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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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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永生却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脸上还浮现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隋烈风沉默半天,发现对方有恃无恐,也只能放弃施加压力,他淡淡地发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有私心,那么,你现在可以说出来了,我的私心何在?”

    他试图带一下节奏,奈何李永生根本不吃这一套,年轻的博灵教化房小吏冷哼一声,“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人证呢?先把他喊出来对质!”

    隋烈风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他顿了一顿,才出声发话,“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你是在我刑捕房的地盘。”

    “这里是捕房的地盘,更是中土的地盘,”李永生淡淡地发话,“你喊我来配合调查,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你错了,”隋烈风的表情,越发地奇怪了,“在此地,我就是中土,中土就是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是吗?”李永生笑一笑,手腕一翻,手上蓦地多了一块留影石出来,“你敢无视王法?”

    隋烈风岂止敢无视王法?甚至连对方手里的留影石,他也敢无视。

    他毫不在意地表示,“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你别以为,有教化房的人为你做见证,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收拾你,何须让你失踪?”

    张捕长咬牙切齿地发话了,“失踪有什么意思?直接畏罪潜逃,被击杀就是了。”

    他俩的话,可是对着留影石说的,可见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暴力机关真的能一手遮天,区区的几条人命并不算什么,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哪怕对方是外地来的官员。

    “我可不会畏罪潜逃,”李永生笑着摇摇头,却依旧不见脸上有什么怯意。

    张捕长闻言,呲牙一笑,“你有没有畏罪潜逃,你说了不算!”

    他还记着刚才的一记耳光呢,现在见到对方陷入了重围中,一抬脚就向前走去,打算报复。

    李永生见他们如此有恃无恐,终于是叹口气,看向隋烈风,“我很想知道,你找了什么人来污蔑我……我都要畏罪潜逃了,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吗?”

    见他这么说,隋捕长也懒得吊对方胃口了,“你下午在城中,多次打探白通判的消息,发表同情朱雀的言论,这可是有不少人证的……尤其是茶馆的小二。”

    其实以这个为借口,为难李永生的话,有点划不来,但是……隋烈风这不是不知道吗?

    捕房接到线报,说城里出现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外地人,大家就觉得,拿下此人,更能表示跟朱雀势不两立的决心——说白了,戎州府现在就差有效的立威对象。

    若是早知道,这李永生是写出《赵氏孤儿》的那厮,跟烟霞观也有关,大家吃多了撑的,去惹这么一个刺头?

    但是此刻,已经羞刀难入鞘了,隋捕长也发了狠——敢阻碍我们的大事,你再有名又如何?不过一个区区外地人,让你做个糊涂鬼也不难!

    至于说缘由,告诉对方也无妨……他们连留影石都不在意,还会怕什么?

    李永生闻言又笑,“我可是没有说什么同情朱雀的言论,可以跟那小二对质的。”

    “谁在意你说了没有?”张捕长阴阴一笑,走上前就待出手报复。

    “且慢,小心他垂死挣扎,”隋捕长倒是老成得很,喝止了他。

    然后他看向李永生,“我本不欲为难你,你一定要血口喷人,这就让我难做了。”

    “是吗?”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也很让我难做,真的……排帮余孽,竟然能当了一府的捕长,这让赵家人情何以堪?”

    “什么?”张捕长闻言,顿时就是一怔,“排帮余孽?”

    本朝初定之时,大肆捕杀排帮余孽,其中巴蜀就是重灾区,要是搁在豫州、并州等地,大家听说“排帮”两字,还要回忆一下的话,在巴蜀,这俩字就是晴天里的霹雳。

    还有两名捕快,闻言也是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

    “咦?”隋捕长眉头一皱,很奇怪地看李永生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李永生笑了,笑得很开心,“我都有点不懂,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排帮余孽大肆追查野祀,你们对本朝,真的是忠心耿耿啊……是海岱那位真君授意的吗?”

    诸多捕快闻言,脸色齐齐一变,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握草,我们这是卷入了什么样的大事里?

    是真君……是真君哎,竟然有真君在谋划此事?

    隋烈风纵然心里有所猜测,听到这话,脸色也忍不住一变。

    他果断地厉喝一声,“不愧是朱雀心腹,竟然敢妖言惑众……将此人拿下,死活不论!”

    周围的捕快犹豫一下,还真没谁敢直接出手——这消息也太震撼了一点。

    “我还就奇怪了,”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一身的排帮飞瀑水功法,竟然没人发现?”

    “你在找死!”一名司修厉喝一声,直接扑了上来,手中连续打出十余道青光,“竟然敢污蔑我戎州捕房的房长!”

    他这一扑,异常地决绝,十余道青光也凌厉无比,蕴含着一去不回头的气势。

    很显然,此人也是修习了有势水的功法,气势极为惊人。

    李永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头上伸出白色一只大手,轻轻地一抓,直接将此人掼到地上,直接将对方掼得骨断筋折口吐鲜血。

    张捕长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来,“真人?”

    “看法宝!”隋捕长大吼一声,抖手打出一团网球大小的白光,身子一纵,电也似地向大门蹿去。

    这是他见势不妙,知道自己老底都露了,不跑不行了——至于说动手?打不过的。

    面对真人,他们也不是不能一战,三个司修加五个制修,勉强能抵挡一阵,还可以召唤援兵。

    但是谁会为了排帮余孽,跟一个真人死磕?

    须知在朝廷眼里,排帮余孽比野祀还敏感,野祀尚有道宫来分担,排帮余孽纯粹是赵家人的私仇,道宫才不会管这些。

    “想跑?”李永生冷笑一声,白色的大手又是一抓,直接将此人摔在地上,同时体外的青光一闪,直接将打向他的若干攻击,同时接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接下这些小小的攻击,根本不在话下——哪怕对对方而言,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杀手锏了。

    眨眼之间,两名司修就被他放翻在地,直接盖了大网上去,也不担心走脱。

    然后他又一抖手,打出两条索子,将一名制修捆了起来——此人修习的也是排帮心法。

    “嘿,还真是有意思,”李永生无语地摇摇头,转头看向张捕长,若有所思地发话,“小小的戎州,竟然这么多排帮余孽……这还是本朝治下吗?”

    张捕长的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发话,“真人,我们都是不知情的,您要手下留情啊。”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刚才拿手指戳我的时候,确实是手下留情了,没在我胸口戳个窟窿出来,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我该死!”张捕长一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已一记耳光,接着又狠狠地抽了几下,“我是糊涂了心,只想抓野祀,却没想到冒犯了李真人。”

    看着他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李永生心里也忍不住暗叹:这见风使舵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

    所以他绷着脸发话,“我随口说一说,你就信了我的话……就不怕我说的是假的?戎州的捕快,看起来真的不是很靠谱。”

    隋烈风都要跑了,你告诉我说,你是假的?张捕长的嘴角抽动一下,我真没那么弱智。

    但是话还不能那么说,他只能运动一下肿胀的面皮,努力干笑一声,“您这一脸的正气,一看就值得信赖,又是真人……您都知道排帮余孽里真君的下落了。”

    事实都摆在那里了,不用怀疑,否则他也不配当这个副捕长。

    李永生对此人的观感,实在不好,见状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他饶有兴致地发问,“你就不担心真君回来,把咱们全部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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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按规矩来() 
张捕长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白:排帮的真君回返?

    这个位面的人,对真君的恐怖,是根深蒂固的,就像地球界的人,没谁会不害怕核武器在近距离爆炸。

    他愣了好一阵,才艰涩地发话,“真君不得随意出手,我不信他不怕别人合力围剿。”

    “嗤,”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怕这怕那的,还做得了反贼吗?”

    他也懒得理会此人,而是目光转向了其他人,“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们来接受调查,而不当面戳穿姓隋的面目吗?”

    这一次,一名制修抢着回答了,“您是不想让事态扩大,也不想让排帮同党逃跑。”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那名拿人的时候,亮出了腰牌的捕快。

    在场的这许多人里,李永生也就对这位不是特别反感——做事还算有点章法。

    他微微颔首,然后沉声发话,“防止事态扩大,这个不假,中土经不起更大的动荡了,所以除了这地上的三个,你们五个也必须暂时接受我看管,有谁反对吗?”

    谁敢反对?撇开这排帮余孽的敏感性不提,只说他是真人,就没人敢反对。

    张捕长果断地点点头,肿胀的脸上,显出几分坚毅之色,“我们全部支持您的决定。”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点头,只有那亮腰牌的捕快,眉头微微一皱,迟疑一下才出声发话,“但是……这种大事,总该向外界通报的,您还有同伴吗?”

    据他们的了解,此人好像是孤身前来,并没有同伴。

    李永生点点头,“当然要通知外界,不过……白通判似乎不是很值得信赖吧?”

    这位的嘴巴动一动,最终还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倒是张捕长很坚决地表示,“陈知府一定是值得信赖的,他原本就是功勋之后。”

    “知府?我也未必信得过,”李永生冷笑一声,然后沉声发话,“我需要一个人,去向朝安局通报一下,谁熟悉本地的朝安局?”

    “我熟悉,”张捕长马上出声,他一脸的坚毅之色,“本地就有一个朝安局的情报点,没有比我更熟悉他们的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摇头,“不可能是你,不怕明白告诉你……你打算让我在拒捕逃跑时被击杀,此次事毕,我不杀你全家,谋一追五,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噗通”一声,张捕长再次跪倒在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一直积极表现,就是想让对方原谅自己刚才的恶劣行径,现在倒好,人家不但记得,还想着谋一追五。

    前文说过,谋一追五,是中土的反坐法,非法抢夺别人一块银元,要被罚五块银元。

    搁在地球界,这是不可能成为法律的,但是中土国的道德认知,是支持此法的基础——想要不劳而获,就要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严苛吗?也许在某些圣母婊的眼里,是很严苛,但是……不要随便伸手不就完了?

    更令张捕长崩溃的是,他谋夺的,可不是银元,而是对方的性命!

    谋一追五,那就是他要付出五条性命来回报!

    他自己只有一条命,其他四条命会来自于何处?

    张捕长想到这个节骨眼,简直是要崩溃了,他趴在地上,不住地咚咚磕头。

    一边磕头,他一边哭号着,“李真人您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真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

    他心里还委屈呢,你堂堂一个真人,藏头藏脑地行事,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李永生轻笑一声,“原来我若不是真人,就合该在逃跑时被你击杀了?”

    这话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他的眼中,绝对没有笑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杀气。

    别看他手上的人命不少,也有诛人全族的时候,可那是对待异族,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草菅人命的主儿,尤其对方身为执法者,却要以权代法,肆意践踏法律的时候。

    “我那只是说一说而已,”张捕长忍不住叫了起来,“真的,只是吓唬人的。”

    李永生根本懒得理他——我总不能让你先真的杀了我。

    他一指那名捕快,“你过来,我给你下个禁制,然后你去找朝安局……你也最好老实一点,我这个人,灭人满门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被他指着的,当然就是那个亮出了腰牌的捕快。

    这位老老实实走上前,接受禁制,并且毫不犹豫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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