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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月贻香-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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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此局面,谢贻香虽然一贯抱有“君子以道义盟,小人以利益盟”的原则,打心底反对和那言思道联手,但却总是把持不住。无论是当年的紫金山还是眼下的鄱阳湖,她的所作所为,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和言思道之间的这个“利益盟”。

    待到把自己和言思道之间的关系梳理清楚,谢贻香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当下她正打算将梦中发生的事细细回想一遍,忽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喘息着的男子声音已从前方的公堂里传来,恭声问道:“谢大人可在?”听这声音,却是赤龙镇的镇长吴玉荣来了。

    谢贻香当即出声招呼,那吴镇长便拖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后堂。但见他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浸湿,蔫搭搭地贴在身上,想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刚一见面,这吴镇长便行了个大礼,喘息着向谢贻香解释道:“下官……下官参见谢大人……昨夜听闻大人号令,说今日还要召见,下官生怕耽误了事,所以一夜未眠,天刚亮便急着赶来听候大人的吩咐。”

    谢贻香见这吴镇长两眼通红,所谓的“一夜未眠”只怕却是实话,当即淡淡地说道:“吴镇长辛劳不易,可谓是这赤龙镇百姓之福了。”说完这话,眼见那吴镇长面露喜色,谢贻香的语调当即一转,兀自叹道:“只可惜‘失职之罪’,从来都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像吴镇长这等好官,若是犯下这失职之罪,也免不了要依律查办,倒是叫本官有些为难了。”话音落处,她才发这个“本官”的自称,自己居然愈发说得顺口了。

    那吴镇长不由地微微一愣,连忙笑道:“大人莫要拿下官来寻开心……下官在这赤龙镇任职一十七年,虽谈不上政绩有佳,却也算是爱民如子,不曾有过丝毫的懈怠,这所谓的‘失职之罪’,却不知……”

    谢贻香伸手指着后堂内那一面存放文书的壁柜,当即打断他的话说道:“本官方才连夜清点了此处所有公文,且不论其中所涉及的内容如何,单是这些公文本身,便是残缺不全、遗失甚多。对此吴镇长你要作何解释?”

    只见那吴镇长吞了一口吐沫,嘴里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话来。谢贻香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本官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赤龙镇查案,自然有便宜行事的钦差之权,所以类似失职这等大罪,立时便能当场处罚。吴镇长,念在你平日政绩不差,本官倒也不为难于你,只要你即刻将这些缺失的公文一一补全、清点明白,本官倒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谢贻香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完,立马便能吓得这吴镇长当场跪下请罪,却不料眼前的吴镇长非但没有失态,神色间还有些古怪。当下他犹豫了半响,忽然反问道:“大人……大人当真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赤龙镇公干?”话一出口,吴镇长似乎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过分,连忙又补充道:“是下官失言了,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并非是下官要怀疑大人的来意,而是……而是那一年的记事,分明是由朝廷亲自下旨叫我等销毁,下官又如何敢誊录于世?大人此番既然是受朝廷的委派而来,对此应该再清楚不过,又何需来盘问下官,这……这岂不是在故意为难下官?”

    谢贻香听到这里,不禁双眉一扬,自己刚刚分明是说这里缺失的公文甚多,要这吴镇长将残缺不全的公文补上,并未指明是那“赤龙镇记事”里所缺失的癸巳年记录。而她之所以要这么说,一来是为了能将事态说得严重些,便于震慑住眼前这个吴镇长,二来也是不愿轻易向这吴镇长透露出自己的意图。

    可是眼前这位吴镇长分明刚刚来到这衙门后堂,如何知道自己所谓的“缺失的公文”,便是指“那一年的记事”?然而单凭吴镇长这一句话里的漏洞,毕竟还下不得定论,自己若是当真以此和他对质,这吴镇长多半也能解释出一大番说辞。

    但是谢贻香是何等机灵之人?既然心中已经起疑,自然要诈他一诈。当下她的右手已悄然按住腰间乱离,嘴里则缓缓说道:“看来吴镇长一夜未眠,原来却是在这衙门后堂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与本官装神弄鬼地闹了一整夜。”

59 暴露真面目() 
谢贻香这话一出,整个衙门的后堂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吴镇长那原本微微喘息着的粗气,也仿佛在一刹那间凝固起来,再不发出丝毫声响。

    要知道谢贻香这句话虽是有凭有据,但毕竟不是十拿九稳,说到底只是用言语去“诈”这吴镇长。或许那个花脸黑袍怪客并非吴镇长本人,而是他的下属或者同伙,这才看到自己在翻阅“赤龙镇记录”时发现了缺失的癸巳年记事,从而将此事转告给了吴镇长。自古这官场之道,本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谢贻香如今可是打着朝廷钦差的名号,和吴镇长这种不入流的芝麻绿豆官打起交道来,当真可谓是肆无忌惮,恣意嘲弄,又何况是用狠话“诈”他一番?

    然而眼看吴镇长的这副反应,分明却是被自己一语说中,这才呆立当场,也不知他是要打算立刻认罪,还是打算当场翻脸。谢贻香一喜之下,当即又是一惊。

    “喜”的是自己刹那间的灵光闪现,居然一猜便中,这吴镇长果然便是昨夜那花脸黑袍怪客,还曾故意将口水滴落在自己头颈上面,当真是恶心至极;不仅如此,之前在姚家古宅装神弄鬼的黑袍人,也是涂抹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花脸,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多半也是由这个吴镇长所伪装的。

    而令谢贻香“惊”的却是,经过姚家古宅和昨夜的几次较量,那花脸黑袍怪客的武功分明远胜自己,好几次若非对方手下留情,自己焉能活到现在?如果眼前这个吴镇长的确便是那花脸黑袍怪客,倘若他忽然间翻脸无情,只怕一出手便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刹那之间,谢贻香虽已勘破了眼前的凶险,却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只得紧紧握住腰间的乱离。却见那沉默不语的吴镇长忽然展颜一笑,略带谄媚地说道:“大人说笑了,怎么又来和下官开起了这种玩笑?须知下官昨夜一直留在家中,只等大人的召唤,不曾踏出过房门半步。又如何能在衙门里找大人的麻烦?”

    耳听吴镇长说出这番话来,谢贻香不禁暗自地叹了口气,心道:“方才的一刹那间,你的狐狸尾巴早已露了出来,此刻还有什么好装的?”

    她虽然年少冲动、涉世未深,却毕竟是在京城朝廷这个大环境中千锤百炼成长起来的,当中什么样的大滑头、老狐狸没有接触过?以谢贻香如今的本事,即便没有“降妖伏魔”的手段,“识妖辨魔”的眼力却是不在话下。比起来,眼前这个吴镇长虽然也是精明狡猾之人,一身武功也高是得吓人,但想来他终日里也只能和赤龙镇上那些普通百姓打打交道,一来缺乏历练,二来缺乏经验,所以当真要论打官腔、耍花枪,吴镇长只怕还不如自己这么一个小姑娘。

    那吴镇长见自己说完这话,面前的谢贻香却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自己是应当坦然承认了好,还是继续伪装下去好,只得支支吾吾地又叫了几声“大人”,想要提醒谢贻香答话。谢贻香略一盘计,倒不如趁此机会再多诈他几句,看看能不能从这吴镇长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

    当下谢贻香便沉着脸说道:“吴玉荣,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县臣的身份,居然胆敢袭击朝廷钦差,做出以下犯上之举,你可知是何罪名?”不等吴镇长答话,她腔调一转,紧接着说道:“不过你也应当知道,本官此番前来本就极为隐秘,至于当中缘由,此刻你多半也猜到了一二。不错,左右都是朝廷的事,只需你知我知便可,只要你我不耽误朝廷的事,无论是昨夜的衙门后堂,还是前些日子的姚家古宅,本官都可以不再追究这些小事,能不声张出去,其实倒是最好。”

    她这番话当真可谓是“离题万里,不知所云”,乍一听起来似乎高深莫测,其实却是什么也没说。然而这话对那吴镇长却甚是管用,他立刻便已上钩,下意识地去自行解读其中的意思,当即开口问道:“大人……大人莫非都已知晓?如此说来,大人此番前来,当真是朝廷的意思了?”顿了一顿,他又摇头说道:“不对……当年皇帝曾和我们有过约定,在他有生之年……”说到这里,那吴镇长似乎忽然醒悟过来,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满脸都是悔恨之色,再不敢多说一句。

    只可惜离弦之箭尚且无法追回,又何况是说出去的话?吴镇长既然说出这话,哪里还瞒得过谢贻香?谢贻香连忙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暗自揣测道:“小小一个赤龙镇,如何连皇帝也被牵扯进来了?”

    她立即想起了自己昨夜的推测,那潮音洞前掌门人曲宝书说过,十多年前皇帝曾下旨要在这鄱阳湖畔修建一座老爷庙,最后却不知为何,将此事不了了之,而抽屉里“赤龙镇记事”中所缺失的那一年记事,恰巧也是在十一年前,两者在时间上恰好吻合。再加上那姚家古宅里最新的那十一具尸骨,多半便是与此事相关的人士,而且每具尸骨都曾被人毁容,便是为了要将这件事情彻底掩盖起来。

    联想到这些,立刻便和吴镇长此刻提到的“皇帝的约定”相互吻合起来。谢贻香深知以当今皇帝那雷厉风行的手段,若是要他取消自己的计划,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帝在这鄱阳湖畔吃了个大亏,甚至让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根本无力报复,这才可能像吴镇长所言,最终和他人立下什么约定。

    至于和皇帝定约的人,依照眼下的形势来看,在这整个鄱阳湖畔,便只有可能是那些神秘的黑袍人了。但是谢贻香直到此刻,还是不知这些黑袍人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股势力,包括眼前这个吴镇长,他既然就是那个和自己打过两次交道的花脸黑袍怪客,自然也是这股神秘势力当中的一员了。

    要知道这一切推断,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谢贻香此刻即便不是胸有成竹,也至少摸清了竹子的轮廓。他当即顺着吴镇长的话缓缓说道:“不错,皇帝十一年前的确和你们有过约定,然而那毕竟是十一年前的事了。眼下的形势,自然又不同了,吴镇长,你说是也不是?”

    此刻谢贻香心里虽已有了假设,但终究不知此中的详情,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反而引得吴镇长的怀疑。所以这当中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赤龙镇记事”中遗失的那一年,只要自己咬定“十一年前”这个时间节点,那便必定不会有错。

    果然,那吴镇长听她说出这番话来,顿时打了个冷颤,脱口问道:“难不成皇帝是想毁约?他……他究竟想怎样?”

    谢贻香这回倒是毫不犹豫,当即笑道:“还能怎样?当年没能做成的事,现在想要重新做了。吴镇长,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座什么庙宇,是也不是?”

60 初试锋芒时() 
谢贻香说出这话,就连自己也忍不住暗自喝了声彩。其实她哪里知道皇帝要做什么打算,只能根据众人的言语,推测出皇帝当年下旨修建“老爷庙”多半是确有其事,这才以此来诈眼前这个吴镇长。

    况且她言语中说得也十分含糊,什么“当年没能做成的事,现在想要重新做了”,其实只是一句空话罢了,事后无论任何人来和自己纠缠这句话,甚至是将这句话传到皇帝耳中,也挑不出谢贻香的任何毛病。至于修建老爷庙一事,她也并未亲口承认,而是以询问的方式,向这吴镇长含糊地问了一句“……好像是一座什么庙宇,是也不是?”她这言语间的虚实结合,进退相宜,当真可谓是深得官场之道了,不留给别人丝毫的破绽。

    然而这话在吴镇长耳中听来,却与他知道的事情吻合得天衣无缝,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过了好久,吴镇长才低声说道:“当年不行,现在也一样不行……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镇长话虽如此说,但谢贻香却已听出他言语中的惊慌,当即冷笑道:“吴镇长,倘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何尔等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本官手下留情?你们是担心本官若是莫名其妙地命丧于这鄱阳湖畔,赤龙镇便会无法向朝廷交代,届时便只能和皇帝彻底决裂,是也不是?”

    要知道昨夜这吴镇长扮作那花脸黑袍怪客装神弄鬼,终究只是在吓唬谢贻香,并未狠下毒手。而她惊恐之际,当场被吓得晕死过去,这才有了与言思道在梦中相见的景象。而在这之间,吴镇长却并未向已经晕死过去的谢贻香下手,直到此刻天亮时分才重新出现,自然是想让她心生恐惧、知难而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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