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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再看盘师公时,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飞快地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拥有了洞悉一切的力量。他似乎看到空间里错落有致的条条经纬,他用意念聚集起所有的力量,向那无形的网络死命冲去,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冲出去的。
一声呻吟吼中,老三感觉到自己好象冲破了某种东西的束缚,前面,一片光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自己的灵魂变得好象实质了起来。
然后,是一阵眩晕……
盘师公坐关的地方在药园后面。闭关室早几天就打扫好了,要用的东西也配齐了。
吃过中饭,盘师公就要去那个隐秘的地方。所谓坐关,说起来跟坐牢一样与外界隔离,不同的是,一个自愿,一个被迫。
药园尽头是盘家后山,有百余米高。靠药园这头非常陡峭,有一道斜插山壁的裂缝,口子小,里面却别有洞天,很隐蔽。
药园有一条小路接通裂缝,入口很窄,仅能容两人并肩通过。从两株粗大的老樟树进去,间穿过十来米深的豁口,眼前豁然开朗。
当中是青石板砌的台阶,共七七四十九级,旁边是奇花异草。石阶不高,蜿蜒而上,尽头就是就是闭关室。
闭关室是一个小山洞,依势封闭做了房门和屋檐。门是厚实的木门,没有缝隙,里面黑咕隆咚。门旁边,有一个里面才能开启的小窗,每顿的饭菜放在小窗户上。
石洞里比较潮湿,下雨天湿气则更重,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很小的单人床,床边是一张木桌,一把木凳。
门上没有锁,是从里面扣上那种。老三抱了一床被子跟盘师公进去,看洞子及不规则,才七、八平米大,最高处不到两米,地上两个草蒲团算是最亮眼的东西,金黄金黄,是新做的。
老三将被子放床上,四下打量一下,见生活用品倒也齐全。
盘师公坐木凳上抽了一袋烟,指着地上一个蒲团,“坐下。”
老三老实坐下,盘着膝。
盘师公在他后面盘膝坐下,缓缓伸出右掌按在他的百会穴上。老三只觉得自己体内渐渐燃起一团火焰,这火焰慢慢旋转,越来越快,并引出身上无法调动的纯阳真气。
盘师公手掌传来的气流与他体内的真气相互绕行旋转,成为一个黑洞,释放出巨大的热量,烧得他四肢百骸灼热无比,各处原本平静的经络不断地突突跳动,好像同时开启的河闸,每一个闸门后面都有奔腾汹涌的洪流在等待着冲关而去的那一刻,周身各处全部渗出汗水来……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盘师公收功,冲老三挥手,“去吧,其它不要多问了。记得遇火则走,逢青则避!”
第198章 闭关室(下)()
“哐当”一声,房门在老三身后合上了。他忍不住转身想再进去,抬脚居然无法跨入,屋里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铜墙铁壁般任何人都没办法靠近。
老三的泪水这才落下。他不敢做声,怕惊动盘师公的清修。
这是盘师公有生以来最长时间的闭关。从前他闭关,多是一星期,最长也不过一月。二师叔昨天悄悄告诉老三,盘师公这次主要是修弥丧失的内息,打通任督二脉,成功的话,他老人家至少还有三十年阳寿,否则唉!二师叔轻叹一声。
道书所言,只要打开了任督二脉间的断脉,逆方向运气从会阴起经背脊三关而达头顶百会,再由身前任脉而下丹田,反复修炼,夺天地之造化,凝练精、气、神,活过两甲子不在话下。
不过,历史上能打通任督二脉的屈指可数。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时期,印度的静树大师,打开了任督二脉,活了三百多岁,老朋友的骨头都化成了灰,找一个人回想当年却遍寻不见。晚年实在寂寞了,他一个人爬到珠穆朗玛峰,看了半夜的月亮,然后,撒了他一生最有高度的一泡尿,怏怏而归。
老三内心的惶恐无法言说,在洞外盘桓到傍晚他才出山。
回到盘家,盘二狗已等候多时。
他是来叫老三喝酒的,说他在山上套了只野兔子,这会,阿雄正在盘四姑店子里大显身手。
老三没精打采不想去,盘阿婆说没煮他的饭,将他推走了。
“怎么搞的?你好像丢了魂,了无生趣那样?”盘二狗对他的状态极不满意,“你现在是大师兄,要神采奕奕。”
老三等他跨上摩托车,再上后面坐了,“开车。”
摩托车轰的一声窜了出去。盘二狗喜欢这样得瑟。不消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盘四姑的餐馆。
阿雄守着店子门外,老远看见盘二狗的摩托车,赶紧叫盘四姑,“快炒,快炒,炒野兔子!”
老三进去,看桌上空空如也,斜看盘二狗,“这就是大显身手?”
盘二狗马上责怪阿雄,“你怎么搞得,还没叫他们炒菜?”
“这个,不是你说老三来了再炒菜吗?”阿雄不肯背黑锅,“老三,你替天行道杀了这狗东西吧。我给你做牛做马!”貌似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了,有上升到血海深仇的趋势。
“你,你,卖主求荣!”盘二狗气坏了。
难怪阿雄对他恨之入骨。人家好歹做过老大的,你把人家可劲的当小弟折腾,他当然不乐意。
现在阿雄是寄人篱下,反抗的幅度不是太大,估计翻身得解放的日子没那么快。
餐馆另外三张桌子也坐了人,不过,有两桌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盘四姑先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小干鱼来,给他们吃着玩。
“那个,鲁兄弟,你先随便吃点,厨房在炒你们的菜了,马上就好。”盘四姑的态度那真是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谢了,四姑!”老三连连道谢。
餐馆里有两个女服务员,一个年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岁左右。老三发现盘二狗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女孩子一张尖尖细细的瓜子脸,穿长牛仔裤,白色衬衫,很清纯。
老三对她的打扮有些迟疑,餐馆端菜送茶的,打工的女孩子不可能穿这么干净。疑惑中,听得盘四姑叫唤,“丽珍,过来端菜。”
叫丽珍的女孩子去厨房端个盘子出来,上面是一碗粉蒸肉,热气腾腾的。盘二狗连忙殷勤地去端菜,丽珍让了让,“别碰,好烫的!”说着,把盘子放桌上。
盘二狗嘿嘿一笑,“没事,我皮厚。”说着去端那碗粉蒸肉。刚从热锅里出来的碗很烫,痛得他十指连心几乎要扔掉碗。美人在前,他硬是咬紧牙关把碗端放在桌上。
“谢谢二狗哥!”丽珍腼腆地说,转身去厨房。
她一转背,盘二狗火烧火燎地把手指头塞嘴里,十指不停地轮换。
“无事献殷勤,一报还一报!”阿雄逮到机会,直接奚落。
盘二狗气得干瞪眼。老三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盘二狗睁大眼睛,“真可以?”
“信不信由你。”老三话音刚落,盘二狗已疾奔出去。
“他……这是干什么?”阿雄看着老三,“你私下跟他讲了什么?”
老三夹了颗花生米吃,“我告诉他一个秘方,小便可以解烫伤。他去撒尿去了。”
“真的假的?”阿雄怀疑。
“爱信不信。”老三说。
阿雄露出鄙视的表情,“真恶心!”
盘二狗双手**地来了,刚坐下,阿雄很嫌弃地问:“洗手没有?”
“洗了。”盘二狗闻了闻手。
丽珍端了野兔肉上来,盘二狗这回没那么心急火燎了,只是做了做要求动手的样子。
“你别动!”阿雄喝道,“你的手不干净!”
盘二狗刚要骂人,阿雄慢吞吞道:“你的手……”盘二狗忙去捂阿雄的嘴。
“好臭!”阿雄打开他的手。
丽珍放了菜,狡兔般走了。
看盘二狗盯住她背影那副痴心妄想的样子,阿雄故意说:“这丫头不错,看得出,聪明伶俐。二狗,她是盘四姑的女儿,你放心,她绝不对瞎眼的。”
盘二狗矜持地说:“你懂什么?感情这种东西呢,是要讲缘分的,缘分这东西哩,很微妙,那要靠一见钟情的!”
阿雄呸的说道:“你带我来这吃饭好多次了,摆明是一厢情愿。买只野兔故意说是自己上山套的,找借口也没见你这么低能的。”他一副痛心的表情,真好像担心丽珍落入猪八戒手中
盘二狗脸红了,“你胡说什么?这顿,你请了!”
“我请我请,不就一顿饭吗?”阿雄挺直腰,“不过,正好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下次,下次我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认识你就没见你哪天有钱过。”盘二狗嗤之以鼻,“你确定,下次不是你带着我们,我们带着钱?”
“吃饭吧!”老三不耐烦看他们狗咬狗。
“对对,吃饭。”阿雄忙去倒酒。一人一碗,毫不含糊。
“师兄,我敬你!”盘二狗端了碗,“问一下啊,师兄。这家伙那会儿派人去你店子捣蛋,是不是偷偷拿蟑螂放菜碗里,叫你赔钱那些招数?”
第199章 争股份(上)()
“二狗,不兴这样挑拨离间!”阿雄急忙掐住盘二狗的话头,“现在老三已经收编了我。我跟他亲如兄弟!”
“你的意思,你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盘二狗不肯放过阿雄。
“二狗,别老是欺负阿雄。”老三看阿雄憋屈的样子,深表同情。
“师兄,我没欺负他,你看他,都养胖了。我跑承包办手续风里来雨里去,你看他,无所事事都长小肚子了。”盘二狗是当地人,承包自然挂他的名,跑手续非他莫属。
“我胖了?”阿雄着急了,揉揉肚子,感觉是松弛了。想从前自己刚劲挺拔,身材那么有型,在城里带一帮小弟威风得很,如今屈居山村……唉,好汉不提当年帅!
“师兄,听说师公祖把九九八十一根金针传给了你,哪天,让我见识下,好不?”盘二狗羡慕已极地说。
“金针是传了,可真正要融会贯通,恐怕要花一辈子时间去操炼。”老三说。
盘二狗说,师兄,师公祖能看上你,肯定是不会错的。他老人家的金针之术出神入化,专治疑难杂症,他亲手治好了两个驼背,如今这两人如今不说玉树临风,但行得正走得直。老三听了热血沸腾,心里琢磨要不要辞职,直接去街上摆地摊治病救人。继而又想,自己没有行医证,很可能被城管踢翻在地,才打消了此念。
餐馆里其它的客人陆陆续续吃完走了,说话方便了,盘二狗这才掏出承包合同给老三看:“承包期限五十年,七百块一亩每年。”他作古正经说,“师公祖后山有六百七十亩地,全部承包。每年的承包费差不多五十万。”
老三拍着盘二狗的肩膀,赞扬道:“干得好,你们俩辛苦了!”
“嘿嘿。”阿雄谦逊地表示,“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二狗的功劳,我就是跟着打打酱油。”
老三看他晒黑了许多,笑问:“我看你晒黑了,是不是盘二狗天天逼你在他茶山上锄草?”
不提倒好,一提阿雄就来气,“可不是吗?我看他年纪比我小,让着他,这家伙得寸进尺,把我当长工使唤。”
“我没要你付住宿费,叫你干点轻活,你倒还怨声载道了?”盘二狗跳起来了。
“我是客人!”阿雄强调。
“切,没听说吗?一天客,两天主,三天挑水做豆腐。”盘二狗恨声道,“你都来个把月了,还当自己是根生葱?”
“那你得付工钱。”阿雄退一步。
“看看,师兄,你看看,你推荐的怎么是这号人?”盘二狗对老三道,“要不看在是你介绍来的份上,我早把他扫地出门了。”
“我跟他其实也不是很熟。”老三脸色古井不波。
呃!阿雄一张脸在灯光下涨得通红。你们师兄弟不能合起来欺负外人吧?继而又一想,我是外人吗,我们是合伙人好不好?我也有股份的。想到这,他处之泰然了,举杯叫嚷:喝酒,喝酒!“”
酒是盘四姑藏下的家酿酒,质朴而劲大。一口气干掉半碗酒,老三问盘二狗开荒的成本要多少。
“要赶在年底开出来的话,人工费至少要一百八十万。”盘二狗盘算道,“还得修水沟、挖树坑、挖蓄水池,移栽树苗,加起来的话,没有四百万下不来。”
“钱没有什么问题,加上我一百万,我们手头上就有两百多万了。”阿雄顺便把自己的投资额给加了上去,“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追加。”
“你只有十九万。”盘二狗不吃他那一套。看样子,他俩没少在这个问题上争吵。
“你,你……”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