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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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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城内的知府衙门,益州府教化房的教化长,正在向知府汇报,说我们听说了一个好故事,对教化众生很有意义。

    知府哪里有心情听故事?久旱不雨,他要忙的事儿多了,就说你们看着办好了,整理出来之后,先让郡教化房的人看一下,他们认为好,我这边直接用印就是了。

    就在此刻,有人来报,说通义镇有道宫中人出手,打伤了赋税房派去的人。

    “这关我屁事!”知府直接就发作了,天气炎热,他也火气大,“让他们上报郡房,这个时候去收费……劳资都想打他们。”

    通义镇那边出了一个神奇的冰洞,他也听说了,知道是道宫在做功德,出的水清澈透明,好像饮用得多了不太好,但是掺杂在浑水里,能令浑水变清。

    ——冷凝水就是蒸馏水,冰洞那里不是全封闭的,空气中有杂质,但是这样的冷凝水,喝多了也不好,不过大部分人反倒认为,这水太好了,一般人喝多了受不了,得掺杂点浑水。

    本来嘛,道宫造出来的水,哪里是一般凡夫俗子消受得起的?

    盲目迷信这东西,很容易在不经意间造成,对于神秘事物,过度解读太常见了。

    反正知府知道,赋税房出动,不是他的意思,须知赋税房的主官,是被称作赋税使而不是赋税长,直接受郡房赋税使的指挥。

    知府或者未必是好知府,但是益州府是大旱的重灾区,他若应对不力,是要被人弹劾的,这个时候,他哪里会把那点小钱看在眼里?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郡里的赋税房和工建房,派了人出去,还有镇南公府的卫队!”

    “握草,这是要跟道宫开战吗?”知府愕然,然后扭头看向教化长,“这样,你推荐的这个故事,咱们选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一说。”

    然后他扭头看向自己的下属,“我有大事要做,无关旱情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下面人有点为难,“可是……通义镇那边该怎么办?”

    知府狠狠地瞪他一眼,“衙门里除了我这个知府,还有通判不是……”

    张木子在打走设卡的人之后,喝点小酒睡了一觉——她睡觉就在冰洞里,虽然她是寒暑不侵,但是外面天气太热了,躲在冰洞里,盖张薄被休息,才是享受。

    正睡着呢,有小道童匆忙来报,“张上人,坏了,外面来了官军。”

    “能不能愉快地休息一下了?”张木子勃然大怒,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去的时候,官军已经堵在了洞口——通义镇那些设卡的土棍,早就被撵得不知去向了。

    带队的小校,拿出一纸通告来,面无表情地发话,“我正式告知你,这里被巴蜀郡征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流程作祟() 
“征用?”张木子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气得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官府征用道宫的地盘,开什么玩笑?

    你真能这么做的话,那我四大宫联合起来,岂不是可以征用皇宫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无意知道你是谁,”小校一脸的严肃,“这里是通义镇,我得到了巴蜀郡和益州府工建房的许可,征用此地。”

    和平时期,军队想征地方的地,必须要有工建房的许可——战争时期那是另一说了。

    张木子直觉地感到,事情有点不对了,“你傻了吧?我道宫在此处做功德。”

    “呵呵,”小校很不客气地讥笑,“道宫做功德,那是好事,换个地方就是了。”

    卧槽尼玛,张木子越发地觉得不妙了,她眯着眼睛,阴森森地发话,“我做个冰洞造水,你让我换地方……小子你活腻了吧?”

    “你做什么,我不感兴趣,”小校面无表情地发话,“我只问你,你占这块地,经过工建房许可了没有?”

    张木子气得笑了,“果然,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能要点脸吗?”

    她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出手伤人是常事,但是这一次,她还真的是被对方将住了。

    原因很简单,这块地,目前来说还真不是道宫占下的。

    要说起来也不怪她,她刚开始做出决定,要在这里做功德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方案能不能成立——李永生说得信心十足,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拿不准。

    所以她就没有跑去报备这块土地,本来嘛,下面的小镇,土地什么时候不能报备?

    事实证明,她想的也没错,镇长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后来出水了,镇子里根本提都没提土地的事儿——这儿是山区,镇子里觉得多此一举。

    张木子一开始是拿不准,后来又要协调人出方案和施工,就更顾不得考虑此事了。

    后来一切走上正轨,镇子里也没反应,她索性直接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也不是说张木子一点都没意识到,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但是她想的是,我就做一场功德,至于说土地的手续,还是让接手的人去跑吧。

    北极宫来此,不是来抢地盘的,那她操心此事作甚?万一被人想多了,反倒不好。

    但是小校一提这手续,张木子也知道麻烦了,她确实是没土地使用的手续。

    李永生也跟了出来,见状他出声发问,“你以何名义征地?”

    小校看他一眼,待理不待理地回答,“这是我们和工建房的事,你没资格知道。”

    “是吗?”李永生冷笑一声,他可不是张木子那种菜鸟,“军方征用地方上的土地,不知道你们过了巡荐房没有?”

    咦?小校看他一眼,顿时对此人重视了起来,“你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李永生淡淡地回答,“重要的是,你军方跟地方接触,必须要报备巡荐房,这手续你办了吗?”

    还是那个原因,军方和地方接触,算敏感事件,按规矩要报备当地巡荐房——军方出于哪些原因,必须跟当地接触。

    当然,理论上讲,巡荐房不能干涉军方的决定,他们只能记录并且上报,这才是真正的报备,而朝廷也能通过巡荐房,了解部分当地军方的情况。

    不过话说回来,巡荐房里也有不怕死的,还真的出过一些人物,直接反对军方跟地方的不合理合作,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后来先皇还特意强调过,军方的事情,下面巡荐各房负责报备就行了,但是此种事情,还是屡禁不绝——做了巡荐使,就得靠类似的事情刷名望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军地合作,起码要去巡荐房报备一下。

    小校见这厮说话老道,心里的轻视顿时收了起来,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警惕地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少那么多废话,”李永生一摆手,不怒而威地发话,“你就说报备了没有……军地若是敢私下勾结,后果你自己清楚!”

    这手续怎么可能办得下来?小校太清楚这一点了,军方倒是不用太在意巡荐房的干涉,但是道宫在做功德挽救黎庶,军方反而要去抢地,巡荐房不跳脚大骂加上书才怪!

    而且事实上,他也不是代表军役房来的。

    觉得对方难缠,他沉吟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是镇南公府的,征用这块地,是公爵府的意思,何须报备巡荐房?”

    “镇南公府?”张木子的表情,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小小公爵府……活腻歪了?”

    公爵府当然不是小小的,事实上公爵的地位极高,品级等同于三院,还高于六部,军役部部长陈布达见了镇南公,也要执下属之礼。

    但是对道宫而言,公爵府真还不如军役部,差得太远。

    哪怕是军役房出来的小校,张木子也不敢轻易动手,但是公爵府的人,她看不顺眼的话,说杀也就杀了,不用有太多顾忌。

    公爵再大,大得过军方背后的整个朝廷?

    所以在张木子嘴里,镇南公是小小的公爵。

    小校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就算不是征用,这里也是镇南公买下的地,你道宫为何要强行霸占?”

    “咦?”张木子冷冷地瞪他一眼,“那你方才说,是军方要征用,为何欺瞒于我?”

    最后几个字,是她从牙关里蹦出来的,很显然,对方若是不能给她一个说法,她就打算给对方一个说法了——欺瞒道宫的罪名,可是不小。

    “那是我们给阁下留的面子,”小校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宫强占公爵之地,传出去大家都不好听。”

    这理由勉强成立,张木子的脸色却未见任何好转,“这里的镇长,都不知道此地属镇南公所有……这地何时买下的?”

    小校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发话,“买下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竖子!”张木子抬手一道白光,就将小校打飞出去,“欺人太甚!”

    小校直飞了七八丈,才跌落在地,打了几个滚,一口血喷出,再没起来。

    “这位道长,火气太大了吧?”不远处走来一名中阶司修,面无表情地发话,“不管怎么说,你强行占了他人之地,最好赶紧搬走,不要玷污了道宫的名声。”

    张木子斜睥着他,“你又是何人?敢嘲讽我?”

    “我在郡工建房公干,此来做个见证,”中阶司修抬手拱一下,面无表情地发话,“道友云游至此,却不见挂单,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道人云游挂单,这是一项制度,不过严格执行的,只有幽州郡一地,像去年年底,北极宫四大真人南下,也没谁去挂单。

    然而,制度既然称其为制度,那就是可以拿来说事的,张木子若是路过巴蜀郡就算了,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多月,没有去十方丛林挂单,官府真要追究起来,道宫也不能说什么。

    张木子却是彻底地无语了——握草,我在这里努力做功德,你们绞尽脑汁算计我?

    敢再不要脸一点吗?她无力地看李永生一眼。

    李永生抬手揉一揉额头,“我确定一下……这块地应该是益州府的,你郡房下来,益州府工建房同意吗?”

    中阶司修淡淡地看他一眼,“益州府的人,不是都被你们打跑了吗?你认为他们会反对?”

    想起此前设卡收费的官差,李永生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人,是试探我们反应的?”

    “这个我并不知情,”中阶司修淡淡地发话,“给你们十个时辰,速速从这里搬走,否则我们只能求助军队帮忙维持秩序了。”

    李永生斜睥着他,沉吟一下才发话,“卖通义镇的地,镇长知晓吗?”

    这块地,不管是郡房卖的,还是府房卖的,但终究是镇子上的地。

    中阶司修冲着他冷冷一笑,然后一摆手,“把那个小镇长带上来!”

    镇长是被两个小校架着过来的,一看到李永生,他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跟一个孩子似的,“李公子、张上人,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敢反对……我也对不住乡亲们,我特么的不是人啊。”

    益州府卖地,是需要经过当地官府认可,但是一般来说,下面人不出面否认,事情就能操作了,并不一定要下面人认同。

    镇长就处于这么个尴尬位置,若是他想推翻上官的意志,必须要极力反对才行,但是他真没那个胆子,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反对的话,大不了人家换个镇长。

    反对没用,又不能帮乡亲们保住这地方,他不嚎啕大哭才见鬼了。

    张木子斜睥工建房那厮一眼,“为了一个过气的公爵,值得吗?”

    镇南公是开国公之一,本朝开国十二公三十六侯,现在只剩下两家公爵三家侯爵了,其他的死的死、降的降,仅剩的两公三侯,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工建房司修微微一笑,“阁下北极上宫中人,为巴蜀做了这么多,已经很值得敬佩了。”

    (更新到,召唤月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底气何在() 
工建房司修的话,针锋相对得很,不是什么好话。

    诚然,镇南公是过气了,但那是在京城里没啥影响力了,在巴蜀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是当之无愧的土霸王。

    而张木子虽然是上宫的,却是北极宫的,在西南还真使不上劲儿。

    张木子不习惯跟人斗嘴,她冷冷地看对方一眼,“欺负我是外地人,对吧?”

    巴蜀这拨人,还真的欺负她是外地人,若她是玄女宫的——哪怕是白虎庙的,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强夺她的东西?

    中年司修叹口气,“我们并无不敬上人之心,但是你程序差了……怪不得我们。”

    张木子看李永生一眼,“十个时辰之内,能毁掉这个冰洞吗?”

    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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