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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秦齐抬手拦下了他,道:“你那油茶果,想怎么卖?”
“价格我也不是很清楚,客官若是想要……”
“客官要是能要那是最好,邓公子已经中了秀才,去年若是不出事,只怕就中了举人,现在都去参加春闱去了。”店家堆了满脸的笑打断了年轻人的话道:“他人实在,客官给个实在价格就好。”
顾欣悦看着那店家笑了起来,道:“店家莫担心,我们也不会欺负老实人,只不过,这油茶果,本就是临时起意,我们也不清楚价格,若是这位公子着急,便自己报个价格,我们觉得合适,便应了就是。”
“客官真是好人,邓公子,邓老爷原先可有说过,卖多少?”店家对那年轻人道。
年轻人带了些犹豫的道:“父亲,并未说过,只不过,父亲种那一片林子,花了将近两万两银子。”
眼见秦齐脸色微板,店家忙道:“邓公子,这种树的价格怎能拿来计算果子的价格呢。”
年轻人的脸又红了,紧张的道:“那个,客官,您看着给,说实话,父亲买地种树,是借了人家两千两银子的,只要……”
“哟,邓公子,可要我好找!”年轻人话音未落,从河边便走过来几人,当先一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带着讥笑道:“今日可是最后一天,看在邓老爷面上,我也算是给你留够了时间,连本带利六千两,今儿你还不了,你家里那些油茶果和那片林子,可就归了我了。”
“我能,能,能!”年轻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有人要买我的油茶果了!”
“有人?谁?谁那么大的胆子!”话一出口,那人自个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啊,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买那都不知道干啥的破果子?哪里来的蠢货?”
“蠢货你说谁?”袁子苏整理完屋子正好从院子里迈出来,见那胖子对着顾欣悦说蠢货,脸色一沉,接口道。
“我自然是说他。”胖子指着秦齐道。
见他手指的方向,袁子苏一笑,便不接话,只往顾欣悦身边走去。
顾欣悦却是对秦齐笑道:“那蠢货说你呢。”
秦齐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失笑道:“果然是蠢货。”
店家噗嗤一声了出来,忙又掩着嘴退了回去。
这姓费的虽然不是好东西,可是自家可没有跟他对上的底气。
胖子被他们一笑,转悠了几下,总算明白那话里的意思,被这么一转,那蠢货居然就成了自己!
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冲着秦齐道:“小子,别看你长得人高马大,可这淮北,你可得罪不起我费二爷,给我磕头谢罪,我便饶了你这一回。”
秦齐瞅了他一眼,回头对那年轻人道:“你那片林子卖不卖?我出三万两,连林子带果子一起买了,你干不干?”
年轻人顿时大喜,嗖的一下蹲下了身子,激动的抓住了秦齐的手道:“当真?”
秦齐将手一抽,还甩了甩,冷声道:“卖还是不卖?”
“卖卖卖!”年轻人连声叫道。
自家父亲自从听人说油茶树是个好东西后,买了一片荒地山岭,便带着人开始种那些油茶树,一种便是六年。
邓家本也算是当地大户,可当父亲猝死,他从淮安学院急匆匆的赶回来后,才发觉家里已经穷得叮当响,父亲不光将家里的田地卖了,还借了费二爷的钱。
只剩下那一片林子,和库房里不知道能做何用的果子。
将父亲丧事处理完后,费二爷便开始讨账,在族长出面担保的情况下,立下字据,这才给了四个月时间。
但这四个月,别说找到客商买果子,便是村人和城里人,都没人敢买他的林子和果子。
有人私下告诉了他,大伙都被费二爷给威胁着。
费二爷这是想白吞了他家的林子和果子。
今日是最后一日,他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这河边溜达,期望能有一点运气,让他碰上一个不会被威胁的外地人。
三万两!
那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数啊!
绝境逢生啊!
只不过……
回头瞅了一眼费二爷,年轻人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这些是外地人,若是得罪了费二爷……
他也不能因为自个就害了别人。
“三万两,好,等这小子将林子转给我了,我便卖给你。”费二爷听得三万两,眼神便是一亮,将那年轻人给拽开,大赫赫的道。
“蠢货,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买这年轻人的林子,而且,你刚才也说了,今儿便是还钱的日子,去,叫来中人,把借据带上,今儿这钱,我替他还了。”秦齐执起茶壶,给顾欣悦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的道。
而随着他的话,跟在袁子苏后面出来的青莲子和侍卫们,已经围住了费二爷带着的人。
第468章 吓死恶霸()
“啥意思?你这是啥意思?”
费二爷四下一瞅,指着秦齐叫道。
“就是,小子哎,你知道咱二爷是谁吗?”费二爷一个眼神下,旁边拿着鸟笼的下仆便上前道:“咱二爷的姐姐可是县太爷的夫人,你到处打听打听,这淮北城可没敢跟咱二爷作对的。”
秦齐给自个也倒了杯茶,很是悠哉的喝了一口,对那年轻人道:“当初写那借据的中人,可能找到?能找到便快些,别耽搁了我家主子吃饭。”
年轻人愣愣的点点头,又往费二爷瞅了一眼。
“我说的话你当没听见啊。”费二爷手一挥道:“给我揍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吃饭,我叫你们****!”
话音还未落,人便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直扑在了桌边大树下,那嘴巴,正对着一堆****。
他旁边的下仆只叫了一声,就便踢完费二爷那腿随便一扫的青莲子给扫翻在地。
再一看旁边,跟在费二爷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个个的都跪在了地上。
脖子上,还架上了明晃晃的长剑。
秦齐一脚踩在了费二爷的大腿上(人头已经越过他扑****去了),对那年轻人勾勾手道:“去,将你家林子的田契还有买卖果子的协议给写了来。”
“那,这个钱?”年轻人不安的看着在地上挣扎就是起不了身的费二爷,低声道。
秦齐嗤笑一声,冷声道:“朝廷明文规定,便是利子钱,利滚利的,一年也不能超过一倍,你这还才四个月,就翻出三倍了,看样子,这淮北县的县太爷,也好换一换了。”
“快去。”店家从里面偷偷出来,将一盆菜放在桌上,转手推了年轻人一把。
先不说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只签了协议付了钱,以邓家族人的势力,也不能让费二爷怎么样他。
至于这些外人,既然敢这么做,就必然有所依仗。
年轻人应了一声,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放桌上,然后红着脸道:“红姑,能借下笔墨嘛?”
顾欣悦探头一看,好嘛,那是早已经拟好只没写数目的买卖协议,还有两张地契。
这家伙,不傻啊。
抬头看向年轻人,顾欣悦笑问道:“你叫邓安?”
邓安先是一愣,再一看自己协议上已经写好的自己名字,脸再度一红,低声道:“公子见谅,我也是无法。”
“这样也好,方便,来,你将这里都填上,再看看,有没有德高望重的,做个见证。”顾欣悦随手掏出一叠银票对桌上一放,笑道。
那厚厚一叠千两银票一放,店家的眼睛便亮了,不等邓安说话,拔腿便跑到隔壁茶楼,拽了两个老者出来。
那两老者都是城里德高望重之辈,本也看不惯费二爷所为,只是,邓老爷跟费二爷借钱是有字据的,费二爷要还钱是天经地义。
而那片林子和果子谁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那么大一笔钱谁也不愿意白丢,被费二爷一威胁,便也没人动心思。
但现在有人出头来买,他们自然是要站在邓安,不,站在真理这边。
邓安的速度很快,不出一会,便将果子和林地的转让协议全部写好,签字画押之后,又让两老者签字做保。
然后转头问顾欣悦:“请问,客官的……”
这买方,总也要有个名字吧。
顾欣悦微一愣神,秦齐已经道:“傅符。”
呃……
顾欣悦偷瞟了秦齐一眼。
这么打傅符的名号可以嘛……
秦齐对她挤挤眼,凑到她耳边道:“放心,傅符不敢昧下的。”
顾欣悦眼角都抽了一下,心道,我自然知道傅符不会昧下,可傅符现在是京畿大营左将军,怎么出的城?
邓安拿起笔停了一下,回头问道:“不好意思,哪个傅符?”
秦齐淡淡一笑,道:“安国公家的傅,符号的符。”
费二爷立时停住了扭动,那脸色从愤怒的血红色一下变得惨白。
淮北县城虽然小,离运河也有那么一点距离,不过,他那姐夫却是个喜欢钻营的,每个月都会要人从京城送邸报过来。
而前儿他去找姐姐之时,看到了京城刚到的邸报,还听得姐夫在唉声叹气。
一问之下,姐姐说,皇帝派了个调查组,从京城下来,检查河道的工程款。
而淮北县恰恰在去年得了一笔修理淮河的款子。
他当时正好看着邸报上一条封赏的消息,上面写着,封傅符为三品神武将军,姐姐便道,那神武将军,便是新任工部尚书的小舅子。
而这次下来检查的人里面,便是工部新任侍郎带队。
听闻,那人也是新任工部尚书的亲信。
听得安国公,旁边所有人都是呆了一呆,然后更加热情的催促邓安快点。
等秦齐拿出一个傅符的印章盖上之后。
还有人自告奋勇的要带着他们去衙门过户。
“哟!费二爷!您怎么搁地上躺着!谁,谁干的!”秦齐还未说话,一队衙役便冲了过来,当先领头的叫道。
冲到面前,一见秦齐的脚还踩在那费二爷身上,衙役头子的脸有些白,只觉得菊花都一紧。
自家县太爷夫人的娘家就这么一根苗,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而县太爷又是惧内的,对小舅子也是放纵。
要是知道自家小舅子被人踩得吃****,那还不得迁怒到他们身上。
心里一急,腰刀便出了鞘,指着秦齐道:“宛那谁!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你踩着谁了吗!快放开!”
秦齐脚在费二爷大腿上一柠,听得费二爷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一脚踹出,直接将费二爷给踹到河里去了。
衙役头子叫了一声,挥着刀便想冲上来,可再一听费二爷噗通着在河里大叫着救命,又赶紧回头,招呼人下去救人。
小河的水并不算深,不过费二爷体型太大太重,几个衙役全部下了水,费了老鼻子劲才将人给弄上来。
衙役头子亦一身都湿透,再一回头,见秦齐一脸的似笑非笑看好戏的模样,那气便蹭的冒了出来。
将刀一抽,对着秦齐叫道:“臭小子,跟老子走一趟,不扒了你一层皮,老子……”
“哟,张哥,这是生啥子气啊?”
第469章 默契的手下们()
那帮衙役冲过来的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些。
中间的石板路便留了出来。
听得人唤,那衙役头子回头一看,就见两人正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细瞧了一眼,衙役头子立时堆了满脸的笑道:“大武哥,劳爷,今儿怎么有空来,等我会,我把事办了,再一起喝酒。”
为头那年轻一些的疾步上前,一把勾住了衙役头子的肩,将他对后面推了一下,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秦齐面前,双拳一抱道:“陈将军,这位张兄弟性子比较急,若是有所得罪,望将军看在大武的面子上,别怪罪于他。”
“啊?”衙役头子一愣神。
随后便瞧见了那劳老头不断的在冲他挤眼。
见劳老头也跪下了,衙役头子便知道完蛋了,这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淮北这边都是平原良田,随着人口增加,而一些大户人家起起落落,很多庄子都散开,成了一个个的村庄。
但是高庄那边的庄子却一直是个不可得罪的地方。
原来是惠北侯家的,前年成了定国公西北大将军的,那可是比惠北侯家更不能得罪之人。
听县太爷说,那大将军在京城嚣张无比,便是一部尚书都能指着鼻子骂,更是皇帝跟前红人中的红人。
这高庄是大将军的产业,那庄头自然也是大将军的人。
宰相门前还比七品官大,何况是这种一品国公,手握重兵之人的手下。
原先那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