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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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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给我,”渤哥伸出手,黑着脸发话,“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正式捕快一说话,比帮闲的威力大得多。

    “我可以给你,”李永生笑着发话,“但你若是搞得不见了,别怪我收拾你全家!”

    赦免卡是能给别人看的,但是他对这些人,真有点信心不足,虽然是轻赦卡,也能赦免一年的刑期,相较而言,他这次不交钱,也不过是被关押十日。

    而且,赦免卡是认定有罪之后求赦免的,今天的事儿,他根本就是冤枉的,所以他才不会早早拿出来,博取脱身。

    眼下他是拿出来了,但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对方收了赦免卡放他走的话,这尼玛就太亏了,他找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完全用不着使用这张卡。

    他担心的,就是这正式的捕快直接收了卡走,到时候就真没道理可讲了。

    而且他不是被判定有罪,只是一起纠纷,没有使用赦免卡的案底,原本五十银元就能买个自由,而这轻赦卡,就算卖五百银元,市面上也买不到啊。

    捕快将卡强行收走,可能性极大,这里面的利润值得人冒险——赦免卡是无记名的。

    渤哥心里想的也是这个,见到对方不中圈套,他的脸越发地黑了,“你拿你手里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威胁我这个捕快?是吗?”

    “这是赦免卡!”李永生直接喊了出来,“我在政务院有领取记录,有种的,你再喊一声生死不论,弄死我!”

    很多事情,不喊破没事,一旦喊破了,想装瞎子也不可能了。

    “赦免卡?”周围的自愿者顿时就站住了,没人见过赦免卡,但是谁都听说过这东西。

    “赦免卡?”帮闲王二的脸顿时就白了,他怔了一怔之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龅牙几个人——我艹尼玛,这就是你们说的乡下人?

    “赦免卡?”捕快渤哥干笑一声,“真是赦免卡吗?我还没见过呢,就是想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既然被说破了不能强夺,他也只能找个台阶下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你都没见过,凭什么判断真假?”

    渤哥干咳一声,正色回答,“样本我见过,没见人使用过。”

    李永生深深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见到了,我不是使用,只是告诉你……我有!”

    王二壮着胆子,哆里哆嗦地说一句,“谁知道真的假的呢。”

    就在这时,门口驶入一辆马车来,渤哥见状大怒,“拦住……这是谁家这么没规矩?”

    “朱塔任家,”车上下来一名侍女,手执一张名帖,走上前递给一名自愿者,“李永生是我家贵客,有德之人,名帖担保。”

    朱塔任家在京城,不算什么顶级家族,差得很远,但是只冲着“朱塔”二字,就没谁敢小看,规划司虽然只是个副部,但是权力太大,被人称为“第七部”。

    更别说,知道任家的都清楚,这一家可是奉旨勾连道宫。

    “慢着,”王二此刻也豁出去了,他今天把李永生得罪狠了,知道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了,那么索性不如得罪死了,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朱塔管得到捕房了?”

    侍女闻言,顿时愕然,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任永玢离开朝阳大修堂之后,就一路赶往五道坊,怎奈路上大雨阻路,车夫不敢驱策得太快,还绕了些不太好的路段。

    赶到五道坊的时候,就听说一个年轻人,刚刚被人捉走——有疤,而且英俊,还是外乡人,这几天一直在五道坊。

    永玢毫不犹豫地表示,用我家的名帖,去救李哥哥。

    不过她的岁数实在太小,虽然聪慧,但是场面上的事儿,应付不来,只能让侍女出头。

    侍女也知道自家的招牌还可以,可是对方不认账,她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她只是个区区的下人而已。

    人影一闪,车上跳下一个胖乎乎的小萝卜头来,她抬手一指王二,“大叔,我就问你,我任家的名帖,不够资格保人吗?”

    王二一见,就知道这是任家的嫡系了——六七岁的小丫头都敢说话,那肯定有资格。

    帮闲心里苦,帮闲不说,他只是苦笑一声,“此人辱骂今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处处风雨声(三更求月票)() 
帮闲王二看到任家嫡系出面,就知道今天自己惹到麻烦了。

    朱塔的人管不到捕房,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任家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就胆敢出面来保人,这说明那本修生在任家心目中的位置极高。

    他现在当然可以顶住任家,但是任家再来人,就未必那么好说话了,更别说那本修生手里有赦免卡——还是从政务院领取的。

    卧槽尼玛!此刻他的心里,真的是恨死那大板牙了。

    不过为今之计,他先要自保才好,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说李永生辱骂今上,只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对方想要辩解明白,是极难的。

    那么到了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互不追究,也就是了,这是他设想的结果。

    但是李永生已经恨透了此人,不管从此人的工作态度上,还是满嘴脏话上,更别说此人还试图动手打他,更是栽赃陷害。

    所以他冷笑一声,“你说我辱骂今上?你确定?”

    “我听到了,”王二点点头,看着对方的笑容,他心里有点发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应该是这样。”

    这次他就不说死了——说死等于逼着对方跟自己硬磕。

    “永玢,”李永生冲着小女孩儿一扬下巴,“去拿块留影石来,影下他说的话。”

    “李少!”侍女出声发话,又晃一晃自己攥紧的拳头,手指缝里有光线一闪,她怯生生地解释,“我留名帖肯定要留影的。”

    用名帖保人,是要负责任的,任家的家风尚可,根本不可能允许侍女有资格保人。

    当然,事急从权也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用留影石录下经过,做为你从权的证据——若是敢胡乱使用的话,后果那就不用说了。

    李永生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王二,“你现在还坚持说……我辱骂今上?”

    帮闲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是麻的,对方这么不依不饶,令他恼火之余,也感觉到一丝不妙,可是他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反正我听到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一眼正式捕快,微笑着发问,“你呢,是不是也听到了?”

    渤哥很坚决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听到。”

    对方手执赦免卡,已经够令他惊讶了,看到朱塔任家用名帖来保人,他很干脆地选择明哲保身,他可是一点都没得罪那本修生。

    他的话音刚落,李永生反手一记耳光,直接将王二抽得倒退两步,身子转了足足两圈,好悬摔倒。

    王二晃一晃脑袋,嘴一张,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愕然地看向李永生,“你……你敢打我?”

    下一刻,他就抓狂了,“来人啊,有人破坏庆典意图谋反,速速拿下,生死不论!”

    没有一个人响应,大家只是看白痴一般看着他。

    李永生飞身又是一脚,正中此人下颌,直接将人踢得飞了起来,摔出去有一丈远。

    然后他看一眼那正式捕快,“刚才他就是要这么打我的,你是不是也没看到?”

    渤哥正要发作呢——你再牛叉,也不能在我捕房的地盘上打捕快吧?哪怕那只是个帮闲。

    可是听到这话,他只能继续忍了,没办法,刚才王二试图栽赃并殴打李永生,他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倒是想否认呢,敢吗?

    要不说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你做初一,就别怪人家做十五。

    不过捕房的体面,他还是要维护一下的,于是轻哼一声,“我跟你说,差不多点。”

    李永生呲牙一笑,“呵呵,这么说来,你是不满意了?”

    其实他对这正式捕快也很不满,王二只是临时工,你这在编的家伙,眼睁睁看着对方滥用公权而无动于衷,一个“不作为”,是铁铁跑不了的。

    李某人身为观风使,管的就是这种不正常现象,他不介意再次出手。

    更别说,面前这厮还有强夺赦免卡的嫌疑,虽然没有扎实的证据,但是……许你们随便攀诬,就不许我自由心证了?

    他这话问得恶意十足,渤哥顿时就怔住了——我肯定不满意嘛,你打算干什么?

    得了,还是息事宁人吧,他的嘴巴扯动一下,“阁下,得意不可再往,你终究是在捕房。”

    “你也知道我在捕房?”李永生走上前,抬手戳一戳对方的胸脯,轻笑着发问,

    “朝廷要你们维护治安,你就心安理得地看他人诬良为盗,还要我差不多点,我就问你两个字……脸呢?”

    “握草,”渤哥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顾不得计较,对方抬手戳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强的侮辱性,他不可置信地发问,“你还要找我的碴儿?”

    李永生微微一笑,又轻戳对方胸脯两下,“一个尸位素餐,铁铁跑不了的。”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渤哥终于不答应了,他眼睛一瞪,“不怕告诉你,捕房就这么做事,小事我们不管,我们管的是大事,现在保护大典如期举行,就是最大的事儿……你再戳我一下试一试?”

    李永生微微一笑,“那有人污蔑我辱骂今上,你管是不管?”

    “你辱骂没有,我哪儿知道,”渤哥不满意地哼一声,“我不跟你计较,你差不多点。”

    “我就不可能辱骂今上,”李永生呲牙一笑,白生生的牙齿闪闪放光,“你知道政务院为什么会给我发赦免卡吗?”

    渤哥只觉得头皮一麻,尿道括约肌也痉挛了两下,好悬出丑,“好了,我接受任家名帖保你,你赶紧走吧,成吗?”

    “赵渤在哪儿呢?给我滚出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只见一辆马车又驶了进来,车还在行进中,上面就跳下一人来,“这儿你们是怎么管理的?”

    “范捕长?”渤哥看着跳下的那人,顿时傻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城南捕房的副捕长范天生。

    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紧接着,又一辆马车进来了,一看那马车的造型,赵渤就觉得膝盖发软,我去,这是京城捕房的三捕长之一到了啊。

    去年京城捕房,及时解救了被家暴的天竺国女大使,女大使的家族在国中颇有权威,送了三辆豪华马车给京城捕房,交给三位捕长使用。

    果不其然,马车停稳之后,上面走下来了朱副捕长,她是三捕长中唯一的女捕长,然后她手一伸,又请下了一位女修。

    “刘师姑!”李永生走上前,深施一礼,“见过长者。”

    这刘师姑不是别人,正是孔总谕的同窗,四女里唯一的制修。

    她依旧是一身黑衣,也是一脸的慈祥,对着李永生点点头,柔声发话,“师姑来晚了,你受委屈了吗?”

    “委屈倒也谈不上,”李永生笑着回答,“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答应,帮我通知朝阳大修堂。”

    赵渤听到这话,顿时腿就是一软:我艹,你用得着说话这么阴损吗?

    乍一听起来,年轻的本修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赵渤实在太清楚了,这种简单的回答,反倒是比直接告黑状更可怕。

    说白了,府房的朱捕长也好,城南捕房的范捕长也罢,都是捕房体系的人,李永生若是仗着有人撑腰,开口就告黑状的话,势必惹起两名捕长的不满。

    这两位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会有疙瘩,那处理起来问题,当然就会不自觉地偏向捕房——没谁会喜欢外人冲着自己人指手画脚。

    但这名修生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两位捕长想偏帮,都对不起那名“刘师姑”,当然就会尽可能地公正。

    这一刻,赵渤真是恨死王二了——卧槽尼玛,看你干的这没屁眼的事儿,竟然招惹了这么个妖孽。

    没错,真是妖孽,他不怕对方大修堂修生的身份,也不怕对方身手不错,他怕的是对方年纪轻轻,做事竟然如此老道。

    知道分寸的年轻人,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这年轻人还手握来自政务院的赦免卡——人家只是不发力,而不是没实力。

    听到李永生这么回答,刘师姑心里暗暗点头,心说这孩子还真懂事,也不知道孔舒婕怎么教出来的。

    别看她跟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候,放浪形骸出言无忌,在场面上做事,她绝对没有问题。

    刘师姑根本就不接李永生的话茬,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一指身边的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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