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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仙门中历代飞升的前辈都有塑像存世,摆放在庙观之中,以为“神灵”,香火供奉不断,门下子弟虔诚祈拜。
这些神像都会显灵!
灵台剑派自然也供有赵灵台的神像,议事厅中,便有一尊,通体用灵木雕塑而成,加以金身。
但建成至今,纹丝不动,仿若死物。
祖师爷不显灵,此事到了有心人的口中,便能发酵出对灵台剑派极为不利的说法,从而慢慢瓦解整个剑派的人心。
对于当下风雨飘摇的时局,一众高层在商讨时便从方方面面都分析考虑到了,接下来,只有两个选择:开战,而或再等等……
江上寒是主战的;另一位副掌门方下峰则坚持要隐忍。
双方达不成共识,甚至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
第17章 隐忍()
(祝各位五一快乐!今天居然有5人打赏,这是要犒赏南朝的劳动成果吗?多谢“黄粱”“墨夜”“轩意”“沫来”以及“慕思”的千币厚赐。还有桐叶的推荐大包~)
“以我之见,暂时还得隐忍。”
林中流一番思虑后,缓缓说道。他乃是掌门人,又是修为最高的人,说话分量自是极重。
众人不再争吵,都安静下来听着。
林中流目光环视一番,这才说道:“首先,敌暗我明。虽然各条线索,都指向青城,但我觉得以青城一派,并无如此底气和胆气。”
“会不会秦岭剑盟也参与了?”
秦岭剑盟以前乃是十大宗派之一,但灵台崛起后,取而代之,被赶了下去,论矛盾,反而是与剑盟最深。
林中流微一点头:“有可能,但是剑盟失去十大宗派之位后,起了内讧,内耗严重,早已败落。”
江上寒眉头一挑:“掌门之意,是说还有其他宗派牵涉其中,要对我们灵台不利?”
林中流一叹:“不错。”
其实他还有些话没有诉诸于口,他甚至担心,有仙门在后面推波助澜!
但这样的话,在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之下,是绝不能乱说的。
闻言,众皆默然起来。若真有两个以上的宗派联手,那形势将完全不同,一下子变得复杂。
因为一旦有了两个,就会有第三个……
锦上添花多人为,雪中送炭少见之。
这般道理,大家都懂。
林中流又道:“所以说,如果此时贸然开战,反而正中了对方圈套。我们无法得知会有多少敌人在虎视眈眈,然后入场收割?”
江上寒问:“难道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收缩战线,小心提防,有机会,也能反戈一击嘛。”
林中流说出了目前的战略方针。
江上寒知道他做了决定,而且这个决定也是最为明智的,就不再争辩,站起身来:“那就这样吧,吵了三天,也是烦了。”
说着,迈步离开,走到门口处,忽然回头,说道:“大哥,这个会,老四是不是也该参加?”
会议结束,称呼改变。
他们四人,是赵灵台门下的第一代弟子,更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情感深浅,外人难以明了。
江上寒所说的“老四”,便是阿奴。
林中流面露苦笑:“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的脾气。这么多年来,他何曾来过一次?”
江上寒不置可否:“但这一次,与往常不同……哎,罢了……”
伸手开门,走了出去。
大厅内,众人纷纷起身。
此时桐叶忽而说道:“南海那边很久没有消息回来了,不知龙窟秘藏寻得如何,我很担心苏长老他们。”
林中流笑了笑:“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秘藏,若事不可为,苏慕思抽身离开,应无问题。”
龙窟秘藏,历史悠久,乃是一个古派的遗留之物,可追溯到五千年前。此古派后来不知何故,突然不知所踪,修行洞府随之消失不见,据说洞府内留下了一份宝藏,位于南海海域某处。这么多年来,修行界中一直有人到南海寻宝。
由于历史记载的欠缺,没有人知道宝藏里面有着什么,但那个古派,以前可是出过好几个飞升者的。
如此底蕴,堪比仙门。
仙门留下的东西,岂会差的?
而今年年初,南海海域风云突变,有祥光降临,海水倾倒,又有海岛仙山出没,能见洞府光影……
种种征兆表明,很可能是龙窟秘藏要出世了。
整个天下,皆为所动,十大宗派都组织人马前往南海寻宝,据说连三大仙门都被惊动了。
灵台剑派也不例外,派遣了一支七人组成的队伍前往一探究竟,领首的苏慕思长老乃是元炁级修为,下一阶突破,便是阳神境界了。
桐叶点点头:“希望如此。”
说着,跟随诸人,退席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
……
时光匆匆,赵灵台已经做了三天劳力。
日子过得平淡,劈柴担水,周而复始。伙房里的人都还不错,相处融洽。面对一张张淳朴的脸容时,赵灵台的内心显得非常安宁。
他没有再见到许君。
这也正常,外门那么大,劳力们只能在边缘地带活动,除了那几个负责巡视的剑派外门弟子之外,别的弟子,很难遇得着。
这一天,又是黄昏,赵灵台正准备挑最后一担水回去,转头就见到阿奴站在后面,正眼勾勾地看着自己。
今天的阿奴,披了件褂子,须发依旧凌乱,一对眸子,炯炯有神,不住地打量着赵灵台。
“你好!”
赵灵台淡然开口。
但阿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看。
说实话,被一个五大八粗的男人这般看着,感觉怪怪的。
“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忽然开口问道。
“阿旺!”
赵灵台并没有说自己姓“赵”。
“你很像一个人!”
阿奴的样子似乎很认真。
赵灵台心一跳:“像你的朋友?”
心里暗道,难道阿奴看出什么了?不可能呀,阿奴并非修士,只能说是力士,怎看得出端倪?
除非凭感觉……
感觉是一种玄妙的存在,往往来得莫名其妙,偏偏却会接近事实。
赵灵台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说魂魄主体,比如说气质那些,甚至言行习惯等,都烙到了骨子里头,一时间难以改变,有迹可循。
阿奴跟随赵灵台数十年,名义为弟子,实则做着仆从的事,鞍前马后,奔走殷勤。好几次赵灵台让他不必如此,但阿奴就是不听,因为在他心目中,赵灵台带其上山,给予吃喝,教导修炼,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是阿奴内心中简单的信条。
他一向就是个思想简单的人,一根筋。
可以说,阿奴是最熟悉赵灵台的人,也是最亲近的人。
“我要挑水回去了。”
赵灵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阿奴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后面望着,心头一片疑云挥之不去:其到水潭,本是想打点水回去用,但见到赵灵台的时候,竟有刹那恍惚。
“不可能是的,师尊已经飞升成仙,怎会还在凡尘?况且,若真是他,更不可能在此挑水……”
阿奴摇摇头,径直打了水,只是回去的路上,又忍不住朝那边望了过去,但早看不见赵灵台的身影了。
第18章 学徒()
(感谢龙盟的千币打赏,突然想起《少林足球》的那句台词,都回来了……)
第二天,赵灵台去挑水的时候,就发现阿奴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他,阿奴没有说话,只是目灼灼地盯着看。
赵灵台也没有说话,只顾做自己的事。
第三天,同样的场景上演,气氛颇有些诡异,好在没有旁人注意。
第四天,在赵灵台挑起水桶要走的时候,阿奴忽然开口:“我需要一个学徒,你愿不愿意帮我?”
赵灵台停住脚步,望过来:“可我不喜欢打铁,也不喜欢铸剑,当学徒的话,只会在旁边看着。”
“可以。”
阿奴态度很干脆。
赵灵台问:“为什么?”
“我说过,你像一个人。”
“仅此而已?”
阿奴忽而笑了:“像就够了。”
赵灵台也笑了:“好,我答应。”
就这样,劳力赵阿旺摇身一变,成为了打铁铺的学徒。
此事让劳力们好一阵兴奋,纷纷替赵灵台高兴,觉得他算是进入了灵台的门户。众人并不知道阿奴在灵台的身份和地位,但能在外门开设打铁铺子的,自是剑派的人。
而剑派外门,对于此事则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在灵台,阿奴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独立特行,少与人语。他无法修道,也不学剑,数十年间,不知浪费了多少重铁玄金,让一众弟子理解不能,颇有腹诽。无奈阿奴身份超然,乃是剑派元老,又有掌门等人护着,弟子们见到,也只能乖乖叫一声“师叔”。
阿奴孑然一身,一向独来独往,现在,居然收了个劳力做学徒,实在咄咄怪事。
更怪的事,还在后头。
赵灵台说到做到,到了铁铺子后,既不打铁,也不铸剑,甚至连挑水那些活儿都不干,而是弄了架竹椅子,往上一躺,不是晒太阳,就是闭目养神。
偏偏阿奴毫不在意,放任自由。
看上去,赵灵台倒像是师傅,阿奴才是学徒!
怪人行径,总是充满了荒诞。
叮叮当当!
铁锤起起落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躺在竹椅子上的赵灵台问道:“我听到那些弟子都称呼你做‘师叔’,那么,你怎么到这里打铁呢?”
“我自己出来的。”
阿奴瓮声瓮气地回答。
闻言,赵灵台微微颔首,觉得有些高兴,又问:“为什么?住在山上,不是更好?”
“不好,闷得慌。”
依然是简单的回答。
赵灵台望向那一片缥缈的云雾,缓缓道:“高高在上,便与世隔绝了。难得你有心,愿意走下来。”
当的一响,阿奴手中铁锤失了分寸,重重砸下来,火星飞溅,他霍然回首,死死地盯着赵灵台看。
赵灵台恍若未觉地又道:“不过明天,我想上山一趟。”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灵台开始上山。他是铁铺的学徒,但并不是阿奴的弟子,连记名弟子都不算,按理,他没有资格上山。
到了山口,果然被两名负责守护的弟子给拦住。
赵灵台不废话,直接亮出一块木质腰牌。
牌子一巴掌宽,椭圆形,长约六寸,色泽为竹黄色,背面描绘着灵台剑派的独门标识,正面龙飞凤舞般镌刻着一个大大的“四”字。
这是阿奴的随身腰牌,代表着身份,竟给了赵灵台。
两个守护弟子吃一惊,面面相觑,做不了主。一人留着,一人飞奔上山去禀告。
过不多久,下来的竟是峰主江上寒!
江上寒个子不高,很是壮实,留着一丛短须,他来到赵灵台面前,看了那块令牌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赵灵台身上,眼眸紫光迸射——这是修行到元炁级别才具备的灵眼通,比起法眼神通要高阶许多。
目光凝视,从头到脚。
这少年果然不普通,因为他开了窍,在某种程度上讲,算是踏上了修道之路。
根骨,似乎不错。
但也仅此而已。
普天之下,人口万千,具备修炼根基的人其实不少。只是修道一途,越到后面,才越是艰困。在正常的境界划分当中,只有修炼到了通玄境,才算真正入门。
这个,也是成为灵台剑派内门弟子的标准之一。
“就因为他能开窍,所以老四便收其为学徒?”
江上寒心中想道,却又摇了摇头,随即开口吩咐那两个守护弟子:“让这小哥上山。”
赵灵台咧嘴一笑:“谢谢。”
说着,迈步走上山径。
两名守护弟子互相瞧了眼,都读懂了眼神里的意思:这阿奴师叔收的学徒心真大,难道他不知站在这里的可是堂堂左灵峰峰主,人称“一剑渡江万水寒”的江上寒?
这也难怪,毕竟江上寒并未表露身份。而赵灵台无知者无畏,表现属于正常。
江上寒并未在意这些,他觉得要找阿奴好好谈一谈。
“你收了个学徒?”
到了铁铺,江上寒开门见山。
“是的。”
阿奴挥舞铁锤,并不抬头。
“如果你喜欢那少年,为何不直接收为弟子?”
阿奴依然埋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