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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清明赠与他的符器“万花弩”,威力不是很强,但是击破制修的防御,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次安贝克身边的侍卫,比上一次的强出很多,虽然也是制修,但是万花弩打在对方身上,三人只是晃一晃,明显没有破防。
与此同时,三人身上,也闪起了淡淡的白芒,
李永生并不惊慌,在万花弩攻出之后,他整个人身子前蹿,又打出一道白芒。
这道白芒却是个索子,正正地套住一个侍卫的脖颈。
李永生拎着索子的一头,转身电射而去,力道之大,好悬勒断了侍卫的脖颈——亏得有白芒护身。
他这几下兔起鹘落,十分迅疾,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李永生!”就在此刻,他的身后升起庞大的气息,有人咬牙切齿地发话。
“握草!”李永生将手里的索子一丢,身子诡异地折个向,速度不减反增。
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才知道,合着那名被孔舒婕扔进湖里的中阶司修,居然也在车队中。
他不是很在乎这司修,但是司修是凌驾于制修之上的,而他甚至还不是制修,这番情景之下,他不跑才有鬼——就算搞定这司修,也得背着人来搞,他又不打算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灭口。
他想跑,但是那司修却不肯答应,一股气势,凌厉无匹地罩住了他,紧接着,凭空就是一道炸雷,在他头顶响起。
“我去,炸裂教符?”李永生被这一道炸雷劈得身子晃了两晃,却是再次加速,眨眼就消失在黑乎乎的雨夜里。
“咦?”中年司修忍不住轻咦了一声,他虽然是仓促出手的,用的也仅仅是教符,而不是自身的修为,但是这一击,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连制修都不是的修者接得下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今天都放不过李永生,一击失手,他低吼一声,冲着李永生消失的方向,电射而去。
李永生仓促之下吃了这么一记,纵然是心里有所提防,但这是能令司修吃亏的教符,对方的激发手法也极为老到,他还是受创不小。
临时透支体力,蹿出两百余丈之后,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强提精神,再次前蹿,猛地听到身后有破空声响起,眼中杀机一闪,伸手探向布囊。
不过下一刻,他的身子就向前扑去,仿佛支撑不住了一般。
中年司修电射而至,隐约看到了他栽倒的方向,还要继续前蹿,猛地身子一滞,转身就跑,去得比来得还迅速。
“还想跑?”空中传来一声轻哼。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青光闪过,中年司修被砸得飞出了二十余丈远。
所幸的是,他身上有白芒一闪,看起来是有什么护身的物品起了所用。
然而,出手的这位却是毫不客气,又是一道青光闪过,再次将人击得飞了起来。
待中年司修再次重重跌落之后,一道人影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旁,大手一扬,撒了什么东西到他身上。
然后,人影背手而立,远处又蹿过来三人,将地上的中年司修捆了起来——原来那东西是一张大网,网住人根本就无法反抗。
安贝克一行人愕然地看着这里,话不敢说,跑也不敢跑,方才喝的酒,全化作了冷汗。
出手者转身看向他们,冷冷地发话,“堂堂中土上邦,凭你们几个化外小丑,也敢在这里跳梁?”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闪,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谁是黄雀()
看到人影消失,安贝克并没有放松,而是低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修为?”
一名侍卫一边哆嗦,一边低声回答,“化修无疑。”
化修就够令人绝望了,再加上“无疑”二字,安贝克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他愣了一愣,才低声呵斥一句,“混蛋,那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子!”
那名侍卫身体发抖,上下牙叩得直响,却还不忘辩解,“是下雨,天太冷了。”
他们在这里低声商量,绑了中年司修的那三人,也不理会他们,而是拿出一块传讯石,呼叫了起来。
要说此时,安贝克一行人可以尝试离开,但是……真的不敢啊。
只说面前这三位,他们就未必打得过,而那名化修的消失,显然不是回家了——人家是身份敏感,不合适出现在某些场面。
这三位通报了情况之后,不多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十几骑快速地赶了过来。
打头的,是一名国字脸的中年人,头戴方巾,却是一身的黑衣,给人的感觉煞是怪异。
他飞身下马,也不看安贝克等人,直接来到了被绑着的中年司修面前,上下打量两眼,又拿出一张图来对比一下,然后欣慰地点点头,“果然是这厮。”
“这位大人,”安贝克走了过来,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他也必须直面了,“此人是我的侍卫,不知他犯了何罪,要被你们缉拿?”
一名黑衣人冷笑着回答,“此前找你问询,你不是说此人已经回家了吗?”
“就算没有回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过错吧?”安贝克瞪大双眼直视对方,一脸的怒气,“你可知道我的身份?破坏两家的团结,你想到过后果吗?”
“你少来这套,”说话的黑衣人不屑地一摆手,“你知道我们问此人,是要查什么。”
“开什么玩笑,”安贝克叫了起来,“你们查降头师,自去查好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新月国的人!怎么会使用降头术?”
“闭嘴!”黑衣中年人冷哼一声,“朝安局办事,再多说一个字,让你尝尝厉害!”
安贝克登时闭嘴,其实对方的身份,真的很好认,只看那黑衣方巾就可以知道,那是国朝安全统计局的行动服。
国朝安全统计局简称朝安局,内廷的机构,可以跟内廷十二监平起平坐,普通百姓接触得不多,但是朝中官员听到这个机构,都要忍不住两股战战。
这属于皇家直属的情报机构,不但负责情报刺探,也负责刑讯,甚至还有杀人执照。
不过他们调查的都是结党、造反、叛国等一等一的重罪,平日里的眼光多盯着朝中大臣,是皇家为了维护统治而设立的特务机关。
安贝克听对方如此说,当然不敢再说话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懑。
一名黑衣人不屑地发话,“你现在只管嘴硬,天机殿里走一遭,什么都清楚了。”
安贝克听到“天机殿”三个字,忍不住腿也抖了起来。
天机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但是加上一个殿字,那就不仅仅是天机那么简单了,这是皇家元老院里的机构,平时闲得蛋疼,可是一旦动手测算天机,权威性不容任何人反驳。
最要命的是,天机殿一动,紧接着就会是因果殿出动,意为断天机、了因果。
安贝克是真的不想沾染上天机殿,但是现在巴依被擒,再说什么都晚了。
“好了,跟我们走吧,”一名黑衣人冲安贝克招一下手,“如果你不想自己走,直说!”
安贝克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地坐上了马车,三辆马车开始掉头。
“那个小子,你也过来,”一名黑衣人冲着远处喊一声,“不想断手断脚,就别磨蹭。”
李永生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身上泥水淋漓,一看就是摔的,脸上也溅了些泥点。
但就是这样,还是有一名黑衣人一皱眉头,“咦……原来真是易容了?”
他们来的时候,就知道跟踪的这厮易容了,但是没想到,现在就看到了此人真容。
带队的中年人不想多说,一指李永生,“给他一匹马。”
事情已经办妥,他们要尽快地把人带回去,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下一步的事儿了。
李永生也不想跟着朝安局走,这个机构实在有点恐怖,不过显然,现在他没有拒绝的权力。
安贝克坐在车里,冲着他冷冷一笑,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两人果然是熟识的,带队的中年人心里暗暗点头。
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了解细节。
“此人不能跟你们走,”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十余名黑衣人在瞬间就掣出了刀枪,形成了战斗队形,同时还隐隐地监视着李永生和安贝克一行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待走得近了,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不是黑衣,而是青衣,再加上头顶上的高冠,身份一目了然,是名道士。
黑衣中年人见状,也忍不住眉头一皱,“阁下可是玄天观的?”
“玄天观小道邓小文,”年轻的道士上前拱手,“见过朝安局的长官们。”
“邓经主?”中年人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不识得此人,但是邓小文的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他下意识地扫了几个下属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出声,顿时知道,眼前这位真的是玄天观的经主,而非冒名顶替的。
玄天观的背景,是他也不愿意招惹的,但是不让带走人,这未免有点过了,“不知此人,跟邓经主有何关系?”
“惭愧,这位跟我玄天观,还真没什么关系,我也就见过一次,”邓小文微微一笑,“不过此人为我观中贵客好友,又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一旦进了朝安局,怕是于他修业不利。”
“朝阳的修生?”中年人的眉头又一皱,不过他并不是忌惮这个身份,恰恰相反,修生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正经是玄天观经主邓小文的求情,让他有些为难。
所以他看一眼安贝克,心里有了点猜测——莫非是在修院里的恩怨?
然后他又看一眼李永生,“带朝阳的铭牌了吗?”
李永生赶紧从布囊里取出铭牌,递了过去。
中年人看他掏得干脆,索性不看他了,又看向邓小文,“何方贵客,能令邓经主出来说情?”
“挂单贵客,”邓小文无奈地回答,“就是在朝阳栖身的那位了。”
张木子在朝阳栖身,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绝对瞒不过朝安局,国朝安全统计局跟玄天观都有约定,挂单名单,他们可以随时查验,玄天观不得隐瞒。
今年正值大典之年,朝安局更是要求玄天观及时上报每一个挂单者。
当然,这只是为了方便他们掌握动向,并不是要做什么。
所以他们掌握的消息,百分之百都不会传出去,只会成为一份又一份的绝密档案。
听到邓经主的话,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上宫来人?”
朝安局每天掌握的信息量太大,不是每个人都无所不知,但是一般而言,重要消息总会多几个人知道。
像北极宫有人在玄天观挂单,当然也算重要消息,朝安局必须要多些人知道——万一有同事不开眼撞上去,那可就乐子大了。
这一说上宫来人,中年男人的记忆也复苏了,于是看一眼李永生,“你就是那个……治好了曲胜男的?哦,对了,你最近在治疗李清明?”
李清明在御林军撒野的事儿,已经传遍了顺天府上层,毕竟是砸了御林军王统制家的大门,据说就连离帅出面,李清明也没怎么买账?
刺激不,过瘾不?
朝安局倒是未必有这么无聊,但是李清明之所以得罪王茂林,据说就是因为搜寻顿河水库凶手不利,姓李的歪嘴了,导致了王统制部下的不满。
而朝安局最近的大任务之一,就是挖出顿河水库的真凶,他们想不关注都不可能。
李永生一抬手,指一指自己的铭牌,笑着发话,“请您先查看铭牌。”
中年男人拿过铭牌看一眼,“唔,李永生……嗯,李永生,是这个名字吗?”
“就是他,”有人兴奋了起来,“他跟安贝克不合,打过他两次……没错,他的脸上还有道疤,一点都没错啊。”
听到这里,中年男人终于决定放弃带李永生走了。
首先,这个修生是有身份、查得到的,不怕跑了;其次就是,此人跟安贝克的恩怨众所周知,可以解释他尾随的动机;再有就是没谁愿意得罪一位神医。
当然,道宫的面子,能卖还是卖一点的好。
但是就这么放弃带人,朝安局却是有点没面子,他少不得笑一笑,“你来得倒是及时,这儿离玄天观,还有七八里吧?”
“今早监院真人正好云游回来,”邓经主笑眯眯地回答,“感觉到这里有异端气息,派人来查看……我来得不算晚吧?”
玄天观的观主居然称监院,这是全方位往十方丛林上靠,不过毫无疑问,这是玄天观的老大。
至于说云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