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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暗搓搓的阳谋()
等郁夫人一走,顾欣悦往那椅子里面一软,带了得意的对袁子苏道:“怎样?”
“郡主风华气度,那自然是最好的。”轻笑一声,袁子苏拉了她起来,道:“走,去屋子里休息去。”
今儿一天也是累,照顾了兰君半宿,又去和寒渊见面,下午回去也没休息多久,便去城外和郡主队伍汇合,再一起进城。
顾欣悦一笑,由着他将自己拖进主屋,笑道:“我原来便觉得那齐夫人是个拎不清的,如今看来,可不止拎不清了。”
胆子这般大,还真真让她吃惊。
袁子苏唇边掠过讥笑,道:“一个旁系庶女,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偶尔发达了,自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了,便是在京城还能顾忌着一点,在这地方,她还用藏什么?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地头,自家夫君是这处最大的官,又怎会怕你这个没有任何权势的郡主?便是你有一个大将军的哥,一个镇北将军的未婚夫又怎样,武将可管不到文官的事。”
不是愚蠢,不是胆子大,不过是,朝廷在这江南的控制度的确够低,所以才能这般没有顾忌的欺辱。
顾欣悦呵呵一笑,上前一步转到袁子苏的前头道:“子苏,你是不是生气了?”
看到那木炭之时,旁人还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这人,直接气红了脸,拿起那木炭便砸在了送东西去的婆子身上。
袁子苏斜瞪了她一眼。
他当然生气!
不光他生气,所有人都生气好吧!
便是在京城,都没有人敢这般对她,不过一个小小的江南总督夫人,居然也敢这般侮辱她……
没看到杜仲他们几个都不见了吗?
顾欣悦手指抵在了唇上,道:“哎呀,这样不是正好,咱们有了由头,便是再怎么折腾那齐家,京城人都没有话说。”
“你那清谈会想请谁?”引了她坐在了屋子里的软榻上,袁子苏自去收拾床铺,随后问道。
“嗯,这个,还得去问下寒渊。”顾欣悦抬头想了想道。
先头跟寒渊说的时候是提到了会到金陵,也会以郡主身份弄个见面会,将声势造出去。
不过,那时候并没有齐家这一茬。
现在齐夫人自个将话头送了过来,她不好好利用一下可有些浪费。
不过,她对江南的势力架构完全不知道,那些后宅妇人更是一抹黑。
(京城有八卦小能手青莲子在)
“那寒家,可靠吗?”袁子苏带了忧色道。
顾欣悦跟他说了,跟寒家会有合作关系,可是到底怎么合作并没有说。
他也不会去关心。
只是,在那客栈居然看见应该死去的四叔,让他对这江南产生了疑虑。
本能的,对任何人都带了戒心。
“嗯,他那人,我信得过,子苏你只要见上一面,也能信得过的。”顾欣悦身子对软靠上一躺,道。
袁子苏一笑,道:“我不需要,姑娘信得过就成。”
笑过之后,一回头,见顾欣悦的头在点着身子往下滑,便也不再多说,轻轻抱了她,放她在床上。
解了她的外衣让她先睡会。
将屋子收拾好后,袁子苏才出了正屋,想去看看水房的热水烧好没。
一出门,便瞧见杜仲和青莲子凑在一边嘀咕着。
见他出来,青莲子便招手道:“紫苏啊,过来。”
又对着从前院而来的牡丹道:“牡丹,你也来。”
两人不解的对视了一眼,走至青莲子和杜仲身边。
“你们觉得,对于齐家那个贱货,是扒干了她的衣服挂上城门,还是直接沉潭,或者将她的钱和首饰都拿走,再就是揍得她满脸开花变猪头。”青莲子手指在树干在轻点着,一脸正经的道:“哪一种比较合适?”
呃……
牡丹默默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那齐夫人仰仗的不过是江南总督夫人的身份,如果她不再是江南总督夫人,而只是一个弃妇呢?”
说完,也不等那三人的回答,便径直走了。
她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青莲子思忖片刻道了声不错,又看向了袁子苏,道:“你觉得呢?”
这男人和女人的看法就是不一样……
袁子苏淡淡的道:“如今春色这么好,少不得那齐夫人要出去走走,但是现在世道又乱,要是不巧被匪徒碰上,不光劫财又劫了色,而且因为嫌弃齐夫人老迈将她揍成猪头,再扒了衣服丢到城门口,想来,齐大人再是胸襟开阔,也不会再要这么一个夫人吧。”
说完,也不看那两人的脸色,施施然的往水房走去。
青莲子愣了一愣,回头看杜仲。
杜仲一张僵尸脸(易容中)道:“姑娘也是这么对付那蒋夫人的。”
看样子,在女人心中,比起性命,名声更重要!
连一向温柔贤淑的紫苏姑娘都是这样。
(袁子苏抓狂:是因为你们这种老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太不看重名声)
“可是,怎么让那齐夫人出去?”杜仲问道。
“这个,我想有人倒是有法子。”青莲子摸着下巴暗搓搓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来,就得想法子给那几个人找下家了。
杜仲瞅了他一眼,默默转头,不准备追问下去。
然后身子便站直了,对着一个从外面匆匆进来的男人招了下手。
那人是留在客栈看护兰君梅童的暗卫风止,见到杜仲,脚尖一点,便急掠了过来,低声道:“梅童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熟人,那人说,要兰君赶快离开金陵,说是,唐爷有麻烦,只怕会牵连到兰君。”
青莲子的眉头一扬,杜仲已经问道:“什么麻烦?”
“说是,那水家因为蒋夫人之事找上了乌衣楼,虽然蒋夫人的手下乌衣楼都处理了,但是,”声音顿了下,风止道:“但是水家很明确的说,蒋夫人是在乌衣楼出的事,并且,让乌衣楼交出陈校尉欺凌蒋夫人的证据。”
杜仲微怔了一下,道:“可是,那陈校尉我是在旁边的小倌馆碰到的,怎么会疑心到乌衣楼上面?”
青莲子嗤笑一声道:“我倒忘记一事了,唐爷说过,那蒋夫人可是带过自家母亲到乌衣楼过,想来,水夫人是知道这事的。”
“我去……”
杜仲刚一动,青莲子便拽住了他,笑得那是一个阴森森,道:“别着急,别着急,这事,让我好生合计合计。”
秦齐那一肚子坏主意的家伙走了,可还有另外一个一肚子坏主意的呢!
还有寒渊呢!
第645章 齐夫人()
金陵燕回楼那一带林深巷远,秦淮河在此处被挖开了几条支流。
弯弯绕绕的,将一片被林子遮掩住了的小院,绕得很是旖旎多姿。
白日还不觉得。
夜间灯笼一挂,那点点星火在幽暗的林子里闪动。
更带了一种凄迷的艳丽。
而每一个小院都隐藏在了密林之中,除了这一处的客人,旁人无法窥探其中。
便是码头都是一院一个。
比起别的小倌馆,乌衣楼开得不算久,只不过短短几年,便压过了旁的小倌馆的风头。
成了燕回楼最是红火之处。
靠的,不光是那些各有风姿的少年,还有这独一份的心意。
保密工作做得好,让客人亦无后顾之忧。
特别是女客。
小院幽静,灯光昏黄,衣衫和内衣丢了一地,蹂成了一团的被褥可见当初的激烈。
齐夫人靠在了床榻软榻上,脸上带了激情过后的艳红,轻喘着气,微抬起头,眼眸半开着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已经年过二十,长得妩媚多情,一双桃花眼不过一转,就满是风情。
这也就罢了,最是难得的,这人还有一肚子的床上花样,只要她进了他的屋子,便是火烧了屁股,都舍不得离开。
一定是要玩得尽兴,看到天光都亮,才不得不离开。
只这人前几日抱病拒了她,这病刚好便给她递了消息。
消息到的时候,齐夫人正是恼怒非常的时候。
那郡主居然一点面子不给,将东西甩出去人也走了,而齐老夫人居然冲到她房间里将她大骂一顿。
心里正郁气无比,接到消息,便什么都不想的,便过来了乌衣楼。
一番云雨,那齐老夫人的愤怒,那郡主的不识抬举,那些烦心事,便完全消了去。
齐夫人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她活了三十多年,也只有和这人相遇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快活。
她号称出身陈州陈家,可却不过是旁系的一个庶女,母亲本是嫡母手下的丫鬟,为了出人头地,偷偷的爬了父亲的床,然后有了她。
可是嫡母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抬了母亲做姨娘,却是完全冷落了她们两母女,虽然吃穿用度没有少了她的,但是一年里,她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上几回。
幼小的记忆里,除了母亲****念叨你会成为人上人以外,便是各种嫉妒。
嫉妒嫡姐的衣服,嫉妒嫡姐的体面,嫉妒出去聚会之时,人家根本不理她,只顾围着陈家的那些嫡女转悠。
她****夜夜想着的,便是要踩在嫡母和嫡姐的身上,便是能出人头地。
只可惜,虽说陈家女子不愁嫁,可是陈家家大,一代代分下来,这些旁系别说名气,便是财产都没有多少。
人家要求,也只是求嫡系或者是嫡女。
她这种旁系庶女,连看的人都没有。
嫡母给她找的人家,不是那种家里不过百亩田的地主,就是清贫秀才。
她又怎愿意嫁过去。
三番两次的,嫡母便不再管她的婚事。
一下蹉跎到了十七岁,她才开始着急。
只想着这辈子只怕就毁在了嫡母手上,结果天见可怜,母亲的亲姐姐找****来。
还带来了一个已经中了进士的表哥。
虽然齐家亦不富裕,不过就是两百亩田地,但是进士表哥可是已经做了官了。
便是知道表哥心里有人,她也不管不顾的,求了母亲出头,让姨母定下了两人的婚事。
成亲之后,还带了母亲一起出来。
起先,她也是想好好跟着表哥过日子的。
那时候,表哥的官职不高,又是个亲民的官员,时常下到乡间,她便在县衙里帮忙打理家务。
齐家虽然不富,不过那些田地和表哥的俸禄也足够一家人过活。
便是她心里还是有所不虞,想着自己应该有更加奢华的日子,不过到底也是忍了下去。
后来落霞出生,家里一派和气,齐老夫人也看得她没有以前那么紧,她才能开始享受一点好日子。
可不过收了别人一点礼,就被表哥一顿臭骂。
又夺了她的管家权去。
如此做低伏小的,直到表哥做了金陵知州,她那日子才好过起来。
金陵可不比以前那些偏僻地区,连穿绸缎的人都少,这里可是十里软红之地。
而且她一个知州夫人,也不可能再不出来交际。
在齐老夫人的默认下,齐家的管家权终于给了她。
而在那时,她才知道齐家的家产已经增加很多很多。
而六年金陵知州,钱财更是多得她都数不过来。
她不光能穿绫着缎,带金带玉,便是那远嫁到京城的嫡系堂姐,也写信过来跟她联络感情。
那时候,她一心享受着着泼天的富贵,根本无法分心去考虑其他,每日想着的,不过是在哪又能多捞点钱,谁又应该送孝敬来了,去哪买绸缎,叫哪家的银楼送首饰来。
连自家女儿都丢给了齐老夫人去带。
更别提去注意表哥那时不时的在外留宿十天半月的举动。
然后,表哥突然官升三级,就任江南总督。
她自然是大喜,认为是自己那嫁到欧阳家的陈家嫡系堂姐出的力,认为自己娘家人出了这么大力,齐家母子都应该感谢自己。
不光是内宅的钱,便是表哥手里的钱都应该归自己掌管。
可她欢喜一场的结果是,表哥带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琴姨娘去了杭州就任。
留了她在金陵孝顺齐老夫人!
她气得砸了一屋子的瓷器,本是想追出去,去撕烂那什么琴姨娘的脸,可却是被自己女儿挡住。
那时候,她才知道,女儿也知道琴姨娘的事。
不光女儿,便是自己亲娘都知道。
那个在表哥身边呆了有将近十八年的女人的事。
她愤怒,气恼,却无计可施。
为了补偿她,齐老夫人将管家权都交给了她,将正院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