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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欣冷哼一声,“偏你会作弄人,他们若是不将垃圾运走,岂不是要影响生意?”
看这热闹的,可不止他俩,左右是没客人,酒家的小二和大厨都凑了过来。
不过九公主并不在意,就这么直接说了——这垃圾是李永生干的。
李永生对此也不意外,他太知道她的性情了,上一世,永馨就是比较喜爱显摆的,那跟素养无关,纯粹是个人习性。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影响就影响了,这几日生意又不好。”
听到这话,赵欣欣颓然长叹一声,生意不好……真的是很没面子啊。
不过,看到他作弄人,她也兴致盎然,很快将生意不好这个现实抛在了脑后。
要不说有钱任性呢?只要能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她很快就会抛开对钱财的关注。
第三天夜里,有人在外面抛掷石块,将酒家的两扇窗户打得稀烂。
这又是李永生所为,他虽然做不出在自家门口弄一堆粪便的事儿,但是弄点不太出格的动静,还是很简单的。
于是,我们酒家的小二,又去找徐先生求助了。
徐先生依旧不在,紧接着,曹司修再次来到了酒家,他的脸色十分不好,“谁干的?”
“我还想问你,是谁干的呢,”这次就轮到赵欣欣出面了,她铁青着脸发话,“倒垃圾的人还没有找到,窗子又破了,你们收了规费,就是这样做事?”
她以前是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生怕压制不住火气,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现在李永生已经把路探得差不多了,她就要跳出来,亲自参与一下——捉弄人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惹了什么人呢?”司修气得脸色发黑,“调查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收了规费,你们也不能胡乱得罪人?”
赵欣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帮着补一下窗户吧。”
“神马?”司修顿时愕然,然后就是勃然大怒,“你那窗户是轻灵木的,一块银元才能买多大的一块?”
赵欣欣不屑地哼一声,“谁让你收我规费呢?收了钱,你就得办事啊。”
“绝对不可能,”司修断然拒绝,上一次找人运垃圾,那是小事,苦力活而已,地赖子出面,哪怕不给钱,别人也要帮忙。
但是轻灵木的窗户被打烂,真的是大事,材料费就超过规费了。
他甚至有点怀疑,这酒家不是跟其他势力勾结了之后,专门来恶心徐先生的吧?
“这个事儿,你做不了主,”赵欣欣见过李永生上次是怎么处理的,于是有样学样地发话,“你别说得那么绝对,先回去问一问吧。”
李永生在旁边看得暗暗呲牙,啧,还是没说对台词啊,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学我者生像我者死”吗?
赵欣欣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着那司修铁青着脸离开,她的心情相当不错。
不过到了晚上,她的心情就再度糟糕了起来,“混蛋,居然敢不派人来修窗户?”
她很想找李永生问一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李永生出门去了。
倒是有一名女性的小二,出声劝她,“说不定一时找不到好的木工,看看明日吧。”
赵欣欣想一想,也有这种可能,她又气李永生在关键时刻离开,心说我就不信处理不好这件事,不问那家伙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没人来修窗户,赵欣欣恼了,叮嘱一名小二,“明天再去问一下,收了规费,就是这般行事的?”
小二一大早就去问了,然后很快就回来了,“启禀东家,人家说了,目前正在查找肇事者,抽不出来人手修理窗户,要咱们自己修。”
赵欣欣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那咱们的规费白交了?”
“对方还说……”小二犹豫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左右不过一块银元的规费,若是咱们整天这样得罪人,那想处理也行,规费得涨。”
曹司修说话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他就差明说,这是我们酒家自己的干的,能婉转地说出“你们得罪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涨规费?”赵欣欣眼珠一转,冷笑一声,“行,给他涨,问他想要多少,才能彻底保证酒家的安全?”
小二傻眼了,“咱们主动涨?”
“没错,随便他开口,只要他敢要,我就敢给!”赵欣欣气呼呼地发话,“万两黄金都无所谓,我倒要看看,酒家一把火烧了,他能不能给我重建一座!”
终究是娇纵出来的九公主,火气一起,就不计成本了,这口气一定要出。
“好了欣欣,”李永生见她这样,只能再次出声阻止,“事情交给我吧。”
赵欣欣是气坏了,狠狠地瞪他一眼,“李永生,我正式告知你,这次你要是不能帮我出了这口气,以后你都不要指望跟我交往了。”
出气也不是你这么出的!李永生听得就笑,“那意思是说,你是有可能成为我的伴侣了?”
赵欣欣先是一愣,然后脸一红,又哼一声,“你先把事办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果然是上一世永馨的性格,李永生心里暗笑,忽悠人很有一套,骗得人把事办完,不认账的概率极高——他可是没少为她擦过屁股。
“其实是你把事办糟的,”他“委屈”地低声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赵欣欣的眼睛一瞪,很有点河东狮吼的味道。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安排,”李永生转身开溜,心里却是暗暗嘀咕,若是你已经觉醒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我非收拾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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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霸王餐(二更求保底月票)()
李永生虽然心里不甘,但是,谁让他差她一场“追得上蹿下跳”的追求呢?
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忍了,唉,还是“我和小树一起长”吧。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前脚走出酒楼,赵欣欣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起来。
很显然,九公主还是有点喜欢他了,从来烈女怕缠郎,更别说这纠缠者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差的只是小小的家世。
然而已经身入道宫,家世什么的,最终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李永生出去了半天才回来,特意来到赵欣欣面前,叮嘱她一句,“你跟你的护卫说一声,等看到熟人了,由我来处理……你们不要插手。”
熟人?赵欣欣的眉头一扬,就想张嘴发问,但是最后,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只要你的熟人吃饭能结账,那就一切问题都没有。”
不过非常悲催的是,这个熟人还偏偏就没有结账。
熟人是戌初时候来的,他一进门,赵欣欣就知道,李永生指的是这个人。
精瘦的身材,脸上有三道疤,没有右臂,不是向佐又是谁?
向捕手进了酒家,也没跟人打招呼,寻个桌子坐下,直接点菜。
他点的全是宫廷御膳菜式,满满一桌子,又要了最好的酒,一个人据着桌子,大吃大喝了起来。
他是捕快,酒没有喝太多,菜是真吃了不少,一桌子菜吃得七七八八,居然又接着点了七八道菜。
搞得旁边吃饭的人,都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这么瘦的身子,那些菜都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向佐吃饭的速度很快,大概是刚过戌正,他就打起了饱嗝。
然后他一拍桌子,叫了起来,“小二!”
小二赶忙走了过去,“多蒙惠顾,一共一百零一块银元另三百钱,零头抹了,一百块即可。”
“劳资还没说要买单,”向佐恶声恶气地发话,然后一指菜盘,“有头发……恶心到我了,这怎么算?”
“这不可能啊,”小二叫了起来,看一看菜盘里的头发,他的脸黑了下来,“这头发在汤上飘着的……客官,我只是个小二,您这种豪客,莫要跟我们小人物开这样的玩笑。”
“汤上飘着的吗?”向佐拿起筷子,往汤里一戳,慢吞吞地发话了,“明明是沉下去的,你别跟我开玩笑……我这人脾气不好。”
“向捕手,差不多点啊,”李永生抱着膀子,站在不远处发话了,“吃不起就别吃,身为著名的捕快,却要讹人,须晓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是向佐?”旁边的客人低声嘀咕了起来,四大捕手在中土国名气老大了,但是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和层面,一般人里还真没几个认识他们的。
向佐冷笑一声,“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来了?你这鸟酒家,菜里有头发,我还说不得了?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鸟店?”
“想砸店,你大可一试,”李永生冷冷地发话,“现在,麻烦你把账结了。”
“少扯淡,爷被恶心到了,”向佐又狠狠地一拍桌子,“说你们打算赔多少吧。”
李永生侧头看一眼赵欣欣,“东家,我看还是请出供奉吧。”
九公主闻言,一拍面前的柜台,大喊一声,“有请老供奉!”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的嘴角,忍不住要微微上翘,她就算再不晓事,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向佐是李永生请来演戏的。
撇开这两人其他的交情不谈,只说合作斩杀过化修,区区一百银元的饭钱,还值得计较?
向佐闻言站起身来,冷笑着发话,“老供奉吗?倒是要看一看有多么……”
话说到一半,他的身子箭一般地蹿向了门外,“今天爷心情好,饶你们一遭。”
这画风转变得实在太快,酒家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才有人不可置信地发话,“我看到了什么……向佐,吃霸王餐?”
“握草,大名鼎鼎的四大捕手啊,居然这么做?我感觉全身祖窍都要崩溃了。”
“一顿吃了一百多银元,这霸王餐吃得……也奢侈了吧?”
李永生“愣在当地”好一阵,才侧头看向赵欣欣,“东家,一百多银元呢,要不要报官?”
九公主听到这里,终于反应过来该怎么做了,她摇摇头,“无妨,咱们交了规费的。”
向佐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到戌末,也就是晚上八点来钟的样子,有两桌客人看到了这一幕,然后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在朱雀城传开了。
当然,“我们酒家”打算请徐先生出手,跟向佐讨回公道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小二去寻人,曹司修主动找上门来。
他直接找上了赵欣欣,脸色很不好看,“昨天向佐来吃饭了?”
赵欣欣根本不理他,冲一个小二吩咐一句,“去找李永生来。”
她有点担心自己又办错事,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表示出不屑和蔑视。
曹司修没办法叫真,他心里知道,这个酒家的东主,其实相当不好惹,所以只能像根电线杆子一般,杵在那里。
不多时,李永生走进了酒家,笑眯眯地打个招呼,“曹大人好,这是有好消息通知我们?”
所谓的好消息,不是找到了修窗户的木匠,就是查到了前两起事件的肇事者。
曹司修的嘴角抽动一下,“我只是来告知你们,我们不可能去帮你家找向佐讨账。”
徐家虽然在朱雀城相当不含糊,但是真惹不起向佐。
徐家能吃了规费这碗饭,主要仰仗的就是官府的力量——朱雀城建在玄女宫附近,这个没错,但是道宫中人想在城里出手,忌讳也颇多。
而四大捕手在官府里,虽然没什么太高的官职,但是真要算起来,一般的知府见了他们,都要恭恭敬敬——撇开威名不提,这是刑捕部的人,上面来的。
事实上,四大捕手里的絮鹭,曾经在追捕的过程中,误伤过一名郡守,该郡守下去视察,仪仗正好挡了她的路,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斩出一条路来。
好死不死的是,这名郡守没有待在中间的车仗里,而是吊在最尾部的一辆马车上,而絮鹭就是斩开了这辆马车,冲过去追捕人犯去了……
郡守受了伤,但是絮鹭也只被刑捕部呵斥了一番,甚至都没有去郡守府登门道歉。
向佐的名气丝毫不差于絮鹭,徐家怎么可能帮着酒家,去找向佐讨要欠债?
“无非是费用问题,我懂的,”李永生笑眯眯地发话,还挤一挤眼,“这样吧,你们开出一个价码来,再多都行,我们酒家就是要讨回这笔欠账。”
这根本不是费用的问题好不好?曹司修心里明白得很,有宵小捣乱,甚至朱雀城其他四大势力来搅浑水,都是可以拿钱解决的,但是向佐……那不是钱能解决的。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