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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盘二狗随手将衣服扔下楼梯,“师兄,你怎么变得低级趣味了?”
“深更半夜,你鬼叫什么?”老三道。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盘二狗一副大人大量的口吻,接着问,“怎么样,见了盘师公没有,他怎么说?”
老三本想把情况告诉盘二狗,又怕他一时兴奋睡不着,缠着自己畅谈美好未来,索性不做声,抱了被子在沙发上蒙头睡觉。
盘二狗估计没戏,没精打采回里屋睡觉了。
开始在盘四姐的餐馆吃晚饭时,黄辉亚中途退场,他们三个不多会就散了。老三借了盘二狗的摩托车直奔泽子坪。到了盘家,他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见了盘师公就拜:“阿公,救救我!”
“滚!”盘师公拿竹烟杆就敲,“大清早的,跑来装疯卖傻!”
“嘿嘿。阿公,这您也看出来了?”老三跳开,拍了拍裤腿的灰尘。
盘师公把烟锅在火塘边敲了敲,“看你面色潮红,眼带血丝,虚火旺盛。什么事让你着急上火?”
“没事,工作上一点小麻烦。”老三轻松地说,“我来跟您商量个事,爷爷。我现在好穷,嘿嘿,想赚点钱讨老婆。上次我跟您说过,我想在莽山搞个药场,种草药。您帮我选个地方吧!”
“你喜欢上了草药?”盘师公微笑。
“有一点。”老三笑嘻嘻道,“咱不说振兴中医、救死扶伤那一套。我觉得吧,真正的草药是有效的,可以治病救人,那么,草药当然值钱。”
“你想搞好大的场合?”盘师公问。
“这个,我也说不准。由小到大吧。”老三说。
“后山就可以。”盘师公装了一锅烟,“叫二狗去把地拿下来。”
“耶,阿公,您太好了!”老三忙替盘师公点烟……
早上八点多钟,黄辉亚给老三打电话,说自己的事办完了。老三说了地方,叫他过来。
这会,他们正在路边小吃店吃早餐,阿雄一直缠着盘二狗要追加股份。昨晚喝酒喝到一半,阿雄借故去找盘四姑打听盘师公,得悉后大吃一惊,立马跑来要追加投资。
盘二狗直到现在仍咬死不同意,说,不是念他在场的话,一分钱别想入股。还说,最看不惯两面三刀的人!
“我不管,我必须追加八十一万,跟你平起平坐!”阿雄混街上的,惹急了,混子嘴脸肯定得暴露无遗。
“耶嘿,你还来劲了?”盘二狗抢了他的筷子,“信不信,我赶你出莽山?”狼子野心,居然想跟我平分秋色?
阿雄挺光棍地说:“我信,我信你个球!”
“你,你现在就不准进我的屋!我不信,我还养虎为患了!”盘二狗气急败坏。
“切,我是老三介绍来的,他是你师兄,你敢撵我走?”阿雄与老三交浅言深,却很有眼色地扯起这块挡箭牌。
盘二狗瞟一眼老三,见他只顾着埋头吃米粉,毫不理会这边,深感吵下去没多少意义,遂不做声了。
阿雄得意地冲盘二狗撇嘴,气得他牙痒痒。
两人眉来眼去间,黄辉亚来了。
“吃了没?”老三叫他在旁边坐,“这里的鱼粉不错。来一碗?”
“好。”黄辉亚将车钥匙给他,再跟另外两位打招呼,然后坐下。
“再来碗鱼粉!”盘二狗喊,“加两个荷包蛋!”
第184章 咬手腕(下)()
鱼粉很快端上来了,待黄辉亚最后吃完,老三上了车,坐上驾驶座抽烟。
出门时,阿雄忍不住问盘二狗:“昨晚,老三去了泽子坪,盘师公怎么说?”
“我问了,他没做声。估计没戏。”盘二狗沮丧地说。
“没戏,你还要我投资一百万?”阿雄炸毛了。
“是我要你投资一百万?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盘二狗也是一肚子郁闷。
“老三是盘师公的徒弟?”黄辉亚听到他们的谈话,过来问盘二狗。
“不是,是盘师公的干孙子。”盘二狗说。
黄辉亚若有所思地上了副驾座。盘师公的名头他多少清楚一些,神神道道的,医术神奇,救人无数。难怪老三古古怪怪的,居然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原来有这么一个靠山。有趣!
看老三他们要走,盘二狗不甘心地过去,趴在车窗上急切地问:“师公祖到底怎么说的?”
“那老头要你去……”老三慢吞吞说,眼看盘二狗面色变暗,才说后面的话,“去把他后上承包下来。”
盘二狗脸上顿时多云转晴,他掉头拽了阿雄就走。
“干什么,疯狗咬了?”阿雄满心不痛快地甩开他的手。
“你不走,是吧?”盘二狗指着他鼻子,“别后悔!”转身,快步过去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阿雄感觉不对,拔腿就追,“等等我……”
黄辉亚听到那引擎声,咧嘴笑了,“昨晚,谢了!”
老三默默地开动车。默认是一回事,开口承认又是一回事。他不问黄辉亚神出鬼没到底在干什么,当然也不会透自己的底。
黄辉亚自然明白老三心里怎么想,只是他确实有苦衷,许多事不方便透露。他避重就轻地说:“我是私家侦探,有些委托只能暗地里做。不过,你放心,我绝不干伤天害理的勾当。”
老三依然不说话。
“昨晚那摩托车的引擎声,跟盘二狗的一模一样。”黄辉亚指明关键处,“夜间行驶不开灯,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搞了几年野外勘探,视力好。”老三笼统地说。他没说自己进勘探队工作时,勘探行业已变得不堪回首,大多业务都靠到外面揽。师傅老钱活干得好,他带的勘探队承接的业务最多,赚的钱也多。
“你是盘师公私下收的徒弟吧?”黄辉亚不信,就野外工作能锻炼出那样的夜视力?
“他教我一些内功心法。”老三坦白说。
“还有医术,对吧?”黄辉亚继续问,“盘师公真的会巫术?”
“你知道巫术这个词怎么来的吗?远古有个巫咸国,当地人善于煮卤土为盐,人们觉得非常神秘,称巫人煮盐之术为巫术。”老三咧嘴一笑,“现在,谁会认为煮盐之术很神秘呢?”
“确实,许多事没了解之前,总会觉得神奇,一旦明白了,就不足为奇。”黄辉亚如同这个观点。
“中国的巫术,包括中医,许多环节还没来得及验明,就被西方科学踩得七零八落,弃之如敞履。”老三看着前方,“有些东西你不搞透它,永远是封建迷信!”
“这个我赞同。”黄辉亚认真说,“否则,我没办法理喻你昨晚做的那个手势,那条藏獒居然就不叫不闹了。”
“我偷学了盘师公的定身术。”老三说出缘由。
“定身术?”黄辉亚头一次听到这玩意。
“我功力不够,所以定身的时间不长。”老三坦率地说,“不说了,一些东西有忌讳,多说无益。”
“昨晚那个女人……”黄辉亚想告诉他一点什么。
“是霜满天的按摩师吧?那晚,替唐兵按摩那个。”老三漫不经心地说,“昨晚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你记性真好!”黄辉亚无语了。
“你别说是替我办事。令符的事我早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委托关系也早就解除了。”老三不客气地说,“这一趟的油钱你得出!”
“我们还是兄弟吗?”黄辉亚不乐意了。
“我们还没喝鸡血好不好?”老三翻白眼。
下午三点多钟,离星城不到五十公里的岔路口,老三黄辉亚将撂下,开车拐去了湘水市。
回宿舍里拿了点东西,老三去了梨花泪酒吧。
酒吧的门是敞开的,里面酒香四溢。老三走进去,酒吧里轻轻放着一首小号曲,有几张陌生的面孔,薇薇在吧台里打盹。
老三哑然失笑,继续往前走,上了楼。估摸着谢雪这会应该坐在楼上的某个角落里,端着一杯兑了水的干红慢慢啜饮。
到了楼上,老三一眼就看见西墙的角落里,谢雪果然端了一杯酒坐在那里。她秀发挽了一个高雅的发髻,脸上化了淡妆。她穿着薄衫,俏丽的纤美身段宛若天成。
老三径直走过去,到她跟前。谢雪抬头,怔住了,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碎了……她终于将目光收回来,娇躯微微动了动,抹了一把眼泪,她意识到了老三发现她在流眼泪,白皙美丽的脸蛋抹过一丝红晕,略带羞涩的向他点了点头,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女人流泪后的笑容特别灿烂、性感、风情和诱惑……
片刻后,她眼里闪出迷人的光彩,“真的是你吗?”
老三笑眯眯的刚要开口,谢雪突然抓起他的手,在手腕上狠咬了一口。他痛得想叫又不敢叫,只能龇牙咧嘴倒吸着冷气。
狠狠咬了一口,她似乎顺气了,松口瞪着老三:“你干嘛要来?你走吧,你这个混蛋!”
确切地说,老三不是混蛋,而是超级混蛋。他去星城跑项目后,一直没会湘水市,也没打电话给谢雪。
“电话都不打一个,真有那么忙?”谢雪质问。
“对不起!”老三挠挠脑门。
谢雪冷视老三一眼,转身下楼去了。不一会,她搬来一沓账簿给老三看。老三问,赚钱了?
谢雪点点头,“除了各种开支,这几个月纯赚十九万七千三百六。”
“那好,你还我十万就行了。”老三说。
“不行,当初说好的,你把账号给我,我按四成分红把钱打你账上。”谢雪算好了,“一共是七万七千四百四。”
“雪姐,你知道,我没什么追求。对我来说,钱够用就行。”老三想着各种乱七八糟麻烦事,心头发燥。
“这事,不需要再讨论。你有你的行事风格,我有我的做人原则。”谢雪收好账簿,“你不看就不看吧。钱,我每月按时打你账上。”
“那,好吧!”老三见她铁了心要算股份,只好折衷,“既然这样,那我就拿两成。”
“想得美。”谢雪的道理很奇葩,“利益就是责任!多得多劳,你别想偷懒取巧,撂下我们母女俩不管!”
呃!老三噎住了,摸着还隐隐作痛的手腕:这分明是耍赖嘛!
第185章 咖啡馆(上)()
“你在这坐,我去买点菜。し”谢雪突然想起厨房里没什么菜,“晚上,我陪你喝一杯。”
“不用了。”老三觉得这次前来是一个错误,“我待会就走。”
“你这就走?”谢雪猛然站起来。
老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我昨天……出来的,那边,还有事。”
“那你……”她咬了咬嘴唇,“就不想看看靓靓吗?她一直念叨着你。”
“我这就去幼儿园看看她。”老三想起小丫头的萌相,心头一甜,起身下楼去了。
谢雪用哀怨的眼神紧紧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一般。
老三路过吧台时,薇薇醒了,“喂,你什么时候溜进去的?”她俯身在吧台上,“哦,我明白了,你偷偷跟雪姐在房间里幽会……”
“哎,哎。说什么呢?”老三停步,在薇薇头上轻轻弹了下,“满脑袋腐女意识!”
“切,人家雪姐望眼欲穿……”薇薇话没说完,老三已经出门。
到了幼儿园外面,一群小朋友在园里的游戏场玩耍,唧唧喳喳的像小鸟一眼,隔着铁艺栏杆,老三在人群里搜寻到了小靓靓,她从滑梯飞快地滑下,小脸兴奋得通红。
老三喊了一声,她疑惑地四下看,终于看见了他。
“老三哥哥,不是,老三叔叔,是你呀?我想死你了。”小靓靓跑着扑过来。老三急忙蹲下,伸手进去摸了她红红的小脸蛋。突然就大了辈分,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哪里想?”老三逗她。
小家伙指指心口,想了想,又拍拍小脑袋,“这里想。”然后又补充,“脚丫丫也想,都想痛了!”
老三一脸无奈,只能接受这种事实。
“老三叔叔,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想我了吗?你这次不走了,是吗?”小丫头打机关枪似的不停地问。
“我是来看小靓靓的,不过,等下就要走。”老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丫头泄气了,嘀咕道:“老三叔叔就像灰太狼一样,老是不回家。”然后,又严肃地问,“老三叔叔,你是混蛋吗?”
“这个……”老三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妈妈说你是混蛋。”小丫头费劲地问,“混蛋是什么蛋?是不是鸡蛋跟鸭蛋混在一块就是混蛋?”
老三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合并同类项,“混蛋就是坏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