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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哥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陷害老三值得用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吗?
对付一个开小饭馆的小屁孩,犯得上使这么大手笔吗?这个问题本来就让雄哥头痛不已,努拉又指使他装神弄鬼。
你们跟老三死磕不要把我扯进去好不好?老三看上去老少咸宜,却不是好惹的主,惹急了他,指不定会使出什么狠招。那家伙狠在骨子里,我是不敢再撩拨他,要撩拨你们自己去,别拿我当枪使!
努拉要雄哥做的是,二十万买下老三饭馆的药酒秘方,无论如何!
雄哥知道那药酒,老三的小饭馆全靠此起死回生,仔细追究起来,自己还是造成小饭馆奄奄一息的祸首。砸饭馆的事,老三已经象征性教训了自己,迟了等店子生意一蹶不振的时候,那真会剁了自己的手。想起老三当时的眼神,雄哥至今还后怕。
老三他不愿再惹,阿方提他又不过得罪。混****混到这种地步,雄哥也是服了自己。
努拉的话容不得半点推诿,完全是命令的口气,就像使唤一条汪汪叫的狗。雄哥挂了电话颓丧地坐在老板椅上。
不说老三是那条不叫却会狠劲咬人的狗,就是他身后杵着的老爸,就让雄哥心惊胆战。自己那点狗屁倒灶的事,还够不着市公安局副局长正眼瞧,否则,人家早像捏死一只蚂蚁样捏扁自己。
招惹老三,完全是作死的节奏。雄哥禁不住埋怨:有那么一个牛气的老爸,你嚣张一点,好歹开个有规模的会所什么的日进斗金,我明白底细敢去惹你吗?偏偏开破饭馆,你发育不全啊?
雄哥在办公室闷坐了一下午。晚饭前他出来时,脸上愁云尽扫。他想出一个好办法。
晚上八点多钟,雄哥赶到湘水市,先找了家不起眼的小茶馆,进去等老三。
老三敲门听到里面一阵响动,茶室的木门打开了,老三看到雄哥那张谄媚的脸,以前的张狂已荡然无存。
“鲁公子,请进,请进!”雄哥点头哈腰讲老三请进去,又去拉开茶台边一张竹椅,请他落座。
老三按住椅子笑着说:“别,别。你这样搞得我浑身不自在。你坐吧,我们随意就好。”
“嘿嘿,鲁公子好器量,兄弟我佩服!我就不矫情了。”雄哥等老三坐下了,也去对面坐下。
主宾坐定后,候着的女茶博士开始泡茶。泡好茶替他们每人沏了一杯茶后,看雄哥的眼色立马告退了。
“来,请!”雄哥煞有介事地做了手势。
老三慢条斯理端茶喝,“说吧,什么事?”
“鲁公子,我先向你赔罪,兄弟我鲁莽,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鲁公子海涵!”雄哥一副很诚恳的样子,拿给一个皮包,从包里倒出一堆钱,“这是二十万,权当赔偿砸你店子的损失。”
“良心发现?”老三拿过一沓钱拍了拍,“是清楚我的家世,想亡羊补牢吧?”
“嘿嘿,实不相瞒,兄弟我佩服鲁公子的品性,独立特性,低调做人。难得难得啊!”雄哥满脸谄媚的笑。
“算了,你也别跟我拽词。你说的累,我听得也累。废话就不要了,说重点。”老三放下茶杯,雄哥马上替他沏上茶。
“鲁公子快人快语,好!”雄哥将钱尽悉捡到包里,递上,“请收下这钱,我们边喝茶边聊。”
第131章 五雷掌(上)()
老三接了包,将手上的一万块钱扔过去,“这个,就当你的医药费了。”
雄哥接了,“这个我收了。鲁公子的吩咐我阿雄不敢不从。”
“说吧,当初叫你来搞事的是谁?”
“努拉。”雄哥也不隐瞒。
果然是他!老三心里的疑团慢慢打开,“为什么?”
“应该是冲那把古剑来的。”雄哥照实说,“他只叫我搞垮你的店子,逼得你走投无路。”
“努拉身后是谁?”老三暗叹,真是那古剑惹出的事。
“阿方提。”
“古剑不是已被盗了,他还指使你干什么?”老三冷笑。雄哥急于见自己,绝对不是赔钱这么简单,肯定是有过不去的坎,而这道坎涉及到自己。
“鲁公子真是个明白人!”雄哥大为感慨,“事情确实如你所料,他们又要我针对你。可是不想再做枪使了!”表明态度后,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药酒秘方?”老三听了很是恼火。
“对,他们想搞到你的秘方。”雄哥认为,“他们也知道你老爸是干什么的,自己不敢出面,所以叫我出这个头。我知道,你的秘方相当珍贵,别说二十万,二千万也别想!他们的吃相真难看。”
老三不这样认为,对方既然忌讳自己的老爸,还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别有用意啊!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想怎么做?”
“鲁公子,你,我是绝对不敢得罪的!”雄哥旗帜鲜明,“但他们我也惹不起,这帮人心狠手辣,唯我独尊。要得罪了他们,我在星城根本无法立足。”
老三明白了,如果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雄哥是不会赔上这二十万的。
“既然这样,你可以躲啊!”老三建议。
“躲哪去啊?除非远走高飞,再不回来。可我这文化去哪混饭呢?”雄哥很有自知之明。
老三想了想,“有一个地方你可以躲。既可以避开事端,又让他们无话可说。”
“什么地方?”雄哥眼光大亮,“还请鲁公子给我指一条明路。”
老三端杯喝了口茶润喉,给他指了一条道:“看守所。”
从茶馆出来,与雄哥分手后,老三在车上给老爸去了个电话:“老爸,他们还盯着我不放,我要回星城。”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鲁局在电话那头沉声道。
“跟霜满天那帮西江人有关”老三将雄哥所说的和自己的推测合盘端出。
“你的药酒现在很有名,那秘方算得上聚宝盆,免不了让人想入非非。这事我知道了。”
鲁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一步探讨,“你记得黄辉亚吗?”
“记得,那个照相的。”
“他病了,住在医院里。”鲁局轻描淡写说,“你回来吧,抽空去看看他。”说了住院的地方。
“好。”老三自打来湘水上班再没回去过,这也是鲁局的意思,要他远离是非的漩涡。
今天星期五,已经是周末了。老三调头开着车往星城去。夜晚车少,一小时不到他就到了医院,寻到病房,进去。谢天成在里面。
谢天成看到他怔了怔,旋即明白了,故意道:“看病人,也不提点东西来?”
老三看了病床上黄辉亚的脸色,不容分说,扶起他脱了上衣,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拂,背上郝然现出一个黑掌印,五根手指印历历在目。
传说中的五雷掌!
“这是什么名堂?”谢天成瞪着对眼珠子,像一头呆头鹅。不怕文化深,就怕鬼扯淡!
“五雷掌。”老三复又放黄辉亚躺下。
“武侠书瞎编的那玩意?”谢天成还没回过神。
“不是瞎编。五雷掌是一种掌法,门派众多,但都不外乎内练丹道,外练接雷。这门功夫以掌御气,近打眼前几十米内,远打天边。”
“你在讲乡下故事吧?”谢天成撇嘴。
“五雷掌手法巧妙,柔中带刚,伤人无形,让中掌的人气血不畅,机体功能慢慢衰竭,导致死亡。”老三避重就轻说。他没说五雷掌还分阴阳五雷掌。阴五雷打鬼,阳五雷打人。怕谢天成嗤之以鼻。
“咦,有点道理。你说的症状与他现在一模一样。”谢天成开始举一反三,“这玩意看上去就跟从前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拿本书垫在肚子上再使劲捶打,看不出痕迹,其实,内脏已经受伤。”
“差不多一个意思。就像炸弹,有的会被弹片击中,有的会被冲击波震死。五雷掌等于就是那种冲击波。”老三说,“他中了阳五雷。中阳五雷的人到医院查不出病因,更谈不上救治,只有请施法的人或者道行更高明的法师救治才行。”
道家的五雷掌以接雷修炼为主。在内功修炼上,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为一,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方能达于大道。该年第一个春雷日,朝东方跪势或盘腿,手掐雷诀放于小腹前,轻闭双眼。左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直,作接雷状。雷鸣时,意想雷电的强大能量,依次与自己的心、肝、肺、脾、肾沟通融合,灌注全身。
谢天成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了,“你能治吗?”
老三红着脸摇头,“我没治过。我没练过五雷掌。这功法有点邪门。”
谢天成顿时被浇了盆冷水一般,心拔凉拔凉,“你怎么不练?”
“五雷掌分五雷邪法、五雷正法、五雷道法上中下三册,先从邪法起修,修炼邪法会让人脾气暴躁,争强斗狠,全身满是暴戾之气。如非心地善良、虚怀若谷的人,很难控制这股戾气,一念之下便要伤人。修炼五雷邪法赌博可以赢钱,替人施法改命可以敛财,取不义之财、行不义之举,看上去很风光,结果往往很悲惨,一般没有后代,即使有,不是残废便是痴呆,而修炼的人到头来要么瞎眼,要么驼背、断脚,晚年孤独悲惨。所以,一般人不会去练。”
“不是还有五雷正法克制五雷邪法吗?”谢天成插上一句。他认为五雷正法当是修正五雷邪法的设计程序,而且境界更高。
第132章 五雷掌(下)()
“道理是这样,但五雷邪法的邪气如果压制不住,便练不成五雷正法。”老三看了一眼仍昏昏入睡的黄辉亚,“练不成正法,练成邪法的人身上的戾气就膨胀难忍,如不散出去,就要伤到自身。所以,他们隔那么久,就会趁夜到偏僻处把五雷掌在石头或草上,让路过的野兽绊上。如果有人先绊上死了,那又造下一段冤孽,添一份孽障。巫法最讲究陈陈相因。”
“你只会纸上谈兵啊?”谢天成不乐意了。一星希望的火花转瞬即逝,太残忍了。他看着病床上软绵绵的黄辉亚,想着他们曾经出生入死的情景,心里黯然极了。平素里,他俩老是唇枪舌剑来而不往非礼也,活生生一对最佳损友,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那是真挚的队友之情,没有算计、没有利用、没有狗眼看人低。
“真的无药可解吗?”谢天成心力交瘁,都要崩溃了。
“我试试吧!”老三感觉伤黄辉亚那人下手不太狠,掌印没变得乌黑。
“你不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吧?”谢天成半信半疑。
“那我走了。”老三甩手要走。
谢天成忙拽住他,“那,还是试试吧!不过,我得打个电话向你老爸请示下。”
老三噗嗤笑了,“你以为那个老捕头会接你这个电话?我敢打赌,这会,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谢天成不信,拨了鲁局的号码,却始终没人接,连拨了几次都如此。知父莫若子!
“什么意思?”谢天成杨着。
“许多解释不了的事,往往说迷信。”老三说,“中医有许多病例解释不清楚,以前科学不达,没办法解释。现在科学达了,但都跟着西医跑,没人肯花功夫深究中医的疑难杂症。因此,还是没办法解释。没办法解释就成了迷信。迷信,你明白吗?”
谢天成明白了,领导干部不能信迷信,那是唯心主义。传言某机关大楼正门稍远处有一炮校,炮校架了几门小钢炮用来教学,偏偏炮口对着该机关。该机关领导大骇,与炮校交涉希望能调开炮口。炮校要其赞助一百万才干,该领导不干,回去在机关楼顶加筑了一个钢盔形建筑。其后几年,该机关接连被轰下几任领导。新任领导扛不住给了赞助,炮口调开了,却迷信了,还是掉了乌纱帽。
谢天成哼了两声,睨视老三,“你真有那能耐?”病房的灯光有点刺眼。
“我们看到、听到的就是汽车、美酒、阿司匹林、迪斯高、霓虹灯,自然是不相信的。”老三被他的眼神给惹恼了,“我今天让你开开眼界。”说罢,取下裤腰上的钥匙圈,打开栓在上面的小折叠刀,手一晃,在谢天成手腕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谢天成大恼。我不过因为灯光刺眼,斜看你一眼,你就拿刀刺我?他刚要咆哮,老三做了噤声的手势。
只见他右手拿捏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跟古装剧的老道念叨的那样,谢天成只听清了太上老君几个字。
老三念叨完了,谢天成手腕上流血也止住了,他大为惊奇,但不敢表露丝毫疑惑,怕这家伙情急之下拿刀捅他心口,以正视听。
“相信了?”老三咧嘴一笑。
谢天成默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