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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家族就不想沾染。
同理,公孙家族也是很强势的家族,虽然族里现在没真君,可是族里起码四个准证,公孙不器更是半只脚踏进真君了,被人硬生生打下来的。
这样的家族,再出真君,是早晚的事情。
而远在辽西的公孙家族,愿意在三湘捧一个子孙庙——还是尚未建成的子孙庙,那只能说,是太给面子了。
这么远的距离,绝对会影响公孙家对这个子孙庙的掌控,可能得不偿失。
而子孙庙一旦出事,公孙家还得跨越千山万水来护法,更加地得不偿失。
所以公孙未明入筹这个子孙庙,真的不是因为子孙庙属于道宫系统。
有一种投资方式,叫做投资一个人。
就在紧张的筹备中,当天下午,段县令拿来了报价——八百两黄金,卖出去雷谷八百里方圆的土地。
一里方圆的土地,作价一两黄金,合一百块银元。
贵吗?搁在平原地方,真不算贵,但是搁在这穷山僻壤,真的很贵。
就连赵欣欣这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的天潢贵胄,也忍不住一皱眉,“段县尊,你这么报价,真的很让我为难。”
“我怎么敢胡乱报价呢?”段县令一脸的无辜,“我报价的根据是,《私宅、子孙庙等非官府用地的核实办法》,有据可查。”
李永生笑了起来,“这个核实办法,是光宗六年颁布的吧?”
段县令的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讪讪的那种,“这个是正规的法令,就是老旧了一点,但是没有更新的法令了。”
“你还真不害臊!”公孙未明冷哼一声,“光宗六年,卫国战争还没爆发呢,土地价格居高不下,你拿到现在来套用?”
段县令脸一沉,“那又如何?没有新的土地办法!”
“不如何,”李永生直接站起了身来,“忠义县的地太贵了,我们去桐灵县,可以吧?”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段县令大惊失色,“不是说看好雷谷了吗?”
李永生摇摇头,冷笑一声,“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地方安置流民,不是说一定要留在你忠义,更不是说非雷谷不可。”
方县丞闻言,冷笑一声,“那是朝廷的法令,我们不可能不执行的,你们若是实在不理解,那么……我们只能说遗憾了。”
“你遗憾什么啊,”常县尉冷冷地发话了,“桐灵可是你老家,着急把人赶到自己家,也不至于这样吧?”
方县丞的脸,刷地就拉了下来,“姓常的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常县尉哈哈大笑,“我说的是实话,你敢说你不是桐灵人?”
“我当然是桐灵人,但是我现在说的,是朝廷的律法,”方县丞的脸,黑得像锅底一般了,“你竟然敢说我有私心?”
“行,你没有私心,”常县尉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那算,桐灵我们也不去了,”赵欣欣出声了,她何曾受过这种气?“永生,咱们再找个地方好了。”
你说得轻巧,这些地方哪里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李永生有点无奈,不过老婆有令,再委屈也得认了,于是他哼一声,“去千山吧。”
于是众人开始收拾行李。
段县令见状大惊,“李小友,有什么不同意见,咱们可以再议的嘛。”
他一旦把人放走了,这一笔横财就没了啊。
中土国的赋税,大部分走的是统筹和商税,像地方上卖地的钱,只需要交一笔土地契税,大部分会落在当地官府手里。
段县令不可能将这些钱揣进自家腰包,但是有这些钱在手上,他能做太多的事了,搞出点政绩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在花钱的过程中,他肯定也会有经济上的收益。
这可是足足八百两黄金,忠义县衙一年能自由支配的资金,连二百两也到不了。
李永生一点谈的兴趣都没有,不过赵欣欣却是出声了,“想谈你就给个实在价格……你要清楚,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段县令倒也光棍,“那九公主你开个价好了。”
“我没兴趣开价,其实对我来说,八百两黄金不算什么,”赵欣欣面无表情地发话,“但我是在为国效力,这种事情上,你还要如此狮子大张嘴,实在太令人寒心。”
段县令的嘴角抽动一下,九公主的气场实在太强了,而且,做为一个有羞耻心的官员,他也有点受不了对方说的话,“那么……减半好了,你看如何?”
“还是太贵,我只出一百两黄金,”赵欣欣冷冷一哼,“你若不答应,我自去千山。”
“一百两黄金……这怎么可以?”段县令苦着脸回答,“九公主,那里可不是不毛之地,若非是雷电密集,只说里面的林木和山货,也不止一百两黄金啊。”
“采下运不出去的林木,只能被烧掉吧?”赵欣欣虽然不怎么了解民间疾苦,但是大致的情况,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她轻哼一声,“最后一次机会,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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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本修生圈子()
段县令最终还是同意了赵欣欣的开价。
他还想再往上抬一抬价格,但是九公主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要走人。
事实上对他来说,一百两卖掉雷谷,属于可以接受的范畴——赵欣欣也不是胡乱开价,她在道宫这么久,对于庙产之类的行情,还是比较清楚的。
她买这块地,倒不是要建子孙庙,不过一般而言,很多子孙庙就是建在深山老林的,她可以借鉴一下。
既然价格谈定,地契文书就不在话下了,而九公主一行人也入住了雷谷,开始着手准备赈灾事宜。
公孙家的司修带着李家的子弟,在附近贴出了告示,说三湘郡正逢灾年,英王的九公主怜生民艰辛,特在忠义县里收留流民。
这告示一贴出去,马上就引起了轰动,收留流民……这岂不是可以吃上免费的稀饭了?
时近腊月,地里没啥农活儿了,甚至附近的乡亲们,都有意去蹭饭,这样能减少家里的负担。
不过大家一打听,才知道施粥的地方极远,竟是在雷谷。
去一趟雷谷,平地上的路不算,光山路起码要走九十里,来回就是一百八十里。
为了早晚两碗稀粥,走一百八十里山路,实在是有点……划不来。
不过货真价实的流民的话,还真不在乎这点路,人都快饿死了,还计较划得来划不来?
而且……施粥的是英王的九公主,是皇族啊,没准施的是比较稠的粥呢。
山路上,也竖了指路牌,不但有文字说明,还有图画——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个箭头。
不识字的黎庶见到,也不用担心迷路。
毛滨昭是第一个进入雷谷的流民,他是逃户,他所在的钦阳府,知府被赶走了,有当地的豪强,前来征召他进民壮队。
毛滨昭兄弟三人,他是老幺,老大在百粤郡立了户,老二前年在服劳役修水坝的时候,被土石砸死了,他自己是本修生结业,但是还没来得及分配,老父亲去世,他返回家里丁忧。
如果按正常情况发展,他一年的丁忧期结束之后,可以去府里报道,再行分配。
但是……钦阳府的知府被赶走了,三司六房也没了主事的人,他想再次分配,找不到人。
而地方上的豪强征用民壮,按理说怎么都征不到他,他是正规本修院结业的修生。
更别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的二哥还是因为服劳役而死,哪怕是天家下征召令,都轮不到他上。
李永生写的《拯救战兵雷锋》,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家里所有儿子都死了,仅剩的独苗,按理就不该上战场,更不该死在战场上。
当然,那个背景是卫国战争期间,大厦将倾,大家的觉悟都挺高,而且应征入伍的待遇也很好,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毛滨昭接到征召之后,就知道麻烦大了,他倒是想躲出去,但是……老妈没人管了。
他索性弃了家里的十几亩地,收拾一下细软,背着老妈逃了出来。
逃难的过程就不要说了,非常艰辛,幸亏他还有几个本修院的同窗,有人收留他一段时期,也有人接济他一些。
可是毛滨昭也没那么厚的脸皮,一直骚扰同窗,这一日来到忠义县附近,囊中已经羞涩了,就考虑要不要找个护院的活儿来做一做——他终究是制修来的。
猛地听说九公主安置流民,他琢磨一下,我和老娘两个人,一天就是四碗稀饭,能去看一看。
事实上,他在本修院的时候,也学了如何在山里生存的技巧——中土的本修院,还是相当注意这一方面的,所以他相信,只要能保证老娘有几碗稀粥垫底,自己是绝对活得了的。
他并没有在意,忠义县的雷谷有多远,能保证老娘的吃喝就行,反正他饿不死。
甚至,因为老娘有了安顿的地方,他还走得特别快,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一点,他就背着老娘,来到了雷谷。
刚到雷谷的时候,他有点奇怪,山路上十几个汉子,拿着铁钎、大锤和铁锹等物,在修整山路,搞得他走路都不太方便。
那十几个汉子倒是和气,停下手让他路过。
雷谷的山口上,有一个小道童和两个俗家汉子,蹲在一块大石头边,见他过来,上来问一问,知道他是来求安置的流民,三人顿时欢呼了起来,“呀,第一个来了!”
我堂堂本修生,竟然是第一个被安置的流民?毛滨昭只觉得脸上微微一热。
但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他也只能当做不见了。
还好,三人并没有问他身份——要不然他就更羞愧了,只是给了他两块木牌,甲子零零零一和零零零二,说木牌不能丢失,要凭借这个领取食物和其他。
还有其他?毛滨昭想一想,估计就是御寒的衣物了,马上腊月了呢。
不过这些东西他带得有,起码保证老娘的温暖没有问题,至于他自己?堂堂的本修生……怎么可能被冻死?
他带着老娘走下河滩,四下看一看,觉得这河滩不是好去处——万一来一场大水就不好了。
他看一看标牌,还有五里地,是施粥的地方,他决定再走两三里,找个合适的地方,给老娘搭个棚子,万一下雨了,有个去处。
又走三里多,他还真发现这么一块地方——一块凹进去的大石头下面。
他先将老娘放下,又拿出一个草垫放在石头上,招呼老娘坐下。
然后他抽出腰刀,砍了几根树枝,冷不丁听到一声惊雷炸响。
他抬头一看,发现周边没几朵云彩,心说这雷谷之名,还真不是虚传的。
但是这晴空里的霹雳,将他老娘吓得不轻,“三儿,不敢再拿刀砍树了。”
金属能引雷下来,这知识还是毛滨昭告诉她的。
这地方到底能不能住人啊?毛滨昭正没个理会处,就听到远处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喊,“兀那制修,莫要随处乱住,来这里。”
却是一个小道童站在半里地外,双手掐腰,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你可知道,山里不能随便举火?住宿也要听从安排。”
“我是本修生,知道山里生火的规矩,这是要搭一间草棚,”毛滨昭高声回答,“只是这雷谷里的雷,实在是……怎么住宿也要听从安排?”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一脸的愕然,他没吃过施粥,但是赈济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莫非还能有房子住不成?
“我们安置流民,可不是只管施粥,”小道童大声回答,“我们是以工代赈……”
毛滨昭很快就搞清楚了,九公主用的是什么样的赈济方式,原来这稀粥还不是白吃的。
不但如此,流民暂时居住的地方、用火、如厕、盥洗,都有指定的规矩。
惊讶过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赈济方式,其实真的不错,多劳多得,以他制修的修为,只要肯出力,赚到他和老娘的吃食,真的非常轻松。
所以他自告奋勇地表示,“我是三湘本修院结业的,给我一点重活儿吧,我老娘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咦?”正好不远处,走来了几个人,打头的年轻人出声了,“本修生,如何也成了流民?”
“见过这位大人,”毛滨昭抬手一拱,然后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问话的是李永生,他听完之后,微微颔首,“这灾情……真是可恨啊,你既然是三湘本修院的,可知博本院在这里搞的育种基地?”
“这个我当然知道,”毛滨昭很干脆地回答,“我还在里面待过三个月。”
两人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