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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深吸了一口气,长啸一声:“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任我行这一声长啸,端的是声震四野了,天边流云好似都被震散了一般,只一轮红日依旧发光发热。
不,红日之下,还有一道黑色人影缓步走来。
向问天看着那道身影,恨声道:“是他!”
任我行疑道:“他是谁?向左使认识他?”
向问天一五一十地把前几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任我行讲了,骂道:“他奶奶的,暗算伤人的玩意,下毒要挟人的玩意,五岳剑派净是这些鸟!”
任我行听得向问天遭这人下了毒,眼中也是杀机一闪。向问天乃是救他脱离牢笼的恩人,更是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属下,这件事自己怎么都不能算了,定要让那人拿出解药来。
那黑影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不过转瞬功夫,便从远处轻松写意地奔到近前,正是王侠。
见得任我行,王侠拱手道:“任教主,晚辈有礼了。”
向问天嘿声冷笑:“本就是卑鄙小人,还什么有礼没礼,鸟!”
王侠也不动怒,又向向问天作了个揖赔礼道:“前次是晚辈下作了,便在这当着任教主的面给向左使赔礼道歉了,今日无论生意如何,解药都会给向左使的,莫怪,莫怪。”
任我行眼睛一眯,尽管十多年不曾执掌过教内权柄,此时却仍透出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来,他道:“嘿,要跟我谈生意?那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向左使,你且退开,免得他说咱们围攻于他,就让我来会会这位少年英才!”
向问天几个纵落便退开十数丈外,这时任我行已是一掌攻向王侠。
任我行这掌法古怪之极,看似古拙,实则极巧。直来直去的一掌内中含着无数变化,好似手指一动手腕一扭便就能攻向另一处一般。
王侠行走江湖至今也未见过这么精妙的掌法,不由得赞了声。王侠拳脚功夫并不出众,自忖要以拳脚拆解任我行这掌法当是艰难的了,索性便并指为剑,气贯指尖,爆出磅礴气浪,向着任我行掌心刺去。
任我行心下一凛,心道:“好霸道的剑法,这是以力压人的路子了!哼,先与他周旋,再突使吸星**,便能叫他一败涂地!”这般想着,任我行那一掌打到一半却向上一翻,向下一落,便要砸王侠手腕。
王侠指剑一转,指尖向上,若是任我行这一式砸下,王侠两根手指固然要被任我行磅礴内力震碎,任我行手掌却要被王侠齐腕切下了。
王侠所用的便是独孤九剑中破掌式的道理,此时不过是以指为剑施展出来罢了,却算是剑法,算不得拳脚功夫的,比起拳脚来,任我行千锤百炼的掌法不知要比王侠高到哪里去了。
此时任我行见得王侠使出这等怪招,自己的这一式翻天印却是怎么都不能落下去了,他变招也是极快,右手手掌斜挥,竟是以掌为单刀,直劈王侠面门,左手斜斜划了个弧,飘忽不定,似攻非攻,似守非守,旨在牵制王侠心神。这招便是任我行掌法中的一式杀招了,寓守于攻,可谓是攻守兼备了。
王侠大赞一声:“好刀法,好掌法!”这一式他只凭右手的指剑却是怎么都挡不下来的了,便两手齐出,左手握拳,取法重剑,一拳带着雷霆之声击出,打向任我行砍来的手掌,右手指尖宛如毒蛇吐信般,封住了任我行左手。
任我行见得王侠应对,大叫一声:“好剑法!”而后轻飘飘地收了招式,如鬼魅般后退三丈。
任我行这一退看得王侠是叹为观止,这一退能在全力而发时使出,这轻功身法当真是超卓了,再想想任我行之前使出的招式,那都是千锤百炼,若非王侠看过独孤九剑,自身内力又是强横,单靠之前的剑法武功怕是还要在任我行手上吃个亏,像这般平分秋色是不可能的了。
任我行心中更是赞叹:“这少年如此年轻,怎么武功竟如此之高?我如他这般岁数时,定然是比不上他的,不,是比他差远了!这身内力已然很是强横,剑法却还有如此造诣,当真是了不得。”
两人一轮交手过后,王侠熄了当年看原著时对任我行的轻慢之心,任我行也熄了对王侠岁数的小觑之心,两人都把对方当作势均力敌,可堪生死一战的对手来看待了。
任我行忽地抚掌大笑道:“妙极,妙极!少侠方才说要谈生意,不知是要怎么和任某谈生意?”
王侠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瞒任教主,我知晓你被东方不败囚禁,心中存了小觑之心,之前是想着战败任教主,借着战胜之威来跟任教主谈,不想任教主武功已是到了如此地步,招式上千锤百炼已然走到极致,若要再动手,怕是我们都得凝聚心神,比拼心力了,估摸着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是以我便直说了罢。”
任我行大笑:“爽快,爽快!是也,是也,再打下去咱们都得用上破心关后的天人感应了,打到最后肯定都得油尽灯枯,我虽还藏着一手吸星**,但看小兄弟你也是犹有余力呀,不打了,不打了,日后再战!少侠有事不妨便直说了,还有我向兄弟的解药你可别忘了!”
……
待得王侠说完,任我行脸色先是阴沉了一点,而后却又大笑一声:“少侠倒是会给我套上枷锁,罢了,罢了,难得碰到个剑法如此超卓之人,倒也打得尽兴,都是些小事,答应你又何妨!解药拿来!”
王侠也是笑了一声:“今日得罪任教主了,解药嘛,给向左使服下的是路边买的强身健体的药丸,哪里有什么解药了,向左使被我诓住了而已。”
说罢,王侠拱手作揖道:“如此,告辞了!”
任我行神色阴晴不定地瞧着王侠远去的背影,半晌,笑骂一声:“这小子!”
第五十九章 嵩山改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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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左冷禅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座椅,嵩山派的议事厅中一片沉凝。
左冷禅忽地坐直了身子,环顾下方的门中高手,说道:“诸位都是嵩山派的中流砥柱,如今正是需要各位出主意的时候,有什么应对法子,不妨各抒己见。”
左冷禅这话一出,下面先是微微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而后又重归于寂,人人都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冷禅轻轻展开一封信纸,这是劳德诺最近才用飞鸽传书寄来的,上面说的事情让左冷禅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把还留在嵩山的高手都召集到了议事厅中,等到都看过这信上内容,人人都是惊骇。
左冷禅细细瞧着那信纸,又轻轻地念了一遍:“华山派剑气两宗已然合并,前些日子上山争夺掌门之位的剑宗高手都已归附岳不群。近日,华山派传下了许多之前没有传过的招式,弟子疑心乃是剑宗的精妙剑招,只是并不敢确定。”
左冷禅读到这里,眉头已是轻轻皱了皱,但他天生便有一种淡定风度,这消息还不足以叫他失态,让他觉得震惊的却是下面这段话。
“近日,华山派内已明言,不再拘束弟子练功,除每日必要的修行外,弟子喜欢练剑便可跟着新入华山的剑宗高手专心练剑,弟子喜欢练气便可找岳不群询问练气要旨,一时间众弟子都是欢呼雀跃,华山弟子的武功日益提高。另有一事,岳不群好似在暗中找到些惯于处理事务的弟子,与他们不知商量些什么,那些弟子在被岳不群找上后不久便都下了华山,我偷偷跟着,发现他们是往南方去了,弟子不敢走远,怕给岳不群察觉,便回了华山,因觉得这段日子事情众多而且重大,是以冒险向恩师传书。”
左冷禅眉头紧皱,喃喃道:“因材施教?岳不群那个死板的伪君子也能有这等魄力?倒是我往日小看他了,华山气宗的内功和剑宗的剑法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往日有剑气之争尚且不虞此事,到了现在他们竟摒弃了剑气之分,这倒是难办了,难办了。至于往南方派遣弟子么……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情罢,倒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就几个低辈弟子能做成什么?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应对华山这股子蒸蒸日上的势头……”
左冷禅瞧了眼下面一直沉默的众人,又说了一句:“诸位大可放心地说,大家都是为了嵩山派五岳盟主的地位稳固,难道还有人会有旁心么?诸位心中有甚想法便都说了罢,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或可出现奇谋呢,当年整合嵩山剑法的提议不也是大家商量出来的么?还请各抒己见罢!”
众人听得左冷禅这话,先是默不作声,而后都对视一眼,好似在交流什么,一阵轻微的喧哗过后,丁勉率先站了起来。
丁勉沉声道:“掌门师兄,我以为,嵩山派似乎保持着这个势头便可,倒无需担忧华山派会超过嵩山。”
左冷禅“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众人也都是惊讶地看着丁勉。
丁勉缓缓说道:“诸位不妨这般想,华山派几时开始改革,嵩山派几时开始改革?他们现在是因材施教,可咱们嵩山派难道便差了不成,诸位哪个不是对门下弟子尽心竭力,哪个不是尽心给弟子传授武功要旨了?咱们嵩山和华山都是如此,可我们嵩山一直如此,华山呢,现在多了几个高手才想到因材施教了,比咱们晚了十多年,哪里是一时间能追上的!更有,咱们嵩山派高手如云,不论是出外行事也好,还是教导弟子也好,不知要比华山派捉襟见肘的样子强上多少,他们在发展,咱们也在发展,怕的什么?”
丁勉这话一出,众人都说觉得有理。是呀,华山才开始有突飞猛进的势头,可难道还能比得上咱们嵩山不成,我们不知比他们强上多少,又担心些什么?
左冷禅对着丁勉微微点头道:“丁师弟说的有理,咱们确实无须过分担心,但我还想听听有无别的意见。还有哪位要说话的?”
大阴阳手乐厚则是缓缓起身道:“丁师兄方才一番话确实有理,可师弟我还有些见解,众位不妨听听。”
左冷禅道:“但说无妨。”
乐厚点头,道:“诸位想想,一派之中,弟子固然重要,但高手也是必不可少。论及弟子,华山短时间内自无可能赶上咱们嵩山,便如丁师兄所言,咱们虽要警惕华山突飞猛进的势头,但也不必过分担心。但是论及高手,咱们怕还真得留上两个心眼了。”
议事厅中众人都是一片哗然,左冷禅右手一压,众人方才噤声。
左冷禅也是不解问道:“乐师弟,这话是何意?咱们嵩山派十多个师兄弟,哪个放到江湖上不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华山派岳不群虽破了心关,可自有我来应对,其余人便是算上新近加入的剑宗那三人,又能有几个高手?”
众人也是这般道:“是呀,华山派当年剑气之争死伤惨重,老辈高手一个都没留下来,低辈弟子也是死绝,偌大个华山只有岳不群夫妇两人,便是二十多年了都未复旧观,华山派的高手难道还能比咱们多?”
乐厚确实不急不缓道:“可若是他们再出几个破了心关的人物呢?”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左冷禅眉头紧皱,压下众人喧哗,问道:“乐师弟这是何意?”
乐厚拱手道:“诸位师兄弟不妨想想,华山派岳不群这一辈的高手,尤其是剑宗的高手,是否都有个心结?”
众人好像渐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乐厚却是接着说了下去:“华山派的剑气之争让华山派一落千丈,再不复昔日威风,这便是他们的心结。特别是对剑宗之人来说,怕是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重回华山,带着华山重回五岳盟主之位罢!岳不群是在与剑宗的比斗中破了心关的,据丁师兄所说,他估摸着是把自己这些年做的亏心事想透了,但恐怕也不乏剑宗前来的影响吧?剑宗的封不平也是一位绝不逊色咱们的高手,与突破前的岳不群也是不相上下,而今剑气之争消弭,剑宗重回华山门墙,他的心结该是消了一大半了吧,说不准哪天便破了心关了,这当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了。诸位以为如何?”
左冷禅却是点了点头,道:“是了,这个心结一去,封不平破心关的日子怕也是近了,这般来讲,华山派便算是有两个破了心关的高手了。还得……”
乐厚道:“掌门明鉴,宁中则、成不忧、丛不弃等人心结一去,心气宁和,怕都能突飞猛进了,两三年乃至四五年中破心关也不是没可能的!可咱们师弟们呢?大伙说说,大家伙中不少人怕都是隐隐察觉到了那一层了吧,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