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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郭真人,清微庙可是十三庙里的第一庙,您可一定要帮我们松峰观做主啊。”
郭真人冷冷地看他一眼,心说清微庙现在都不敢说是南七庙老大,你倒好,竟然直接送上一个十三庙老大的名头来。
不过,无论如何对方怎么说,他都不会站在松峰观一方的,清微庙本来就是在玄女宫的地盘,吃傻逼了,去跟玄女宫作对?
要知道,因为前段时间的事儿,玄女宫不找他们麻烦,已经不错了,他此次跟着来,都是打算通过良好的表现,获得对方的谅解。
而且,就算持平而论,子孙庙胆大到勾结亲王的军队,攻击四大宫之一的玄女宫,这种行为,怎么看都是属于作死,
这时,杜晶晶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偷袭者的身边,此人是松峰观道人,中阶真人,不过刚才被公孙未明打得骨断筋折,眼下重伤在身。
杜真人掣出腰间的长鞭,鞭头一指对方,冷冷地发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受死,或者跟我决一死战。”
“杜真人,”席友善忍不住叫了起来,“他目前是重伤,这不公平!”
“嗯?”杜晶晶冷冷地看他一眼,桃花眼中满是杀气,“我只是初阶真人,这公平吗?杜家正是我出身的家族,他偷袭杜家,这公平吗?”
席友善竟然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叹口气,“我们也是被襄王蒙蔽了。”
“是不是蒙蔽,你说了不算,”杜晶晶冷冷地发话,“你自身尚且难保,就别管别人了。”
这名中阶真人拒绝跟她战斗,杜真人毫不手软,直接抬手一刀,将其头颅斩下。
她本来就不是个心肠软的,只是在对家族子弟的时候,心肠比较软而已。
而且她斩杀的真人,是道宫系统的,杜家未必承担得起杀人的后果,所以还是由她出手比较合适,也算是彻底为杜家解决了一个隐患。
不过,她的行为,只是血腥清洗的第一步,今天的崂山,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很快地,相关的信息就汇总了过来,原来这松峰观果真是搭上了襄王的线儿,甚至松峰观在发展过程中,还得到过太皇太妃在财物上的支持。
严格来说,松峰观的祖师,也就是获得子孙庙名额的那一位,他的师弟,就是太皇太妃的兄长,不过此人死得比较早,在松峰观里也没有留下什么名声。
此番松峰观对玄女宫大打出手,就是要狠狠地落一落玄女宫的面子,玄女宫若是大打出手,则是正符合了襄王的算计——将玄女宫拉下水。
诸王争霸的过程中,南方的玄女宫居然插手了,这足以引得青龙、白虎和北极三宫一起对玄女宫发难。
而玄女宫面对这样的压力,该考虑的是如何化解,如此一来,荆王的压力会大减。
荆王的压力一减,其他亲王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天家的胜算又小了一点,那么他们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就很难说了。
当然,青龙、白虎和北极三宫,也不是听命于襄王府的,这个计划多少有点一厢情愿——万一人家不理会,该怎么好?
所以这次襄王的计划就是,不但要将玄女宫打败,还要捉到一些有份量的人,要不然,胖大和尚吃饱了撑的,在豫州的时候,就去招惹玄女宫?
此次和尚真君埋伏在此处,别看是要对付公孙不器,但是王府军队和松峰观最后拿不下玄女宫的话,他依旧会出手。
总之,将玄女宫拖下水,是既定宗旨,就算青龙、白虎和北极三宫不理会,襄王府一旦捉了玄女宫的人,自然会拿他们的身份说事。
到最后,哪怕这三宫依旧沉得住气,玄女宫肯定也要改变策略了——她们总不能冲到海岱来,在青龙庙的地盘上大开杀戒。
只要玄女宫改变策略,事情就大有可为,如若不然,这帮女道士虽然似乎跟朝廷的关系有点微妙,但是事实上,他们打着保护黎庶的幌子,给众多亲王制造了太多的麻烦。
雷谷的存在,那就不用说了,是公然拖荆王的后腿,他们的地盘里,甚至还有博灵郡的军队在休整,荆王每每提起这个雷谷,都是一脸的苦相。
除了荆王,其他亲王吃的苦也不小,秦王府和宁王府被宗正院调查,燕王和蜀王表示臣服朝廷,这些事里,隐隐都有玄女宫和雷谷的影子。
至于郑王,那就更是如此了,雷谷的人竟然公然跟朝廷兵马勾结起来,扫荡郑王的地盘,对其他亲王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玄女宫已经在公然打擦边球了!
最终促使襄王府下决心的,是彭泽水师的出海作战。
要知道,彭泽水师原本是被会稽等郡封锁在扬子江上游的,虽然后来宁王死了,但若不是雷谷多事,宁王妃掌控着会稽水军,依旧能将水师封锁在江中。
后来宗正院前往金陵,宁王妃最终是“在府中养病”,雷谷的人更是护送着水师入海。
雷谷的这些表现,早就证明了其倾向,要说他们对反王没有成见,恐怕无人相信。
更令襄王府愤怒的是,在雷谷真人的帮助下,彭泽水师跟海岱水师很是打了几仗,互有损伤不说,还打破了海岱水师对幽州的封锁。
要知道,彭泽水师虽然都是南人军士,可终究是起过内讧的,不但船少,中下级军官也少,再加上新兵蛋子多,相互之间的配合也很是一般。
也就是彭泽水师队伍里的真人多,才保证了他们能屡屡化险为夷,否则的话,早就被海岱水师打得满地找牙了。
正常的军队里,哪里可能有这么多的真人?显然,这又是雷谷干的。
雷谷的真人宣称,是为了保证不让船只颠覆,才出手的,但是尼玛……你们打沉海岱水师船只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
前一阵襄王府声称的水师大胜,其实真的是惨胜,甚至海战的前景都变得不妙了,只说后续兵源,海岱水师的潜力,远远比不上彭泽水师。
所以襄王认为,这不是他想找玄女宫的碴儿,而是他不得不去找碴了,再这么下去,他的造反生涯怕是也进入倒计时阶段了。
不过非常可惜的是,襄王府最后还是算计错误,他们并没有想到,跟着雷谷众人进入海岱的,并不仅仅是公孙不器一个真君,而是还有西疆新扎的真君呼延书生。
你说你一个才证真的真君,不在家里好好地修建秘境,居然跑到海岱来,冒着陨落的风险,硬撼别的真君,还对上了亲王的军队,是不是傻啊?
一般来说,隐世家族都不会参与赵家人内部的争斗,有太多惨痛的例子在前面摆着。
输了的话,后果很严重,赢了也没啥好果子吃,以公孙不器为例,若不是胖大和尚跟襄王军队关系密切,他吃撑着了,去硬扛襄王的军队?
所以呼延书生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更别说,雷谷的队伍里有李大师这么一个变态,不但战力超群,居然还会使用气运重宝!
归根结底,还是襄王府小看了道宫中人的胆子,设计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大多认为,玄女宫的人在海岱,未必就敢不管不顾地出手,这里毕竟是青龙庙的地盘……
反正不管怎么说,事情就一步一步地发展到这个样子了,此役失败,襄王府就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中。
就在众人将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猛然间,天色就暗了下来。
紧接着,不远处泛起了一片暗黄的光芒,浩浩荡荡,向整个天地间散去,隐约中,一种莫名的萧瑟的感觉,渗透进了众人的身心。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仙陨之光()
“啧,”感受到这天地间的变化,不远处的丁青瑶咂一下嘴巴,眼睛向光源处看去。
她的眼神煞是怪异,嘴里也是微微一叹,低声吐出四个字来,“仙陨之光……”
仙陨之光?众人听到之后,齐齐就是一愣,然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三四里地之外。
公孙家的兄弟俩,就在那里,带着一帮族人,正在炮制胖大和尚。
他们当然是最早发现真君陨落的,公孙未明第一个站起身来,冲着李永生等人拱一拱手,笑着发话,“这家伙实在太脆弱了点,居然就这么挂了。”
他是笑着说话的,但是其他人还愣在那里,好半天之后,张老实才长叹一声,“未明准证,你的心可真大,这样都能笑得出来。”
要知道,死的可是真君啊,还不是在域外征战时遇到的异国真君,而是实实在在的中土国本土顶尖人物,就连胆大包天的独狼,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其他人就更不堪了,尤其是松峰观的张主持,虽然是松峰观第一人,还是高阶真人,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多时,裤裆里竟然传出了臭味。
紫嫣都厨也没好到哪里去,良久,她才轻喟一声,“每当看到仙陨之光,都能感受到大道的萧索,令人忍不住生出生命苦短的感叹。”
感受到仙陨之光的,远远不止是在场的众人,事实上,就连西疆白虎庙所在的一处山崖,山腹中都传出了一丝令人悸动的气息。
玄女宫的玄后则是冲着东北方看了一眼,轻喟一声,“看来不器真君……还是报了仇。”
她跟排帮真君交过手,能感知到陨落者的身份。
当然,感知不到陨落者身份的人也不少,顺天府西郊的山上,就有三股隐晦的意念升起,在空中甚至交流了起来。
“竟然有真君陨落,而且还是战陨,奇怪,死的会是谁?”
“不知道,反正是海岱地界……我就奇怪了,诸王之乱,竟然引动了真君交手?”
“诸王内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不过,死的这家伙好像……有点佛修气息?”
“佛修……唉,这些人卷进这种事,中土又要多灾多难了。”
当然,对仙陨之光感受最深的,还是海岱境内的修者。
襄王府内,一身王袍的中年人,怔怔地看着崂山方向,面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的脚下,是摔碎的酒壶和四散的干果。
看到他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一名美姬款款走上前,手执洁白的丝帕,探手去擦拭他额头的汗珠。
哪曾想,王袍男子抬手掣出腰间的长剑,狠狠一剑斩了过去,厉喝一声,“滚!”
锋利的长剑,将美姬斜斜地劈为两段。
她倒在地上,一时还未丧命,只是睁着大大的美目,愕然地看着前方的男人,“为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异常怜爱自己的男人,双手刚才还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现在竟然能拔出剑来,将自己斩杀。
男人冷冷地看她一眼,双目中满是血丝,“是你逼我的。”
我逼了你什么?美姬的双目,缓缓地闭上了,她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你们逼我的!”襄王低声怒吼着,挥舞着长剑,在房中不住地乱砍,状若疯狂。
他发泄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将房中的各种器具砍劈得七零八落,才停了下来。
他的面容,兀自还在不住地扭曲着,气喘吁吁地不住重复着,“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既然我不好,那么……大家就都不要好过了!”
这时的崂山脚下,公孙未明在向李永生解释,那胖大和尚是如何死的。
此人姓窦,是西南边陲的一户小民之子,先是得了佛修的关照,后来不想去异国修佛,所以四处游历,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排帮的传承。
没错,他不是排帮的后人,而是那种“有缘人”,属于自带主角光环的。
排帮的传承之处,埋藏了海量的财物,他取来用了,后来在异国成就真君。
当他成就真君之后,就开始认真对待自己这个“排帮真君”的身份了。
人的欲望,从来都是没止境的,没证真前想证真,证真之后,他就又想权力了。
所以他在巴蜀教授了一些排帮心法出去,一来能了结因果,二来也能借着排帮留下来的名头,建立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
说这些的时候,窦真君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有问必答,非常地配合。
然而,当公孙不器问他,帮你跟襄王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扰我证真的时候,窦真君终于不直接回答了,而是反问一句,“我直说的话,能否为我疗伤?”
“疗伤有什么意义?”公孙不器倒也大方,直截了当地回答,“你已经是必死的人了,且不说别人,我就第一个放不过你……何必浪费宝贵的丹药呢?”
窦真君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说我可以成为你家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