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这么夸张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赫连明空突然狡黠一笑,“呐,我最后再任性一次!”
说着便朝着崖外一跃,空中转身,对着独孤珏笑道,“可要接住了啊!”说着便如断线风筝,直直落下。
“当真是!哎!”独孤珏也越过崖边,朝着赫连明空追去。
赫连明空张开双臂,笑靥如花,待得独孤珏追上将她抱在怀中时,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独孤珏止住下落态势,飞向空中,然后悬停,远远看去,二人仿佛置身月亮之中。
“这是作甚!不要命了!”独孤珏有些微怒。
“哈哈!”赫连明空笑道,眼神清澈,恍惚中,独孤珏以为看到了十四岁时候的她。
赫连明空突然凑了过来,往独孤珏唇上一吻,蜻蜓点水一般。
独孤珏皱着眉头,赫连明空奸计得逞一般噗嗤一笑。
“别误会,我知你心有所属,我也没有不可自拔地爱上你,我只是弥补了一下十四岁时没能如愿的一个遗憾罢了!”
独孤珏摇着头,笑得极为无奈,“真是”,然后长出了一口。
“我们回去吧!我玩够了!”赫连明空说道,靠在独孤珏的肩头,闭着双眼,呼吸均匀。
“嗯,这就回去!”独孤珏怀抱着赫连明空就要转身,想了想,又说道,“要不要再看一眼?”
“不看了,怕会不舍,直接回去就好!”
“嗯!”
独孤珏回来时夜已深,刚踏进屋便看到小鸡吃米一般坐在桌旁的小琴萱。
听到开门声,小琴萱突然惊醒,一看是独孤珏回来马上来了精神,从桌上端起一个小碗跑了过来。
“独孤,给你留的元宵!”小琴萱将元宵递了过来,“唔,不过好像有些凉了!我去请蝴蝶姐姐再热一下!”说着便要往门外跑。
独孤珏赶忙一把拉住她,“不用了,这样就好!”说着接过碗,用勺子舀起一个元宵送到嘴中。
“是不是凉了不好吃?”小琴萱歪着脑袋问道。
“还好!”独孤珏笑道,“要吃点么?”
“唔,不了,我吃了好多碗了!”小琴萱眼珠子一转,吞了吞口水,“再吃一个应该不影响,啊!”说着便张开小嘴,独孤珏舀起一个喂到她的口中。
“唔,唔,好像也还行,不过还是热的好吃,独孤你下次可得早些回来!”
“嗯!以后不会了!”独孤珏轻轻摸了摸小琴萱的脑袋。
“对了独孤,我今天遇到明空姐姐了,我们改天去找她玩可好!”小琴萱抱起那个虎头娃娃,喜欢得紧。
独孤珏没有说话,回身看着那个高耸入云的摘星楼,怔怔出神。
正月十六,女帝驾崩,举国哀恸。
第30章 敬阳王起兵反叛,中计兵败如山倒()
6
“呜哇!”小琴萱嚎啕大哭,“我不管,我要去找明空姐姐!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骗我!昨天我还在灯会见到她的,她还好好地,怎么可能今天就不在了!呜哇!”
“这孩子!”梅若兰把小琴萱抱在怀中,蹙着眉头,“那是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进的,我们知道你和陛和明空姐姐要好,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宫里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就别去添乱了!”
小琴萱一听,哭得更凶了,梅若兰只得把她抱得更紧,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劝慰。
“怎会如此突然?”苏万鑫看了看站在门口一直默默不语的独孤珏,问道。
“若如小妹所言,昨日给她虎头娃娃的女子就是陛下的话,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苏汀想了想说道,“不过,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颁布遗诏!”
“陛下并没有立太子,这皇位的归属也是一大问题,不晓得这安稳了几十年的太平盛世是不是就要走到尽头了!”苏万鑫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皇位继承并不难猜,陛下继位时,先帝曾钦点了十一位顾命大臣帮助羽翼未丰的陛下掌管朝政,之后渐渐将权利上交,形成完整的皇权。如今顾命大臣十一去七,但还有四位健在,指不定就要轮到他们出山了。七皇子赫连容若最得人心,四位顾命大臣也曾公开表达过赞赏之意,所以这皇位继承,最有可能是他。”苏汀细细分析道,“不过,皇权一说,从来不是民心所向,而是武力所指,至于这手握兵马大权之人呵,我苏家倒是与他熟得很!”
“敬阳王那混蛋?”苏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抱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奶奶的,若是让这老小子坐了皇位,那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岂不是我苏家!他奶奶的!”
苏万鑫皱着眉头,苏汀敲着脑门,苏岸所说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
苏家的三个男人一筹莫展,梅若兰哄着哭闹不停的小琴萱,只剩下苏芷一人倒是没有太多变化。虽说与女帝只不过见了几面,谈不上熟识,但毕竟好好的人突然没了多少有些伤感,可如果让她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却着实做不到,还显得过于虚伪。
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独孤珏,只觉得这个神秘的男子身形越发高大,浑身如同被一层浓雾笼罩,看不真切。以他和苏家的关系,断然不会见死不救,但现在却默然不语。他与女帝关系非同一般,指不定知道其中内情。
想到此处,苏芷站起身来走到独孤珏身旁,独孤珏转头看向苏芷,朝她微微一笑。
“独孤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苏芷问道,“你看我爹爹,大哥,小汀他们多着急,女帝的事,你若是知道就告诉我们吧!要不然非把他们给急死不可!”
“呵!你倒是聪明!”独孤珏笑着说道。
“呐呐!这次救我们苏家要多少铜板!”苏芷笑着说道,就像初相遇时候一样,“这次敌人可能千军万马,一个金元宝如何!”
“哈哈!还是这么顽皮!”独孤珏笑道。
周围的人自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都伸长耳朵生怕听漏了什么,独孤珏这一笑,把大家心中的阴霾都统统扫光。独孤珏与女帝关系非同一般,而他也不是薄情之人,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只怕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独孤公子,你倒是说说嘛!别吊人胃口!”苏芷娇嗔道。
独孤珏回身进屋,苏家人都看着他,就连哭闹不停的小琴萱也停止了哭闹,有些哽咽,梨花带雨,双眼通红,盯着他不放。
“等!”独孤珏之说了一个字,苏家人更是摸不着头脑,独孤珏接着又说,“遗诏是有的,不过有两份,口谕也有,不过是上一任皇帝的。”
“劳烦独孤公子解释一番!”苏汀说道,“这几句话实在是不能解我苏家燃眉之急啊!”
“三公子无需担忧,我虽不是什么厉害之人,但保你苏家上下还是可以做到的,哪怕敬阳王大军压境也无需担忧。”独孤珏接着说道,“先说说这先皇口谕吧!你们应该都知道当年先皇驾崩,皇族内部遭到血腥镇压的事吧!”
“嗯,自然知道,乐氏皇族基本被屠杀殆尽,据说是女帝陛下为了巩固皇权而施展的血腥手段。”苏汀想了想,说道。
“其实不然!”独孤珏说道。
“果然如此!”苏汀恍然大悟,接着说道,“我就说女帝陛下继位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屠杀乐氏皇族更是惨无人道,皇位都未坐稳,怎会做出这般举动,所以,那一道命令来自于先皇本人!”
“三公子果然聪慧!”独孤珏点头,“明空曾与我说过,先皇之所以下那道命令,是因为已经觉察到了乐氏皇族从内至外的腐朽,若是乐氏执掌皇权,盛唐危矣,一是为了不让国破家亡,二是巩固明空的皇位,免去后顾之忧,先帝才下了那道命令。”
苏家人听到了这惊天之密,都惊得合不拢嘴。
“那敬阳王?”苏万鑫问道。
“敬阳王那会儿不过几岁,是乐氏皇族最小的皇子,本来也在那份名单之上,明空于心不忍,便求先皇放过他,所以他才成了现存的唯一乐姓王爷。觉得亏欠乐氏一族,明空才将军政大权交予他。”独孤珏缓缓说道,“而刚才所说的先皇口谕就是,如果敬阳王堪当大用,那明空可以选择将皇位传于敬阳王,否则,杀之以绝后患!”
“平心而论,这敬阳王在军政上业绩斐然,的确有治世之能,如果不提他对我苏家,以及与邪修狼狈为奸残害花季少女之事的话!”苏汀冷冷说道。
“这么多年,虽然女帝陛下带来了太平盛世,但残害乐氏皇族的罪名却还是落在她的头上。敬阳王不晓得其中缘由,这灭族之仇不可不报,他有反叛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明明是恩人,这下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当真造化弄人!”苏万鑫叹了口气,他阅历颇深,看待问题的角度自是不同。
“那这两份遗诏又是怎么回事呢?独孤公子!”苏芷问道。
“嗯,颁布哪份遗诏,全看敬阳王接下来的举动了!一份遗诏,继承大统的人是敬阳王,另一份则是七皇子赫连容若!”独孤珏说道。
“原来如此!所以就看敬阳王有没有‘王’的资质了!女帝爱民如子,肯定不会让盛唐战火连绵,百姓流离失所,肯定有所安排。既然女帝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那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苏汀点头说道。
苏家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两份圣旨,不论哪份颁布出去,他苏家都可高枕无忧。
若敬阳王继位,那证明他有成为王的潜质,自然不会因为苏家的事而大动干戈。即便他当真小心眼,非要将苏家除之而后快,可苏家这边有独孤珏,蝴蝶,苏岸三名修真者的存在,他也得掂量一下有没有能力吃得下去。若七皇子继位,那敬阳王肯定身首异处,也就解决了苏家的心头大患,苏家可保太平。
大人与孩子的关注点自然不同,大人们考虑的是家族安危,而小琴萱则不然,她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东西,赶忙从梅若兰怀中挣脱,跑到独孤珏身边,拉着他的衣襟,眼角还有泪水,“独孤,明空姐姐是不是没死!”
独孤珏宠溺地摸了摸小琴萱的脑袋,蹲下身子,帮他把泪水擦干,摇了摇头,“你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听说哭多了眼睛会瞎的,到时候你看不到你的明空姐姐,该是多么遗憾,她也会伤心的!”
“她没死,对么!”小琴萱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硬要从独孤珏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没有!”独孤珏肯定地说道。
“娘!我就说明空姐姐没事!哇!”小琴萱说着又扑倒梅若兰怀中哭了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来,不过是一个局。
7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怕的就是天下大乱。虽然遗诏尚未颁布,但各个职能部门却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其实这都要归功于女帝的开明政策,只需要安排适当的人到适当的位置,他们就会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并不需要事必躬亲。有先皇积劳成疾的前车之鉴,女帝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如此沉痛却安稳的时光不过七日,一则重磅消息冲击着所有人的内心。
敬阳王兴兵反叛,一路势如破竹连下十余城,如今已经兵临城下,在帝京城外十里扎营。只要击败守军便可一举夺下帝京城,皇位唾手可得。
是夜,敬阳王与其子乐易登高,眺望帝京城。
“父王,我们只差一步就能拿回属于我们的江山社稷了!”乐易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几乎想要叫出声来。
“嗯,如此近,却又如此遥远!那个贱人为了皇位灭我皇族,这么多年我苟延残喘至今,为的就是抢回本该属于我乐氏一族的东西!”敬阳王长叹一声,“世人只知我是女帝的敬阳王,可曾记得我是前朝的乐烨皇子!哈哈哈!我都快忘记我叫什么了!”
“父王,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倘若现在攻城肯定十拿九稳,那些禁军守军根本挡不住我乐家铁蹄,为何却只围不攻?”乐易问道。
“易儿!以后你可是要传承我乐氏皇族的,怎么看待问题却还是如此肤浅!”乐易赶忙告罪,敬阳王冷哼一声,对乐易有些失望,“历代皇帝都有自己的供奉,他们奉命守护皇城,即便身为修士不可随意插手人间之事,可涉及皇城安危却是可以破例的。皇帝一旦身死,老供奉就会离开,等新皇继任,又会招募新的供奉,如今那贱人死了不过七日,尚未发丧,那三个老东西指不定还留在皇城,我们贸然进攻损伤的可是我们自己!我卧薪尝胆十余年才积攒起来的这乐家铁骑,可不是为了随便葬送于此!”
“那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乐易壮着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