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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飞星的面色微微一冷:“你想用灵神宗的事威胁我?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们?”
“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最多只能收获一片废墟!”徐观奇语气毫无波动的说道,毫不在意诸飞星的感受,仿佛在陈述某种事实,“若非我先松口,地灵宗自知自己一家已经拦不住你们涟星岛,你们只能跟在我们两家后面捡些残羹冷炙而已!我们两家联手足以分出足够的人手拦住你们,争取足够的时间将灵神宗掏空。”
“呵!掏空又如何?有些东西可不是你先拿到手就属于你的!以你们寒烟阁和地灵宗的关系,最有价值的东西,你们会一起分享吗?依我看来,最终的结果不是地灵宗拉我们涟星岛攻上寒鸦山,就是你们寒烟阁撺掇我们涟星岛一起打地灵宗!”诸飞星冷笑道,“更何况,你可别忘了,是你主动找上我们,提出要让我们一同探索的。”
“诸飞星,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总是把一切都想的太完美了,可是这世上的事情时不会都按照你的设想来发展的,两个人分享总好过三个人,不是吗?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没有道理想不到,既然我们能和地灵宗摒弃前嫌,一起探索灵神宗遗址,那为了避免冲突而互相妥协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不是吗?”徐观奇冷静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借用你们涟星岛的锁灵碑,我是不会让你们参与灵神宗的探索的,称霸大陆三万年的灵神宗,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想要验一下货,看看锁灵碑是不是真的有传闻之中那么神奇,我的要求,很合理吧?!”徐观奇转头看向诸飞星,说了这么多,他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起来颇为危险。
下一刻,还不等诸飞星回答,徐观奇的身上猛然爆发出无尽寒流,虚空之中的水气化作无数雪花冰晶,飘飘扬扬的落下,仿佛下起了一场大雪,他脚下的海水开始结冰,任由海浪冲刷,洋流席卷,却没有丝毫移动,好似一根寒冰铸造的定海神针露出了海面。
举起右手,徐观奇的手掌不知何时布满了白霜,仿佛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在夜空之下竟然显得有些温润透明,白色的寒雾缭绕在他的手掌周围,下一刻,徐观奇的手掌猛然朝着面前的海面斩了下去。
刹那之间,一道月白色的灵光从半空之中一闪而过,仿佛一柄白色天刀横跨长空,似乎要割裂整个天地,海面之上出现了一道长达十里的白线,无尽恐怖的寒流从那白线之中向着深海蔓延出去,转眼之间就在深海之中形成了一道丈许宽的冰墙,恐怖的寒流奇快无比的向大海最深处侵袭过去,好似无穷无尽。
眼看着徐观奇的动作,诸飞星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却始终缄默着一言不发,算是默许了徐观奇的行为。
很快,徐观奇面前的寒冰开始碎裂,海面开始震颤,卷起一个个旋涡!
轰!
下一刻,一声炸响,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自深海袭来,轰然冲出水面,在海面之上掀起巨浪滔天,只是那些海水还没来得及靠近徐观奇就纷纷凝结,化作一块块冰山,漂浮在大海之上。
数百丈长的庞大蛇躯盘踞在半空之中,细密洁白的鳞片在星光之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猩红的妖瞳大如车轮,冰冷的竖瞳中是暴怒之色。
“诸飞星,本王一向与你们涟星岛井水不犯河水,你无缘无故袭击我,是想要与我们海外妖族开战吗?!”妖蛇口吐人言,巨大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将那海面上的寒冰震得粉碎。
“白离,你长这么大的眼睛是摆设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座对你动手了?”诸飞星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可没有替人背锅的习惯。
白离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看向诸飞星身边那个浑身散发着惊人寒气的男子,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徐观奇。”徐观奇说道。
“徐观奇?!”白离悚然一惊,显然是听说过徐观奇的大名的,不过这并不代表白离就怕了他,徐观奇的名声虽大,但是同为金丹期修士,谁又会怕谁?白离冷声说道,“本王从未和你们寒烟阁有过任何交集,你却无故袭击本王,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虽说人妖两族冲突不断,但是修行者本质追求的是长生于世,若无特殊原因,很难发生冲突,尤其是金丹真人,彼此之间就算是阵营不同,也极少会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或者是极大的利益冲突,毕竟修行到金丹期并不容易,无缘无故与同阶修士开战实在是得不偿失,风险太大。
“别误会!”徐观奇说道,“我只是想找你帮个忙,现在,请你把内丹吐出来!”
白离先是一愣,紧接着勃然大怒:“狂妄!”
白离怒喝一声,但见她张嘴一吐,刹那之间风雷激荡,虚空沉陷,一团人头大小的黑色水球骤然从白离的口中飞了出来,气流在流转,天地之间的星光仿佛被吸入了那团幽黑色的水球之中,带着恐怖的声势,直扑徐观奇。
“玄元重水?!”徐观奇看着朝自己袭来的水球,心里多少有些意外。
玄元重水乃是水之精华,一滴玄元重水需要炼干整整一座巨湖才能提炼出来,每一滴玄元重水都重达万斤,眼前这小小一团玄元重水的重量堪比一座山峰,可以说是碰着即死,擦着即伤,白离也就是身居大海,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再加上长年累月的提炼,这才凝聚了这么多玄元重水。
“玄冰斩!”
徐观奇轻声说道,仿佛是在故意提醒白离,紧接着他单手做出劈斩的动作,随着徐观奇的手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形弧线,他指尖划过之处,一道白色流光凭空浮现,无数玄奥无比的符文相互流转勾连,化作半透明的新月形长刃,仿佛无柄的圆月弯刀,冰刃四周缭绕着白色冰晶寒雾。
说来虽长,但实际上,那玄冰斩转眼之间便在徐观奇的指尖成形,然后在虚空中拉出一道白色幻影,轰然劈在了那玄元重水之上。
轰!
玄冰斩劈中玄元重水的瞬间,无尽寒流从汹涌而出,瞬间将那重如山岳的玄元重水冻成了黑色的冰球,然后猛然炸裂,化作无数冰屑落入海中,磅礴的寒气从冰屑之上传导出去,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化作巨大的浮冰,转眼之间就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块百丈方圆的巨大冰盖。
然而,徐观奇并没有任何喜色,下一刻,无数黑色水滴从海面之上猛地冲了出来,狂风骤雨一般朝着徐观奇冲去,而徐观奇对此没有丝毫意外。
玄元重水要是这么容易被破掉,那也就不值得白离花这么大功夫去提炼了,水无常形,而且在提炼玄元重水的过程中,白离早已将其炼化,现在,玄元重水相当于一件法宝,无论是徐观奇将玄元重水冰冻或是打散都无法在根本上解决它。
不过这对徐观奇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问题,杀人时只需要保持对方的兵器远离自己,而不是一定要毁了对方的兵器。
“冥顽不灵。”徐观奇喝道,紧接着,他身前无数玄奥符文浮现,一只只紧闭的冰冷竖瞳在他周身浮现,密密麻麻,显得有些诡异,下一刻,数十只竖瞳陡然张开,无数银白色的光华骤然从竖瞳之中激射而出。
在那银色的光华照耀之下,黑色的玄元重水停了下来,不过很奇异的,虽然那些玄元重水并没有化作寒冰,空中的气温也没有因此而降低,然而,那银色光华照耀在玄元重水上的一瞬间,白离却陡然觉得奇寒无比,一股寒意直冲她的脑髓。
紧接着,她只觉得控制玄元重水变得异常困难,灵识的运转变得艰涩无比,而一股恐怖的寒意正从玄元重水之上顺着她的灵识蔓延过来,仿佛要将她的神魂冻结。
“冰魄神光?!”白离语气中多了几分惊骇。
冰魄神光专攻神魂,对实物反而没有影响,察觉到冰魄神光的真面目之后,白离当机立断切断了灵识,以免冰魄神光顺着她与玄元重水的联系侵入识海,只是如此一来,玄元重水就落入了徐观奇的手中。
无数水滴在徐观奇指尖汇聚,旋转着,在徐观奇寒气的塑造之下,眨眼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黑色冰刃,每一片冰刃重达万斤之巨。
“风雪!”徐观奇轻吟一声,细密的冰刃在他指尖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极速旋转着,越变越大,最后化作席卷天地黑色的风暴,朝白离绞杀而去。
张口一吐,一抹白光从白离口中飞出,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色纱帐,这是白离用自己数百年来褪去的蛇皮炼制的白蛇帐,然而,这白蛇帐在玄元重水凝聚的冰刃面前却与朽木无二,转眼间便被狂暴的冰刃撕得粉碎,然后那黑色的风暴势如破竹的击中了白离。
一声惨叫,白离的护体元气瞬间被撕得粉碎,无数血花从她的身上溅起,白离长嘶着跌入了海水之中。
徐观奇单脚一跺,狂暴的寒气汹涌而出,将海水冻结,白离被死死地封在冰块之中,只有那巨大的蛇首无力的耷拉在冰块之上。
“现在,吐出你的内丹吧!”走到白离的巨口之前,徐观奇转动着指尖的冰球,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六脉阴魔()
天地万物在飞快的后移,最终呈现在唐锋眼中的只有一片片模糊不清的虚影,仿佛极光掠影,以唐锋的视力居然完全看不清行进路线,不过这个过程也极短,很快,唐锋就落地了。
这是一个黝黑的山谷,地面全部是深邃的黑色,在星光之下没有一点反光出现,眼前的山体之上隐约可见无数奇形怪状的扭曲黑影,怪石嶙峋,森然可怕。
向前走去,阴老的身上浮现出一道黑色的气流,然后化作一个神秘的印记钻入前方的石壁之上,石壁上一阵波动,露出一个阴森森的门楼,门楼直接以山体凿成,上面雕刻着一些阴森诡秘的妖魔,最下方有一个洞口,惨白的冷光从洞中传出,照射在那门楼的图刻之上,越发将这里衬托的阴森诡秘起来,那阴老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进去。
唐锋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便迈脚跟了上去。
石洞里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阴暗,一枚枚硕大的明珠将洞内照的雪亮,看的唐锋有些意外。
在石洞中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后,一个广阔的大厅赫然出现在唐锋等人面前,这大厅高的可怕,足足有两百余丈,几乎看不清它的顶部,巨大的金属吊灯从洞顶垂下,熊熊燃烧的烛火将大殿照得雪亮。
阴老斜倚在吊灯正下方的巨大石座之上,吊灯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表情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唐锋能看见的唯有那一双冰冷而昏暗的双眼。
“小子,你好像不怕老夫?!”阴老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的望着唐锋,唐锋出乎寻常的镇定让他有些感兴趣,普通弟子遇到这种事情,聪明点的会因为这里的阴森气氛而害怕,迟钝点的会因为败了这么一个大修士为师而兴奋,但是在他的灵识之中,唐锋的心跳呼吸异常平稳,无悲无喜,有些不同寻常。
“弟子对师尊只有敬,没有俱!”唐锋低眉顺眼的说道。
“哦?”阴老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锋道,“那你说说你都敬重老夫什么?”
咯噔一声,唐锋有些蛋疼,马蛋,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互相吹捧有益身心健康吗?较什么真呐?!
心中抱怨着,唐锋心念急转,开口道:“师尊有所不知,弟子前些日子得罪了门中一位长老的子嗣,师尊收子弟为徒正是救弟子于水火之间,救命大恩,不敢不敬!而且,方才于大殿之中,师尊坐于主位,余者无有不服,可见师尊地位尊崇,必然是为寒烟阁的道统传承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弟子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师尊多年来的庇护,对于师尊这等劳苦功高的大修士,弟子自然是心怀敬意的!”
“哈哈哈!”阴老放声大笑起来,“小子,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嘛,和老夫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
“师尊见笑了,弟子句句肺腑之言。”唐锋有些尴尬的说道,心里却是微微放松了下来,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阴老虽然听出来唐锋有故意讨好之嫌,但却并不讨厌。
不会讨好的师尊的弟子不是一个好弟子,不比前世的师生关系,修行界师徒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非常亲密,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弟子亲近师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身为弟子,却不想讨好师尊,那才是异类。
“好了,既然老夫已经收你为徒,那就不用担心什么长老的子嗣了,有为师在,寒烟阁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