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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点?”甄美女的眼珠一转,“你要这个干什么?”
“咳,”赵欣欣在李永生身后轻咳一声,冷冷地发话,“现在,是他在问你,不是你在问他。”
甄美女敢撩拨李永生,却是不敢对九公主不敬,她当然知道,英王已经镇边,对于朝安局这种内廷的情报机构而言,这里面的意义不言而喻。
所以她沉吟一下之后,缓缓回答,“联络点……我们知道的不多,而且不宜泄露。”
李永生闻言冷哼一声,“看来三湘的朝安局,工作效率不是很高啊。”
甄美女无奈地叹口气,“李神医、李大师,联络点本来就是很隐秘的,我们侦知几个,也非常不容易,经常还要借此顺藤摸瓜……这种消息,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合适跟你说吗?”
李永生摇摇头,很不讲理地发话了,“那是你的苦衷,跟我无关,我现在只知道,死了很多人……我要报复,你明白吗?”
“报复嘛,这个倒是简单,”甄美女笑吟吟地发话,“荆王府在附近,有几个粮械库,不过看守的人比较多,也不乏高手,你有兴趣吗?”
“不乏高手?”李永生笑了起来,“最好不过了。”
荆王府能对那些无辜的黎庶下手,他当然也能对那些粮械库下手。
你不是仗着没有证据,我们无可奈何吗?那么,我们也不介意让你吃个哑巴亏。
当天晚上,距离忠义县两百多里的公学镇,一处庄园燃起了熊熊烈火,第二天一大早,县尉赶到了此处,发现庄园已经被军队封锁了。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尉并不知情,但是据说,抬出来了两百多具尸体,庄园主人只是说过年期间,一不小心失火了。
县尉其实清楚,这庄园虽然是本地大家族张家的,但是张家已经投靠了荆王,里面也多是好手,当地有人说,这里是荆王府的一处仓库。
既然如此,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初六的夜里,距离忠义县三百多里处,李渠村。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坐落在一片小山下,有三十几户人家,很不起眼。
村子边上,有一条宽约七八丈的水渠,直通渚江,水运异常方便。
子正时分,两艘灵舟悄然无声地落在了村子的两里外,上面悄无声息地下来了两百多人。
“就是这里了,”有人低声发话,“此处便是盗匪藏身的所在,对这等人,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不留活口。”
来的两百多人,大部分都是雷谷里的流民,起码也是高阶制修的修为。
这是雷谷发布的一个任务,清除盗匪,又被称作“九公主的愤怒”。
这么称呼,原因很简单,九公主因那上千人被杀,愤怒异常,表示她要报复,而这任务在雷谷里,也挂了七八天了——她会隐藏报名者的消息。
其实雷谷的五万人里,对荆王有意见的起码有四万,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不是这混蛋,大家现在应该在家里,舒舒服服过年呢。
既然九公主允诺隐匿名字,报名者真的非常踊跃,尤其是在接二连三的屠杀事件传来之后,更掀起了报名的热潮。
中土国的修者,从来都不缺血勇之气的。
上一次偷袭张家庄园的人,是玄女宫自家的子弟,出手干脆利索。
不过这种事可一而不可再,第一次出手,能打荆王府一个冷不防,第二次还是这样,万一被荆王府搜集到证据,那就不好了。
于是这一次,九公主就让谷中的管理人员,不着痕迹地通知了两百名申领了任务的好手,坐了灵舟赶来此地。
这两百人都是黑衣黑裤,脸上还戴了面具,口中衔枚,就算异常熟悉的朋友,面对这一大群相似的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两百人一共分了十队,在村外等候了小半个时辰,各支队伍带队的人收到消息,村子里的阵法已经被破坏,可以悄悄地潜入了。
这种消息,被带队的人传了下去——今天能来的修者,固然是冲着丰厚的报酬来的,但是大多数人,为的还是一股不平之气。
而且可以肯定,来的二百人,不可能每个都囫囵着回去,所以任何可以鼓舞信心的消息,都会被传下去。
十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村子,已经是子末时分,村子越发地寂静,而血腥味也逐渐地浓烈了起来。
直到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敌袭……呃……敌……”
下一刻,杀声四起,不少人从梦中惊醒,乱做一团,紧接着,几声剧烈的爆炸传来,地面也为之震动。
这李渠村是荆王府的一处兵站,不但有粮草和军械库,还有战兵训练、战地医院、指挥部和接待驿站等,典型的一个小型军营。
不过,这里的示警和防御阵法被破坏掉了,巡逻的军士也被干掉,而眼下才正月初六,搁在一般的乡镇上,此刻还没过完年呢。
军士们已经接到通知,说要提防雷谷偷袭——没错,荆王府的人也直接认定,对张家庄园下手的,就是赵欣欣一方的人马。
两家其实已经处于战争状态了,只不过是没有宣战罢了。
但是就算这样,军士们到了晚上,也是要睡觉的,猛然从梦中惊醒,听到外面喊杀声一片,彻底懵了。
这二百多黑衣人有若出柙猛虎,疯狂地杀戮着,有军士们稍稍稳定一下,想要结起战阵,就会从四面八方飞来各种符箓,将他们驱逐开。
不能结成战阵的军士,也就仅仅比普通人强一点,这里拥有五百常驻军,却是被区区两百人打得大败。
兵站的负责人,只是一个高阶司修,这还是因为此处是综合性的兵站,地理位置也很关键,否则带五百常驻军,初阶司修就够了。
然而事实上,这里还不仅仅是兵站,也是襄王府一处情报站和执行中心,有两名化修在这里坐镇,今天又有一名化修前来探友。
三名化修第一时间就醒了,却是没敢升空,而是直接冲出了房门。
他们斩杀了几名乱作一团的军士之后,就待就地组织反抗——别看他们是化修,事实上,这样黑灯瞎火混乱的场面,一个小小的军阵,就能带给他们极大的杀伤。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不仅仅是他们有化修,偷袭者中也有化修,就在他们尝试整顿队伍的时候,两道黑光加一道青光,重重地击向一名化修。
这位是三名化修里,唯一的中阶化修,防御力惊人,怎奈偷袭他的是滨北双毒——这夫妻俩联手的威力暴涨,要不然也不会闯下偌大的名头。
更别说那道青光,还是出自玄女宫的一名初阶真人——四大宫灵修的单独战力,在中土国的修者里,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三名化修齐齐出手,直接将这名化修打得怒吼一声,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化虹而去,地上却掉落了一条血淋淋的臂膀。
化修真的难杀,不过很显然,这位也清楚,若是还留在这里,绝对吃不住第二下了。
就在三人偷袭此人的同时,一方大印自天而降,狠狠地砸向了另一名初阶真人。
这名真人避无可避,别说周边都是人,跑不开,就算周边没人,他也躲不开这方大印,因为他感觉得到,自己的气机已经完全被锁定了。
惊骇之下,他没命地大喊一声,“堂堂准证,也不要脸……”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次出手的,是化主院的护法顾准证。
他为了掩饰来路,特地借了一方大印来用,不过他的修为在那里摆着,又是有心算无心的偷袭,一方大印下去,就将那初阶化修砸得骨断筋折,口吐鲜血,眼见不能活了。
兵站里最后一名化修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激发一张特大的防御符,然后喷出一口鲜血,直接血遁了……
(今天的章节,是我虚构出的社会混乱状态,但是历史上出现过太多次了,多谢123年前的今天,一位伟人的诞生,让现在的我们,无须面对这种混乱,感恩,多谢。。顺便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阻击()
第三名化修真有点懦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做任何抵挡,直接血遁……
事实上,他的选择并不算稀奇,虽然真人的战力超强,但是在战场上,真的算不得什么,一旦被人绊住了,很可能就横尸当场。
绊住他的未必得是化修,甚至可能是几个制修组成的小小军阵。
这就像地球界冷兵器时期的战斗,个人武功再高,遭遇大规模作战也没什么卵用,军队更讲究的是配合和悍不畏死。
这名化修他不想死,起码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死,所以逃了。
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甚至都不是军人。
顺风仗他能打,也能跟军队打出配合,但是在军队乱作一团,对方反倒是有配合的混乱场合下,他果断地选择了逃跑。
这其实就是修者和军队最大的区别。
搁在卫国战争后期,这名化修若是军人,最应该选择的是——悍不畏死地攻击,为自己的袍泽和下属争取整顿队伍的时间。
只有这样,军队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若是都像他一般,军队就是土鸡瓦狗,毫无战力可言。
事实上,随着三名化修或死或逃,整个兵站的士气,也降到了最低点。
倒是兵站的站长,那名高阶司修,有几分担当,不住地指挥有限的几名司修,要他们整顿队伍,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稳住!稳住!对方不是军队,只要稳住……咱们就赢了!”
空中一杆长约三丈的大枪,狠狠地扎了过来,却是隐藏在暗中的公孙未明出手了。
站长身边的两名亲卫怒吼一声,手持着盾牌,没命地迎了上去,试图用肉体去阻挡这支长枪——毫无疑问,这才是军队的作战方式。
然而,这依旧没什么卵用,长枪轻易地刺穿了两面盾牌和两名亲卫的尸体,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又刺穿了高阶司修的右肩。
不过下一刻,公孙未明就转移了目标,因为他发现,敌方有两名司修,气息似曾相识,少不得身子一晃,七八个黑点打了过去,“卧槽尼玛,这不是那什么狗屁死士吗?”
荆王府在这里也安排了死士,不但有护府死士,还有军队死士。
不过军队的死士,都是在督战队的指挥下作战,现在这种时候,根本没什么卵用。
护府死士要好一点,他们早就有明确的任务——保护兵站不受袭击。
然而他们身为死士,保护兵站的方式,并不是跟对方力拼,他们擅长的也不是这个——刺客和战将,根本是两种职业好不好?
所以这两名死士的任务,其实是在两军对垒之际——或者是混战的时候,刺杀对方主事者,从而达到保护兵站的目的。
可是眼下,根本连混战都算不上,纯粹是被偷营了,荆王府一方,连三名化修都或死或逃了,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至于说对方的主事者,更是找不到。
这两名死士很有职业精神,既然找不到主事者,就不暴露自己,一旦冲出去,被人盯上了,那真的有点浪费了——血不厚防不高,多的就是一点敏捷而已。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们被愤怒的公孙未明盯上了。
公孙未明打出的几个黑点里,有暗器,有道器,还有三张大网。
两人因为要相互配合掩护,离得非常近,三张大网足够使用。
然后,他俩就被两张大网网住了,公孙未明身子一晃,来到近前,又是十余枚柳叶刀打出去,直接斩断了两人四肢的筋脉,“不是护府死士吗?不是牛逼吗?”
与此同时,兵站的站长从地上站起来,四下扫一眼,发现整个营地乱成一团,到处都有黑衣人在追杀自己的士兵,而不远处囤兵洞已经被炸塌,军械库和粮库更是嘈杂无比。
他用左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直接割向自己的喉咙,嘴里大喊一声,“王爷,职下无能,只有以死谢罪了!”
他的两名亲兵已死,没有人能阻止他的愚蠢行为——事实上,他现在该做的,是尽量出击,能制造多少机会,就制造多少机会。
死都不怕,还怕拼掉最后一滴血?
不管怎么说,他认为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忠心:反正示警焰火已经发出去了,我没有守护好兵站,就拿这条命来赔!
说句让他扫兴的话,现场乱做一团,还真没什么人关心他的死活。
就连公孙未明也不例外,他斩断那两名死士的四肢之后,上前下了禁制,直接将两人交给了身后的自家子弟,“看好了,回头慢慢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