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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推广(求推荐票)()
如何吸引听众的事,李永生早就想好了,不过他并不解释,只是微微地一笑。
小鲜肉曾经答应他,要帮着在教化系统推行广播电台,林教化长此来,目的应该很明确。
在前不久,李永生确实也打算卖这套东西给教化房。
不过,随着他夺得了征文头名,收到了一笔巨款,租住的房子也搞清了手尾,以后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收入,极大地缓解了他的财政危机。
那么他对销售广播系统,就没有了太多的兴趣,这是第一套,他不可能卖出好价钱,更关键的是,肖田遵估计还得领人情。
反正他制造收音机的原材料,也能从修院领,花费的无非是一些人工。
所以,他倒不如先把广播电台搞起来,有了效果之后,再销售就会容易很多,价钱也不会被人为压低。
看到他不说,林锦堂有点不高兴,“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遮遮掩掩的,亏我听孔总谕说,你对这东西很有想法。”
李永生听得登时愕然,“原来是孔总谕跟你说的?我还以为……”
“嗯?”林锦堂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当然是你们学校的教谕说的,你还以为会是肖田遵?他最近可不在博灵,去京城了。”
还是自家的教谕好,李永生的心里,生出一丝感激来,虽然师季峰的释放,让他有点迷惑,但他还真没想到,赵院长赵老大,竟然会对他观感不佳。
林教化长见他不说话,心里生出些不满来,“你既然不想说,也由你。”
想一想之后,他又补充一句,“涂得利贪墨言德室的银元,虽是数额不高,性质极为恶劣,有司已经将他拘押,不日将作出判决。”
李永生听说这话,心知是图元青的手笔,脸上却是一副惊喜的样子,他深施一礼,“多谢林教化长为小子主持公道。”
“你不用谢我,”林锦堂闷声闷气地回答,“是图教化长发现的端倪。”
言德室本是他分管的部门,下面人居然投靠图元青,他脸上也不是很好看,不过就算这样,图元青打算拿涂得利开刀的时候,他也不阻拦,反倒是顺手推了一把。
背叛者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但是他也不介意坏一下某人的形象,“图教化长,呵呵,倒是明察秋毫……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李永生听得明白,林教化长的意思是说:图元青那人心眼比较小,你此前惹了此人,自求多福吧。
不过他就当听不懂了,开心地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诸位师长高风亮节正直无私,不愧是我等楷模,小子谨受教了。”
你这是没懂呢,还是装疯卖傻呢?林锦堂看他一眼,总觉得这话有点刺耳……
曾宪宏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绵密的雨丝,又看一眼地上的泥水,苦恼地叹口气。
他是文峰镇鸿福酒家的东家,严格来说,他不是真正的东家,他那个婆娘王氏,才是酒家的正牌东家。
自打入赘王家之后,曾宪宏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酒家,也不是他能全部做主的。
前一阵王氏跟他说,博本院那里空出了门面房,要他去租来,他明确地拒绝了,并且表示说,那几间房子必然会有些麻烦。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那房子果然牵扯出许多是非,接手的本修生被人偷袭,差点致死,当然,最令人震撼的是,著名的地赖子冯扬,居然捱不住拷打,就那么死了。
出了人命,当然就是大事,到了后来,师季峰被人算计,都算不得多大事了。
王氏承认曾宪宏看得准,但是发现有裁缝将店面租下之后,就又开始抱怨他。
曾宪宏早就习惯这样了,他跟婆娘解释说,本修院门口好做生意,那得有修院里的背景,否则一样没人买账——当初曾求德开饭店,那是因为他本人是教化房的!
换个普通人去开饭店试试?不赔就算好的了!
王氏说不过他,可又习惯做主了,于是恶狠狠地发话,“一个大男人家,嘴皮子吧嗒吧嗒,只是会说话,有本事你把酒家生意做起来!”
鸿福酒家原本就是个不大的店面,八张大小桌子,坐满人也不过五十来人,而镇子上这些年又开了几家酒肆,夫妻俩一个月劳累下来,赚的也不过才两三块银元。
没办法,镇子上的消费能力不高,很多人过来都未必喝酒,只是要上一大碗面,稀里哗啦吃完走人,能多要两个茶叶蛋的,那都是舍得出手的了。
按说一个月赚两块多银元,这夫妻店也还开得,赶得上景教谕的薪水了。
但必须指出的是,这夫妻俩,是不用交房租的——店面就是王家的。
这里的租费比博本院周边要差一点,若是关了酒家,将门店租出去的话,一个月也就是七八百钱的模样。
这相当于说,夫妻两人再加上一个小工,三个人一个月的辛苦,都未必赚得到两块银元,买卖做成这样,有意思吗?
但是不做也不行,鸿福酒家不大,却是王家的祖产,只要能坚持,就得硬撑着,否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对酒家而言,春天是个好季节,这时阴雨绵绵寒湿气重,对那些闲人来说,烫两盏酒,赏一赏雨景,也是很舒坦的。
不过对鸿福酒家来说,春季是比较糟糕的,因为这里的道路不太好,一到雨天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官府也不管修——上一次修路,还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
尤其是这两年,附近的道路越来越差,鸿福酒家的买卖,也就更糟糕了。
曾宪宏曾经提议,将自家门前这二十来丈的路修了,王氏却不肯答应——咱家的门店宽都不到三丈,你要修二十丈作什么?
莫非是想帮着杂货铺那小寡妇?路修好了,你俩来往方便了!
王氏是标准的守成之人,又是妇道人家,不保险的钱她不赚,不该花的钱她不花。
所以她很干脆地告诉王曾宪宏,想修路可以,你自己找钱,老娘这儿没钱!
我要有钱,至于入赘吗?曾宪宏现在,也是真的为难了,马上雨季来临,店里又要冷清好久了,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一阵踏踏的轻响,侧头看去,却是两名少年骑着马,打着雨伞,缓缓地走了过来。
少年一个宽胖一个瘦长,来到酒家门口,宽胖少年勒住缰绳,“这雨着实惹厌,吃两杯酒再走如何?”
两人下了马来,自有小厮前来将缰绳接过,瘦长少年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遮了牛皮的物事,看起来有两尺方圆。
两少年点了两壶酒,又点两个小菜,酒尚未温,却听那瘦长少年发话,“时候快到了,《井后有井》又要开播了,果真精彩异常。”
宽胖少年哼一声,“今天却是轮到你出力了,我只管听。”
曾宪宏已经看出来了,两人腰里的铭牌,是博本院的,想必是两名本修生。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令他大为惊讶,那瘦子将牛皮揭开,下面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瘦子将盒子放在桌上,手往盒子上一搭,猛地就传出一阵声音来。
“嗒嘀嗒,嗒嘀嗒,大喇叭开始广播啦,一炷香之后,就是《说书时刻》,《井后有井》第八回,井老爵爷是否识破了外族陷阱?敬请期待……”
井后有井?曾宪宏倒也听说过这故事,听得不全,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认知,于是他好奇地看那盒子一眼:你们本修生……真会玩啊。
一炷香时间很短的,眨眼就到了,然后那瘦子又往盒子上一搭手,里面又传来了声音,“……井后有井第八回,有请方田山大家……”
“各位朋友你们好,今天说第八回,上回书说到……说到哪儿了呢?对了,说到井老爵爷端起了外族敬的这杯酒,一时间心里有些犹豫,我要不要给他这个面子呢……”
“那酒不能喝啊,”曾宪宏直接接话了,“喝了之后半年必死!”
“你能不说话吗?”宽胖的那位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瘦子一眼,“声音开大点。”
井后有井是很受欢迎的,不少桥段大家也知道,不过在娱乐匮乏的年代,重复地听,那也是种消遣——一段相声都能听二十遍呢,很正常不是?
瘦子在一个圆钮上旋了一下,声音顿时变得大了起来。
酒家里原本是萧瑟的,这说书的声音在春雨中,也传得很远,不多时,就有旁边的邻居也过来了,还有几个孩子端着饭碗,跑过来听说书。
再后来,雨稍微大了一点,有人想避雨,看到这里热闹,又听到了说书,也过来了。
到第八回讲完的时候,酒家里不知不觉已经涌进来二十多人了,大部分都是来蹭着听的,不过也有人闲得没事,点了两壶酒两碗面,一边吃喝一边听。
说书结束,大部分人就散了去,店里就剩下区区五人,其中就有那两名本修生。
曾宪宏看着那盒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做点什么,但是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出来。
第四十七章 轰动()
两名本修生吃喝一阵,瘦子说,“走吧?”
胖子不答应,“别啊,这下雨呢,一会儿的《每天一歌》,是红娘子唱啊。”
“那行,”瘦子点点头,笑着发话,“红娘子的歌,我也喜欢……难得的是这收音机放出来,竟然跟人在眼前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东西是好,但是太贵了,竟然要十五块银元,”胖子叹口气,很是苦恼的声音。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半分苦恼来,反倒是有点洋洋得意的味道,“若不是薇薇家的老人爱听戏,我还真舍不得买……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咱小辈的一点心意不是?”
还能听戏?曾宪宏的眼皮子又跳两跳,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过了一阵,盒子里果然是放出了红娘子的歌,正是她的成名曲《大明湖畔曾记否》。
歌唱完,两少年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结账要走。
曾宪宏知道时不我待,果断地表示,“两位吃喝不少,果然是少年豪客……送两位一盘干炸果子,路上消食。”
“谁要你送?”宽胖少年看他一眼,“你也是小本生意……当我买不起?”
“果子白送是一定的,正好有点事情,想请教二位小哥,”曾宪宏笑着一拱手,“这收音机果然神奇,不知……不知哪里有得卖,又是什么章法?”
“收音机每天定点播出各种节目,说书、歌曲、戏剧、美文等等,”宽胖少年解释得还算到位,然而下一刻,他就一翻眼皮。
“不过,需要十五块银元……掌柜的还是安心经营自家生意好了,要量力而为。”
“好了,二十银元押金,就能租来使用的,”瘦子不屑地白他一眼,“你自己好像就用得起似的,无非是要讨好佳人……羞也不羞?”
“我怎么就用不起呢?”胖子的脸,登时就挣得红了。
他俩的争执,曾宪宏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明确了的是:这收音机每天都有不同节目,虽然价格昂贵,堪称天价,但是……可以不买,租来用就行。
以他的见识层面,还不知道这收音机为啥每天各个时候会有节目,但是他非常确定,自己的店里若是有个收音机的话,绝对会吸引很多人前来——如果这两少年说的是真的话。
“你说,能不能提高酒家的上座率啊?”肖仙侯低声问胡涟望,“上座率”一词,他还是跟李永生学来的,不过他认为,这个词真的……很到位。
“管他呢,也不差他这一家,”胡涟望低声回答。
“两位,我再打扰问一句,”曾宪宏又凑了过来,赔着笑脸发话,“这租金……几何?”
“现在是免费,将来可能一日十钱……或者二十钱?”胡涟望不确定地回答,“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掌柜的自去问。”
一日十钱,一年就是三块多银元,二十钱就是七块多银元,不算低了,不过相较请说书先生来,一日三四十钱还要管饭,却又优惠得多了。
而且……说书先生他只会说书啊,不会唱歌唱戏,请戏班子来,可是比说书贵得多了。
更别说,说书先生也分身价的,便宜的可能三十钱就行,但那是乡野级别的,像方田山这种说书大家,一天没有四五百钱,请得来吗?
曾宪宏在瞬间就想清了其中的因果,又笑着脸一拱手,“不知这东西,哪里租得到?还请两位小哥告知。”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下定要租的决心,虽然他确定,弄个收音机回来,对酒家的生意,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