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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是京城顶级人家的聚居地,道宫之人去那里,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城西找人的话,可以去玄天观求助,”张木子笑着发话,“他们子孙庙的,没有那么多忌讳。”
子孙庙能跟官府搞到一起?李永生讶然地扬一下眉毛,不过再想一想,也释然了,对官府而言,子孙庙比十方丛林威胁小得多。
若是能通过子孙庙找永馨,那就方便多了,他沉吟一下发问,“你确定,所有人都希望你找得到瘸真君?”
张木子嘴巴先是一张,然后就呆住了。
北极宫是希望找得到瘸真君的,其他人就未必了,十方丛林应该是共进退的,但是子孙庙没准就会有人不太开心。
当然,子孙庙也是道宫一系,不开心估计也不会做什么,但是官府系统,就真的难说了。
这一刻,她似乎有点明白李永生的顾忌了,“你是担心,有人对真君不利?”
“我要找的并不是真君,”李永生摇摇头,“就是怕他们乱猜,生出点是非来,照你这么说,子孙庙的人也不太可靠,我还要找他们求助?”
张木子听到这话,顿时怔住了,想了半天才点点头,“还真是这样啊。”
“嗐,我还指望你能驳倒我呢,”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刚才是真的有点动摇,想靠着道宫找人,但是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嗐,”张木子也被他逗得笑了,“其实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你要找人,若是有他的毛发血液或者气息,我帮你找人推演天机。”
“不能推演,”李永生摇摇头,“推演必死。”
上界转生下来的人物,你去推演她的天机?我都不敢去推演。
推演必死?张木子倒是没想到上界转生,她只当被找的人身上,被施了什么秘术——比如说,很多刺客和杀手身上,就被施加了这种秘术,一旦遭人推演,顿时身死。
她苦恼地发话,“这便麻烦了,就算想帮你,怕也是帮不上。”
李永生叹口气,转身出了家门,“你再想一想别的办法吧。”
张木子也没有追上来,反倒在身后喊了一声,“我肯定会想出办法的,你莫要失了分寸。”
失分寸?李永生听到这三个字,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听到永馨的消息之后,有点心理失衡了。
这种事光急是没用的,还是得静下心来,寻找一切可能的线索。
想一想之后,他决定不去西城,先去捕房找一下张晓宏,看捕房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估计也很难,九年前一个小女孩路过京城,也不知道跟着人没有,也不知道在京城里待了多久,啥时候来的,啥时候走的,中转路引是不是在京城开的。
最悲催的是,中土国的规矩是,小孩子不需要路引,除非相貌疑似“非国人”,否则没人去查孩子,过关卡的时候,大人的路引上写明带有若干男童女童就行。
张晓宏倒是在捕房,听说他来了,接见了他一下,听说要求之后,也是苦恼地摇头,“你要查的这个,不可能做到,我倒是可以帮你问一下,当时片区谁负责……你想查哪一片?”
“那就算了,我也是来了解一下,”李永生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张捕长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查若干年前某人来过京城?嘿,京城里破不了的案子还很多呢,这年轻人……”
李永生也没灰心,这种事原本就是大海捞针,反正可能有线索的地方,他都得问一问。
接下来,他就想再去城南找一下褚三,不过转念一想,倒还不如去找任永馨。
可是……找到任永馨之后,该怎么说呢?他犹豫一下,索性转头去西城了,再在西城转悠一天,然后回去跟张木子商量吧。
反正这一整天,他做事都相当没有逻辑,事实上他早就想回去了,只不过想到不能白出来,就去西城走一趟。
在西城转悠了一个上午,他并没有什么收获,眼瞅着中午了,他寻个小摊,买了几张面饼,坐在小摊的长凳上歇脚。
正吃着呢,旁边走过几个人来,低声嘀咕着什么,一脸的愁云惨淡。
其中一人偶然一抬头,看到他,指着他叫了起来,“就是这厮!”
李永生二话不说,拔脚就跑,没法不跑,这几人都是军人,其中那个大喊的司修,就是在顿河水库试图带走他的那位——后来被李清明痛打了一顿。
正没命地跑着,前面也出现几个军人,后面追着的人大喊,“拦住他……那厮私通军属!”
握草你大爷,李永生二话不说,直接飞蹿到街边房屋的顶上,继续飞奔。
前面几名军人本来不想理会,猛地听说有人私通军属,顿时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了——这是军人最无法容忍的,他们保家卫国,谁也不愿意家中红杏出墙。
一名军人拔出短刀就待掷出,旁边有人拦住了他,“这是西城,你疯了?”
西城做为权贵区,不是不能打架,但是动刀的话,就太危险了,除非你确定自己跑得了。
像李永生敢蹿上房顶跑,那跑得了就行,军人司修也能蹿到房顶上去追,但是一身军装,万一被人叫真,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你在谁家的屋顶跑吗?
也有军人掣出弓箭,却是不敢射出。
不过后面追着的这帮人,有人摸出几块石子来,抖手就打了过去,强劲且精准,带着风声封住了李永生窜逃的线路。
石子是无所谓的,打架别说用石头,用板砖都无所谓的。
但是此人的石子,几乎可以取人性命了,显然是战场上的利器。
李永生眼疾手快,掣出一面小手盾,“啪啪”地挡飞了两块石子,直接跳到另一条巷子里,眨眼间消失了。
他挡飞石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将一颗石子反射向一个精致小院中。
原本他是想让石子打碎那个直径三尺的大花盆,哪曾想石子不是圆的,他挡格的技巧也不是很好,直接击碎了正房的窗棂,飞了进去。
七八个军人冲到那条小巷,正在查找李永生去向的时候,小院的门一开,冲出七八个精悍的汉子,人人手执短刀,“混蛋,谁扔的石头?乖乖出来送死!”
“握草,”军人们见状傻眼了,一看那短刀,大家都认得啊,那是御林内卫。
紧接着,就有个中年书生跑了出来,尖声喊了起来,“胆敢偷袭御马监宁公公的外宅……这是要造反?”
“啊,”众军人闻言,顿时再度傻眼,“宁致远宁公公的外宅?”
这真不是我们干的啊,他们心里委屈得不行,但是也不敢多言,纷纷向后退去,打算溜号。
按说御马监在内廷,真算不得什么,但是今上年幼喜好武功,对朝政反倒兴趣不太大,而御马监的宁公公擅御马,人又长得魁梧英俊战力超群,甚得今上喜爱。
只看这一处宅子就知道,宁致远的外宅,居然是御林内卫在守卫。
“你们都站住!”那中年书生大喊一声,“身为军人,为何不帮御马监捉拿叛逆?”
“我们回来休假,”有三四个人一转身,就要离开。
“你们敢走?”中年书生快要气疯了,别人不听话也就算了,军人居然不怕内廷?
“我们是坎帅的部下,”这几人看他一眼,冷冷一笑,“你御马监,还号令不到坎帅头上!”
坎帅负责中土国西北和东北两大边军,当之无愧的军方实力派人物,不过细说的话,西方其实是坤帅的传统地盘,东北和北方,也是李清明崛起之后,才帮坎帅稳住了阵脚。
但是坎帅的人,真的可以无视御马监,他们的势力就不在京城,御马监你再牛,总不能把边军如何。
“放肆!”中年书生气得大叫,“好猖狂的边军,连今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御马监是内廷的机构之一,而天下的军队,都是今上的,所以也就都归内廷管。(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制阵法()
这几名边军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威胁,直接走人了。
军人司修所在的这四人组,却不敢无视御马监,只能硬着头皮四下搜寻。
不过他们心里清楚,拿石头打人的,是自家兄弟,只是不小心落入了宁宅一块。
然而,摄于宁致远的淫威,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搜寻了一阵之后,他们才知道,这是宁致远义子购置的一处小房产——真是宁公公购置的话,李永生半柱香也跑不完那个院子。
而那块石头飞进正房,正中宁公公义子面前的餐盘,他以为自己是遇刺了。
于是这几位商量一下,直接坦白了:石头是我们扔的,但却是被别人扫进你们院子的。
宁公公这边大怒,无意吗?我们看未必,先把你们看管起来吧。
李永生从西城走脱,心里也是有几分侥幸的感觉:差点被人堵住啊。
然而,他还是被人堵住了,在朝阳大修堂的门口。
堵住他的是熟人,白发老头李清明,他带了七八个小校,似笑非笑地发问,“上午去西城了?”
李永生看他一眼,笑了,“我去哪儿,需要跟你解释?”
李清明知道这厮头难剃,直截了当地发话,“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追你吗?”
李永生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打了人家一顿?又不是我让你打的……我真觉得自己挺冤枉。”
“你可说错了,他们要被取消军籍了,”李清明笑着发话,“这是我帮你出了口恶气。”
“取消军籍?”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
对老百姓来说,取消军籍可能是好事,但是对混到司修级别的军人来说,取消军籍绝对是大坏事——一旦被取消军籍,在军中的地位没有了,转到地方,司修的战斗力也发挥不出来。
很多军队中的东西,离了军队无法使用。
不过他对李清明这说辞,很是有点不屑,“军中自有法度,你这私相授受,莫非也希望我领情?”
李清明气得鼻孔直冒烟,“我说小子,你嫌军方做事粗暴,我依你的意思处理好了,你竟然不领情?”
李永生见四周有人看来,犹豫一下,往大修堂里走去,“咱们寻个地方说话。”
他对李清明的做法,也很有点好奇,你已经打了人家一顿,见没有效果,又将人开除军籍,做人总不能为了一个理由,一遍又一遍地欺负人吧?
寻了一块空地之后,他将心里的疑惑问出。
“我当然不会那么做,”李清明得意洋洋地回答,“我追究他们缉凶不顺利!”
他虽然暴躁不讲理,但是屡次欺负弱小的事,还真做不出来,但是……那司修所在的御林军,一直没有将在顿河水库下毒的人缉拿归案。
所以他就利用自己在军方的地位出声了:你们御林军行不行啊?搞得京中很多重要人物不敢随意走动不说,关键是今上的安全,也隐约受到了威胁!
他这话说得,让御林军负责人的脸上都挂不住,却还不敢跟他计较——李清明本人名头就很响了,现在虽然修为下降了,也仅仅是个闲职,但是人家的人脉很厉害,跟上面说得上话。
而且他的话也没错,很多重要人物,都深受其苦。
再私下一问,得知李清明对某人严重不满,御林军这边一商量:得,除了那厮的军籍吧。
按说军队是很讲袍泽之情的,御林军这么做,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但是没办法,事发都快两个月了,凶手没抓到,必须要有人背锅,被惩处的司修本身就是一线上的责任人,又被李清明盯住了,不处理他处理谁?
李永生听到这个解释,也是有点哭笑不得,“整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疗毒?”
“那是,”李清明傲然地点点头,心说我才不会告诉你,还有别的缘故呢。
是这样吗?李永生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还真够怕死的。”
“你敢如此说我父亲?”那叫小九的军官恼了。
他认为自己的父亲有大智慧,虽然很多时候做事并不着调,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父亲跟“怕死”俩字,绝对扯不上边——敢深入伊万国生擒王弟,你说他怕死?
“好了小九,不跟他扯,”李清明制止了自己的儿子,又看向李永生,“不是我怕死,而是我做了这事儿以后,希望你改一改不治军人的规矩。”
李永生不耐烦地笑一笑,“好了,我可以治你,至于说不治军人的规矩……等你弄倒连鹰再说吧,我俩的恩怨,相信你也很清楚了。”
“那就算了,”李清明很干脆地拒绝了,“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