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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王侠两指一伸,直入曲非烟剑势薄弱之处,屈指一弹,曲非烟手中长剑便拿捏不住,落在地上。
曲非烟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又使这法子欺负我!”
王侠摸了摸头,笑而不语。
曲非烟又问道:“呐,侠哥哥,我刚刚那路剑法使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破绽吗?”
王侠凝神细想,点了点头,凌空一摄,插在地上的长剑便嗡鸣着飞入他手中。王侠道一声:“看好了,第二十八式!”
剑势起处,恍若引动了庐山云海般,如梦如幻却又大气森然。云海浩浩荡荡席卷四方,遮天蔽日,正这时,王侠剑势却是一转,便如一****日初升,霎时间云雾散去,晨曦之光照彻四方。
“便是这般了,非非你剑法招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那最后的一式杀招始终少了浩浩荡荡涤荡寰宇的味道,威力上不免欠缺几分。”
曲非烟歪着头回味着王侠方才的剑意,忽地问道:“侠哥哥刚才的剑意是取了庐山日出时的景色么?”
王侠赞叹道:“非非你倒是好悟性!正是庐山秀峰上日出之景,秀美与大气兼具,我当年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喜道:“非非也只是觉得刚刚的剑意跟庐山挺称的,非非还没见过庐山日出时的景色哩!侠哥哥!”
王侠想了想,道:“唔,那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后天一早在庐山上看过日出,而后我便得出去做些事情了,非非你便跟我一起来好了。”
曲非烟眼睛眯成了月牙,喜滋滋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晚上,曲非烟和王侠便已到了庐山最高的秀峰上。
秀峰风景如画,下方正能看到浩浩云海。峰顶之上有块向外凸出的石台,便叫作观海台,秀峰顶上看云海看日出最好的位置便是那里。
曲非烟便和王侠挨着坐在那,如今正是夜晚,秀峰顶上微风习习,几株翠竹迎风舞动。庐山上明月朗照,一片云海在月光映衬下更是恍若仙境一般。
曲非烟面色绯红,轻轻地将头靠在王侠肩膀上,听着王侠的心跳。她心中稍稍有些失望,怎的侠哥哥心跳如常,是不喜欢非非靠过来么?
夜渐渐深了,曲非烟渐渐地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重。
王侠自是感到了曲非烟的睡意,他伸出一只手拍拍曲非烟的脑袋,轻轻道:“困了就睡罢,明早我叫你。”
曲非烟嘴角含笑,恍恍惚惚地凑到了王侠耳边,轻轻地在王侠耳垂上咬了一下,甜美的气息不住地沁入王侠心扉。
“侠哥哥,非非喜欢你呢,你喜欢非非么?”
通通,通通,曲非烟渐渐闭上了眼睛:“侠哥哥的心跳得好快……”
王侠轻轻地将衣裳披在曲非烟身上,静静瞧着月下的浩荡云海。
第五十七章 天王老子()
哒哒,哒哒,正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时候,杭州正是天堂般的时节,一汪西湖水面如镜,倒影碧空,垂柳拂岸,断桥横空,正是天堂景象,这时却有几声清脆的马蹄声慢慢传来,一男一女慢慢到了西湖边上。
两人沿着西湖岸边纵马而去,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萧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两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上,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王侠时不时地拿着地图瞧着,兜兜转转地带着曲非烟穿过了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陆,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个字。
王侠点点头道:“便是这里了。”
曲非烟疑惑不解,问道:“侠哥哥,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梅庄这个地方?”
王侠道:“这梅庄本就是个不欲被人知晓的地方,四位庄主都是些淡泊人物,算是隐居于此吧,他们也还担负着一个秘密任务,故而这梅庄自然不会出名。”
曲非烟又问道:“秘密任务?跟侠哥哥你又有什么关系呀?咱们又干啥来这里呢?”
王侠盯着梅庄大门,缓缓道:“华山想要发展壮大,非得要个大好时机不可,这时机得要梅庄中关着的一人来争取,他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只要他出来了,江湖目光便都得放在他身上了,看着华山的便少了,我们行事也方便得多。”
曲非烟“啊呀”一声,道:“那侠哥哥你是要救他出来?”
王侠摇摇头:“我没这个本事救他出来,但有人有这个本事,便让他们做好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和那人打个赌。”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王侠道:“等,等救他的人来,也就是这几天了。”他又瞧瞧曲非烟,思忖了一会,道:“这里倒还有可能有认识你的人,我们寻个客栈歇息,我给你化妆易容。”
曲非烟“嗯”了一声。
两人打马离开了梅庄,便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中歇息了下来。
用过晚饭后,王侠对曲非烟道:“来我房里,我给你易容。”
曲非烟红着脸跟着王侠进了房中,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惴惴不安。
王侠倒没有她那么多心思,只道:“坐在椅子上就好,我调一下粉和墨。”说罢便从包裹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来,混上清水,在碟子里调着颜色。
王侠看曲非烟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便还一边调着药粉一边解释道:“这是我行走江湖时跟着一位前辈学的,好几次都仗着这门手艺躲过敌人追杀,倒是门保命用的实在手艺。你也别担心,这些东西用药水一洗就掉了,不会留下痕迹的。”
曲非烟面上绯红,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王侠便拿着碟子还有工具便到了曲非烟面前。
“非非,我先给你画眉毛。”
“嗯……”
曲非烟心跳得砰砰响,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王侠倒是神色如常,拿起炭笔,细细地瞧着曲非烟。
曲非烟被他瞧得有些羞涩,羞恼道:“侠哥哥,快点呀。”
王侠好似惊醒一般,左手扶住曲非烟的脸庞,右手拿着画笔为她细细地描着眉毛。曲非烟定定地瞧着王侠,好像要把王侠藏在心里般,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
王侠也是失笑:“这丫头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不知怎的,他心里也是隐隐松了口气,干脆利落地将一众事情弄好,而后再细细瞧着曲非烟,满意地点了点头。
待得曲非烟从床上睡醒,天边已微微地有了些光亮。
曲非烟借着烛光,在镜子里瞧了瞧自己。
只是描了描眉毛,在脸上做了些修饰,换了个发式而已,整个人看起啦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了,少了些青涩,多了几分妩媚,看起来好似大了三四岁的样子,再不虞被人认出了。
曲非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轻轻抚了抚自己梳得整整齐齐的云鬓。
……
这日,一个秃胖子忽地来到了王侠和曲非烟下榻的客栈。
他刚一进来,王侠便已然发现了,对曲非烟道了一声:“那人来了。”
曲非烟也是乖巧,点了点头,并不跟着王侠去找那人,怕一会若有冲突,自己会成为王侠拖累。
王侠缓步下楼,坐到那秃胖子对面,道一句:“兄台,可缺人共饮?”
那秃胖子正是乔装易容过的天王老子向问天,他瞧了王侠一眼,冷笑一声:“你奶奶的,是人是鬼都配跟老子喝酒?”
王侠却摇了摇头,道:“我不跟你喝酒,你喝酒,我喝茶便是。”
向问天倒是气得笑了,道:“你奶奶的!”说罢,他抓起桌上的酒碗,满满地倒了一碗滚茶,而后连茶带碗都朝着王侠掷去。
这一掷力道很是凶悍,若是寻常人,此时怕已是头破血流了,再加上那满满一碗滚茶,卧床一两月不起也是可能。
王侠眼中冷光一闪,右手信手一伸,便将那碗茶稳稳接住。他面带笑意轻轻啜了一口,道一声:“不好,不好,还你!”而后抓着酒碗的手也不见如何动作,直如天女散花般,颗颗水珠四溅开来,将向问天泼成了落汤鸡。
向问天眼中凶光一闪,却又强自忍耐下来,笑道:“倒是老头子我有眼无珠了,原来是位武功高强的少侠,倒不知找上小老头有什么用意呀?我可没招惹过什么人,一直都是安安分分过日子呢!”
王侠笑了笑:“天王老子什么时候安分过了?”
向问天登时变色,自腰间掣出一柄弯刀来:“你是谁?是不是东方不败那奸人派来的,如何知道我的行迹!”他眼中杀气大盛,已然预备杀了王侠之后马上发动计划,冒着风险去救任我行了。
王侠却是缓缓起身道:“向问天你也莫要乱猜,我不是东方不败的人,至于你的行迹么,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自然有法子知道。”
向问天嘿嘿冷笑,心中已是准备动手了。
王侠却是忽地伸出右手,一道蓬勃内力透出,向问天反应过来,登时面色铁青,咬牙道:“心关?”
王侠点点头,收了内力,道:“向左使也莫要猜疑,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五岳剑派的,也知道向左使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来这便是为了跟你们谈个生意。”
向问天脸色铁青,他这天王老子什么时候遭人要挟过了,今日也是背的慌,竟被一个破了心关的高手找上。放在平时,他虽不能胜这人,但也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但如今却是救出教主要紧,不妨先答应这人再说。
向问天咬着牙,强自扯出一个笑脸道:“啊呀,原来少侠是来谈生意的,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那奸贼派来的!要谈生意,好说,好说,只是小生意我倒是能做主,大生意便是不行了,少侠到时怕还得跟我家老板谈上一谈。“
王侠点了点头道:“自该如此,只是还希望向左使到时帮我劝上两句。那位在西湖底下关得久了,说不定听不进生意了。”
向问天正点头,心下刚刚一松,王侠却突地出手,连点向问天几处大穴。
向问天软倒在地,怒道:“趁人不备,卑鄙无耻!”
王侠摇摇头道:“我也是怕到时向左使和那位围攻于我,我可没信心接下两位联手,是以做个保险。今日若是真刀真枪拼杀,我也没法子生擒天王老子,手段确实是下作了,却也望着向左使体谅。”
说罢,王侠拿出一枚小蜡丸,喂着向问天吃下。王侠道:“等到将生意谈好,在下自然便将解药给向左使,在下便等着这桩生意了!”
王侠解了向问天的穴道,向问天当即翻身起来,阴沉着脸骂了一句:“你奶奶的!”而后,向问天恨恨地离开了客栈。
王侠摇了摇头,忽地想到那句“恶人还须恶人磨”,便回到了客房。
第五十八章 天地阔远任我行()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子。
叮当叮当,几声清脆的声响响起,而后便有数根钢链自他身上脱落,任我行还有些不敢置信,稍稍活动了下手脚,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久违的自由轻快。终于,自由了。
任我行眼睛豁然一睁,这黑牢中便好似闪过一道电光一样,虚室生白。
“教主,向问天来迟了,罪该万死!”向问天粗犷的声音响起。
任我行大笑一声:“来了便好,来了便好,若不是你来了,我怕是真要给东方不败那奸人困死在这西湖底下了!向左使,你快说,东方不败那奸贼怎样了,日月神教又怎样了?”
向问天咬牙道:“东方不败偏听偏信,教中阿谀贿赂之风盛行,不知多少老兄弟遭了他毒手,日月神教已然大不如前了!”
任我行眼神一动,点点头道:“我知晓了,走罢!我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再多待了!”
说罢,任我行身形一动,张扬地带起阵阵狂风,他也不知多久没有这般运使轻功了,此时真是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从黑牢出来直通地上的那条路,当真是任我行走过的最让他心旷神怡不能自持的一条路了。路上他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梅庄众人,但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去跟他们计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久违的自由。
从地下出来的那一刻,天光刺目。
待得任我行渐渐适应了外面亮光,他便看到天边一轮红日烧着晚霞,做出许许多多瑰丽形状,便看到路边杨柳垂空,便听到鸟雀清啼,便闻到花香阵阵,便感到微风习习,再不是黑牢之中一片漆黑了,再不是黑牢中那十年不变的潮湿了,再不是黑牢中日夜不停的死寂了。
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长啸一声:“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任我行这一声长啸,端的是声震四野了,天边流云好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