欣悦想了想道:“还是要建一个油坊,规模弄大点,不过,只出菜籽油,哦,还要看看,这里有没有油茶树,有的话,可以出茶油。”
“客官要油茶嘛?”正从旁边走过的一个年轻人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
第467章 居然有恶霸()
桌子是摆在河边的。
行人亦是从旁边的青石板路走过。
不过这么停下来搭话,还是让顾欣悦一愣。
而秦齐的眼睛干脆眯了起来。
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悠闲,让他都放下了一些警惕心。
两人的声音并不大,这年轻人也能听见……
到底这乡野之地,有多少能耐人啊!
“我刚听见这位公子说油菜?”年轻人长得清秀面嫩,脸上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挠了下耳朵道:“这个,在下心里正烦着油茶,所以,比较敏感。”
别说听到油茶二字,便是看到茶壶,他都会想上去问一声。
“听您这意思,您手上压了批油茶?”顾欣悦笑着,指了下旁边的凳子。
年轻人还未坐下,秦齐已经起身,一边贴近了一些顾欣悦,一边拿起了她对面的凳子对那年轻人道:“坐。”
年轻人瞅了一眼秦齐,在顾欣悦对面坐下,道:“是啊,家父从两湖引进了油茶树,去年结了果,采了有三千担,可家里出了点事,都压在了库房里。”
“哟,邓公子。”店家送了一个菜上来,见到那年轻人,眉头微挑的道:“怎么?家里的油茶还没卖掉?”
说着,又对秦齐和顾欣悦道:“客官别见怪,他也是可怜,家里老父将所有钱都投在了那什么油茶树里,种了好几年才结果,他父亲一时高兴,自个带着人去采摘,结果跌了一跤,人便没了,如今家里只有那一库房的油茶果,他如今是见着个茶字便……”
年轻人红了脸打断了她道:“红姑,对不住,打搅您生意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秦齐抬手拦下了他,道:“你那油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