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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也没处理,只是关着。
所以席家只能把心思用在购买的用户身上——我就是不许你买。
而林家不能保障出了门的客户——你在我这里,我能罩你,你出了门,我真保护不了那么久。
李永生他们,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打了席家的人逃走,还是外地人,席家必然要找回场子。
至于说捕快出现在这里,态度还很强硬,那实在太正常了。
听到这里,雁九看着李永生笑,“我发现……你还真是自带光环啊。”
李永生不理她,走到那个号称打了吴小女的中阶制修跟前,呲牙一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哪只手打的?”
“我我我我我……不是我打的,”瘦高的制修吓坏了,“真不是我。”
这一刻,他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尼玛……我刚才得瑟什么啊?
“是吗?”李永生笑着发问,雪白的牙齿煜煜生辉,“让我猜一下是哪只手……左手吧?”
“真不是我,”中阶制修叫了起来,抬手一指某个猥琐的汉子,“是他干的!”
李永生根本不带理会这话,笑眯眯地发问,“敢做不敢当?你也算个男人?”
“真的不是我,”这位气急攻心,噗地又吐出一口血来,“那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我好歹也是个中阶制修……丢得起那人吗?”
这话在理,来找事的人里,有五个不是制修的,中阶制修实在没必要自己出手。
李永生微微颔首,又问一句,“那你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干的?看我好欺负?”
中阶制修愣了一愣,一抬手,狠狠地给自己一个耳光,直接把嘴角抽破了,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我……是我嘴贱,我该打!”
李永生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再搭理,而是扭头看向那个猥琐男子,面无表情地发问,“哪只手打的……握草,还是个候补的捕快?”
猥琐男子确实穿着捕快的衣着,只是肩头没衔,见到李永生看向自己,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直接跪在了雪地里,“那个,李大哥您大人大量,饶我这一遭。”
“饶你?可以啊,我这人最讲道理了,真的,”李永生微微一笑,“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饶你?”
“她……她,”猥琐男犹豫一阵,心一横,“她不说您的去向,我们只能使用点手段了,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李永生呲牙一笑,“想到过她是老者吗?想到过尊重她吗?”
“这个……”猥琐男无言以对,心说我尼玛哪里会管这么多?
不过对方的话,问得确实没错,中土国真的非常强调尊老爱幼。
正犹豫间,李永生又一呲牙,笑眯眯地发问,“来,告诉我,哪只手打的?”
这话问得很……温柔,但是猥琐男不敢回答啊,双手向胸前一搭,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把手藏在身子下面,哆里哆嗦地回答,“我知道错了。”
“打人的时候,你没觉得自己错啊,错的是吴妈妈呢,”李永生轻笑一声,脚尖一挑,就将此人挑翻了过来。
“沈捕头,”这位高声叫了起来,“我可是听了您的令。”
中年捕快脸黑得像什么似的,犹豫一下,他还是鼓起勇气看向雁九,“这位大人……”
雁九根本都不看他,走上前刀光一闪,就见那候补的捕快身边,跌落下两条血淋淋的胳膊。
中年捕快狠狠地一咬牙,不敢再说什么了:再说就是催命了。
这就是朝安局的做派,我们怎么做事,你们规规矩矩地听从就是,敢叽歪的话,后果更严重。
雁九收起刀来,根本不看这捕头,而是淡淡地看向李永生,“你这人就是矫情,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动过手。”
得,李永生也没话说了,在京里他身处朝阳大修堂,感受不到朝安局的强势,但是在地方上,他是真感受到对方的可怕了。
他扫一眼院子,这里被人糟蹋得够呛,他花一块银元买来的枣木木炭,被撒得满院子都是,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在皑皑的白雪中,显得分外地扎眼。
李永生一抬手,冲那高阶制修招一下,“你给我过来。”
高阶制修胆战心惊地走过来,不等对方再说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饶命!”
他也不想跪,但是不能不跪,那是朝安局啊,随便勾一勾手指头,就能让整个席家灰飞烟灭。
李永生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淡淡地问一句,“这院子里……是你干的?”
你来抓人就抓人,跟这些木炭叫什么劲儿,这都是什么毛病?
“饶命,”高阶制修重重地磕三个头,“我愿意赔偿。”
“先不说赔偿,”李永生淡淡地发话,“我就想问一句,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只管说,只要你说得对,我们改!”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高阶制修实在太清楚这一点了,从始到终,他就是在仗势欺人,只不过这次以为是个软柿子,却撞正了大板。
但是他还不敢说自己眼瞎,否则以朝安局那尿性,自己的双眼,恐怕真的会瞎了。
所以他只是不住地磕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谋与追(求月票)()
就在高阶制修没命磕头之际,杨国筝气呼呼地走了过来,“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连通知教化房都不答应,我们本来要在院子里赏雪,你弄成这样,很扫兴的……知道不?”
李永生闻言,苦恼地一皱眉,杨同窗果然是抓不住重点,怪不得经常补考。
“我们补偿,补偿,”那位不住地磕头,“院子里的景色,给您恢复了。”
恢复雪景……这难度比较高,但是,总比丢掉双眼代价低。
这时候,他真的悔青了肠子,且不说这次的报复应该不应该,只说他来到这里,抓人就抓人好了,为什么要在院子里折腾呢?
明晓媚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走到那中年捕头面前,“永生……我能问一问这家伙吗?”
不得不说,明晓媚很懂得分寸,知道先问一下李永生。
在这一点上,杨国筝不如她,不过杨同窗跟李永生的关系,也不是她能比的。
“问吧,”李永生不以为然地回答。
“我已经说过了,你会后悔的,”明晓媚手按刀柄,冷冷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现在,我需要知道一个答案……如果我们被带走了,没有教化房的教谕在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身为掌法的女儿,熟知各种律法规则,所以问题直指要害。
而且她不忘记补充一句,“你可以不说实话,但是……后果自负!”
这尼玛……沈捕头快哭出声了,这个问题,让他怎么说实话?
实话很好说,但是他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可能……可能我们会用点措施。”
“只是一点措施吗?”明晓媚冷笑一声,“好吧,就算我们斗殴伤人,你为什么要用措施?”
斗殴伤人,这不是破案,找到见证人就真相大白了,要什么措施?
事实上,真相就在那里摆着,罔顾真相而上措施,这根本不是正常的程序好吧?
但是若说不会私下上刑,那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们拒绝教化房的关注。
明晓媚家学渊源,对这些逻辑非常拿手,一句话就将对方逼入了死胡同。
沈捕头对这逻辑也是门儿清,不由得暗暗懊恼,自己这次,真的是托大了啊。
不过,既然已经是这样了,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有多么贪婪,那个后果,真的不是他承担得起的,“前些日子,有大盗过境,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这就扣帽子了啊,”明晓媚冷笑一声,“你没有说实话,等着倒霉吧。”
“呵呵,”雁九闻言,笑了起来,“小丫头,你想让他怎么倒霉?”
明晓媚看一眼李永生,她非常清楚,自己该跟谁对话,“永生?”
李永生的眉头皱一皱,他当然知道,雁九不会去巴结一个小女孩,所以这人情,肯定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于是他淡淡地问一句,“要我做什么?”
“欠我一个人情好了,”雁九笑了,笑得异常地妩媚,“需要你做什么,我还没想好。”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就风中凌乱了——握草,朝安局的司修,居然要卖这小子人情?
我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跪在地上的高阶制修剧烈地颤抖一下,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里,人事不省。
“原来也就这点胆子,”李永生不屑地一笑,看向明晓媚,“你有什么建议?”
“以法司的惯例,可判谋一追三,”明晓媚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不是求财吗?那就出钱吧。”
中土国的律法,很多时候比较注重提升犯罪成本,像这谋一追三就是如此:用卑劣手段掠夺他人财物,你打算谋取多少,都判你三倍偿还。
当然,这只是说有这么一种惩罚方式,至于说能不能得到这种判罚,还要看具体情况。
李永生闻言点点头,“也不知道林家的家产,到底有多少。”
院子里的众人一听,吓得头皮都发麻了——林家总家产的三倍?
不过,既然说判罚,那就要过法司的,本地的法司,席家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只希望这朝安局的人,不要再过问了吧?
雁九见有人看向自己,知道他们的心意,于是冷哼一声,“追五,我朝安局主持公道,当然要拿两份!”
又有两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纯粹是吓的。
林家的商铺、作坊,起码值五千块银元,五倍就是两万五千块,这还是没算上林家的宅院和田土呢。
林家的总价值折算下来,起码值五万银元,这也是旁人眼红的根源。
以席家的强势,全部家产也不过三四十万银元——或者还有隐藏的,但是绝对不过百万。
但是席家人口太多,将近三千人,绝大部分的财富,都平摊在这些人的宅院和田土上了,席家的活动资金,应该不会超过十万块银元,有没有五万都很难说。
一下要赔进去全族现金的一半左右,他们怎么可能不心疼?
就在这时,有人低声嘀咕一句,“谋一追几,这得经过法司吧?”
“切,”明晓媚冷笑一声,“刚才你们想抓我们,同意经过教化房了吗?”
雁九侧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家伙,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她这一眼看过去,两个汉子连忙挡住了那厮,不住地拱手,“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呵呵,”雁九不屑地笑一声,“想过法司?我朝安局专查各种谋逆……不信你就试一试。”
众人嘿然无语,都听说朝安局狠毒,却不曾想狠到如此地步。
李永生扬一扬眉毛,转身走进了房间,心说果然是恶人还得恶人磨。
不多时,雁九也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人,却是莎古丽和……依莲娜?
胡畏班的第一美女面无表情,高冷得很,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是谁。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奇怪地问一句,“怎么会是你把人带过来?”
将依莲娜带到京城,是他托李清明做的,朝安局这么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最近京城有事,他身体也不佳,”雁九淡淡地回答,“正好我找得到你,就帮你一把。”
李永生抬手摸一下额头,走到门口,“吴妈妈,麻烦你来一下。”
吴小女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李永生递一颗丸药过去,“吃了这个……明天就没事了。”
“本来也没事,”吴小女咧嘴一笑,不过她那肿胀的脸庞,让她的笑容显得有些恐怖,“这些年在京城,也吃人打过几次,不要紧的。”
莎古丽厌恶地看着她,依莲娜也转移开了目光。
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都有谁打过你?”
“没事的,”吴小女吓得连连摆手,她刚才可是看到打人者的下场了,虽然很解气,但是看着也有点不忍。
而且她挨的几次打,也真不算什么,“做稳婆,不管是大的出事,还是小的出事,主家的脾气都不会好了。”
这就没办法了,李永生暗暗摇头,接生本来就有风险的。
吴小女吃了药丸之后,看一眼屋中站立的两女,侧头看李永生,悄悄地将手心的玉符亮出来:要不要测试一下?
李永生笑着点点头。吴妈妈别的不说,小聪明是不缺的。
吴小女不动声色地测试一下,又斜睥李永生一眼,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