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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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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永生摇摇头,“须防某些人狗急跳墙,这几天你跟我住在一块比较好。”

    吴妈妈也是怕死的,想明白原委之后,犹豫一下点点头,“那就又劳你破费了。”

    李永生不知道的是,他把鲍大河看得高了。

    鲍大河在离开之后,一直在打听这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的来路。

    此前他也了解过此人,不过那是为了安心地昧下房租,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打听了一下,但是现在问题大条了,他当然要细细了解。

    主观能动性很重要,粗略打听和细细了解,那当然是不同的。

    越打听,鲍大河的心就越凉——卧槽,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位爷?

    (有事,更得晚了,抱歉,顺便召唤月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想不通() 
以鲍大河的地位,打听李永生,当然不可能了解到全部信息,他甚至连一半都没了解到。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识到:自己是招惹了多么恐怖的一个家伙。

    别的不说,只说人家能痛打孔二的人,孔二却拿此人无可奈何,这就足够了。

    更别说此人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治好过郡房蒋看海的女儿,还治好过……曲胜男!

    鲍大河已经明白了,自己彻底地撞上了大板。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再回到中午的时候,他绝对不介意当场就把房租结算清了——其他人看了笑话,那就看了呗,输给这种人,不算丢人。

    但是现在,李永生要他在申正之前,拿出一百七十块银元。

    这钱,鲍大河是绝对不会出的,首先他舍不得出这么一笔钱,鲍某人的钱,也是一点一点赚来的,不是刮大风逮住的。

    其次,天底下也没这个道理,无非就是挪用了一笔钱,也没说不给,你凭啥就要我十倍补偿呢?这时候,他没有考虑到,自己原本就是打算昧下吴小女的房租。

    再有,就还是面子问题了,你在施工队的地方,指明时间和地点,要我十倍偿还,我要是真的答应了,接下来怎么面对那些工程队?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善财难舍,鲍大河克扣这点钱,容易吗?

    为什么要拿自家里的钱,补这种莫名其妙的亏空?

    想一想雁九就知道,她也有钱还御马监的高利贷,但是她心里觉得,不该这么做,就一路追着李永生讨人情。

    所以鲍大河决定,不理会李永生的通牒,他打算在晚些时候,等这厮走了,他去找吴小女,言明自己会用两个月时间,慢慢还清房租。

    不还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还的太快,他要借此表明,自己手头也很紧,最好能吴小女领他的人情——李永生是不好惹,但是市井中的独身老妇人,有什么不好惹的?

    我给你钱,你不得谢谢我吗?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工地上的耳目传来了新的消息,李永生喊来了一个捕快,并且在申正之后,将吴小女带走了。

    这尼玛……好像事情要大条?鲍大河感觉出不对劲了,马上调查那捕快的身份。

    工地周边,当地人实在是太多了,赵渤自己也是城南捕房的捕快,很快就被挖出了根脚。

    当天晚上,赵渤请李永生和张木子吃了一顿晚饭,因为怕对方说自己尸位素餐不作为,也没有喝酒,吃完之后就散了。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又回来了,直接找到了李永生住的房间。

    他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鲍大河不是孤魂野鬼,他是幽州工建房副房长的小舅子。

    这小舅子不是亲的,是表的,他的表姐嫁给了工建房的副房长。

    但就算不是亲的,那也是有个郡房副职的表姐夫,怪不得这厮能插手这一块工程。

    赵渤对此有点为难,郡房的副房长,起码得是个中阶司修,他虽然是捕快世家,但是这种级别的高官,他对上也是相当头疼。

    ——若是这小舅子是亲的,恐怕他就要顾虑劝李永生了。

    李永生有点不解地看着他,“郡房副房长,那又如何?你是担心什么……他找你麻烦?”

    “这个……你是不知道工建房有多么难招惹啊,”赵渤组织一下语言,苦口婆心地劝他,“这些人手握大把的银钱,随便手指头缝里露一露,就足够撺掇别人对付咱们了。”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猜测这工建房,大约就是地球界的交通局的水准,“他们总不会比赋税房还难惹吧?”

    赋税房当然更难惹,不但负责收取赋税,还负责拨款,真真正正的钱袋子,管收还管支。

    “肯定是赋税房厉害,”赵渤苦笑一声,“但是……怎么说呢?赋税房能为难的,是其他五个部,小民们只要不差赋税,不须买他们的账,工建房可是能决定,让不让人挣钱。”

    明白了,李永生点点头,赋税房厉害,是在体制中的地位重要,对小民威胁不大,“你跟我说半天,是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赵渤犹豫一下,还是心一横,“我若抓了那厮,很可能会面临上面的压力,压力我倒是不怕,关键是手续可能不太完备,到时候还得您出手相助了。”

    捕房办案,还是相对独立的,赵捕快若是有真凭实据,抓人之后也不怕来自各方的压力。

    但问题是……这不是没有吗?

    李永生却是知道,这厮是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于是微微颔首,“我也不勉强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就不用动手了,交给褚三的人办就行。”

    “反正我盯着他就是了,”赵渤点点头,李永生上道,他自然会更上道,“若是发现了他什么问题,就动手拿他,您放心好了。”

    李永生微微颔首,“记得保管好证据,不动手则已,动手就办成铁案。”

    “这个我省得,”赵渤点点头,身为捕快,他太知道证据的重要性了,“不过这个褚三……他会不会也缩了?”

    话才出口,他就后悔了,缩了就缩了,加个“也”字做什么?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那倒是不用,褚三他们走的就不是正经路子,京城里的官员多了,他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你说他会在意?”

    要我说,还真是未必,赵渤心里暗暗嘀咕,京城的官儿是多,但是幽州郡工建房的副房长,还真不能等闲视之。

    不过那就是褚三要考虑的事儿了,他笑着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与此同时,褚老三也得到了消息,他顿时就是一怔,“这厮又回来了?”

    他的手下点点头,“没错,牵牛亲眼看到的,我们也在客栈看到了那厮的路引留底,竟然已经是博本院的研修生了。”

    “玛德,制修了?”褚老三郁闷地撇一撇嘴,“算了,你去把事情办一下,请那厮去赌场玩几把,工建房的都有钱。”

    手下闻言吓了一跳,“可是,那鲍大河是负责城南改造的……孔公子那里?”

    那片地方真的很敏感,褚三一直跟手下人强调,施工期间,不要在那一片惹是生非。

    在京城混,必须得放亮招子,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咱们对的是人,不是对事,又没给孔二的工地捣乱,”褚三一摆手,很随意地回答,“难得有这种机会,对一个肥羊下手,怎么,这钱你不挣?”

    这位马上就点头,他可是很清楚,他敢说不挣,马上有人就会抢着挣这笔钱——京城的混混,也不是各个都有钱的,事实上,饥一顿饱一顿,才是大多数混混的真实写照。

    鲍大河很晚才回家,他不是本地人,家在并州郡下面一个小镇上,他在京城也没有置业,目前住的是工建房的房子。

    这房子位于顺天府的东郊,原本是郡工建房的一处库房,后来库房搬迁了,三十几间房子,就被拿来当了临时宿舍。

    鲍大河就弄了四间房子,做为自己的住处,一间待客,一间是他和夫人的卧室,老家来的老泰山和泰水住一间,剩下一间,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外甥住。

    他一进门,夫人就发现他的情绪不高,赶忙端来了洗脚水,关切地发问,“今天有事?”

    “唉,”鲍大河长叹一声,任由夫人给自己洗脚,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得到的消息——赵渤拒绝了他见面的要求。

    也许明天……该找吴小女好好地谈一谈了,这一刻,他已经不再考虑拖延还房租的时间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房租尽快转交了。

    当然,一百七十块银元,他是不会交的,打死都不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觉起来之后,他才发现,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

    这糟糕的天气,让他的心情越发的沉闷。

    下雨是很影响施工的,等他赶到工地的时候,发现起码有一半人,无所事事地坐在独栋小楼的屋檐下,看着雨丝发呆。

    中午的时候,工程队惯例要管饭,不过鲍大河也吃不到心上,倒是喝了两瓯浊酒,一来是去去寒气,二来也是排遣一下心中郁闷。

    然而,还没有吃完饭,外面就喧闹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跑了进来,“快来看,赟山和南城的捕房,对掐了起来。”

    众人闻言,纷纷跑出去看热闹,鲍大河心里烦躁,本不想出去,但是想到“赟山”两字,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待他出门一看,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两个人:那是赟山吴家的一对夫妇——正是向他许诺,不收房租之人。

    这夫妻俩身边,跟着两个捕快,而他们四个人的面前,两个年轻的捕快手持铁尺,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

    两个年轻捕快的胸前,没有挂衔,应该是见习期间,更可能是试炼生。

    但是试炼生面对挂了衔的捕快,半分不肯后退,他们一脸的肃穆,“就算你们查的是故意伤害案,这细柳巷终究是南城捕房的辖区。”

    鲍大河见到这一幕,只觉得背心一阵阵地发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横祸(求月票)() 
吴家夫妇昨天挨了打之后,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回到赟山,通过家里的关系,请了两名捕快前来,商量对策。

    就像赵渤给李永生出的主意一样,赟山的捕房也给出了类似的建议:你们想要状告吴小女唆使他人故意伤人,官司不能在城南打,得把人捉到赟山来。

    商量好对策之后,这夫妻俩今天就带了捕快来,想要将吴小女锁回去。

    至于那俩小伙子,就是躺在家里养伤——李永生对这俩出手时有分寸,不过一眼就能够看出,是挨打了。

    因为天雨路滑,他们来得慢,过来一看,发现门上有铁将军把关。

    他们随便问了两个人,知道吴小女昨天就没有回来,一时有点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

    硬等肯定不是办法,人家能一天不回来,就能两天不回来。

    不等他们商量出个对策来,两名年轻的捕快就找了过来,要中年夫妇跟着走——你们被人告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家的夫妻俩一听,顿时就不干了:是谁告的我们?

    两名试炼生虽然稚嫩,这点技巧还是懂的,就说你们别问了,跟我们走就是。

    吴家夫妇也想得到,是谁告发的,但是讲道理讲不通,又不敢拒捕,只能求同来的捕快帮着证明一下,己方才是受害人,让这俩小年轻醒目一点。

    不过非常糟糕的是,同来的捕快,并没有理直气壮地拒绝城南捕房的要求,只是婉转地表示,昨天是我们赟山的人被打了,有两个还躺在床上。

    不怪他俩消极怠工,实在是……昨天吃饭和出主意的,就不是他俩。

    昨天的那俩人里,有一个是赟山捕房的副捕长,他是出了主意了,但是指望他亲自来拿人,那也不现实,只能随便指派两个人。

    可这俩也不傻啊,赟山是顺天府下面的一个县城,知道跨片区拿人是犯忌讳的,而且去顺天府府城拿人……危险系数太高了。

    吴家口口声声说,吴小女就是孤老婆子一个,没有任何的臂助和背景,尼玛……要真是如此的话,打伤你家俩孩子的是谁啊?

    总之,这俩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能锁走人就锁走人,真要遇到阻力,那就按规矩办事——副捕长不来,我俩折腾个什么劲儿?

    所以虽然面对的是两个试炼生,他俩也只是本本分分地说话,没有过分地偏帮。

    吴家的女人见状急眼了,“让你俩来,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的,你们这算怎么回事?”

    两个正式捕快闻言,心里越发地不高兴了,看在收了一块银元跑腿费的面子上,他俩不计较,不过,一块银元也就是这么大的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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