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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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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人家这做事——他明明知道赵欣欣只是郡主,却是毫不犹豫称其为九公主,这是懂得入乡随俗,适当地释放善意,这种口误,被上面知道也无所谓。

    执意称呼为九郡主的话,反倒是能显出满满的恶意。

    “我上研修生了,”李永生很随意地回答,“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四处走一走看一看,也好好思考一番,其实我现在还在迷茫,将来是走运修,还是走灵修的路。”

    换个人这么说,奥公公肯定会嗤之以鼻,你倒是想走灵修的路呢,问题是你看得上道宫,道宫看得上你吗?

    正经是运修的路,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好走,年轻人不要太好大喜功,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但是李永生这么说,他却不认为过分——这厮真的是有能力,也有魄力,还有人脉,而且似乎……运道也不错。

    于是他微笑着发话,“看来我还真猜对了,玄女宫的女修多,你肯定是冲着她们来的,要不然你就算想做灵修,也不至于跑这么远。”

    这话里面有点怪味,不过李永生也懒得多猜,而是直接发话,“奥大人,其实赵欣欣已经身入道宫,并且深得玄女宫高层看重,早晚是要脱离红尘的。”

    奥斯卡的脸微微一僵,然后继续笑着发话,“你的意思我懂,但是人在江湖,总有些身不由己,朝堂之上也是如此,九公主不惹人,但是这世间不开眼之人,何其多也?”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叹口气,“我尝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说句交浅言深的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九公主不惹事,事情也会找到她的头上……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这话还真的是交浅言深了,对于一个笑面虎来说,能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直接指出英王的位置不稳,奥公公起码不像想像中的那么无情。

    岳知府端着茶碗,专心地喝茶,就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严捕长就有点不争气了,他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连李永生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沉默片刻,最后方始微微一笑,“谢谢,奥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年轻,难免意气用事,就当是一次心性的磨练好了,大不了就是转灵修。”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年轻的日子,终是有限的,再不张扬,我就要老了。”

    “哈哈,”奥斯卡仰天大笑了起来,然后轻拍两下巴掌,“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宁公公都要看重的奇人,这份豪情,果然是令人叹服。”

    “无非是率性而为罢了,”李永生微微一笑,“不瞒奥公公,就算我入了官府,也会选择探究天道奥妙,对于红尘中的蝇营狗苟,我是不甚看重的。”

    奥斯卡和岳知府对视一眼,岳知府笑着发话,“跟你相比,我们确实是俗气了一点,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岳知府谬赞了,”李永生笑着一拱手,“无非是少年心性罢了……对了,这大过年的,您也没有回乡省亲一番?”

    “我家在并州郡呢,”岳知府笑着回答,“年假无非十来天,大半时间都用在路上,倒不如省下年假,待其他人都在的时候,我选个不忙的时间,回一趟家。”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奥斯卡笑眯眯地接话了……

    总之,把正事谈完,三人又不咸不淡地瞎聊一会儿,就站起了身。

    才走出茶馆,就见跑来一人,大声发话,“禀告天使,您那位随从,在捱完二十记板子之后,一时想不开,那个……那个服毒自尽了。”

    “嗯?”奥斯卡眉头一皱,愣了一愣之后,转头看向李永生,“这厮倒是识做,也剩下我诸多麻烦了。”

    李永生凭直觉,能感到那厮的自尽,应该不是出自于奥斯卡的授意,不过,自打宁致远家出了那只妖异的蚊子之后,御马监经手的人犯,服毒自尽者越来越多了。

    军役部两名军人是服毒,黄昊也是服毒,现在就连一个小制修,也是服毒自尽。

    想到御马监未来可能被人称为服毒监,他有点想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交待,至于说是不是奥公公安排的,这重要吗?

    所以他笑着点点头,“奥大人有心了。”

    他也只能说个有心了,还能说什么,谢谢吗?别逗了,本来就是你来找我碴儿的。

    殊不知,他前脚离开,奥斯卡在后脚就狠狠吐一口唾沫,“我有个毛线的心……尼玛,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确实不是时候,”岳知府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这岂不是说,你怕了……那位?”

    奥斯卡狠狠地咬一咬牙,是啊,我打一顿板子,那还说得过去,冲撞皇族了嘛,但是那厮直接服毒自尽,倒像是我有意示好英王一般。

    这才叫一个悲催郁闷……

    李永生回去的时候,酒家已经恢复了正常,御林内卫都走了,门板也重新上好,不再接待外客。

    不过那男扮女装的客人,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他有心离开,却怕外面有人守着,可是一直呆在这里,又担心向佐得了消息,找上门来。

    他甚至想出手干掉那个少年,和那一对中年夫妇,不过很显然,他没胆子在酒家里动手,所以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狠狠瞪过去。

    少年却是毫不犹豫地狠狠瞪回来——比眼神,谁怕你?

    眨眼之间,初三了,又一眨眼,初四了。

    初五寅正时分,凌晨四点,酒家的大厅里,小二和厨子们在掷骰子,过年酒家打烊,都是独居异乡的游子,喝完酒之后无所事事,小小地赌个博,权当是怡情——李掌柜不许大赌。

    酒家里的灯,大部分都熄了,二楼走廊留了一盏小灯,算是让人看清上下楼的台阶。

    还有就是柜台旁边一盏灯了,灯光旁是五六个人影,伴随着的,是骰子落到碗中,清脆的响声,以及一阵阵的呼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两大捕手() 
小二们在赌博,买了座位费的七名客人,各自找了桌椅歇息,有意思的是,这七人属于六个团体,相互之间也离得远远的——江湖险恶,警惕心强一点很有必要。

    小二里唯一的一名女性,终于撒出了三个六的豹子,至尊豹子。

    撒出豹子的话,不但独赢,赌金还要翻倍,至尊豹子翻两倍。

    女小二笑眯眯地收完钱,才发现面前多了一条黑影,忍不住一愣,“你干什么?”

    却是那名男扮女装的客人,走了过来,她还是少妇打扮,细声细气地发话,“结账,我要走了……能小声点吗?”

    一般情况下,只有掌柜才能结账,李永生去后院睡了,不过这半个月里,只有这六拨七名客人,每人预交次日的费用,而且一名小二身上,有一些公使钱,看一眼账本,就能结账。

    结账之后,小二退了六块银元给对方,多的几百钱,客人表示不要了——算赏给你们的。

    客人结了账,要开大门送客的,但是大门开关一次,麻烦太多,还得上下门板。

    正好,客人也不想从大门出去,“我从后院走,可以吗?”

    后院其实就是停车马的院子,连通着酒家后门,从后院走,就是出了后门,从院门离开,院门就紧挨着酒家,跟从正门出去,效果差不多。

    不过现在后院的大门也锁死了,只留下了小门,走得了人却走不了车,打开小门的门栓出去,动静要小很多。

    客人不想惊动外面可能的监视者,伙计们也乐得轻松,于是一名小二带着对方进了后院。

    客人来的时候,还骑了一匹马,一直养在后院,将缰绳解开,睡得迷迷糊糊的马顿时就醒了,然后打开小门的门栓,这小门不能通行马车,过马过人却都没有问题。

    客人才将马牵出小门,身后旋风一般刮过一条人影来,将小门堵得死死的,狞笑一声,“你小子终于出来了?”

    男扮女装的客人见到来人,顿时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也出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富家翁一般的老叟,此前他表现出的,不过是初阶司修的修为,但是现在看起来,哪里可能才是初阶司修?

    “我等了你好久啊,”老叟狞笑一声,“为了抓住你,劳资睡了这么久的板凳,花了这么多钱,你说我容易吗?”

    “滚开,”那客人更不答话,抬手一刀便斩了过去,身子也向小门冲去。

    他是如此地想冲回院子,甚至连马都不得要了。

    老叟也不动手,就那么看着他,看着刀光临近。

    眼看刀光就要及体,一道白芒迅疾地斩来,正正地挡开了这一刀。

    街边的阴暗处,走出了一条独臂汉子,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醉醺醺地发话,“尼玛,你小子总算出来了。”

    男扮女装者见到此人,倒吸一口凉气,“握草,你不用回家过年的吗?”

    老叟却是冷哼一声,“向佐,你要点脸行不行,跟劳资抢买卖?”

    “这是劳资的地盘,”向佐冷冷地发话,“你捞过界了,滚蛋!”

    “放尼玛的屁,”老叟一抬手,十几道黑光打向了男扮女装者,“劳资跟着他走了三个郡!”

    黑黢黢的夜里,这些黑光委实不容易看清楚,对方顿时闷哼一声。

    “你应该自称老娘吧?”向佐懒洋洋地回答,手上却是一点也不慢,直接一张大网撒了过去,正正地网住对方,“这儿的买卖归我。”

    “放尼玛的屁!”老叟再次破口大骂,上前一把就捞住了大网,“他走了三个郡,一直在冒充老娘的旗号,不知道奸骗了多少女人!”

    “老娘?”送人的小二觉得脑瓜不够用了,合着有人男扮女装,也有人女扮男装?

    “表姨,你是表姨?”不远处有人尖叫,却是那十四五岁的少年,也不知道何时跟了出来,他一脸的激动。

    “尼玛,”小二一抬手,狠狠地拍向自己的额头,这老叟……就是传说中絮鹭?

    “放下我的网,”向佐冷哼一声,“你真需要这功劳,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你这么强抢,我还真不乐意!”

    “老娘就是抢了,你能怎么样?”老叟的声音变得尖厉了起来,那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她恢复了原声,“你的功劳?还真不要脸,你知道我跟了他多久?”

    “我没跟他多久,”向佐醉醺醺地回答,“我是接到热心黎庶举报,这里有人冒充你,我才来的,蹲了两晚上了,这算强抢?”

    老叟怒了,“你可以直接进我们酒家抓人啊,我没拦着你,你为啥不进呢?”

    “握草,你在酒家里,都不敢出手,还笑话我?”向佐也火了,“起码我来,是维护咱们四大捕手的荣誉来了,你呢?你干啥了?”

    “他先进的酒家,我后进的,只差一步,”絮鹭一抬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来,“只差一步……你才蹲守了多久?我守了七天!”

    向佐的嘴角扯动一下,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意,“你絮鹭名声在外,在酒家里也可以动手啊,这中土国你怕得谁来?”

    “这向佐和絮鹭的关系,真的有点紧张啊,”不远处的阴影里,一堆中年夫妻在轻声嘀咕,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到了后院里。

    “此人冒我之名,奸骗多名无知少女,”絮鹭冷冷地发话,“这酒家的名堂,我不清楚,但是我足够尊重酒家主人……李掌柜既然来了,不说句公道话吗?”

    “这才真是的,”一声干笑之后,街道上蓦地多出一人来。

    李永生苦恼地一摊手,“两位,半夜扰人清梦,真是很扫兴的事,那个……会死人吗?”

    絮鹭是第一次见他动手,眼睛顿时一亮,冷冷地发话,“好身法。”

    向佐闻言,都忍不住看她一眼,须知絮鹭在四大捕手里,是出名的冷漠,出手时也极为冷血,等闲不会称赞别人。

    不过,这也是初见此身法,心里的惊艳罢了,向捕手可是知道李永生的战力的,他笑着回答,“死人?肯定要死人……这厮奸骗的女子,有两名自杀,一名发疯。”

    李永生淡淡地看一眼被网住的那厮,心里也忍不住感叹,扮少妇来奸骗少女,还真是比较另类的手段。

    令一个另类的家伙,扮老叟的絮鹭闻言大怒,“向佐,你将这案子调查得这么清楚,还说不是要抢我功劳?”

    “我只是收了暗花,要取此人的人头,”向捕手漫不经心地回答,“身子你拿走,人头归我,你看可好?”

    “我要将此人带走审问的,”絮鹭冷冷地回答,“人头……你去刑场拿吧。”

    “用得着那么费事吗?”向佐不以为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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