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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想宣传自己的痛苦——只能默默忍受。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如果能祛除沉疴,恢复化修的身份,再往上走一走也是正常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军役部只挂个闲职。
“我不答应,”坤帅淡淡地摇头,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不方便动连鹰,但是在京城保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对军方有怨怼之心啊,”李清明的声音大了起来,“说不治军人!”
“切,”坤帅不屑地哼一声,“不治军人?他可是治了小曲……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我跟那姓连的小子也没交情,”李清明觉得自己的委屈大了。
少不得,他将事情的原委说一遍,最后还强调,“……我打了那厮一顿了,但是李永生还是要记恨在心,莫不成要我将他踢出军队?咱军方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降头一事,也是他提出的?”坤帅还真不知道这个。
此前,她还在埋怨,嫌军方和捕房没能力,让导致她不能出行。
若是李清明一来,就讲明这一节因果,坤帅大概会认为:这李永生也太不晓事了,怎么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但是现在,她就觉得军方太笨了:除了欺负一下老实的修生,你们还会做什么?
人家提出了降头的可能,你们反倒要带走有功之人?
所以说,先入为主真的太可怕了,而坤帅虽然精明,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大多是感性的,更别说她还已经表态了,不许李清明动李永生。
要不说,说话的顺序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李清明属于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的那种,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顺序出了问题——他怎么可能知道,坤帅本来是想出京的?
所以他固执己见,“非常时期,那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能拉走他调查?”
“你们这帮娃娃,现在也就只会欺负老实人了!”坤帅气得拍案而起,“摩云堡一役,我全靠那些黎庶的掩护,才能安然撤离,现在你们不讲黎庶的支持……我看这大好江山药丸!”
摩云堡一役,是她封帅的最关键一役,但是她此刻说出来,并不是卖弄,而是因为,那是她一生大大小小的战役里,最为惊险的一战。
若没有中土国的百姓支持,随她冲出摩云堡千余名将士,怕是都要倒在回途中。
“得,就当我没说好了,”李清明苦笑一声。
他虽然浑,却也知道发了飙的坤帅,是他不能惹的,于是他叹口气,“坤帅,我父在世之时,也很赏识您,现在不怕跟您说一句……我这个伤,怕是扛不住了。”
他的父亲李蛰远,是光宗的五虎将之一,虽然不是胡秀凤的顶头上司,但是确实表示过欣赏之意,也算间接帮她稳固了军中地位。
坤帅淡淡地看他一眼,“这个事儿,你跟小曲去说,她若愿意帮你,自然有办法。”
在她想来,自己愿意维护那个本修生,全是看在曲胜男的面子上,而曲胜男也确实比较好说话,若是李清明求得动她,就好商量了。
以小曲爱憎分明的性子,应该不可能放弃维护那个修生,但是李清明够诚恳的话,她出面帮他说个情,这伤可也不就治了?
那是治好曲胜男的人,我怎么可能去求她?李清明心里暗暗地叹口气,哪怕论地位,他也比曲胜男高,胡乱求人,那成什么了?
想一想之后,他轻声发话,“被我打的那厮,是兑帅的人,我也能追究一下他的失职,但是……好不好呢?”
兑帅也是八大帅之一,不过跟坤帅不太对付,以前八大帅关系都不错,但是自从先皇开始清洗之后,他就积极地靠向了先皇。
坤帅曾经很不屑地说过一句话:所谓兑,那就是一团泥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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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扎场子()
坤帅是看不起兑帅的,他的战功尚可,但是心机太重了。
光宗时封帅,倒向先皇也很干脆,今上登基之后,他又主动靠过来。
按说身为臣子,忠于圣上是应该的,但是这人转变得太快,而且会很主动地打击异己。
跟他类似的是离帅,离帅也是忠于这三位圣上的,谁在位就扶持谁。
但是离帅从不主动介入朝争,只执行接到的命令,觉得命令不合适,也会出声置疑,但多出于公心,帮仇家说话的事儿也做过。
两人一对比,当然分得清谁好谁不好——离帅在军中的口碑很好。
坤帅对兑帅有看法,不过她是军中老帅,不能随便出声,尤其是面对李清明这种非嫡系的小辈,更要注意克制。
所以她只是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关心,我也老了……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你好像也不该跟我商量。”
李清明长笑一声,站起身来,“既然坤帅您不阻拦我,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坤帅淡淡地看着他,一摆手,面无表情地发话,“好走不送。”
看到对方笑着离开,她坐在那里不做声,良久,才微微一叹,“这是……又要多事了吗?”
李永生并不知道这些,大典过后,他的治疗任务也结束了,除了还在帮郭老教谕和朱大姐调理,陪吴妈妈说话之外,他还在大修堂商量,怎么组建一个广播电台。
按李永生的想法,这东西已经送给了政务院,就不关他的事儿了,但是朝阳大修堂盛情邀请他加入,不占股份都不行!
听起来有点奇怪,李永生只是懂收音机制造技术,而且技术上交了,还是主动上交,当然也不可能再卖第二遍了。
最多是能指导一下生产,收点咨询费和指导费就足够了,怎么可能有资格入股?
然而朝阳大修堂可不这么看,他们在意的,是李永生“技术发明人”的身份。
须知此次,他们是在抢政务院的买卖,为了这些利益,他们不怕跟政务院扯皮,但是朝阳人再狂妄,也知道自己必须“师出有名”。
如何师出有名?必须得把发明者拉进自家的队伍,还得是入筹的身份——总不能把技术献上去,不允许人家技术拥有者使用吧?
这么说吧,若是李永生目前没有在朝阳插班,朝阳大修堂就算再眼馋,也不敢惦记跟政务院抢收音机的生意——师出无名没法抢的。
可偏偏地,李永生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又不差钱,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儿干嘛?
最后没奈何,朱教谕请动了沈教谕出面,对某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咱大修堂的武修教谕,穷得太久太久了啊。
待李永生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强迫入股之后,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合着我现在,能以发明者的身份,享受技术红利了,不答应还不行!
想一想半年前,自己还因为这个技术,被贪婪的食肉动物死死盯上,经历了好几次磨难,好悬被折磨致死。
一时间,他颇有点感慨,所谓时移世易,不外如是。
那就答应了呗,教谕们上杆子求着他入股,不入股,也太不给教谕们面子了。
所以双方大致商定,李永生技术入股占两成收益,大修堂负责安排生产销售等等。
不过李永生想一想,提出个建议,这个广播电台我要占六成收益,收音机这块我占一成半好了。
这不可能,朱总谕断然拒绝,我早就说了,这个舆论阵地,大修堂不会放任落到个人手里。
那这样好了,把博本院也喊来,三家里,每一家三成三,李永生提出新的建议——其实收音机那一成五,我也是要跟博本院对半分的。
他的技术,确实是博本院最先买了的——虽然价钱不是很高,但博本给过他不小的帮助。
献给政务院时,他也有说明修院的功劳,若是此刻撇开博本,他自己内心过不去,别人看起来,也有忘本之嫌。
朱总谕听了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有点不是滋味,凭什么你小小博本院插一脚进来?
可是转念一想,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政务院找麻烦过来,可不仅仅只有朝阳一家在扛着了,博本院虽然差一点,却也是博灵郡的头号本修院。
然而,要跟博本院合作的话,肯定要面见一下博本的人,再签署个书面协议。
两边一联系,李永生才知道,正好宋院长过一阵要来京城。
这个事儿,宋嘉远出头是最好的,他在修院里原本就是分管后勤的,业务正好对口,若是换跟李永生关系好的孔舒婕来,反而有点不合适。
赵院长来肯定也不合适,且不说他曾经看李永生不顺眼——现在也未必顺眼多少,只说他是大院长,就不合适做这个事。
终究是悄悄地从政务院碗里抢饭吃,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
大院长可以比较专独地做出一些决定,但是他的决定代表修院的意志,都是要公示的,消息一旦传到博灵郡政务司,政务院就太容易知情了。
博灵郡政务司的美女司长夏明妃,曾经亲口说过,她就是政务院出来的。
宋嘉远出面,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一个分管后勤的副院长,为修院搞点创收,有必要嚷嚷得大家都知情吗?
朱总谕听说是这么个结果,也忍不住叫好——好嘞,待他来大修堂,我和张岩总教谕,一起作陪。
严格来说张岩只是武修总教谕,属于谷随风在博本院的那个位置,他上面还有大修堂总教谕,他接待宋嘉远,有级别不对等之嫌。
但是架不住朝阳的级别太高,比教化部低点也有限,论实际的人脉和影响力,更不逊色于教化部。
张岩出面接待宋嘉远,还真有屈尊之嫌——他对上孔舒婕都不落下风。
宋嘉远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相当高兴,很快就发来了传讯:你们太客气了。
李永生对宋院长也很感激,虽然老宋在出租房屋一事上,曾经将他当作了棋子,他也吃了曾求德一些亏,但是,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受益了,当然就该冒一些风险。
正经是宋嘉远在其他方面,不愧是一个本修院副院长,对得起修生了——如果不算食堂那些价高质次的饭菜的话。
所以李永生决定,自己也找两个陪客,不管是帮宋院长引见也好,还是单纯的接待也好,总要让老宋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所谓的人情往来,可不就是这样吗?有来有往才是人情。
跟孔舒婕交好的那三位师姑,他不打算请,那是孔总谕的人脉资源,他介绍给宋嘉远算怎么回事?
那么他能请的人,也就很有限了,朱捕长可以算一个,曲胜男……那当然不合适,曲老已经是隐退的人了,也明确表示不喜欢沾染朝中是非。
若是他肯给李清明疗毒的话,李清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现在也不用说了。
想来想去,他能邀请的,似乎也就是朱塔任家的人了。
他有点头疼跟任永馨打交道,不过很快地,他找到了一个很强大的理由……
这一天,他去朱塔拜访任家,正好赶上任进在家。
任家主听说过此人,知道这年轻人不但跟北极宫有瓜葛,还受到了政务院的接见,最近似乎又搭上了曲胜男和朱捕长——年纪轻轻,果然了不得。
他看不太清楚李永生的根脚,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哪边的,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年轻人值得结交。
所以他就一个劲儿闲聊,一边考验其才情,一边也是等着对方说出来意。
李永生见对方一个劲儿地扯闲话,就明白过来了,人家是等着自己开口呢。
官面上的话,他当然也会说,“此番前来,是有点事情相求,就只怕有点冒昧。”
“呵呵,”任进笑一笑,本来他仗着身份,不想接对方话茬,静待对方请求,但是转念一想,对这种潜力超群的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傲慢的好,于是又说一句,“不是外人,你只管说。”
李永生思索一下,客气地发话,“我本出身博灵本修院,过几日有名副院长来京,他心慕京城风物,我身为弟子,生恐照顾不周,想看上人是否有闲暇。”
原来是让我替你扎场子!任进一听就明白了,他绝对不会认为,副院长缺个导游。
虽然已经离开了体制,但是体制里迎来送往的规矩,他一清二楚。
“你有这份尊敬师长的心意,很不错,”任进笑着点点头,“现在像你这样肯为师长想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少了,我肯定会成全你这个心思……你的师长何时到京城?”
“六、七日后,”李永生客客气气地回答,“多谢任上人成全。”
“又不是外人,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