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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顿,顾欣悦的视线停在了他腰上一片又深又湿的地方:“你!”
“嘘!”秦齐的手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轻声道:“不要喊青莲子,我休息一会就好。”
说着,人已经往她身上倒去。
第105章 应诺而回()
“秦齐!”
低喝一声,顾欣悦伸手用力抱住了那沉重的身子,手中摸到的地方一片湿漉漉的稠腻,心头不觉猛然一惊。
“姑娘?”睡在外面的采薇发出了询问之声,随后,门帘便掀开。
“嘘!”顾欣悦对着采薇嘘了一声,对窗户示意了一下,然后用力,将秦齐的身体拖着对床上放。
将窗户关上,采薇赶紧回身帮忙抬起了秦齐的腿,看到他的腰部不觉吸了一口气。
“不要声张。!”被两女人粗鲁的搬运,秦齐痛得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抽了一口气,用最后的神智道:“外面,有马,只告诉何牛就可。”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采薇姐姐你去,顺便带热水和药回来。”顾欣悦一边说着,一边撕开了秦齐的上衣。
他的腰部缠绕了厚厚一层白布,此时,那整块白布都已经被染成了暗红之色。
采薇扫了一眼秦齐,快步走了出去。
顾欣悦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翻到一把剪刀再翻了下妆匣,将妆匣里面的药瓶拿了出来。
因为她经常跑山上,青莲子大方的将一瓶据说很好的外伤药给了她,她便一直放在妆匣里,这次也带了过来,这时候,倒是真希望这药能像青莲子说的那般有效!
不过这么一会,那块白布又湿润了一些,顾欣悦看了眼秦齐,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再不迟疑,小心的将那已经看不出布头的白布剪开。
随着一层层的白布散落,一道划过半个腹部的伤口显现在了眼前。
顾欣悦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做过处理,但因为剧烈活动又完全裂开,白布一掉,便豁开了一指宽的口子,不光鲜血潺潺的往外流,那深度,更是似乎可以看见里面蠕动着的内脏。
收敛了下心神,拿起药瓶,顾欣悦直接将那些药倾倒在了那道伤口上,然后拿过自己的干净内衣,用力的将伤口绑了起来。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如果不缝合伤口,以他目前的流血量,他活不到明日凌晨。”
脑中突然响起的超脑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顾欣悦的心却是猛跳了一下,不觉扭头看向了秦齐。
秦齐脸上惨白一片,眼眶深陷,下巴上一圈的络腮胡子,看上去憔悴又虚弱,那般有活力的人……
只能活到明日凌晨嘛……
“如果你不剪开包扎的布,他本也不会流这么多血,还可以坚持个几天。”
超脑随后说的话又让顾欣悦额头一溜的黑线,直接爆道:“这话你不会早说啊!”
坚持个几天,就可以找大夫啊!
等等,他先前说,不要找青莲子,还说,只让何牛知道……
“教我缝合伤口。”吸了口气,顾欣悦尽量让自己冷静。
“三百生气。”
靠!顾欣悦低声咒骂了一声,摇摇头道:“别啰嗦了,快说,该怎么做!”
“先要找线,将线烫干净后,在表层皮肤,按照肌理进行缝合。”
脑中闪过一个个缝合伤口的画面,顾欣悦一边看,一边快速的找线。
好在昨日海棠在她屋子聊天落下一个针线篮子,里面倒是有符合需要之物。
拿了针在烛火上烫了烫,顾欣悦刚欲动手,门帘轻挑,采薇和一脸焦急的何牛冲了进来。
不待何牛发问,顾欣悦撸了下袖子道:“来的正好,采薇,去拿瓶酒来,何牛,你想法子让秦齐忍住,等我缝合好后,就往上面倒药。”
她袖子都撸了上去,身上染满了鲜血,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满脸凶悍。
两人默了一默,采薇转身就出去了,何牛则是掏出药瓶后,站在了床头,压住了秦齐的肩头,一对眼睛带了红色滴溜溜的瞪着顾欣悦。
将针在酒精里过了一下,剩余的酒便倒在了伤口上,痛得秦齐身体猛然一弹,一阵痉挛之后,人直接痛醒过来。
“忍住!”看了一眼硬生生的咬住嘴唇将痛呼压制住的秦齐,顾欣悦微翘了一下唇角。
只是她脸上本满是狠色,这一翘,反而更带了凶狠之气。
秦齐的唇角勾了一勾,眉眼亦弯了弯,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
将剩余的药粉都倒在伤口上后,一手将伤口给掐拢,顾欣悦以大无畏的凶狠神情,将针刺进了伤口边的皮肤。
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
照着脑中的画面,寻找着肌肤里的纹理,缝到三分之一,顾欣悦已经满头大汗,紧紧的握着针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而秦齐更是已经痛出了浑身冷汗,身体也随着那一针又一针抽搐着。
却是一声未出。
“姑娘,我来吧。”采薇担心的道了一声。
这缝得歪七裂八的…动作又重……
顾欣悦摇摇头道:“无妨,我可以。”
缝合最讲究的就是肌肤的纹理,按照纹理缝合,不光肌肤恢复速度会快,便是疤都不会留什么,但是不按照纹理来,就算手法再漂亮……
而那些纹理,只有她脑中有。
顾欣悦缝合一点,何牛便倒上一点药粉,血流慢慢的止住。
全部缝合完后,顾欣悦直接脱力,坐倒在了被人一勾勾过来的椅子上,已经僵化得不行得手亦是一松,那针便挂在了伤口尾巴上。
“你不会,让我以后,都带着针,跑吧?”虚弱却带了调笑之意的声音响起,顾欣悦这才发觉秦齐的腿搁在了自己身边。
是他勾过来的椅子。
再一看他满头虚汗,脸色已经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无,嘴唇上也咬出了好几个血印,一对眼睛却亮若星辰,闪闪发亮的看着她。
顾欣悦不觉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么重的伤你瞎跑什么!”
那伤口明明是做过很好的处理后由于颠簸而又重新崩裂,这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跑回来的!
“我这不是,想着,姑娘这里,有的是好人参。”声音断断续续,秦齐面带调侃之笑,话到一半,突然转头对何牛道:“马上的东西,拿下来了吗?”
“已经拿下来了。”何牛点头应道,小心的用刀将连着针的线给挑断,额头却不觉挂着一道黑线。
外面三匹马,两匹马看样子就是换乘的,只带了一个小包袱,第三匹马上却是驼了好大一堆东西。
“那里面,有几根,百年人参,你去拿根来,给我吊吊气。”秦齐不在意的说完后,又回头对顾欣悦道:“姑娘,麻烦你了。”
说着,对顾欣悦灿烂一笑,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三人木然。
“何牛,你去把东西都拿进去,马放好,采薇姐姐帮忙,我们给他把身子清理一下。”顾欣悦叹了口气道。
何牛应了一声,悄声往外走去,采薇拿了水盆出去换水,顾欣悦则开始小心的给秦齐脱衣服。
秦齐身材高大,身上全是一股股结实若铁的肌肉,看着不胖,重量实在不轻。
无暇去看那健美诱人的体魄,顾欣悦费劲力气才将他身上的衣服脱光。
这才发现他背后还有两个伤口。
箭伤。
脑中突的想起了先前他站在窗前说的话。
他说,属下没有食言。
顾欣悦的眼眶,猛然热了起来。
第106章 终我一生护你无忧()
主院很大,除了采薇是睡在卧室外面的小阁之中,海棠她们是睡在角房,而紫苏则是住在旁边的偏院,其他的丫头婆子睡在后面倒座间里的小屋。
许是白日累了,海棠她们几个睡得死沉,院子里采薇悄悄的来回倒水,也没有惊醒到她们。
将秦齐的身体擦拭干净,再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扎好,连带着背后的箭伤也处理好。
不光是顾欣悦,采薇也累得半死。
“姑娘?”看了看将床占去一半的秦齐,采薇看向顾欣悦。
以秦齐现在的伤势,肯定不好搬动,但是,这可是姑娘的闺房。
顾欣悦将换下来的被单被褥卷做一团拿开,再小心的给秦齐盖上一床新被子,低声道:“今儿晚上我看着,你去休息,明儿就说我疲了想多睡会,你看着门。”
采薇微微一怔。
“他说不要找青莲子,只怕他回来之事不能让人知道。”顾欣悦将秦齐的头搬动了一下,让他能更舒适的睡在枕头上,低声道:“在他醒来之前,咱们得瞒住。”
“我知晓了。”采薇点点头。
“姑娘。”门帘轻掀,何牛扛了几个大包袱进来,轻声道:“东西太多,我没找着人参。”
不光是东西多,外面还没有灯光,他又不能点灯或者让别人知道。
“放这里吧,我们来找,何牛你在外面看着。”顾欣悦对旁边示意了一下。
“好。”将东西悄悄放下,何牛担心的看向秦齐。
“无事,他没有伤到要害,就是血流得有些多。”顾欣悦有些心虚,忙将头低了下去,作势给秦齐掩了被角。
她低垂了头,散发从那精巧可爱的颈脖之处垂落,眉目如画,眼中满是担忧和……柔情(内疚)。
看得何牛心头猛然一动,嗖得一下又看向了秦齐。
随后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了笑意,轻声道:“那,咱老大就交给姑娘了!”
说着,人已经掠了出去。
顾欣悦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愣,想起秦齐说的那话,还有他差点死翘翘也是因为自己乱拆了他的包扎,叹了口气,返身和采薇一起翻那些包袱。
包袱有四个大包袱,两个小包袱,采薇刚解开一个大包袱的角,一块闪动着银光的银狐皮子便滑落出来。
采薇不觉抬眸看了眼秦齐,对准备解开另外一个大包袱的顾欣悦道:“姑娘,你看那个小的,我拆这个小的。”
顾欣悦点头,转身拉过那小包袱。
包袱打开,里面有两个盒子,还有一个布包,顾欣悦手在那两个盒子上划过,拿过布包打开来。
里面是四根胡须皆在的老参。
那个头和模样,只怕不止百年!
“采薇姐姐,在这里了。”顾欣悦拿出一根道:“不能多了,切成片,给他含着就好。”
“好。”采薇接过人参,起身就走,顺便踢了那些包袱一脚,将包袱给踢到角落里去。
银狐……几百年的老参……
她大概能猜到秦齐从什么地方回来的,难怪,不能让人知道。
给秦齐含了参片后,顾欣悦便让采薇去睡觉,自己守在了秦齐身边。
到了下半夜,秦齐发起了高烧。
没有惊动采薇,顾欣悦自己去水房打了热水拿了干净帕子,一遍又一遍的给秦齐擦着身体,到得黎明前,秦齐的烧总算退了下去。
顾欣悦是再也没有力气,见秦齐的情况稳定下来,便拿着剩下的热水随便给自己擦洗了一下,将秦齐给推到床里面去些,自己拿了床被子,在床外侧躺下,不过一会,便沉睡过去。
她的小呼噜一打,秦齐的眼睛便睁开了。
他也没动,只是侧头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少女。
虽然这一年在她令人惊骇的食量和大量的运动之下,她的身高猛窜,肉也猛涨,可是比起正常的十五岁少女来说,她还是显得娇弱。
睡着的时候更是,那秀美的五官,柔和的曲线,不由自主蜷缩起来的身体,都带了让人怜惜的娇柔。
只是,这身体里装着的,却是一个聪慧活波,调皮野性……温柔善良的灵魂。
秦齐小心的抬起手,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眉间,顺着她的鼻梁往下,轻轻的,贴在了她的唇上。
顾欣悦皱着眉头努努嘴,想将沾在嘴唇上的东西去掉,发出了一声呢喃声后,翻了个身。
秦齐的手指便落在她的耳后根上。
那细细的瘙痒让顾欣悦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耳后根上,然后挠了挠,低声嘀咕了一声冬天怎么还有蚊子,嘟着嘴继续沉睡。
笑意更重,手抬在她头顶上,费了老大的力气,秦齐才将笑声给憋了回去。
他先前昏倒不过是因为脱力,便是伤口裂开,只要他醒了,重新点穴上药再包扎,养个几天也就没事了。
只是,这丫头心急,剪开了他的包扎布反而造成了血崩。
也幸好,才能让他看到,这丫头第一次拿针的模样,也让他知道,她居然能这样对他。
先前高烧之时,在她一遍又一遍将他翻过来翻过去的擦拭之时,他便被折腾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