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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真不错,跟仙界的没法比,但是比市场上的大路货强太多了,里面居然蕴含了一丝丝的灵气,不愧是道宫出品。
喝了一阵之后,他斜睥她一眼,“天天喝这样的酒,很有助于修行吧?”
你小子还是忍不住了?张木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来,“北极宫是禁酒的,我也只有出来的时候,才能喝个痛快……不过你喜欢喝的话,我可以把你安排在后山上。”
“你总是不忘记拉拢我进道宫,”李永生摇摇头,大着舌头发话,“我有我的安排和打算,就是觉得这酒里面有点灵气,喝得舒服。”
“看看这是什么?”张木子的手腕一翻,手上已经多了一块赤色的石头,约莫有乒乓球大小,灵气四溢,她得意洋洋地发话,“见过吗?”
最低级的灵石,哥们儿修院墙都不用啊,不够结实!李永生的眼皮抬一下,“灵石,我知道,我见过那跛子拿出来过……他拿的是青色的,灵气好像比这个强一点,你有吗?”
“无上灵石?”张木子闻言,腾地就坐直了身子,不过下一刻,她就微微一笑,“真君之能我就不说了,不过你确定是青色的灵石?”
李永生笑着点点头,“确定。”
“吹牛,”张木子不屑地哼一声,又靠到了躺椅上,“青色的灵石,你靠近它。都会爆体而亡。”
李永生白她一眼,也是冷哼一声,“你也说了,真君之能……跛子会故意害我吗?”
张木子愣了一愣。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也是,他若想护住你,也很简单……对了,我跟你说。不许再用跛子这个称呼,不许!”
“切,”李永生又是一声冷哼,“你拿他当真君,我就当他是个老头。”
“你!”张木子气得眼睛一瞪,不过下一刻,她就陷入了沉思里,良久,方才点点头,“也是啊。你不拿他当真君看,他跟你相处当然就……自在。”
她想说“不着调”来着,想了想还是换成“自在”二字。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李永生摇摇头,轻描淡写地发话,“对了,你入红尘之后,就不修行了吗?”
张木子讶异地看着他,“入红尘不就是修行吗?”
李永生顿时无语,好半天才一扬下巴。“你既然有灵石,可以摆聚灵阵的吧?”
张木子捂嘴轻笑,“聚灵阵会影响气运,一旦摆出来。不惊动是修院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这小屁孩啥也不懂,跟你解释这么多也没用,学会几个词儿就乱卖弄。”
这才是……李永生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下界的一个司修鄙视了,看来自己这个上界观风使,还是有点不接地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明晓媚和周玉琴就相伴而来,要在这里吃早饭,李永生心里猜测,大概是周玉琴跟张木子杠上了,不过……他能怎么办呢?
张木子却是直接无视了周玉琴,吃早餐的时候,还拎出了一坛酒,边吃边喝,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周玉琴吃两口,就不服气地看她一眼,吃两口,又看一眼,奈何人家根本没感觉。
李永生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匆匆吃完之后,回房间收拾一下,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张木子马上就站起身来。
我去哪儿,还要你批准吗?李永生很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进城走一走。”
“等我,”张木子手一抬,就拿起了桌上剩下的半坛酒,转身走进了西厢房。
李永生抬手摸一摸额头……哎呀,还真麻烦。
张木子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就收拾停当走了出来,“走吧。”
我可以反对吗?李永生暗暗地吐槽,率先走出了院门。
张木子紧跟在他身后,院子里只剩下三名本修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修院的林木成荫,一大早还是比较凉快的,李永生信步走着,旁边的女修默默地跟着他,也不问他要去哪里。
李永生走的是教谕家属区的大门,用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走出来,然后问一句,“你去哪儿?”
“无所谓,”张木子很随意地回答,“我跟着你就行。”
李永生想一想,沉声发问,“朱塔任家……你熟不熟?”
朱塔任家,还是来京城以前,那个道姑告诉他的,那道姑管蓝衣道人叫七师兄,而七师兄的祖姑,好像是北极宫的三宫主。
张木子侧过头来,讶异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家的?”
“一个叫任冰冰的道姑跟我说的,”李永生一摊双手。
张木子很干脆地摇摇头,“没听说过,什么修为?”
“我也不知道,”李永生摇摇头,“不过她的七师兄的祖姑,是北极宫三宫主。”
“原来是这样,倒也不是外人了,”张木子点点头,须知她虽然仅仅是内门弟子,却已经是三宫主的记名弟子,对自家师尊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
事实上,北极宫就是三宫主最先知道李永生消息的,很大可能就是她的这个侄孙传来的,张木子虽然很得师尊青睐,却也不敢向师尊打听消息来源。
所以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任家我知道,你去他家做什么?”
李永生沉吟半天,才缓缓回答,“你不是道宫中人吗?去那儿拜访一下不行?”
他总不能说,我听说任家有女名叫永馨——那不是有病吗?
他并不认为,那个任永馨会是自己要找的人,但是寻人这种事,有一丝可能,他就不愿意放弃,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借口,他早就想上门去了。
“嗯?”张木子狐疑地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才发问,“那个任冰冰很漂亮?”
你的脑洞敢更大一点吗?李永生很无奈地看着她,“她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跟我说的是,遇到事情之后,可以去任家求助。”
“呵呵,小丫头有私心呢,”张木子笑着摇摇头,然后似乎猛地想起什么,侧头上下打量李永生一眼,“你真不是看上人家小丫头了?”
李永生再次无奈地看她一眼,想了一想,一指脸上的疤,“我有复颜丸……真的。”
张木子怔了一怔,眼珠又一转,“有道疤也不错啊,要不然你就太帅了……有点彪悍劲儿,很不错的。”
“道宫里的女修,都是你这么八卦吗?”李永生有点无奈,“拜托,咱有点修道的专业性好不好?”
“这是我的红尘修行嘛,”张木子翻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李永生眉头一皱,“我说,你到底去不去朱塔任家?”
“走吧,唉,”张木子叹口气,招来一辆马车,表情有点郁闷。
接下来,她在马车上解释了一阵,李永生这才明白,合着这位不怎么想去任家。
原来这朱塔乃是政务院的规划司所在之地,因为有两座红色的塔而得名,因为规划涉及的方面太多,内阁在这里设置了问事处,还有一个内廷的通传室。
从官府的结构上讲,内廷是不许干涉政务院的,它们的存在,主要是负责宫内安全和国家安全,不过政务上很多大的规划,今上也必须知晓才对,所以有个通传室,做到下情上达。
这些都是题外话,最主要的是,这个规划司做国情规划的时候,没准会跟道宫的利益发生冲突,所以道宫也有必要知道一些东西,好协商和规避。
然而,道宫不干涉官府事务,所以不能派人过来,于是就扶持了几个家族,从规划司打探消息——这也是政务院和内廷默许的,作用相当于道宫的通传室。
这些家族京城最有名的,是齐家、楚家和晋家,就连黎庶都知道,这三家是奉旨勾连道宫。
不过这日子过得久了,就有一些弊端出来,于是又有两家崛起,就是武家和任家,比老三家还差得很多,但是跟道宫走得也算近,势头看好。
所以李永生一说朱塔任家,张木子就明白所指——道宫基本上就是从这五家获得规划的消息,这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肯了解就知道。
事实上,张木子知道得更多,她告诉李永生,这任家几代子弟,在规划司公干的极多,潜势力不可小觑,别的四家不敢说朱塔某家,就他家敢这么说,我们是朱塔任家。
不过她不想去任家,原因很简单,任家是靠亲近玄女宫起家的。
玄女宫是跟北极宫同级的势力,一家尊南方朱雀九天玄女,一家尊北方玄武真武大帝,两宫之间不是对立的,都是道宫体系的顶梁柱。
但是任家是靠着玄女宫起来的,北极宫当然就不怎么乐意接近——说得好像我家寻不到消息,要找你家来打探。
所以张木子对去任家,兴趣缺缺,也就是李永生坚持,她就走一趟,说来说去,还是一直在道宫修行,太过无趣了,来红尘历练,趁点热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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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倨后恭(二更求月票)()
朱塔所在的地方不小,差不多有七八百亩,半是办公的地方,半是住宅。
其实这一片的住宅,都是司修以上才有资格住的,其中还不乏化修,规划司曾经是皇家天策府直辖的部门,那时叫规划部,天策府裁撤之后,部分职能划归了政务院。
任家在其中,占了一个五亩地大小的院子,算是一等一的大院子了,起了两栋三层楼,连上仆役,住着两百多号人。
事实上,任家还有子弟,分散在其他住宅里。
租来的马车在规划司大院的门口,就禁止通行了,李永生拿出朝阳大修堂的铭牌来,登记了之后才进去。
到了任家大院的门口,门子跟这俩人要帖子,这时候李永生的铭牌就不够看了,张木子不动声色地发话,“跟任进说一声,曲胜男的朋友来访。”
“大胆!”门子脸一翻,阴森森地发话,“敢对我家家主不敬?”
任家的家主都是单名,这一任的家主任进,在壮年的时候急流勇退,从规划司乞病休养,现在是高阶司修,若不乞病,当规划司的司长也是可能的。
张木子脸一沉,“怎么,人起了名字,不是让人称呼的?”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称呼我家家主的,”门子粗声粗气地发话,“没有名帖,再不滚蛋,休怪我不客气。”
“混蛋!”张木子气得鼻孔直冒烟,总算她还记得,自己来红尘历练要低调,更何况这里是京城,所以只是低声怒骂,“你再胡说八道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任进亲手执行家法?”
大户人家的门子,都是这么个德性,欺软怕硬,这门子见对方说得有恃无恐。又知道自家来往的人,很有些过江猛龙,所以也不敢再拿鼻孔看人了,至于门包。那就更不想了。
他犹豫一下,然后发话,“曲胜男……跟家主没有来往啊。”
规划司虽然只是一个副部级编制,但是权力着实大得吓人,真敢跟军方交往过密的话。那真是自寻死路。
“你只管去通报便是,”张木子冷冷地发话,“你现在已经欠我五十杖了,再敢拖延,生生打死你!”
你没必要这么狠吧?门子不敢再怠慢,马上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中年贵妇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发话,“外子有事出门公干,贵客请先进门。下人无礼,请贵客海涵。”
原来这是任进的夫人,听说来的一男一女,女宾为主客,她就出来接待。
“你家下人,果真无礼,”张木子点点头,一边进门,一边大喇喇地发话,“居然要我滚蛋。好大的胆子,先打他五十杖吧。”
中年贵妇的眉头微微一皱,淡淡地发话,“贵客你说是曲胜男的朋友。曲老我们是久仰的,但是没什么交集,也不便跟军方过多接触……你看?”
她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来头,但是不亮身份,开口就要惩罚门子——真当我任家好欺?
任家在京城经营四代了,门子不是外人。也是任家的远亲。
这话说得在理,但是张木子虽然行事跳脱,脑瓜却不差,她冷冷一笑,“不管有没有什么交集……门子就能替任进做主?”
中年贵妇的眉头又一皱,对方年纪轻轻,就直呼夫君的姓名,她心里极其不高兴,但是她还不敢轻易发作——万一有天大的来头呢?
她领着张木子,穿过了第一栋三层楼,这楼下有个月亮门洞,可以直抵后宅的三层楼。
看到那个男人也跟着走进来,她的眉头微微皱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穿过门洞之后,她才低声发话,“贵客是子孙庙的?”
“不是,”张木子的声音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