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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人正欲开口,却听到一声让人鸡皮疙瘩直掉、猥琐至极、浪荡至极的笑声传来。
“三位小娘子——”
三人顿时秀眉一挑,对视一眼,三双美眸迎上了那个肥头大耳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纨绔子弟,然后不自觉笑出声来,声如银铃。
“呵呵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喧闹的街市开始安静下来。
“现在城门都有兵丁把守,严加防卫,进出都需盘问,我们该怎么出城呢?”唐笑探出脑袋望着远处的城西大门,面露愁容。
“是啊,虽然那将军把大部分兵力抽调到了东门,可这里也还有一二十人呢!”夏婵儿抱着小七,叹了口气说道。
李少白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想昆仑的事,正将所有与昆仑相关的信息在脑中串联,以期得出一个大概方位。他们只有三月时间,时间紧迫,首先便要行一千八百里路到达古冀州境内,可古冀州范围极广,山川众多,他们自然不可能一座座去寻,必须一击即中寻到昆仑,不可有半点差错。
萧十一亦在沉思,半晌他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好像一直有人在帮我们!?”
“哈?”唐笑一愣,“谁?我怎么没看到!”
“就是有这种感觉比如那夜的大雨,虽说山林气候变化多端,可月明星稀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雨势更是不曾减弱分毫,怎么看都有些古怪”萧十一有些无奈,他没有李少白那般聪明的头脑,有些事能觉察到,却想不通其中缘由。
“这个我听过,叫什么来着唔,对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呢!”唐笑哈哈一笑,突然双手合十,又道,“老天爷,求你赐我们一辆马车,让我们冲出城去!”
几人被他虔诚祈祷的模样逗得不禁笑出声来。毕竟都是十多岁的孩子,要突破重重阻拦去往千里之外,前途一片渺茫,再加上李少白得知恩人已逝,小七又变成了活死人,若是任凭这般情绪发酵蔓延,只怕路未行,他们便已经被沉沉重压击倒。这一笑,反而将沉郁的气氛冲淡了一些,几人顿觉轻松不少。
“希望如此吧!”
话音刚落,街道上突然混乱起来,人声嘈杂,几人躲在阴影之中朝街上看去,却见本该空荡的街市突然变得拥挤起来。人来车往,大包小团,拖家携口往城门奔去。
“快跑啊,有强盗入城烧杀劫掠啦!已经死了好多人啦!”
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百姓边跑边喊,不时又有许多人冲了出来,亦是浑身带伤。
与此同时,从城东、城南、城北多处火光漫天,轰鸣声不绝,竟似有人携火炮攻城,更坐实了这一说法,百姓更是慌乱。
“哐啷”一声,有一个不明所以的货郎挑着担子站在路旁,被疾行的车马剐蹭,货物撒了一地,没有得到周围人的同情,反而招来怒骂,“你挑个破担子挡在前面,又占地方,又阻人去路,想害人不成!”货郎欲哭无泪,也顾不得这身家性命汇入人群中去了。
而周围的百姓大多如那货郎一样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可见到别人跑他们也只能跟着跑,于是情势越发混乱。城门口的兵丁奉命严加盘查,可突然见到这么百姓朝城门涌来,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该拦该放。
“诶?我们的机会来了,混在人群里就可以出城了!”唐笑双眼发亮。
不过其他三人都皱着眉头,萧十一说道,“那守将带兵有方,用兵如神,城里守备森严,郡守府里更有高手坐镇,怎会有不开眼、嫌命长的盗贼敢夜袭城镇的?有些蹊跷!”
“嗯,的确,而且城东、南、北都同时发生骚乱,唯独留了城西,这太不合常理了!再等等看!”李少白探出头去看了看。
此刻城门口涌来大量百姓,眼看就要到达城门,可城墙之上突然轰然爆开耀眼火光,轰鸣声炸响,好似被炮弹击中,顿时亮如白昼。许多百姓被吓得趴倒在了地上,或是东奔西跑生怕落石砸到。爆炸声不住从四面八方响起,听着就像是有人正从城外冲杀而来,速度极快。
“啊!强盗们打到城西门了,快些退回去!”
“郡守府有高手,撤到那里去!”
百姓们早已被吓破了胆,爬起来便往回跑,为了活命更是将一些重物给扔了,轻装上阵;那些驾着车马的百姓在慌乱的人群中被挡住,难以掉头又动弹不得,最后只得弃车逃离;兵丁们只有二十多人如何抵挡这有炮火的强盗,亦是两股战战。吓破胆的百姓想要去往郡守府,他们本该阻拦,可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心思去保护那狗官,竟也丢盔弃甲汇入人群,浩浩荡荡朝着郡守府奔去。
轰鸣声,爆炸声依旧,城墙上不住爆开绚丽的火光,逃命的人群远去,城西门除了一地狼藉便只剩下了一座敞开的大门,而那些所谓的山贼盗匪却不见踪影。
烟雾弥漫,火光忽明忽暗。萧十一嗅了嗅,眉头紧皱,说道,“这好像是烟花爆竹的气味!”
“哈哈!”李少白突然笑出声来,转头看向唐笑,“你适才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马车啊!”唐笑回答道。
李少白朝着街上努努嘴,“老天显灵了!”
一地包裹,数驾车马,一路畅通于几个小乞丐眼中看去不亚于一座座金山银山,这算什么,心想事成?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快走!”
李少白当先奔了出去,弯腰将地上的包裹一个个捡拾起来挂到身上,其余几人也从惊愕中回过身来,纷纷加入其中,然后寻了一辆车马一股脑全扔了上去,驾着车马便大摇大摆出城去了。至于所谓的强盗悍匪攻城,以及那不停歇的“炮火”他们倒是无所畏惧,李少白这般解释道:
“首先,胆敢趁夜袭击这座城的盗匪尚未出生;其次,哪有盗匪能装备火炮,而且还是只有声响不伤无辜,不伤一草一木的佛系大炮;最后,似是真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他们平安出城了!
东南西北一阵骚乱,可位于城中的一处风月场所却依旧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只听得莺声燕语不断,推杯换盏不绝,竟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之景。
今夜这里一间豪华包间之内来了一位大人物,便是那郡守府公子厉衙内,不过他却没有唤任何头牌姑娘作陪,因为他携了三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前来。此刻房中气氛活络,厉衙内猥琐的声音不住从房内传来,显然乐不思蜀得紧。一众守在门口的奴仆艳羡不已,在门外偷听竟也口水直流,鼻血汩汩,可见一斑。
可若是进得房间一看却会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而在房顶之上却有四人!口里塞着臭袜子的厉衙内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三个女子则正眺望远方,看得那车马远去这才回身看向这猥琐纨绔。
芙萝蕾蒂娅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厉衙内脖子上的一个饰品,问道,“这玩意儿是护身符?修真界的东西?”
“嗯,好像是!”敖曦也蹲了下来看了看,说道,“好像可以救人一命!”
“我正发愁怎么处理那些没用完的烟花呢,这回有用武之地了!”苏琴萱狡黠一笑。
三个女子盯着厉衙内,眉眼之间笑意越来越浓,本都是倾国倾城之姿,奈何厉衙内看来却似可怖厉鬼,吓得魂飞魄散,本想下跪求饶,可被身体被绑得结结实实,口被赌得严严实实,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杀猪一般。
“轰!”一声巨响在城镇上空爆开,顿时漫天焰火,美不胜收。
“废物,废物!”厉俅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怒不可遏,“山贼盗匪袭城?几个小乞丐毫无踪影?刁民堵郡守府求护佑?要你们何用!”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伴着惨叫声从天而降朝着厉俅重重砸落下来,好在身后几名修士反应极快,一人将厉俅拉开,一人飞起一脚将那黑影踢飞这才将其救下。厉俅双眼泛红,从一旁的衙役腰间抽过长刀朝着那黑影径直行去,身后修士急忙护在一旁。
厉俅举刀欲砍,却听得那黑影虚弱地喊了一句,“爹替我报仇啊”话音甫落,黑影便晕了过去,脖子上的一个饰品化为齑粉。
“我要你们的命!”郡守府中传来了厉俅怒吼声。
城外一处山坡上,那将领策马而立看着城中的那团焰火,默然不语,片刻后抬了抬手,身后的副将骑马行来,立在一侧。
“传令下去,‘狮虎寨’山匪夜袭城镇,证据确凿,即刻攻山,格杀勿论!”
副官点头策马而去,身后士兵严阵以待,雄赳赳气昂昂,甫一得令顿时杀意滔天,向着毫无防备的匪寨杀去。
“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将领轻声说道,有山风吹来,话语几不可闻。
得益于那夜的混乱,百姓们大大小小的包裹落了一地,里面是各种金银细软、干粮、衣物,甚至还有地图,若不是小乞丐们目标明确决意前往昆仑,这些东西足够他们好好生活许久。
按照规划,他们用一月时间赶至古冀州境内,再用一月时间寻得昆仑丘所在,留下一月时间想办法攀登那号称直通天门、有异兽守候的昆仑山。如果可以一路顺风就好了,几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起先几日他们日夜兼程,轮流驾车,不敢有丝毫停歇,可渐渐地便发现了问题。饶是他们想要一往直前,可马匹也有疲倦的时候,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再加上出了城之后便是陌生之地,越往西走便越发荒凉,渐渐便没了人烟。白日还好,若是夜晚赶路,月明尚可,遇到阴天便是漆黑一片,委实危险得紧。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得昼行夜息,夜晚让马匹休息养精蓄锐,同时根据地图规划好行程方向,天蒙蒙亮便又启程。
之后路上又遇暴雨,路面泥泞行路极难,更遇山石塌方阻断道路,又逼得他们回返改道,一来一回又耽误许多时间。饶是马儿们为此已经瘦了一圈,可这本该一月行完的路途却比想象中要长远许多,如今一月已过又多了几天,依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道路两旁全是无尽黄沙,一眼看不到头。
屋漏偏锋连夜雨,他们遇到了马贼!
天色渐晚,他们本想寻一处地点停靠歇息,怎料得远处黄沙漫天,似有大队人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离得稍进便能听闻“咿咿呀呀嗬嗬”的怪叫声,更能看到长刀在余晖照耀之下闪着寒光。
“快跑,马贼!”萧十一大声惊呼,赶忙坐到唐笑身旁二人一同赶着马儿疾驰,又回过头来叮嘱李少白和夏婵儿,“你们两个靠着车厢中间躺下,找些厚实的东西盖着,莫要起身或是靠近车窗旁,当心流矢!”李少白和夏婵儿不敢怠慢急忙相对躺下,将小七护在中间,又拉过那些包裹以及车厢内原有的被衾盖住。
饶是于心不忍,可生死攸关也容不得再有恻隐之心,他们抖动缰绳不住地打在削瘦的马匹身上,已经行了一日疲惫不堪的马儿吃痛开始狂奔起来。可是,马贼以逸待劳,马匹健壮高大,他们又怎能逃脱得了。
不消片刻,马蹄声已然清晰可闻,甚至可以听闻盗贼马匹又粗又沉的呼吸声。这波马贼大概十数人,长得凶神恶煞,赤肩露膊,此刻呈左、右、后包夹之态。
当先一人冲得极快,很快便已与马车并驾齐驱,一看驾车的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顿时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这年头童工这般普遍?给我”可话未说完却见那小胖子举起了弹弓,瞄准发射一蹴而成,没有丝毫迟疑,那马贼只觉喉咙被一物塞住,顿时便说不出话来,更是咽不下咳不出,一张脸憋得通红发紫又转青两眼一黑从马上摔了下去,差点被后面的马匹踩到,险之又险。
后面的马贼见兄弟一个照面便被打落马下,顿时红了双眼,一个个怪叫着策马冲了上来,举着长刀便砍向车厢,或是直刺进去。砰砰、噗噗声不绝,吓得夏婵儿尖叫出声,有几刀甚至贴着李少白和夏婵儿身体擦过,他们只觉冰寒刺骨,赶忙往车厢中缩了缩,紧紧抱在一处。
“可恶!”萧十一怒吼一声,一看前面是一条笔直大道便猛然在马匹身上一抽,让马匹自行奔跑,自己回身返回车厢抓过一个包袱,里面竟全是银锭子。他抓起一个便朝着一个举刀欲砍的马贼砸去,“要钱是吧,给你!”
五人里面,李少白文质彬彬、身体孱弱,夏婵儿又是个女儿家,小七年岁小再加上罹患重病,因此许多生存重担就落到了萧十一与唐笑身上。这两人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抓野味都是好手,因而练就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