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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大人莫要为难下官了……大人若有什么询问,事后下官定然会向大人细细禀告。”那戴七此时也拖拽着一名守卫的尸体来到三人面前,将那尸体往吴镇长面前一丢,说道:“先把尸体清理了。”
那吴镇长本就对戴七极为忌惮,连忙应诺一声,吩咐身旁的金捕头去处理尸体。金捕头愤愤不平,自行将八名护卫的尸体尽数拖拽到了祭坛后面,又找了些枝叶掩盖起来,待到他处理完这一切,又拣来了一个灯笼,吴镇长便向戴七和谢贻香二人说道:“事到如今,下官也不敢隐瞒二位,眼下这个山谷便是所谓的‘阴间’了,也便是家里人的隐居之地。这十多年间就算下官自己,也只进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在家里人的监察之下,所以此番却是沾了诸位的光,才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来到这所谓的‘阴间’。”
说着,他便伸手指向眼前的祭坛,继续说道:“而这座家里人称之为‘湖神祭坛’的建筑底下,据说收藏着不少的珍宝,今夜我二人本是想蒙混过关,混进祭坛来个顺手牵羊,哪知毕竟还是没能瞒过这些守卫,情非得已,这才只好下了重手。两位若是也想一探其中的玄机,那我们四人结伴同行便是,能得到两位的想助,那是再好不过。”
谢贻香虽然深知这位吴镇长是如论如何也不能信任的,但他此刻的这番话倒不似作伪。试问方才他们既已杀害了家族里的人,那么和这个神秘家族自然已成敌对之势,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最不济也算是盟友,反正自己和戴七本就要来查探这座什么“湖神祭坛”,却又不知其中的深浅,此刻与他们结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当下谢贻香便望向戴七,要看他如何决定。那戴七也不多想,当即喝到:“前面带路。”那吴镇长连忙答应,和金捕头二人当先踏上祭坛。谢贻香原本还想追问鲁三通等人的情况,但以眼下的局面,也只好暂且忍住。
此刻借助灯笼火光的映照,谢贻香这才眼前这座所谓的“湖神祭坛”,分明已有些年代了,乃是以汉白玉搭砌而成,修建得四四方方,依次分为上中下三层。四人沿着石阶上到祭坛顶层,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平台,约莫有三四丈见方,上面空无一物,自然也没有什么珍宝,更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那吴镇长略一思索,便带着金捕头回到这祭坛的第二层,继而沿着这祭坛第二层绕了一大圈,终于在这这座祭坛后方的墙上有所发现,却是一道上了锁的暗门。看上面的灰尘堆积,仿佛已有太久没有被开启过了。
戴七和谢贻香两人也随即上前查看,只见暗门上的那把锁极是巨大,乃是由熟铜铸造,上面还雕铸着一颗龙头;但其上锁的远离倒也普通,和寻常的门锁无异,只是相比寻常的门锁厚重了些。那金捕头当下也不管这把锁是什么构造,兀自从怀中摸出一柄精光闪闪的匕首来,径直往锁身上割去,不过片刻工夫,便将铜锁的锁环割断,继而拆卸了来,发力将这道暗门推开。
待到暗门开启,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那吴镇长不愿当先带头,仍是让金捕头提着灯笼在前面开路,自己则和戴七、谢贻香两人走在后面,在金捕头灯笼的映照下,众人这才看清暗门后乃是一条向下延伸出去的石梯。
原来这座所谓的“湖神祭坛”中间却是空的,眼见这道石梯深不见底,一直没入黑暗之中,想来这当中真正重要的建筑,竟是设计在这座祭坛下方的地底深处。
待到四人穿过暗门踏上石梯,吴镇长便将身后的暗门仔细地合拢起来,轻声说道:“今天夜里为了擒获那姓鲁的僵尸一行人,家里可谓是大伤元气,根本就没精力顾及其它。适才我们将那八名守卫尽数击毙,做法虽是有些冒险,但以家里如今的状况来看,天亮之前他们应该还顾不上查看祭坛这边的情况。所以我们只要在三个时辰内离开这座祭坛,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话之间,众人已跟在金捕头身后,沿着石梯走向地底深处。谢贻香听到吴镇长这话,当下再也按捺不住,终于开口问道:“以鲁前辈、曲前辈他们几人的功夫,如何会失手被擒?难道这个神秘家族中还有可以胜过他们的高手?莫非便是你们嘴里的那个六曾祖母?”
70 肥遗争明珠()
那吴镇长听到这一问,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倒也不敢欺瞒大人,以那个姓鲁的僵尸为首,还有那蓝衣儒生,其武功之高,当真是下官生平仅见。当时我们穿过蛇穴深处的那个石洞后,随身的行囊早已在交战中遗失,所以只得前往家里人所居住的小镇,也便是他们所称的‘阴间赤龙镇’,想要到那里找寻些食物。却不料大家刚一进镇,便已落入家里人设下的埋伏里,就连家里今年的管事人六曾祖母也亲自动手了。双方经过一场恶战,家里虽然死伤了十多条性命,却终于将那姓鲁的僵尸以及他手下那个墨家女长老一并生擒。”
谢贻香知道吴镇长所谓的“姓鲁的僵尸”和“墨家女长老”便是指鲁三通和墨残空,想不到他们两人居然落入了这个神秘家族的手里,幸好性命却是无碍。再回想起当日在旷野的迷雾当中,据说曲宝书和海一粟两人的联手都不是那六曾祖母的对手,最后还是靠戴七出剑方才退敌,可见其武功之高,甚至远超谢贻香的想象。倘若刚刚镇上的那一场恶战中是由这位六曾祖母亲自出手,鲁三通和墨残空被擒倒,倒也在情理之中。当下谢贻香又追问道:“难道连青竹老人和曲宝书二人也被擒获了?”
吴镇长当即摇了摇头,有些不屑地说道:“那穿裘皮的老头贪生怕死,双方交战不久,他便被六曾祖母以言语劝降了,率先罢手认输,甚至还帮着家里人对付他们自己人,那姓鲁的僵尸便是被这裘皮老头给生擒下来的。至于那个蓝衣儒生倒还算是硬气,战到最后就只剩他一人,仍旧负隅顽抗……”说到这里,戴七也忍不住插嘴问道:“莫非他战死当场了?”
吴镇长又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那蓝衣儒生眼见不敌,当即挥舞开手中的折扇,居然没来由地掀起了一阵狂风,刮得镇上飞沙走石。待到风停之时,他也随之消失不见了,竟是借助狂风的掩饰,从家里人的围攻当中孤身逃脱了。至于队伍里还有两大两小四个人,那两个汉子一死一伤,两个小孩则是被生擒了过来。”
听到曲宝书孤身逃脱,谢贻香不禁松了口气,然而再想到青竹老人的投降,却是大惑不解。既然眼下这吴镇长以实情相告,谢贻香也不再和他打官腔,径直问道:“那位青竹老人……也便是你嘴里的穿裘皮的老头,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会被你们的六曾祖母当场劝降、临阵变节,反而相助起你们来了?”
这次不等吴镇长回答,身旁的戴七已讥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长生不死’的诱惑。”谢贻香微微一怔,当即向吴镇长问道:“难不成当真有什么长生不死?”
那吴大人尴尬地一笑,说道:“对此下官也不知情,不过这位戴大侠猜得不错,当时六曾祖母确实是以这‘长生不死’为诱饵,劝说众人缴械投降,并赐予所有人长死不死。但除了那个穿裘皮的老头,其余众人皆是不信,兀自奋战到底……”戴七当即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几时见过老子行侠仗义了?只怕你嘴上称我一声大侠,心里叫的却是‘矮胖子’。”
那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背地里的确是将戴七称作了“矮胖子”,此刻听他点破,心中都是一颤。谢贻香对吴镇长这个“不知情”的说法有些怀疑,当即追问道:“吴大人既然对这‘长生不死’一事并不知情,那么赤龙镇外西面坟山上的空棺,又该作何解释?”
要知道当日戴七和曲宝书二人,曾在赤龙镇外的坟山上连挖十五座坟,从当中发现了四口空棺,以此来证实“长生不死”的存在,这也是如今关于‘长生不死’唯一的证据。那吴镇长不料谢贻香居然连空棺的事都知道,当即苦笑道:“这却说来话长了,要知道这赤龙镇本有两个,一个在阳间,一个则是在这阴间。阳间那个赤龙镇,也便是由下官所管辖的那个,当中所居住的大半百姓,都不是家里的人,甚至很多人连家里人的存在都不知情,但是家里人却经常和他们通婚。”
当下吴镇长边走边说,原来这个山谷当中的小镇也叫赤龙镇,对比外面那个赤龙镇,这里则被称作“阴间赤龙镇”,乃是这个神秘家族世代所居之地。而家族中虽然有三个姓氏,但由于上千年的与世隔绝,家里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是沾亲带故,早已成了一家人,所以为了繁衍后代,不得不与外面的人通婚。就好比是眼前这个吴镇长,就是以外人的身份被招纳为婿,入赘其中。
至于那阳间赤龙镇外坟山上的几口空棺,其实“死者”本是家族里的人,乃是被派到外面与阳间赤龙镇的百姓联姻,继而传宗接代。待到相关的事宜安排妥当,或许几年后,又或许几十年后,家里便会相继召唤他们回到阴间,同时令吴镇长准备一具空棺在阳间下葬,免得镇上的百姓产生怀疑。所以那些空棺是否便能证实长生不死的存在,吴镇长自己也说不清楚。
谢贻香听了他这番解释,一时也挑不出什么破绽,只得将信将疑。就在说话之间,四个人已沿着这石梯往下走了好几丈的深度,多半已到了这座祭坛下方的地底深处。不一会,众人便觉地势逐渐平缓起来,当先的金捕头手持灯笼在前方略一查探,当即递出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将黑暗中的一盏油灯点燃;霎时间,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已然看清,原来沿着这道石梯下来,眼下分明是一个圆形的大石室。
只见这间圆形石室约莫有丈许见方,形貌甚是古朴,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的设计。就在石室当中被金捕头点燃的油灯处,乃是一座极其诡异的汉白玉石雕,分明是两条蛇交织盘旋着身子,挣扎着去抢夺上方的一颗明珠;然而蛇头却只有一个,那两条蛇交织着的身子到了蛇颈处,居然合二为一,继而连成了一体,竟是两条蛇身共用一个蛇头。再看那蛇头的模样,正是之前在那汉墓深处遇到的那条蛇王。
谢贻香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曲宝书所言非虚,看这眼前这座石雕的形貌,众人所遇的那条蛇王果然便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一首两身”之肥遗。而那蛇王脖子上的大片息肉,便是因为砍去另一条身子时所留下的创伤。谢贻香一直以为《山海经》不过是本神话故事,哪知这世间当真存在这肥遗一物,也不知天地间为何会生出这等怪物。想来正是因为这肥遗“一首两身”的迥异特性,所以在被砍去另一条蛇身后,身体上才能重新寄生出那许多赤红色的小怪蛇来。
再看那石雕的底部,却雕刻着一团棉花似的东西,谢贻香略一思索,顿时醒悟过来,这团棉花便是自己之前见过的迷雾。再细看这团迷雾的摆布,却和上面的肥遗石雕并非是一体的。她原以为山谷里那潭吞吐迷雾的绿水深处,隐藏的乃是另一条蛇王,然而此刻见了这座石雕,只怕那绿水当中却是另有其物,也便是说传言中的“混沌兽”和那条蛇王并不是同一物。
谢贻香一时也不及细想,再看这间石室的周围,除了四人方才下来的石梯,另外分明还有五道石门,分别按照五行相生的方位摆布,在门上依次刻着“金、水、木、火、土”五个篆字,也不知这五道门后究竟通往何处。
当下她不由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吴镇长,心知此人入赘在这个神秘家族之中,又身为阳间的赤龙镇镇长多年,一直在暗中替这个神秘家族办事,所以他对整个家族的所知定然不少。但这吴镇长却始终不肯向众人吐露实情,满嘴说些不尽不实的话,也不知在他心里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可是如果说这吴镇长是一心一意效忠于这神秘家族,方才又何必要杀死祭坛守卫,潜入此间盗取什么宝物?
当下谢贻香便想继续追问这个吴镇长,却听戴七已先一步问道:“胖子,你们为了潜入此间,不惜辣手杀人。这祭坛当中到底藏着什么宝物?”
71 坛中五行门()
戴七这话分明和谢贻香是一般心思,这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挖空心思进到这祭坛之下,却始终不知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图谋,竟值得他们冒此大险出手杀人。那吴镇长本就忌惮戴七,当下倒也不敢胡言乱语,连忙说道:“戴大侠……不对,戴前辈,实不相瞒,下官替阴间的家里人办事多年,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传闻。根据我家夫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