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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定好这一规矩,谢贻香已是心花怒放,当即便向众人低声说道:“何舵主定下的这个规矩再好不过。如此算来,今夜三战,我方必胜无疑!”
17 黄河枪()
当下谢贻香便一一道来,解释说道:“承蒙诸位前辈青睐,今夜让我师兄妹二人出战,实属荣幸之至。实不相瞒,那哥舒王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手下的阿伊和居星士二人却是极其厉害的人物,小女子自问没有取胜的把握;除此之外,但其他人倒是不足为虑。至于我师兄先竞月,却有九成把握可胜过这两人。”
说着,他又向那单总镖头说道:“所以这第一战,还得劳烦单总镖头打个头阵。若是对方直接派出阿伊和居星士二人之一,单总镖头即便不能取胜,那也无妨,因为第二战是由对方先派人,如果还是派出阿伊或者居星士,便由我师兄出战取胜。一旦只消耗掉对方的这两个厉害人物,到第三战无论对手是谁,小女子都把握胜出。”
顿了一顿,她又补充说道:“倘若第一战对方并未派出阿伊或者居星士,以单总镖头方才那一手‘隔山打牛’的神通,自然能够轻松赢下这第一战;随后我师兄再赢一局,便可尘埃落定。所以照此安排,今夜三战,我方必胜无疑。”
听到谢贻香这一番解释,众人都是心花怒放,连声称赞。那单总镖头不禁笑道:“此计甚妙!只是单某人武艺低微,为了保险起见,第一战还是请‘黄河枪’的传人小徐师傅来打头阵,那便是万无一失了。”
要知道今夜丐帮请来赴宴的兰州武林名宿,除了秦寨主和单总镖头,还有兰州城“合泰门”的晏老拳师和“黄河枪”的嫡系传人小徐师傅,但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所以谢贻香也不甚了解,但看那晏老拳师年近七旬,白发苍苍,此番前来多半只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身份,倒也不必多提。而另一位沉默寡言的小徐师傅,难道其武功还在单总镖头之上?
那小徐师傅听到单总镖头的话,当即便清了清嗓子,长声说道:“枪——来!”便有门下弟子送上一柄通体漆黑的铁枪。小徐师傅持枪在手,大步踏到场中的篝火旁,亮出一个“流星赶月”的架势。但听“砰”的一声轻响,他身旁的那簇篝火突然大旺,激荡出漫天的火星,竟是被他枪上的气劲所激。
看到小徐师傅这一亮相,汉人一方已是齐声喝彩,谢贻香更是暗自惊骇,心道:“原来这位小徐师傅果然深藏不露,竟是个内外皆修的高手,分明远胜于我。纵然是和对方的阿伊或者居星士对战,只怕也未必会输。照此看来,丐帮兰州分舵今夜执意要让我师兄妹二人出战,到底还是看重师兄的‘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本事,只是因为顾及我的颜面,所以才将我算在当中。”
却听对面的哥舒王子哈哈大笑,问道:“你们是要让‘黄河枪’打这第一场?甚好,甚好,不会再变了罢?”那小徐师傅脸色微怒,说道:“有什么话,留到下场来和我的枪说!”那哥舒王子便向身后众人挥了挥手,叫道:“普布德玛,你来领教这位小徐师傅的高招。”话音落处,一个身穿皮裘的高瘦男子便从人群中大步踏出,手中还握着一柄开山巨斧。
见到哥舒王子这般安排,汉人一方都有些不解,难道除了阿伊和居星士之外,对方竟然还有高手,可以胜过小徐师傅的“黄河枪”?然而待到这个普布德玛走到场中,却是个下盘轻浮的外家高手,倒是和那秦寨主有几分相似,又怎么可能是内外皆修的“黄河枪”之对手?
难不成哥舒王子竟是打算输掉这第一战?就在众人思索之际,那小徐师傅也不多话,上前一枪刺出。那普布德玛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躲闪,却已为时已晚;但听“嗤”的一声轻响,却是他身上的皮裘已被铁枪划破。那小徐师傅一招得手,手中更是毫不留情,又接连刺出好几枪,可谓是枪枪夺命,直逼得那普布德玛左蹦右跳,大声喝道:“慢点!你慢点!”
观战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黄河枪”果然名不虚传,这才刚一施展开来,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暴雨狂风般地攻出六十多枪,将那普布德玛彻底压制于铁枪之下,手中的开山巨斧竟然没能还击出一招。可是旁边的谢贻香却是越看越感到奇怪,竟是莫名地觉得这个手持巨斧的普布德玛,自己以前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转眼间,场中小徐师傅的七十二路“黄河枪”便已使完了七十一招,他当即卖个破绽,抽身退开,似乎要准备第二轮的进攻。那普布德玛身上已被小徐师傅的铁枪划破了七八处,眼见对方攻势一缓,心知机不可失,顿时大喝一声,晃动着手中的开山巨斧飞扑而上,这才终于攻出了自己的第一招。
然而在场的汉人高手见状,都不禁暗叹一声,心道:“到底是外族蛮夷,须知汉人的枪法源自战阵,无论哪门哪派的枪法,到最后都是以‘回马枪’的杀招压轴。这普布德玛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当真是自寻死路。”
果然,那小徐师傅见普布德玛飞仆而来,当即双腿一盘,就地坐下,回首扭身推出一枪,正是他七十二路“黄河枪”的最后杀招“回马枪”,将枪头径直刺入普布德玛德胸口。眼见这瘦长男子便要命丧当场,众人还来不及喝彩,便见那普布德玛突然将身子往前一挺,让小徐师傅的铁枪透胸而出,而他的整个身子也沿着透胸而出的铁枪向前扑进,冲到小徐师傅面前,继而以手中的开山巨斧狠狠劈落,当场将小徐师傅的一颗脑袋劈作两半。
这一幕惊变来得太过突然,吓得左首席位上一干人同时站起身来。想不到双方说好了比武定胜败,这个普布德玛明明武功不敌,居然用上了同归于尽的打法,拼死斩杀小徐师傅,这又算是什么说法?却听对面的哥舒王子扬声说道:“诸位可要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话音落处,只见那普布德玛的左胸虽已被小徐师傅的铁枪穿透,身子却仍在动弹,缓缓往后退去,从而让穿透他身子的铁枪缓缓从体内抽出;待到他退到一丈开外,铁枪的枪头也终于完全从他的伤口中退出。普布德玛这才吐出一口大气,捂着伤口沉声说道:“我我天生特异,心脏乃是长在右边。所以所以”那哥舒王子接口说道:“所以普布德玛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却已将‘黄河枪’斩杀当场。这第一战当然是我们赢了。”
一时间左首席位上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无言以对,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认输。当下便有小徐师傅的门人抢上,哭喊着将这位“黄河枪”嫡系传人的尸体抬了下去。而对面的色目人里,先前那个被叫做“木老先生”的胡人老头也来到场中,伸手封住了普布德玛胸口附近的穴道,略一检视,说道:“放心,死不了。”那哥舒王子也笑道:“倒也不瞒各位,要论武功,我这位兄弟的确不及‘黄河枪’的神威。然而巧就巧在他生平有一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所用的武器恰巧也是长枪。为了报仇雪恨,他苦思多年,才想出这么一式败中取胜的破枪绝招。谁知到头来那仇人早已死于非命,他苦练的这一式破枪绝招,今夜却是用在了‘黄河枪’的身上。”
听到这话,谢贻香陡然回想起来,当日自己随刑捕房一行人西行湖广,被庄浩明的仇家围攻,当中便有这个普布德玛,声称是要为自己的义兄报仇。只是一来当时围攻的仇家太多,二来她不久前刚化解了脑海里言思道的“鬼魂”,思绪时不时会有些恍惚,所以才一直没能回想起来。
当下谢贻香不禁暗骂一声,依照自己的安排,双方这第一战要不就是耗去对方的阿伊或者居星士,要不就是胜出,小徐师傅也的确有这个胜出的实力。谁知却突然出来一个庄浩明的仇家,用破解庄浩明“九命灿银枪”的法子破解了“黄河枪”。如此一来,对方还有阿伊和居星士这两大高手没有出场,但汉人一方除了先竞月之外,剩下的众人只怕都不是这两人的敌手,对方只需派出这二人再赢一战,便可坐实今夜三局两胜的约定。
果然,待到那普布德玛退回人群后,哥舒王子又喝了一大口酒,继而高声说道:“按照先前的约定,这第二战当由我们先派人。居星士,劳烦你再来露一手戏法。”
18 穹格刃()
话音落处,那居星士又从人群中出来,和肩上的猴子一同朝众人行了个礼,笑道:“不知是哪位英雄来向小人赐教?”
汉人一方按照先前的约定,便该是由谢贻香和先竞月二人对付接下来的两战,如今眼见对方派出居星士,谢贻香连忙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对策,却是无计可施。若是自己和师兄分别迎战居星士和阿伊二人,无论怎样安排,到头来都是一胜一败的结局;再加上先前输掉的那一战,自然是己方输了。
眼见众人都向自己看来,就连师兄也以目光询问,谢贻香心中愈发着急,再看对面的哥舒王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心道:“即便是请何舵主、单总镖头代我出战,只怕也一样不敌居星士的幻术,这个哥舒王子心机颇深,想必早已看透我们的心思,只可惜我们这边却没有出谋划策之人。若是有言思道那厮在场,又或者是那个双瞳小道士在此,决计不会输给此人。可眼下仅凭自己这点微末道行,又如何能与这哥舒王子斗法?”
只听那哥舒王子又问道:“不知接下来这第二战,是由谢三小姐上场,还是由竞月公子出手?”谢贻香急得咬紧嘴唇,心道:“眼下这般局面,若是言思道那厮在场,他会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不对,那家伙素来深谋远虑,做事滴水不漏,绝不可能让自己沦落到眼下这般地步。似眼下这般绝境,纵然是言思道,恐怕也只能死皮赖脸、拒不认输了。”
一想到“死皮赖脸”这四个字,谢贻香心中顿时一动,开口笑道:“我方已经输了第一战,这第二战若是再输,便再没翻盘的机会。这位居星士的波斯幻术我已见过两次,自问无力破解。所以只好请我师兄出战,先替汉人扳回一局,再议不迟。”这话说完,身旁的先竞月随即起身离席,将背上包裹里的半截偃月刀解了下来。
要知道谢贻香这话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先竞月肯定能够胜出,对此哥舒王子一干人也不反对,显然是因为哥舒王子方才讲述的那段往事,早已认定了先竞月的实力。那居星士见先竞月出战,不禁长叹一声,说道:“竞月公子方才便已堪破小人的幻术,此番和公子过招,也只能依仗真本事了。”他从腰间解下一根乌黑色的软鞭,恭声说道:“久闻‘纷乱别离,竞月贻香’的大名,今夜小人便以这条‘断筋裂骨鞭’,讨教公子的纷别。”
先竞月摇头说道:“抱歉,纷别已毁。”说着,他已解开手中包裹,亮出毕无宗那柄偃月刀。居星士不禁微微一怔,再一细看先竞月手中的这柄断刀,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尖声叫道:“穹格之刃!穹格之刃!”
眼见居星士突然失常,先竞月还以为他又是在施展什么幻术,连忙凝意集思,不敢有丝毫大意。谁知对面的一众色目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向前踏上几步,仔细打量先竞月手中的偃月刀,也相继发出惊呼声,满脸恐惧地说道:“果然的是穹格之刃!”混乱中,好几个色目人甚至当场跪下,泪流满面地盯着先竞月手里的刀。
如此一来,先竞月可谓是一头雾水。这半截偃月刀乃是当日毕无宗临死赠送于自己,自己曾查验过好几次,不过是柄乌金锻造的战阵长刀罢了,除了刀身坚硬、杀气极重以外,便再无特异之处,如何却成了这些色目人口中所谓的“穹格之刃”,还令他们如此惊惶失措?只听旁边猴老爹说道:“‘穹格’乃是前朝异族的话语,便是指‘魔鬼’的意思;至于‘穹格之刃’,便是指魔鬼之刀。不知竞月公子的这柄宝刀”
猴老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席位上的哥舒王子和阿伊二人也同时站起身来,那哥舒王子更是流露出一脸的恨意,沉声说道:“以三千汉军灭我突厥六万大军,当年‘不死先锋’的穹格之刃,如何落到了你的手里?”身旁的阿伊也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番突厥话,身后的色目人里更是有人大声说道:“当年开平一战,我族三万儿郎卸甲归降汉军,却被汉军下令坑杀。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下令之人便是这柄穹格之刃的主人毕无宗!”
原来无论是前朝异族还是色目人,最害怕的两个汉人便是号称“军中双壁”的谢封轩和毕无宗,当中尤其是“不死先锋”毕无宗,往往是身先士卒、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