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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月贻香-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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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我们四人在这里便要分手了?那往后应当如何躲避积水和明火二尊者的追捕,小道长难道不打算将计划告诉他二人?又或者……又或者没有其它需要叮嘱他二人的?”得一子冷冷回答道:“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他二人若不是蠢货,自然能够化险为夷。至于他二人的生死,非但与我无关,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贻香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整件事情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全因为当日在蜀地峨眉山上撞见了“北平神捕”商不弃,为了追捕“撕脸魔”宁萃归案,自己这才被卷入其中,继而误打误撞地参与了今日这场所谓的赌局。赵小灵是否落入神火教手里,是否会重新出任神火教教主,和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宁萃的死活,真要细算起来,自己还应该杀了她替商不弃报仇才是。而眼下大家既然要分道扬镳,让宁萃带着赵小灵南行,自己又何必担心他们是否能够逃离神火教的追捕?

    谢贻香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想明白了这一点,当下也懒得和宁萃、赵小灵二人道别,双腿一夹身下山羊,再伸手去掰山羊的羊角,她和得一子共乘的这只山羊便从羊群中离队,兀自停到了一旁。宁萃见两人说走就走,终于有些惊慌,她和得一子虽然接触不长,但也深知这个小道士的脾气,方才的一番话他既已说完,便再不会告诉自己更多。宁萃连忙停下脚步,高声问道:“你叫我搀扶着小灵在南面荒野缓步前行,难道是要我们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回中原?”

    得一子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只要危险一去,随你们怎么走。至于什么时候才是真正避开了危险,除非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否则届时自会知晓。”

    话音落处,山羊上的赵小灵因为穴道毕竟没能完全解开,已随羊群奔行出了好远。宁萃呆立片刻,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谢贻香和得一子一眼,展开轻功踏雪追去,转眼便同羊群消失在了远方。

30 烟花() 
    目送宁萃和赵小灵二人随羊群往南离去,得一子便叫谢贻香趋势山羊往西前行。一路上谢贻香变着花样向得一子发问,想要知道他的安排,得一子这才解释说道:“那个家伙若是足够聪明,眼下应该已经醒悟过来,看透了我的把戏,从而叫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再次从墨塔出发,一路往南追赶。若是依照常理来说,神火教这两位尊者率领畏兀儿军士赶路,需得一个时辰之后才能抵达我们与公孙莫鸣分手的地方,也便是东面第四处暗桩往南的一百里处。而在这一个时辰当中,公孙莫鸣和那丫头也该乘山羊离开了天山北脉,进到南面荒野里。所以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要想追上他们,至少还要再花上一个时辰,直到戌时前后才能在南面荒野里追上他二人。”

    谢贻香不禁皱眉问道:“对于这一点,小道长先前已经给我们算清了账。眼下我想知道的,是你让他二人在进入南面荒野之后,便要舍弃山羊改作步行,还要让宁萃搀扶着赵小灵缓步前行,这却是什么意思?倘若他二人当真照办,岂不是便宜了积水和明火二尊者,根本用不着两个时辰便能追上他们,甚至一个半时辰便已足够?”

    前面的得一子摇头冷笑,说道:“一个半时辰?哼,那你也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些。我先前盘算的时间仅仅是以常理推断,但积水和明火二尊者此番前来绝不会遵循常理。我没料错的话,只需一个时辰之后,也便是酉时前后,最多不会超过酉时一刻,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便能赶到南面的荒野,和公孙莫鸣他二人几乎是同时抵达。所以对公孙莫鸣和那丫头而言,届时无论是继续乘骑山羊还是改作步行,其实并没太大区别。”

    谢贻香微微一怔,脱口问道:“如何……如何又变成一个时辰?”得一子缓缓说道:“之前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头一次追赶出来,是因为吃不准我们的去向,而且又担心我们会乔装成畏兀儿军士往回遁走,所以不得不放慢速度和畏兀儿军士们同行,叫军士们沿途搜寻。而这一回因为那个家伙之前的失策,已被我们甩开了上百里距离,令时间愈发紧迫,再加上那个家伙若是看透我的伎俩,自然知道我们是要往南进入荒野,继而返回中原。如此一来,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不但确定了方向,而且又是情急之下,一定会施展轻功抢先追来,再不必等候同行的军士,速度当然会快上许多。况且他们此番追来的路线,也无需先去东面的第四处暗桩,然后再转南行,而是以墨塔为起点,沿东南方向呈直线追出,直奔天山北脉南面的山壁。所以照此计算,以神火教这两位尊者的修为,一个时辰便足以抵挡南面的荒野,将公孙莫鸣和那丫头抓个正着。”

    谢贻香听得冷汗直下,问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不说?如今你叫他二人继续南行,岂不是自投罗网?”得一子却不回答她这一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除了积水和明火二尊者以及被他们甩在后面的畏兀儿军士,这一回前来追赶的至少还有两路追兵。一路便是首次跟随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往东追赶的军士,少说也有三四百人,由于在东面第四处暗桩追丢了我们,想来并未跟随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回墨塔复命,而是留在东面第四处暗桩附近搜查。所以待到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再次从墨塔追出,也会通知他们从东面第四处暗桩附近往南追赶。另一路追兵则是那个家伙先前在东面布下的五、六、七、八几处暗桩,如今既已确定我们是往南面逃离,那么后面这几处暗桩自然无用,也会取西南方向追赶过来。再算上积水和明火二尊者这一路,这三路追兵的起点虽有不同,却是朝着同一处目的地而来,那便是东面第四处暗桩正南方向的天山北脉南面山壁,也是公孙莫鸣和那丫头此刻敢去的地方。”

    听完得一子这番分析,原本有些惊慌的谢贻香反倒心念一动,试探着问道:“所以小道长方才安排我们两人离队,其实并不是要袖手旁观,再不理会他二人的死活。相反,我们两人此刻的西行,乃是要替他二人引开这三路追兵?”话音落处,前面的得一子顿时陷入沉默,过了半响,才终于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谢贻香顿时释怀,这个双瞳小道士的虽然言辞刻薄,到底还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要帮宁萃和赵小灵逃离神火教的追捕。当然,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所谓的“承诺”可能根本一文不值,他之所以“救人救到底”,还不是为了胜出这场赌局,从而战胜提出这个赌局的言思道。谢贻香又问他的详细安排,要如何才能替宁萃他们引开这三路追兵,得一子却冷笑道:“此事说来复杂,你只需静观其变便是。眼下约莫是申时三刻,再等两刻工夫,自然就有分晓。”

    当下两人乘山羊继续西行,由于冬季日短,这天山北脉又地处西域,此刻虽然还不到酉时,却已是日薄西山之象,将整个天山北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而两人此时的西行,就仿佛是在追赶着西边的落日一般,眼前景色可谓是壮观至极。谢贻香哪有心思欣赏这番美景?待到所乘的山羊又行出二十来里,忽觉昏暗的天空中依稀有一道绿光闪烁,转头望去,却是一朵淡绿色的烟火在自己的东北方向当空炸开,照亮了整个天山北脉;略一推算,那地方正好是墨塔东面的第四处暗桩附近。

    要知道在这场赌局开始之前,言思道便已令同行的畏兀儿军士提前布下了暗桩,皆以烟火为讯号。若是放出绿色烟火,便意味着暗桩处的军士见到了赵小灵一行人的踪迹,以此作为标记;若是放出红色烟火,则表明一行人已对暗桩处的军士下手,以此作为警示。而眼下在东面第四处暗桩附近升起的这朵淡绿色烟花,正是暗桩处军士所用的信号,谢贻香之前便已见过三次。她略一思索,顿时醒悟过来,说道:“之前我们拔去东面第四处暗桩时,小道长已将军士手里那枚红色的烟火当场放出。除此之外,我们在扒去那些军士衣服的时候,还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一枚淡绿色的烟火筒,我记得当时是被你收进了怀里……难道如今炸开这枚烟花,是你……你的安排?”

    得一子只是冷笑一声,并不作答。谢贻香话一出口,心中已是雪亮一片,继续说道:“我明白了,当时我们从东面第四处暗桩乘马鹿南行,行到三十里开外时,躲进一片丘陵当中避开了前来追赶的明火尊者。随后我们徒步前行了两三里,你再次画符念咒,想要引来新额坐骑,谁知还没来得及做法,便恰巧撞见了一群山羊过来……所以你当时在雪地里摆弄了许久,其实是在布置那一枚淡绿色的烟火筒,好让这枚烟花在此刻放出?”

31 冰河() 
    听到谢贻香这一连串的问题,山羊前面的得一子似乎有些不太耐烦,摇头回答道:“是。”

    谢贻香从他嘴里得到证实,不禁心中暗惊。要知道得一子的这些手段其实再寻常不过,但在双方这一场追逃当中,往往却能出人意料,产生奇效。对此不仅需要极高的心智,更要有洞悉全局的谋划,每行出一步,对往后的几步甚至十几步的变化都要了然于心,才能将种种伏笔不动声色地埋藏在先前的一举一动之中,以此逆转全局。

    谢贻香急忙定下神来,细想得一子安排这朵烟花的缘由,口中说道:“照你所说,神火对方此番既然是分三路前来追赶,便是各行其道,相互间并不知道其它人马的境遇。此刻见到这朵淡绿色的烟花自东面第四处暗桩往南三十多里处升空而起,势必会认为是另外两路追兵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放出约定的烟花信号,从而改变方向往烟花处聚集。就算这朵烟花最后无法骗过他们,至少也能替宁萃和赵小灵拖延一两个时辰。”

    却听得一子哈哈一笑,不屑地说道:“笑话!你以为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当真是蠢货、是白痴?我安排的这一朵烟花,根本不足以拖延他们,就连片刻也不行!”这话出口,他忍不住又傲然说道:“此刻这朵烟花并非是要拖延他们,而是要将从墨塔追出的积水和明火二尊者分开。要知道积水多疑、明火莽撞,这两人若是单独行事,轻而易举便可击破;但两人若是结伴同行,便如同水火既济、阴阳互补,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力,都极难对他们奏效。”

    谢贻香一时没听懂这番话,脱口问道:“分开……分开他们两人?”得一子极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也懒得继续同她解释,忽然问道:“我们往西走了多远?”谢贻香一愣之下,沉吟道:“我们是在申时一刻左右和宁萃他们分开,如今只怕已是半个时辰过去,到了申时五刻前后。照这只山羊的速度,应该已经西行了三十多里路。”

    得一子点了点头,用他那对灰白色的瞳孔眺望远处,随即指着前方路边的一片枯树林,吩咐道:“行到那片枯树林时,你便用刀在山羊臀部狠扎几刀,叫它继续朝西边狂奔。然后带上我一同从山羊背上跃起,跳到枯树上面,不要留下任何足迹。”谢贻香略一思索,便知得一子又要舍弃坐骑另寻他法脱身,却要用这只山羊故布疑阵。当此时刻,她反倒动了不忍之心,犹豫着说道:“这只山羊好歹也算帮过我们的大忙,若是在它身上狠扎几刀,叫它在这冰天雪地的天山北脉中狂奔,岂不等于是要了它的性命?倒不如饶了它罢?”

    只听得一子讥笑一声,冷冷说道:“饶了它?就算要饶它也轮不到你,你该去求积水尊者饶它性命。”谢贻香听得莫名其妙,问道:“积水尊者?这……这……难道你是说积水尊者会来追赶我们?为什么?”得一子又是“哼”的一声,低声笑道:“积水尊者生性多疑,算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这回我便叫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吃上一个大亏!”

    谢贻香虽然没听明白,但两人所乘的山羊转眼便已奔行到那片枯树林附近,哪里容她细想?当下她只得照办,拔出乱离在山羊臀部捅了几刀,山羊吃痛之际,立刻发疯似地狂奔起来。谢贻香心中暗道:“山羊啊山羊,是我对不住你!神火教那些人心狠手辣,方才那三十几只马鹿落入他们手里,当场便被那明火尊者撕作两片,你若是也落到他们手里,只能自求多福了!”

    随后谢贻香便拉着前面的得一子从山羊背上跃起,施展轻功跳到路边的一颗枯树上。望着那只山羊绝尘而去,在雪地上滴落下点点殷红的血迹,她陡然惊醒过来,问道:“倘若神火教的人当真前来追赶我们,一定是沿着雪地里的山羊蹄印而来。可是蹄印到了这里,雪地上却忽然出现滴落的羊血,他们难免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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