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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制住了?”那积水尊者望着地上的赵小灵,尖着嗓子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们六人已将教主身上三百六十处穴道尽数封死,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早就魂归西天。但公孙教主秉承神火教历来的规矩,当年出任教主时,曾接受十多位高手的传功,体内少说也贮藏了常人三四百年的功力。虽然受此重创,最多只需七八个时辰,教主体内的功力便会逐渐冲开穴道,丝毫无损地恢复过来。”
言思道不禁咋舌叹道:“好家伙,看来神火教的‘脱胎换骨,传功秘法’果然惊世骇俗。有意思,有意思!”他故意将话题转到赵小灵身上,却是故意拖延时间,脑海里已在飞速思考对策。只可惜此番同行的“无才无德”曾无息还留在墨塔下指点畏兀儿军士操控“水龙车”,并未一同上来,不然的话墨寒山就算封闭里整间石室,也未必难得倒曾无息。
谢贻香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为何赵小灵看似不会武功,出手时却能发出超乎寻常的威力,原来竟是体内储藏了十几位高手三四百年的功力。要知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纵然从出生时就开始修炼内力,活到百岁高龄也不过才一百年功力,谁想得到有人能拥有三四百年的功力?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由于赵小灵身上这三四百年的功力早已超出寻常,远在谢贻香的理解范围之内,所以她才一直都没能看出来。
再回想起师兄先竞月曾告诉自己,说在岳阳城府衙谋划洞庭湖神异的方东凤,其真实身份乃是神火教的第十一任教主辅匡宇,也是将其他高手近两百年的功力封印在了体内,以此苟延残喘,活到了一百六十多岁的年纪。如此看来,神火教的历任教主多半都会接受类似的传功,从而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法子来提高修为,也便是言思道口中所谓的“脱胎换骨,传功秘法”。
只可惜眼前这位身负三四百年功力的公孙教主,到底只是个十来岁孩童心智的赵小灵,只因一时分神,便被墨家和神火教的六大高手合力击倒。当下谢贻香只得撤去架在宁萃脖子上的乱离,宁萃狠狠瞪了她一眼,连忙冲上前去扶起地上的赵小灵,想要帮他解开穴道。然而这六大高手全力出手封死的穴道,又岂是宁萃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所能解开的?旁边的明火尊者见宁萃过来,当即喝道:“先毙了这妖女!”话音落处,一掌便往宁萃头顶拍落。
宁萃心中慌乱,连忙将手中油伞划出一个半圆,带开明火尊者拍落的这一掌,继而去势不停,油伞又往明火尊者的手背上击去。眼见宁萃这一式连消带打,明火尊者的脸色顿时一变,脱口喝道:“这……这是‘摩诃般若杖’?好个妖女,居然还偷学了我神火教的独门神功,那更是留你不得!”说着,他的双手奋力一搓,居然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在内力的催动下化作一大团火焰,径直往宁萃身上吞没过去。
宁萃哪里是这位明火尊者的对手?连忙撑开油伞,取“海天垂云翼”的防御之势,硬接扑面而来的火焰。谁知明火尊者催发出的火焰还没碰到她的油伞,伞面上已激荡起一股极强的气劲,将这一大团尽数荡开,四下飞落。明火尊者心中惊讶,又是一掌击打的宁萃的伞面上,却仿佛是击中了一团棉花,轻飘飘的毫无借力;待到宁萃将油伞略一转动,明火尊者居然被油伞上的劲力弹开,踉踉跄跄地退开好几步。
在场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不禁深感好奇,这女子的招数虽然狠辣刁钻,但内力却不值一哂,又怎么可能击退神火教五行护法之一的明火尊者?再仔细一看,却是瘫倒在地的赵小灵居然还能动弹,正将双手伸出,握住了宁萃双脚的脚踝。显而易见,竟是赵小灵将自己的功力传到了宁萃身上,所以她的油伞上才有如此惊人的劲力。
想不到被六大高手全力封死全身穴道,这位公孙教主依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功力之深简直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就连墨寒山和言思道脸上也写满了惊骇之色。那明火尊者却哪里肯善罢甘休?当即运上十层功力,再次出掌生火;积水尊者见这妖女有教主的内力相助,担心明火尊者有失,连忙挥出手中软鞭,一同向宁攻来。
却见宁萃的双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将手中撑开的油伞奋力挥舞起来,顷刻间便有劲风生出,环绕在她四周刮响,渐渐地越来越强,最后仿佛已成了一股小道的龙卷风。无论是明火尊者掌间的火焰还是积水尊者手中的软鞭,都无法攻破宁萃祭出的这道旋风。不远处的墨寒山见状,不禁皱眉说道:“‘海天风云怒’?想不到这女子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学会了这一式无上神通,在普陀山潮音洞一脉倒是破天荒的壮举。”
原来宁萃和赵小灵在“坠龙窟”朝夕相对的日子里,便已从赵小灵嘴里问出了神火教的两大绝学“摩诃般若杖”和“蛟龙吸海劲”。虽然赵小灵没学过武功,也没练过这两门神功,但他身为神火教教主,自幼便被教中前辈逼迫,将这两门武功背得滚瓜烂熟。以宁萃的资质,听了几遍赵小灵的背诵,居然自学成才,练成了这套“摩诃般若杖”,这才有了后面去找谢贻香试招的事。至于神火教另一门“蛟龙吸海劲”的神功,却要依仗深厚的内力,丝毫做不得假,宁萃虽然领悟了其中的道理,内力却远不足以修炼此功。
然而说来也是机缘巧合,神火教这门“蛟龙吸海劲”,居然和宁萃普陀山潮音洞的“海天风云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海天风云怒”需要通过前期不断的蓄力,方可逐渐形成风云变色的威力,不似“蛟龙吸海劲”这般霸道,一出手便要毁天灭地。她虽然没学过本门的“海天风云怒”,但依照“蛟龙吸海劲”的原理,再与本门的功夫相互印证,到最后居然无师自通,自行悟出了本门的无上绝学“海天风云怒”。
而眼下宁萃的双脚被赵小灵握住,只觉对方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充盈于四肢百脉之间。待到她挥舞出手中油伞,竟然跳过了前期的蓄力,直接迸发出了“海天风云怒”的惊人威力,就连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联手攻来,一时间也拿她束手无策。
原以为只要将赵小灵制服,今日之事便会简单得多,谁知墨寒山突然封闭整间石室,宁萃又借赵小灵的功力负隅顽抗,就连言思道这样的智慧也不禁深感到头疼。他连忙点燃一锅旱烟深吸几口,招呼神火教的两大尊者停手。不料那明火尊者正斗得起兴,哪里肯就此停手?言思道不禁怒道:“你二人若是再和这丫头缠斗下去,这位寒山老兄便要坐收渔人之利了!”
听到这话,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连忙抽身而退,虎视眈眈地盯着墨家众人和手持油伞的宁萃;而宁萃能够抵挡神火教的两大尊者,全靠赵小灵传给她的功力,自然不敢挪动脚步,只得留在原地,惊魂未定地举起手中油伞;至于以墨寒山为首的墨家众人,虽已封死了此间的出路,面对神火教的两大尊者,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一个老奸巨猾的言思道、一个立场不明的谢贻香,这第四层“非命”石室中所有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竟是彻底陷入了僵局。
28 定赌约()
幸好言思道此时已想好了对策,当即大笑一番,喷出满嘴的浓烟,向墨寒山说道:“寒山老兄,此番我只为昔日香军的‘小龙王’而来,并非是要针对你墨家,对此早在十多年前的长城嘉峪关上,你便应当知晓。至于今日闯你墨塔、伤你弟子,的确是小弟的不是,在此便向你赔罪了。然而你眼下封死整间石室,摆出一副你死我活的姿态,就算能将我等击毙当场,你墨家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从此灭绝,是也不是?”
墨寒山眉头微皱,还未来得及答话,旁边的护法墨剩海已厉声喝道:“笑话!墨家弟子从不贪生怕死,我等虽然信奉兼爱非攻,但犯我墨家之人,墨家上下势必血战到底!今日就算拼尽墨塔里八十六名弟子的性命,我等也是无怨无悔!”话音落处,他身后墨家弟子相继起哄,纷纷大声喝彩。
言思道不禁冷笑一笑,叹道:“所以墨剩海终究只是墨家护法,墨寒山才是整个墨家的巨子。须知身为一派之主,除了要考虑门下弟子的安危,还要考虑如何将本派流传下去,又岂能逞一时的血气之勇?若是墨家一脉今日断送在墨寒山手上,那墨寒山岂不是成了墨家千百年来的大罪人?试问连性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兼爱非攻?”
墨寒山听到这里,不禁正色说道:“你错了。墨家学说流传至今,已有上千年之久,自然有存在的道理。至于天山墨家,不过是以墨家学说而立派的一脉分支罢了,纵然从此消亡,墨家学说也将长盛不衰,源远流长。”话音落处,在场的墨家众人再次喝彩,墨寒山等众人的声音稍歇,这才向言思道冷冷问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言思道连声陪笑,说道:“寒山老兄教训得是,是小弟失言了。”说着,他忽然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当年嘉峪关长城之上,我执意要将年仅十二岁的公孙教主带走,寒山老兄却不肯放人,决意要将公孙教主囚禁起来。最后双方定下赌约,以‘论战’定输赢,从而决定公孙教主的去留。不料十多年后的今日,你我又因为公孙教主的去留闹成眼下这般僵局,照我看来,大家不妨再赌一局,胜出之人便可带走公孙教主,你看可好?”
墨寒山心中一凛,随即淡淡地说道:“神火教的积水与明火二位尊者虽然名震江湖,但眼下在这石室之内与我墨家动手,也未必讨得了什么便宜,我又何必要和你赌?”言思道笑道:“正所谓唇亡齿寒,神火教的二位尊者若是败阵,在场的这两位姑娘自然也难以幸免,要是她们足够聪明的话,自然也会站到我们这边,齐心协力离开这间石室。而这两位姑娘的本事你也看到了,若是与我方联手,就算寒山老兄和你手下的三大护法齐上,只怕也有些吃力,是也不是?更何况如今在这墨塔之下,还有与我们同来的别失八里大军驻守,当中不乏神火教的高手,即便老兄能将我们全部击溃,又该如何善后?”
那墨剩海顿时怒道:“从头到尾就听你这胖子叽里咕噜,哪有这许多废话?谁胜谁负,先打了再说!”墨寒山却抬手止住他的话,向言思道问道:“你且说说你想怎么赌?”
言思道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答话,这边的明火尊者反倒按捺不住,抢着说道:“不错,有什么好赌的?公孙莫鸣是我神火教的教主,此番我们是一定要将他带走!墨家若敢阻拦,爷爷我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杀得他们人仰马翻!”旁边的积水尊者却低声说道:“就算你我拼死一战,侥幸击败墨家众人,又该如何开启此间机关,离开这间石室?”
明火尊重顿时一愣,说道:“这个这个我只需将那墨家巨子擒住,严刑逼问,还怕他不打开机关?”他话虽说得响亮,其实却没有底气。若只是豁出性命和墨寒山动手,这位明火尊者还能呈一呈血气之勇,但要说生擒“江湖名人榜”上排名第六的墨家巨子,他也自问没有这个把握。只听言思道已笑着问道:“敢问二位尊者,我等此番前来墨塔,目的何在?”
那积水尊者冷哼一声,尖声说道:“当然是救出公孙教主。”言思道点头说道:“这便对了,只要公孙教主今日能够平平安安地离开墨塔,就算是将他成功‘救出’,我们的目的便已达到。至于贵教是否要继续奉公孙莫鸣为神火教教主,公孙莫鸣又是否愿意继续当这个教主,那却是神火教的私事,与墨家无关了,是也不是?”
听到这话,墨寒山和明火尊者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赌?”言思道却不理会两人,又转头向宁萃笑道:“宁姑娘,你虽然狠我入骨,此番更是坏了我的大事,但我之前不曾亏待过你,今日也一样不会亏待于你。眼下我想到这个赌局,其实也是给你留了一条生路。”
宁萃哪里肯信他的话,不禁冷笑道:“你会有这般好心?”言思道笑道:“好心倒是谈不上,不过是以德报怨罢了,也是替大家化解此刻的僵局。”
说到这里,他已和石室里的三拨人相继交谈一番,这才扬声说道:“我想出的这个赌局,说起来倒是再简单不过。宁姑娘这便带着公孙教主离开墨塔,墨家和神火教双方皆不可阻拦,更不能跟踪尾随。待到两个时辰之后,墨家和神火教同时从墨塔出发,谁先找到公孙教主便算谁赢。若是墨家擒到公孙教主,要杀要囚悉听尊便,神火教也不得再向墨家滋事;同理,若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